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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发现超人克隆体的事情过分令人震惊，竟然没人发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和蝙蝠侠没──” “你可以那么说。”企鹅人提高声音打断他，发出桀桀的笑声。用手里的伞尖指了指杰森胸口的红色蝙蝠，对杰森的声明嗤之以鼻，“但是那个──再清楚不过了，你也是活在他阴影下的一个小小的追随者罢了。” 无论哥谭黑帮权力如何更迭，企鹅人和他的冰山餐厅都始终傲立于哥谭市的顶端。哥谭的某些媒体甚至将其称之为“优秀企业家”，但实际上，蝙蝠家族的成员对他沾满血腥的肮脏生意再清楚不过， 与他形影不离的黑伞，则是一把枪。 然而，他指着杰森胸口的动作，仅仅只是失礼，并没有攻击的打算。 “当然，我不是来找你的，红头罩。”企鹅人优雅地说，挪动他臃肿肥胖的身躯，在一摞木箱上坐下。 他那双阴鸷的小眼睛转向柏娅，把黑伞平放于膝上。 “我对你早有耳闻，哥谭的燕子。”科波特说，“我把你介绍给了我的朋友维克多·弗里斯，也就是急冻人。尽管他对你不太礼貌，你仍然帮他治愈了诺拉，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你也打算来一桩挟医救人咯？”柏娅微微皱眉。 “怎么会？”企鹅人哈哈大笑，先是看向厌恶地看着他的阿尔忒弥斯，又将目光转向杰森。 “现在的你可谓是高朋满座，声名远扬啊，我可不敢有冒犯的举动，以免什么来者不善的非人类半夜敲窗。”他说，“你看，我是个遵纪守法的生意人，所以──” 他微微倾身，直视柏娅的眼睛。 “我们来谈一桩生意如何？”
第129章 她红和他红 柏娅刚想开口,科波特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知道你和你的好朋友不想看到黑面具控制哥谭的黑帮，”企鹅人双手合十，“我也是。所以,我们不妨合作。” “我不在乎他们称之为‘二把手’的人是谁,红头罩,蓝头罩，黑面具,紫面具,那无所谓。因为,众所周知，哥谭地下的唯一皇帝就是我。” “但是,我可以选择帮助黑面具,”企鹅人眯了眯眼，“也可以选择帮助红头罩。” 矮胖的自封皇帝将膝上黑伞的一端压了下去,露出一个笑容：“你看,打破平衡就是这么简单,不是吗？” 尽管他将其称之为生意，但柏娅却明明白白从中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尽管这对企鹅人并不是最佳的选择。 如果他并非有求于柏娅,那么大可以等到红头罩和黑面具两败俱伤的时候，坐收渔利。 “你想要我治的到底是谁？”柏娅抱臂问道。 科波特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我的母亲。” 他拄着伞站起身,慢悠悠地掸了掸燕尾服上的灰尘，不待柏娅的回答。 “你们可以尽情考虑,我可以保证今晚不会有人再来打扰。等你想好了，燕子,随时都可以到冰山餐厅来找我。” “为王者无安宁啊,世事瞬息万变,我不保证自己有耐心等太久。” “真的吗？”柏娅嘀咕道,“他刚刚是不是引用了莎士比亚？” 虽然企鹅人做事和为人很下作，但总是刻意地维持着表面的优雅。 不过，他的条件确实值得考虑。 红头罩摸着下巴，似乎也有了想法。 “企鹅人对他妈确实没得说。”杰森说道，“再多收集一些情报再决定吧。” 柏娅点点头。 “去看看那个‘超人’吧，实在不行也只能叫老蝙蝠咯。” 虽然蝙蝠洞有着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氪石存量，但是布鲁斯对氪石看得很紧。哪怕是几位前罗宾和罗宾，也很难拿到。 三人走进黑面具存放走私物的车厢，眼前的情形却大大超乎他们的预料。 不知何时，被柏娅敲晕的巴布洛已经转醒，消失不见。 而存放超人克隆体的生化储藏罐，却已经被打开！ 似乎是初次接触外界空气的克隆体半跪在地上，双手捂住头，发出痛苦的吼声。 柏娅顿时如临大敌，立刻通过系统查看对方的情况。 系统显示它的生命值仍然是100%，只是似乎在进行某种异变——这是肉眼可见的。 氪星人克隆体健康的皮肤逐渐变为灰白色，肌肉不断膨胀变形，而原本英俊的脸也被拉扯扭曲，很快，它的体型就涨到了两米以上。 “异魔。”杰森喃喃道。 这种被莱克斯·卢瑟鼓捣出来的生物，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这是超人的劣质复刻，保质期不过短短几周。 “显而易见的是，它既没有神智，”阿尔忒弥斯摆出战斗姿势，“也没有灵魂。” 原本在地上蜷缩着的异魔，似乎终于从变异的痛苦中解脱。察觉到阿尔忒弥斯明显的敌意，他低吼了一声。 “嗨，有人在吗？”耳麦里传来了霍莉的声音，“我通过这里的电脑联系上了神谕，她教我用红罗宾的程序追逐了巴布洛的通讯，长话短说，那节车厢上可能装着十几桶液体炸-药，足够把整个哥谭炸上天，你们找到那些东西了吗？” 与此同时，阿尔忒弥斯已经挥动战斧，如离弦之箭一般攻了出去。 “喂！等等！”杰森急忙制止道。 听到霍莉的话，阿尔忒弥斯心中亦是一惊，本来打算将异魔钉上车厢的铁壁，但担心炸-药爆炸，因此只能临时改变进攻路径。 但是，异魔的力道比她想象的更大！ 一击过后，竟是阿尔忒弥斯颇为狼狈地飞了出去。 “我来试试能不能安抚住他。”柏娅急急说道，“不可以在这里战斗，如果他会热视线，扫到炸-药罐的话，那就全完了！” 就算是曜日护盾，也不一定能在那种程度的爆炸中让他们保住性命。 “小阿，你去确认下霍莉的消息是不是真的！”杰森喊道。 阿尔忒弥斯握紧斧柄的手紧了又松，她只是担心二人的安危，不过还是应声去了另一节车厢。荭喽薯远 杰森口中的异魔，超人的克隆体，并非如柏娅所想象的那样狂暴且充满了攻击性。 击退了阿尔忒弥斯之后，他似乎又陷入了痛苦之中。 “……他好像很迷茫，也很无助。”杰森不确定地说道。 “可能因为他是个本不该存在的生物吧。”柏娅轻轻说，掌心飘散出金色的光辉，照耀在异魔的身上。 系统的治愈技能会带来暖融融的感觉，她希望这多多少少能安抚一下异魔。 “好吧，我过去试探一下。”杰森说着，缓缓向异魔走去。 ……然后被打飞了出去。 “你没事吧？！”柏娅问道。 但即便如此，她也能看出异魔打杰森和阿尔忒弥斯时，所用的并不是同一力道。 “没事，”杰森摘下碎掉的头罩，抹了抹嘴唇上的血，“它要是真想打我，我早成肉饼了。” 他感觉到刚被柏娅治好没多久的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边确实放着十几个罐子，里面有一些味道刺鼻的液体。”阿尔忒弥斯探身说。 若非为了寻找拉神之弓，她作为亚马逊一族未来的守护者，本来也不会与人类世界有过多的接触，自然无法判断炸-药的种类。 不过她蘸了一些液体回来，杰森嗅了一下，皱起眉：“霍莉说的就是这个。” “这玩意可不能炸掉。”杰森说，“要不然谁也别想活命。留在这里也不行，企鹅人八成知道这里的货物是什么。” 柏娅陷入沉思：“倒进下水道？” “……这是红罗宾教你的？”杰森无奈道。 “开玩笑啦。”柏娅咂咂嘴，若有所思地打开了商城。 她依稀记得里面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帮到她的。 [三把镀银茶匙]用于把直接接触的液体变为红茶、乌龙茶和牛奶。 “阿尔，麻烦你用这个东西去搅一下另一节车厢上的炸-药罐。” 柏娅兑换了这套茶匙，发现这套道具竟然可以存在数周之久，不像手提箱仅能存在一小时。 阿尔忒弥斯将信将疑地去了。 对了，手提箱。 [银色手提箱]用于存放某些动物。 点击兑换，柏娅手中立刻出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银色手提箱。 这个手提箱，装过天使，装过零号囚犯，装过钢铁侠。 现在，柏娅郑重其事地把它交给杰森：“我想你距离成功已经很接近了！” 杰森查阅过蝙蝠洞的记录，对这个手提箱略有耳闻。他搓了搓脸，认命地叹了口气：“很近？或许吧。” 等到异魔终于不再打飞他而是愿意进箱箱的时候，阿尔忒弥斯也已经大体完成了她的使命。 提着一箱氪星人的三人小队，在异魔的处理问题上出现了小小的分歧，最后只好先回到杰森的小基地。 “我们或许可以给他一次机会。”杰森说。 “我跟你说过了，异魔根本就没有灵魂，我能看得见！”阿尔忒弥斯与他针锋相对。 话题的中心，被称为异魔的氪星克隆体，看起来有些不太聪明。 “他红和她红吵架，粗鲁！”他粗声粗气地说，然后在柏娅的注视之下把杰森摁进了墙里。 “那我是谁？”柏娅饶有兴趣地问道，顺便帮杰森治好了他的挫伤。 氪星大块头盯着柏娅手里的白光，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他考虑了一下：“她蓝。” “好了，不要当着孩子的面吵架。”杰森冷静地说，“阿尔，我们必须出去谈谈。” 柏娅一时拿不准杰森口中的“孩子”是在坐的哪一位。 近些天，杰森冷清了很久的基地屡添新丁，以至于都冲淡了他身上的孤狼气质。 虽说新成员的聚集让他喜忧参半，有些人的身份又太富争议性，但总体而言，在入秋的档口，他的团队打打闹闹，处于某种罕见的欢乐氛围中。 而他们从黑面具的交易现场离开后，黑面具很快去而复返。 没想到，他的团队却遭到了企鹅人手下的袭击。 双方激战之后，黑面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终于夺回了他运送重要物资的车厢。 拉开已经被拆下一半的车厢门，黑面具心里简直怒火冲天。 他不能停留太久，因为企鹅人那个玩不起的扁毛畜-生居然报警了。虽然GCPD都是一些酒囊饭袋，但他还是需要稍稍顾忌一下的。 发现他的重要财产，也是对抗企鹅人的杀手锏——氪星人居然就这么离奇消失了之后，他更加愤怒了。 想不明白那么大的一个氪星人怎么就能被随便带走了，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要不然这里早就被拆了。 不过没关系，好在他的炸-药还在，他可以用它们把企鹅人的场子都炸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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