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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华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了一遍，又道：“小智，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程程保护了你，小智也要保护她才行。” 王智在妈妈的臂弯里，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妈妈，我会保护她的。” 此时，蒋家的炕上。 同样担心不已的蒋程程从小花那得知了结果，才安心的闭上眼睛睡去。 第二天下午，王家全家带着王智来蒋家道谢。 曹勤才知道程程的异常暴露在王家眼中了。 好在他们只知道皮毛，对具体是怎么回事不清楚。 即便这样，她也倒吸一口冷气，拉着李爱华的手请求她。 “妹子，程程这事我们还要拜托你们夫妻，别往外面说。” 在这个世道，搞封建迷信可没什么好下场。 曹勤也不喜欢女儿因为这份特殊被有心人盯上。 母亲理解母亲，李爱华道：“你放心吧，我们俩心里有数，绝不往外说一个字。” 自此，两家的关系近了一步。 王谢飞是船厂外聘来的船舶工程师，工资很高。 据犯罪分子交代，他们在船厂里打过几天零工，听那得员工说了王谢飞有钱，才起了绑架的念头。 王智第一次来蒋程程家。 蒋程程握着他的手带他去东屋里玩。 王智的脸色看起来依然不太好，蒋程程摸摸他的头安慰他。 “现在很安全了小智！” 脱险之后，王智整夜没睡着。 在蒋程程的安慰下，他又想起了昨晚的无力。 “程程，我听说是你帮了我。” 他没说什么谢谢之类的话，更加用力的拉着蒋程程的手。 “我以后要变得很强，以后我来保护你。” 这句话王智说的很认真。 甚至让李爱华带他报名了武术班，就是想变得强些。 蒋程程感觉到了他的认真，主动伸出小指。 她笑眼弯弯，安慰王智波涛汹涌的内心，“好啊，我们来拉勾约定！” 【小花，你说怎么才能安慰小智呢？】 蒋程程跟王智拉勾，看见他始终低着头，忍不住问小花。 小花钻下去看了看王智的表情。 【放心吧，他现在已经不怕了。】 比起害怕，现在的王智满脸都是坚定，看起来比之前成长了许多。 两人都缺席了几天幼儿园的课程。 黄珊珊晚上也就没去王家，跟两个小伙伴几天不见。 等重回幼儿园，她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改变。 当即委屈的大喊，“程程，你是不是偷偷跟王智一块玩去了，怎么跟他更好了！” 蒋程程的头瞬间大了，连忙解释。 “没有没有，我跟你们两个一样好。” 王智不像从前那样跟她顶嘴。 “你想多了”，一句话就把黄珊珊的怀疑压了回去。 他的气质改变了太多，黄珊珊反而有些不敢跟他吵架了。 “没有最好。” * 蒋家的生意蒸蒸日上。 随着船厂附近的发展，来船也越来越多。 夫妻俩渐渐有些忙不过来了。 船上的生意多，买菜摊子就有空着的时候。 夫妻俩都不在市场，摊子多半要靠隔壁摊主帮忙看着。 李丽和姜发在这期间帮了很多忙。 曹勤琢磨着要谢谢他们夫妻。 正逢船上来了一条大船，要了上千斤的货物，曹勤就动了让李丽夫妻帮忙的心思。 说是帮忙，也算把他们俩引入行。 “我们俩送菜，这肉和海鲜就交给你们夫妻俩，在明天给我个报价，我一齐报上去。” 曹勤跟李丽说起这个的时候，李丽一下子笑了。 “行，算我们这段时间没白帮你。” 她说话不好听，姜发在一旁连忙补了半句。 “谢谢你啊小勤，你李姐不会说话，你也知道。” 曹勤确实知道。 李丽这张嘴坏的很，但人不坏，没事还会给她帮帮忙。 因为这个，她才愿意带带他们俩。 “这可是有条件的”，曹勤把话说在前头，“船上的货是有要求的，不能是残次品，你们这单生意要算在我跟老蒋头上，选货的时候也不能要次货，能赚的钱有限。” 李丽给她保证，“你就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数。” 就算赚的钱有限，也肯定比日日摆摊的零钱强。 他们夫妻俩卖菜的年头也不短了。 这一行就是靠力气换钱的，趁着年轻多赚点钱才是正事。 曹勤跟蒋建国这几个月赚了不少钱。 冬天，码头不会来什么船，自然也没有船上的生意。 这艘船或许就是最后的订单了。 曹勤也想给船长们留下一个好印象，等来年开春，才能继续船上的生意。 好在李丽不张嘴的时候，做事是靠谱的。 蒋建国和曹勤顺利的做完这桩买卖，从船长那儿拿到货款，把属于李丽夫妻俩的那一份数了出来。 李丽高兴的很，当天晚上就要请曹勤夫妻俩去区里吃饭。 蒋家没人看孩子。 曹勤怕吃饭回来的太晚，就先到幼儿园里接了蒋程程，把她一起带到饭局去。 这还是蒋程程第一次到外边的饭店来吃饭。 李丽选了家生意很好的饭店，订了一间包间。 包间里没有装修，纯粹的白墙加上一台圆桌就是全部。 这年头这已经算是不错的饭店了。 蒋程程乖巧的打过招呼之后，就安静的坐在座位上等着吃饭。 李丽说话没个把门儿的，姜发怕喜庆的氛围被她破坏，就主动把话题往市场上引，尽量不提家人话题。 “小勤，这次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愿意带着我，我跟你哥还真没有上船的机会。” 像这种能挣到钱的生意，能蹭上一次也是好的。 李丽开心的直接干了杯，吆喝着：“服务员再开两瓶！” 她的酒量不太好，喝了几杯就开始说天说地。 “你都不知道，这两年做生意越来越难了，我跟姜发总在想以后要改行做点儿别的什么。” 李丽随口问了她一句。 “你呢小勤？年纪越来越大了，还打算干几年？” 曹勤之前可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蒋家今年才慢慢好起来，蒋建国跟她才刚赚到点钱，正是舍不得放手的时候。 “能干到什么时候就干到什么时候呗。” 李丽叹了口气。 “我从前也这么想。” 她拍了一把姜发的肩，“直到半年之前，老姜的亲戚猝死，我才改了想法。” 提起这件事，姜发也满脸感慨。 “人上了年纪，再干重体力活确实不行，我跟小丽准备再干五六年就退了，找点轻松的活儿干。” 李丽插嘴道：“你们都不知道，他亲戚猝死那天我们也在，就在他们家吃饭喝酒，他人刚出门就倒在地上，送到医院说是脑出血，人直接就没了。” 也是从那天起，李丽才有改行的想法。 曹勤笑笑，道：“我跟老蒋还不算老，怎么说也要十年后才考虑退休的问题。” 大家都是吃苦吃过来的，最明白彼此的想法。 李丽瞥了蒋程程一眼，“也对，你家还有个小闺女。” 养孩子的花费可不小，老蒋家有三个，他们夫妻俩是要多挣两年钱，家里的生活才能好起来。 “对了，听说你家大壮拜师学艺去了，学的是什么呀？” “中医”，曹勤不想多谈。 大儿子的未来暂不确定，现在弄的人尽皆知，要是以后没学出来，外人的议论会伤孩子的心。 “那可是个好职业呀！” 李丽道：“现在喝中药调理都可贵了。” “才刚刚当学徒呢，学医都难，不知道要学几年才能回家来。” “那倒是”，李丽又问，“大壮有二十了吧？再学几年，结婚是不是晚了点？” “儿孙自有儿孙福”，曹勤没想过这些，只道：“现在不都提倡晚婚晚育吗，大壮赶上这世道，多学两年本事也挺好。” 与此同时，在上京的大壮正在面临同一个问题。 周顺不知怎么的，今天格外关心他的个人情况。 “大壮，你二十了，有谈过朋友吗？” 聊起这个话题，蒋壮害羞的挠了挠头。 “没谈过。” “那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 蒋壮没想到周顺会接着问，道：“我还没想过这些呢师父。” 他年纪确实不大，在周顺眼里还是个孩子。 要不是觉得小女儿对他有意思，周顺也不会来问这个问题。 “你觉得小雨这种姑娘怎么样？” 蒋壮就算再傻，也明白周顺的意思了。 他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师父，你别拿小雨姐开玩笑啊。” “诶，这哪里是开玩笑，师父在正经问你。” 周顺四处看了看，确认闺女不在。 才道：“我看那丫头对你不错，你们俩年纪也相近，你要是也觉得小雨不错，师父就帮你说和说和。” 蒋壮还没经历过这种事。 长这么大，他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猛的谈到谈恋爱的问题，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对小雨的感觉？ 蒋壮自己也说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感觉。 “师父，我也不知道。” “真是个呆瓜”，周顺还想再说什么，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爸！” 周欣雨也不知道听了几句，上来就把老爷子训了一顿。 “我都跟你说让你别乱点鸳鸯谱了，你怎么还跑来跟大壮说这些！” 她没好气的把拐棍递过来。 “快，回屋去，妈叫你吃饭了。” 周欣雨侧过头来也没忘记蒋壮，“还有你这呆小子！进去一块儿吃饭了！” 蒋壮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跟在周顺身后。 好在饭桌上没人提起这个话题。 蒋壮很快又自在了。 季明人比较瘦，又是最快放下碗筷的一个。 但今天他没下桌，在饭桌上开口，朝着周庆请求。 “庆哥，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他在王家干了这么多年，跟周庆的关系不错。 刚一开口，周庆就道：“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你就开口，哥肯定帮你的忙。” 季明要说的是上学的事。 他自学了一段时间，发现药学是一门深奥的课程，光靠自学是行不通的。 在周欣雨的建议下，季明决定辞职去考学，专修药学课程。 这可把周庆高兴坏了。 满打满算，他跟季白也认识了五年，这样知根知底的人，用起来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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