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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纨扇点点头表示肯定：“很好。” 然后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个人走出巷子，消失在视线里。 系统：「恭喜通过第一关。第二关任务解锁，您需要拿到他的私人联络方式。」 柳纨扇满脸问号：「要不我们商量商量，不如把我送去穿越，让我说服让孙悟空和铁扇公主成亲吧。」 系统：「抱歉，并没有这样的选项。我非常有人情味，跟随关数升级，留给您的时间也就越长。第二关的完成时间是两天，如果两天内未完成，柳家将……」 柳纨扇已经不想再听到系统重复那段警告，赶紧打断：「好了，关机。」 系统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您好，本系统无法关机，且并不受您的意识操控，我是正经的独立系统，和您一样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柳纨扇扶额：「……」 * 巷子里，司鹤宵看着柳纨扇匆匆逃离的背影，嘴角一抹笑意扬起。 本来约好和几位投资圈大佬聊林初的项目，没想到临时下雨。 于是折回店里随手拿了货柜上的一把伞撑了出来。 高级定制修身灰色西装，加一柄素色油纸扇，搭配挺拔的身姿和完美的脸型轮廓，有种古今穿越的混搭美。 司鹤宵走过来的路上，已经引了不少人注目，有的姑娘甚至还拿手机悄悄拍了几张发到八卦群里—— “我在湖滨路发现了一帅哥！” “听说这是雨霖阁三代单传的少东家，刚名校毕业就成了金融圈新贵，之前还被街拍的人拍摄过。” “而且人很热情大方，好多人去他们家总店去打卡，都是为了遇上他。” 刚刚转进巷子里，看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孤身走在雨里时，司鹤宵也心里一惊。 脑子里闪过父母从小的教育画面：你可是喜欢上全天下的姑娘爸妈都不会拦你，就算是喜欢个男人也行，只是对面那柳家的人，你可千万别碰！碰了她就是碰了霉头，列祖列宗在天有眼，也会让我们不得安宁。 可他还是毫不犹豫把手里的油纸扇探了过去。 看着手里握着的那柄团扇，司鹤宵本就上扬的嘴角更肆无忌惮地露出了笑意。 若边上有人，一定觉得这个站在雨里的傻小子是发了神经。 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摁下语音键：“你还记得咱们高中时候同一个学校的柳纨扇吗？她好像喜欢上我了。” 微信叮咚，一条语音秒回，林初满是嘲讽的声音在小巷回荡：“你小子神经病吧，当年在学校起这个谣言被打脸，钉在耻辱柱上的事情忘记了？” 司鹤宵邪魅一笑，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都怪我现在太有魅力，只简单几个动作，就足以俘获女人的心。”
第2章 情谊修复2% 司鹤宵本来是要去林初的实验室聊第一轮融资，到公司时已经全身湿透。只能赶紧去隔壁酒店冲个澡，换了一身林初放在公司的篮球服。 推门进会议室的时候，头发还未完全吹干，明黄色的篮球服在一群西装革履的人中格外显眼。 他礼貌示意，过去林初身边的位置坐下：“不好意思，没想到今天下雨。” IME资本亚太区负责人卫宁在最后一秒出场。 淡定的在他们正对面坐下，双手支撑拖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两位年轻人。 身边的IME研究员们见卫宁进来，身子都统一坐的更直了些。 除卫宁以外的所有人动作都整齐划一，仔细翻阅桌前的企划书，如来自地狱的审判者。 这位卫宁做事雷厉风行，眼光狠辣，投资的明星项目众多。无数创业者拿着自己的方案追在他身后，只求与他见一面。 主导牵线的研究员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正想开口介绍林初和司鹤宵。 卫宁却先开口，温和道：“司鹤宵你还是这么没规矩。” 众人从没见过这位冷面阎王这样的表情，都纷纷抬起头来仔细打量这位穿着篮球服的人。 司鹤宵摸摸自己的头发：“这不是为了见您，被雨淋湿了都没来得及回家，赶紧过来了。” 卫宁随意翻阅放在桌上的方案：“这些我都看过了，林初的智能图像识别试验方向的确不错，不过第一期几个亿的资金投入，到最后应用层风险很大。” 林初：“基础的试验数据和技术方案已经实现，后续的大规模应用收益会指数级增长。” 卫宁嘴角上钩，仍然看着眼前这位穿着篮球服的司鹤宵：“不如直接说吧，这位金融新贵，为什么偏偏来找我，光我知道的就有三家想来投你们。” 司鹤宵慵懒一笑，选择性说了理由之一：“那不是您的IME除了资本，还有资源。” 卫宁挑眉，不疾不徐地揭露根本问题：“是其他资本给的太多，想连人带公司一起收了吧？” 司鹤宵声音沉稳：“我知道IME不会这么想，不然今天您也不会来。” 卫宁站起来，在房间里所有人的注视里走到长桌对面，站在司鹤宵和林初中间，拍拍他们的肩。 “IME之所以能做到行业顶尖，正是因为我们资金稳定，还有耐心。至少现在，我们会给到视界科技独立性。” 会议室的人已经读懂了话里的意思，紧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些。 会议继续进入细节沟通。 趁着播放PPT时屋里黑暗的间隙，卫宁拍拍司鹤宵的肩低声道：“你出来，我单独跟你谈谈。” 司鹤宵却没留情面，第N次拒绝：“如果又是要我抛弃自由加入IME，我真的不行。” 活阎王卫宁似乎也习惯了，如父亲般看他这一身运动装扮：“我倒是要看看，你什么时候能耗尽我的耐心。” * 传统江南院落内。 柳纨扇一行三人刚从医院回来，正分别坐在大堂三边的太师椅上，就父亲柳纪礼违反规定上阁楼导致扭脚事件进行深度探讨。 李嫂气还没消：“你说你，让你没事别往阁楼爬，这下崴着脚了，我又得伺候，不知道我现在手头的家务已经做的快骨头散架了吗？。” 柳纨扇对此有些心虚，安慰一句：“还好，不是骨折。” 李嫂握着柳纨扇的手坐下来，用因为常年做家务而有些粗糙的手，拂过她额边的碎发别在耳后：“你说我们家小姐这么早就走了，真是可怜了你这孩子。” 说话间已经快要落泪。 李嫂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形，总是想起小姐——柳纨扇的母亲云今安。 当年她无依无靠来到杭城，是这位和她年纪相仿的云家小姐给了她一口饭吃，留她在家照顾起居。 两人一起长大，虽性格截然不同，却情同姐妹，最终随着云今安出嫁跟着来了柳家。 系统：「我还特意安排在你父亲下最后一阶楼梯时，让他轻轻崴了下脚，怎么现在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柳纨扇：「现在这场面，真是多亏了你。」 门外天色已黑，这老屋虽已经翻修过几次，也装上了许多电灯，但还是不足以照亮近百平的厅堂，灯光昏暗，照得男主人柳纪礼的脸色更是惨淡。 柳纪礼避开李嫂犀利的眼神看向柳纨扇这边：“纨扇，看来这些天我得在家养伤，咱们云星记夏季礼又要开始了，这次得你来打理，也是一次很好的锻炼你的机会。” 夏天正值杭城旅游旺季，除了送礼，扇子本身还有一定的实用性。 每年云星记都会在夏天刚开始时，做一系列的活动，宣传自家品牌和传统手工艺。 柳纨扇从小到大见了不少，可要说自己操办，却没有任何经验。 还没等柳纨扇接话，李嫂先开了口：“纨扇没什么做不到，让她来，肯定比你这老古板做的还好！” 柳纪礼唰一声关掉了手里的折扇，正言道：“这倒是相信李嫂的判断。本来也已经准备了十之八九了，只是一些细节还未落定。还有，后面的一些活动，得你来出席。你也不小了，刚好也学成归来，是时候让年轻人出来试试了。” 柳纨扇乖乖点头：“好。” 她何尝不知道父亲的用意，那么多年的锻炼，也不过是为了哪一天她这个独生女能继承父亲的手艺，接管云星记。 父亲很是满意女儿的态度，站起来瘸着脚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对面司家那司鹤宵也回来了，听说在美国搞什么投资混出了点名堂，不过我知道你不会让父亲失望。” 说完往他的居室走去。 听到这话，一向冷静的柳纨扇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如果父亲知道今天自己竟然跟司鹤宵撑了同一把伞，还送了把扇子出去，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惩罚自己，按照家规，恐怕得饿上好几顿。 系统音突然在脑海里响起：「我这次真的无能为力，帮不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一边干好家业，一边完成任务吧。」 柳纨扇对系统这波同情完全免疫，冷冷道：「800年的家业和800年的恩怨都突然落到了我手里……」 看着柳纨扇标准的细腻冷白皮在灯光下逐渐失去光泽，系统也开始有些怜香惜玉：「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轻轻崴脚会给你带来那么多麻烦……」 柳纨扇挥挥手：「早晚的事情。」 话虽这么说，当晚柳纨扇还是做了噩梦。 梦里，是在巷子里和司鹤宵对立的场景，不过那把遮挡的伞却完全消失，只剩下了突兀站在巷子里的两个人，夏季的烈日毫无顾忌地照在两人身上。 蝉鸣和闷热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越是这样，司鹤宵却越往她这边贴过来，直到把她逼到墙边，退无可退，脸上的笑容越发扭曲。 半夜从梦中惊醒时，身上的丝绸睡衣已经湿了一半，柳纨扇打开灯来换了身衣服，在床头坐了好一会儿，清空被司鹤宵带来的恐怖梦境，才敢躺下去，可睡意再没有袭来，直到天明。 * 第二天，柳纨扇出门时特意穿了合身的旗袍，难得画了全妆。 毕竟今天是跟店里的所有人正式见面，必须努力用粉底和遮瑕盖住眼下因为昨天噩梦带来的黑眼圈。 柳纨扇吃过早餐，与李嫂和父亲道别，出门往云星记总店走。 柳家世代在杭城定居，和司家本来都在一条巷子里做生意，一直都是门对门的关系，一家卖扇子一家卖油纸伞。 几百年来，两家像是较着劲努力经营，一起从一条青石板巷的间隔，到如今，马路已经隔了几十米，各自都在此地开了品牌的形象旗舰店。 柳家算不上极富贵，但也算世家，祖上留下不少家业，包括现在正住着的这处江南小院。但是父亲按照祖训，从来要求节俭，对用度更算的上是苛刻。 祖训有言：贫不忘俭，富不学奢。 对面司家倒是在司鹤宵读完高中时就搬出了这里，只留下了马路对面的旗舰店还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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