好过分……外面还是白天,而且还是在王座上……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人?肯定是斩情剑出了错…… 待到结束,应怜已经软成了一汪水,软绵绵地躺在君执天的怀里,被他抱回了寝宫。 君执天似乎没有把她送回极天城的意思。 不过应怜也无所谓。虽然在成婚之前,一直待在金宫与礼不合,但此时显然不是回极天城的最佳时刻。 要知道,天道还在那呢。 现在她灵核还没修复,天道又把给她的力量收回去了。 原初之火有时候响应她的呼唤,有时候装作没听见,一点也不驯服,在这种情况下,她不敢冒险回去。 君执天倒是乐见其成,他揽着应怜的腰,和她一起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摸着她的头发,“反正把聘礼送到神女宫就行了,你回去不回去,也没什么所谓。” 应怜心道,到时候下聘时,他们两个居然都不在现场,这也算是破天荒地头一遭。 她掩住唇,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下聘倒是无所谓。但成婚那天,来自极天城的宾客……” “我会给他们亲笔写请柬。”君执天捏起她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绕来绕去,“你想要邀请谁?” 应怜想了想,很有先见之明地预见到了君执天亲自邀请的后果。她谨慎道,“你会在请柬上威胁他们吗?” 比如谁不来,就杀谁之类的? 这确实是君执天一直以来的风格。 他刚要回答,应怜便侧过头,那双雾蒙蒙的眸子看了过来。 她脸颊还泛着薄红,睫毛湿漉漉的,看着极为诱人。 他喉头滚动一下,决定让步,“不会。” 说着,他翻身把应怜覆在身下,捧起她的脸。 先是亲了亲她的睫毛,再是向下吻去,想和她额头相贴。 应怜却不放心,挣扎着不让他贴,问:“那你会写什么?先让我听听。” 君执天想了想,道:“我会在请柬上写,若有困难不能参加,我很乐意为他们提供帮助,为他们解决困难。” 至于解决困难的方法是什么,应怜就不用知道了。 应怜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这不就是隐晦一点的威胁?换了个说法,就以为她听不出来了吗? 君执天又凑了过来,被应怜一把推开,“让我休息一下。不许碰我!” 待在金宫有个缺点,就是君执天总想哄着她神交,不分时间和场合。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索性下床去书架前,想找本书念给他听。 这一看,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你的书架上怎么多了这么多话本?” 应怜很是疑惑,她记得上次来时,君执天的书架还很正经,“你买这么多话本做什么?” 君执天倚靠在床头,盯着她的背影。 外面是天寒地冻的冬天,卧房里却十分温暖,应怜把外衫脱了,只穿着那件下摆破破烂烂的裙子。 此时,她俯下身来,在书架底层挑书,裙子就卷了上去。 纤细修长的腿在破碎的罗纱间若隐若现,如一捧新雪。 君执天敛下眼中的暗色,道:“学习。” “学习?”应怜很茫然,“学习应该多看正经书,而不是这些乱编的话本。” 身后,君执天应了一声,颇为漫不经心,似乎根本没注意听她在说什么。 应怜继续翻了翻,突然注意到一个不同寻常的东西。 在一堆花里胡哨的封面里,似乎夹着一张画。 她好奇心起,抽了出来,垂眸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 ……画中人侧躺在一个金笼子里。 她身着华丽的魔族衣裙,裙摆层层叠叠,缀满宝石。金笼上方垂下细细的链条,拴在她的手腕和脚踝上。 整个画面浓烈华丽,视觉冲击力很强,看得出作画人功底很不错。 但是…… 就算画中人的长发丝丝缕缕地垂下,掩住了脸,应怜也能一眼认出,这画的是她。 她恼怒:“君执天!” 他怎么还没断了把她关笼子的心思? 没等对方回应,她就拎着画,回到床边,把画向他面前一递,“这是什么?是你画的?” 瞥了一眼,君执天神色一凝。 这是金笼被铸造出来后,他画的一幅画。 虽然他现在不会这么做,但是出于某种私心,他还是保存着这画,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没想到此时会被应怜发现。面对她的大发脾气,他咳了一声,“……这是很久之前画的了。” 应怜不买账,瞪着他,“你是不是还没把那个笼子扔了?” 确实没扔。君执天启唇,有心编谎话哄哄应怜,再偷偷把笼子处理掉。 但看他的表情,应怜就知道了真相,立刻拧起眉毛,使劲掐了他一下,“还想骗我!” 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双颊一片绯红,生动又可爱。 君执天注视着她,有些移不开目光,凑过来想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他叹了口气,哄劝道:“我现在就让下属把笼子毁了。” “反正毁了之后,还能再铸一个?”应怜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她轻哼一声,“算了,这么晚了,别折腾你的下属了。” “给我看看那个笼子。”她随即要求道。 君执天迟疑了下,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直到应怜拧起眉,又瞪他一眼,他才抬起手,往空中虚虚一握。 一阵涟漪般的波动后,地毯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金笼。 和画中一样,金笼通体由黄金铸成,夜明珠的光晕下,流动着摄人心魄的光彩。 顶部,细细的链条垂下,坠着金色的镣铐。 见应怜盯着这个笼子,君执天一挥手,把它收了回去。他不放心地问道:“真的不用毁掉?” 应怜:“不用。” 她的目光一瞥丢在一旁的那副画,画中,她伏在金笼里,身着华美的衣裙,长长的头发掩住了脸。 像一只被折断羽翼的笼中之鸟。 哼。 君执天这么喜欢那个笼子,就让他留着好了。 等成婚之后,这笼子关谁还不一定呢! ◇ 为了让君执天在极天城的形象变得好一点,应怜决定自己亲自来写请柬。 写请柬的时间通常放在晚上,因为白天要和君执天在一起。 这些天来,两人要么使用伪装术,去临渊城逛街,要么待在金宫里一起看书。 应怜更喜欢前者。 和君执天一起看书时,他总是不安分,想偷偷做点小动作。 屡次三番之后,应怜忍无可忍,“你不能去处理政务吗?” 这些天,她就没见他批改过公文,或者召见过下属。 和应怜在一起的时候,君执天不喜欢被打扰,这点他的下属也知道。因此,这些天,也没魔族敢来通报。 也不知道魔界是怎么运转的。 “等你睡了,我再去。”君执天道,“而且,也没什么要处理的。” 应怜:“……” 君执天这个魔君当的,一点也不称职,根本没把魔界放在心上。 也是,三界他都不在乎,何况一个魔界?连打下来的妖界,都被他转手就送给她了。 入夜时分,她终于成功把君执天赶出卧房,自己则坐在书案旁写请柬。 她手持毛笔,对着面前空白的请柬发呆。 旁边,一叠请柬高高摞起,这是她这几天的成果。 应怜托着脸,望着请柬的受邀人一栏,此时,天机镜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怎么不写了?” 自从应怜和天道撕破脸,天机镜权衡了下,也果断弃暗投明,彻底站到了应怜这边。 作为投名状,它还对应怜和盘托出了天道的计划。 这几天,极天城那边都没传来讯息。应怜想了想,问天机镜,“你有打听到极天城的消息么?比如说,师岸放我走后,是否受到了天道的惩罚?” 天机镜道:“窥心说,师岸回到极天城后,第一时间就要把它拆了。既然还有心思秋后算账,应该没被惩罚吧。” “师岸要拆窥心做什么?”应怜疑惑。 “因为他事先交代窥心,凡是进秘境的,都要拉进幻境,一个也不许漏。” 提到这个,天机镜也很为窥心镜感到委屈,“窥心忠实地执行他的命令,在他进去后,把他也拉进幻境,师岸就发怒了!什么道理!” “……” 不知道该说窥心镜死脑筋,还是该感叹师岸居然会发火。应怜捏着笔,陷入沉思。 直到一团墨汁从笔毫处坠下,在受邀人处洇开黑色的墨渍,她才如梦初醒。 这张请柬已经不能用了,应怜急忙放下笔,换了一张新的。天机镜道:“我觉得你在发呆。不应该啊,有什么事,能让你那么困扰?” 应怜道:“令我困扰的事有很多。” “别太担心,我觉得,你这些烦恼,君执天都能替你解决。”天机镜安慰她道,“反正你马上就要嫁给他了,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么?” 应怜:? 她突然发现,天机镜彻底弃暗投明后,从天道的眼睛,摇身一变,成了君执天的跟班,不遗余力地说他的好话。 她怀疑道:“你怎么这么向着君执天?” 天机镜:“……因为他修为高,三界强者为尊。” 呵呵,它是不会告诉应怜,君执天趁着她睡觉时,把它抓出来又威胁了一遍的。 为了确保它忠于他,他还在它身上下了禁制。幸好没给它什么强人所难的任务,只是吩咐它在应怜面前,多维护下他的形象。 然而它不说,应怜也能大致猜到。她轻哼一声,“你是怕他把你打碎吧。不过,我的这个烦恼,君执天解决不了。” 天机镜好奇道:“究竟是什么?” 什么烦恼能让君执天也束手无策? “婚礼在金宫举行,我要向极天城寄请柬。”应怜道,“那么你说,我如果邀请师岸,他会来吗?” 她是希望他来的,但是师岸一向坚决反对她和君执天的婚事,收到请柬后会不会更生气? 而且君执天和师岸不和。如果师岸来了,两人闹出矛盾,也不太好。 她纠结地戳了戳请柬,“你不是说自己无所不知吗?来帮我出个主意。” 天机镜:“……” 应怜不知道师岸对她的心思,但它知道。至于怎么知道的,也很简单,窥心对它诉苦时,顺便把这个说出来了。 对于这种事,它明智地选择不掺合,“我突然想起,还有一点资料没输入。你慢慢写,等我输入完再回答你。” 说完,它就没了声音。应怜叫了它几声,都没得到回应。 她哼了一声,把笔往桌上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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