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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了谁回来？” 柏娅抬头，发现一位穿着和黛安娜有些类似的红发女性站在面前，她有着战士的体格和一头高高梳起的长马尾，英姿飒爽，而且……似乎比杰森还高一点。 “一千只鸭子。”杰森没好气地说。 “我能对这种歧视女性的说法表示抗议吗？”霍莉说。 “无意歧视任何人，“杰森说，“只是对你俩一路上状态的客观描述。阿尔忒弥斯，这是燕子和……我不知道叫什么的小猫；这是阿尔忒弥斯，亚马逊女战士。” “我是霍莉。” “好吧，女孩们，”阿尔忒弥斯神清气爽地问，“那么计划是什么？” “她俩才几岁？”杰森咬牙道，“不能带上她们。计划就是没有计划——至少没有有关她俩的计划。” “至少给个试用期嘛。”霍莉眼巴巴地说。 柏娅和霍莉齐齐望向阿尔忒弥斯，然后，阿尔忒弥斯也抱臂看向杰森。 “好吧。”杰森无望地发现一步妥协后就是步步妥协，他嘟囔道，“试用期就试用期。” “我相信你来训练我一定会比蝙蝠侠训练还好的！”柏娅吹捧道，霍莉连连附和。 这句话似乎稍稍改变了杰森的立场，他把头罩扣在桌上，轻声道：“……当然。”
第127章 姑娘们 巴布洛走进嘈杂的酒吧,嘈杂的人声立刻充斥了他的耳膜。舞-女短得遮不住大腿-根的廉价裙子上缀着紫色的亮片，干冰的烟雾自台下徐徐升起，在不断变幻的迷离灯光下,竟也如同皇后的裙摆一般闪烁着。 一个酒瓶砸碎在某处,伴随着呼喝和一阵嘘声，不过地板的缝隙早就被污迹所填满，说实话,没人在意。 他伸出长满汗毛的粗壮臂膊拨开人群，神情傲然，就像牧羊人走进羊群。被他搡了一个趔趄的男人是个形销骨立的瘾-君子,扭头张口便要骂，但看见来人的长相,便悻悻地息声了，像只老鼠一样钻进人群中,消失不见。 这个黑暗、喧闹、污浊的小世界为他所有。 他在被时间侵蚀成暗色的木质吧台边坐下,把手机丢在一边，隐约从酒保的神情中察觉到恐惧和敬意。 如今，这些来自小人物的仰视已经不再能让他感到兴奋了,但他还是敲了敲台面：“一杯白兰地。” 酒保喏了一声，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活计，帮巴布洛调酒。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黑面具的手下，甚至可以算是亲信。 黑面具——那个近来哥谭的后起之秀，企鹅人最大的威胁,尽管那只胖企鹅并不承认这个。 巴布洛注视两块老冰被投入方形的半透明茶色酒杯里，借着玻璃反射的冷光,他隐约瞥见一个人正向他走来。 拥有一头金棕色披肩长发的女孩在他身边坐下,看起来远比常年混迹在这里的其他女人要年轻得多。 她穿着一袭很衬眼睛颜色的暗红色包臀裙,笑嘻嘻地搭讪，看起来有点狡猾：“帅哥，一个人呀？” “偷穿了老妈的衣服出来吗？”巴布洛心知肚明，自己可算不上外表出众，他把酒杯划向自己，仰头猛灌了一大口，烈酒那熊熊烈焰很快顺着喉咙再次窜上来。 霍莉撇了撇嘴：“这可不是我期待的回答。” 她向前探身，双眸闪闪发亮：“难道是因为我不够漂亮？” “我的年龄都够当你爹了。”巴布洛毫不留情地说道，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听着……如果你还有别的出路，别干这个。” “又没人养我。”她忧愁地叹了口气，开始熟门熟路地卖起惨来。 “黑面具正在找一个棕发女孩。”巴布洛似乎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影子，他试探道。 “你是说那个黑帮大佬想要一个棕发女孩？”霍莉闻言微微一怔，在对方起疑心之前露出大喜过望的神情。 巴布洛扶住额头：“……不，不是你想的那种想要。” “嗐，现在竞争可激烈了。”霍莉故意用抱怨的语气说道，“说了这么半天，你今天到底有没有空一起找点乐子？” 巴布洛沉默了半晌：“……今天不行。” “明天可以？”霍莉问道。 “明天可以。” “好吧，”霍莉干脆利落地起身，伸个懒腰便准备离开，“那么明天见咯，帅哥，你最好不要放我的鸽子。” 巴布洛目送年轻女孩向酒吧深处走去，把自己的酒喝完，直到酒液打湿了胡子，滴到T恤上，他才移开目光：“现在的年轻人。” “堕落啊，现在的年轻人。”酒保摇头附和道。不过你又为什么答应她呢？这句话他忍住没说。 霍莉穿过鬼影般乱舞的人群，那个菜鸟DJ的音乐让人听了就想落荒而逃。她的步伐稳健而悠闲，像一尾游鱼徜徉在大海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碰到她。 两个嗑嗨了的年轻人试图拉住她助兴，被霍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顺便赏了一记足以导致肋骨骨裂的肘击。 等他们好不容易从疼痛中缓解过来时，霍莉人早就已经不见了。 “你能别再转悠了吗？”杰森问道。 “我就是很担心，霍莉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柏娅按捺住内心的焦躁，停止在房顶徘徊的步伐，坐在杰森旁边咬起指甲。 “她对哥谭比你要了解多了。”杰森哂道，这孩子年纪轻轻怎么像只老母鸡一样担心这担心那的。 二人还没聊完，霍莉已经侧身从半开的门缝溜了出来，给二人比了个OK的手势。 她随手把易容用的道具从脸上摘下来，助跑两步便三下两下攀上房檐。 “他手机里的内容拷贝下来了？” 霍莉炫耀地说：“手机偷来了。”红镂姝媛 “钱包也偷来了。”柏娅推测道。 霍莉点点头：“车钥匙也偷来了。” “证件也偷来了。”柏娅帮她补充。 杰森：“……” “你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杰森教训她，“我带你俩出来的前提是必须服从命令，记得吗？” 柏娅：“那这么说来你当初一定是个非常愿意服从命令的罗宾咯。” “这倒也不是……这不重要！”杰森呛了一下。 他打开便携式电脑，连接了霍莉偷来的手机，开始检索情报：“相信我，听话有助于防止你们哪天在异国他乡被撬棍打死。” 柏娅从未听过他谈及那段过往，眼下却察觉气氛有些微妙。虽然杰森没有生气，她却后悔起刚才说的话来。 “你们都有代号，我也想要一个。”霍莉眼珠一转，开始转移话题。 “猫女姐姐没给你什么灵感吗？”柏娅问道。 “她说等到她和某个男人白头偕老了，我可以继承她的名号。” “想得倒挺美。”杰森嘀咕道。 霍莉探头过去：“巴布洛说他今天没空，所以我猜黑面具最新一批武器的交货就在今晚。” “确实是这样。”杰森将几份情报交叉比对，推断出了交货的地点和方式。宏露淑院 他和这个临时小团队的另一位成员——亚马逊人，但是并非来自天堂岛，而是被称为巴娜-麦朵尔的古老分支，本是萍水相逢，却由于一两次相互帮助而扯上了关系。 老实说，阿尔忒弥斯还挺讨人喜欢的。 她的暴脾气就像个码头搬运工，但是是个好看的码头搬运工，好看且直爽的搬运工。 最重要的是，她比这两个毛丫头要靠谱得多。 所以，杰森决定，他和阿尔忒弥斯两个人就能搞定剩下的一切，不需要两只叽叽喳喳的小家伙在旁边捣乱。 霍莉最终也没能确定她的名号，在数个选项中犹豫不决。 他们回到杰森的基地准备武器和装备。 趁着杰森准备东西的空档，霍莉和柏娅过了几招，活动一下筋骨，又说起猫女对她的训练。 现在霍莉做起飞贼，也算是神乎其技了。 阿尔忒弥斯拿着半罐可乐靠在一旁，看着两个小姑娘打得有来有回，不由得露出几分怀念的神情。 虽然她们的技巧在她看来就像小猫打架，可爱有余，威力不足。 “我也曾终日和姐妹一起训练，打磨我们的技艺。”她轻轻叹息，“珍惜现在的时光吧。” 说罢，阿尔忒弥斯加入了战局，并很快终结了它。 一手拎着霍莉一手拎着柏娅，就像拎着两只小猫崽。 别说柏娅，阿尔忒弥斯拎杰森也像拎猫崽，超大号巨型猫崽。 杰森的基地不大，眼下被四个人所占据，竟也显得热闹非凡。 虽然平常门庭冷落，只有他一个人时待起来更自在，但是，扪心自问，杰森也觉得偶尔吵闹一下蛮不错的。 他拉动枪-栓的声音引起了柏娅的注意。 “哇哦，”柏娅惊奇道，“我能摸摸吗？” “……”杰森背过身，让柏娅看不成热闹，“蝙蝠洞里没有，是吧。” “其实大宅就有啊。” “那老式□□也能叫枪的话，我开始相信你真的没怎么接触过这玩意儿了。” 杰森把两把点四五插-进大腿边上的枪带中，再次检查了一下装备，对着阿尔忒弥斯点点头：“准备好去揍人了吗？” “随时随地。”阿尔忒弥斯活动了一下指关节。 “等等，我也可以帮你们的忙。”柏娅说，霍莉都已经猫猫队立大功了，她还在这儿当吃瓜群众呢，有点不甘心。 “虽然我不想打击你，女孩，”阿尔忒弥斯站在了杰森那一边，“但你的战斗技巧还需要磨练。” “我的本业是个医生，可以在战场上用我的能力辅助别人。”柏娅抗议道，“战斗只是副业而已。” 说罢，她就对阿尔忒弥斯使用了一个[金莺]，感觉到身体状态正在被飞速调整的阿尔忒弥斯露出惊异的表情，对于她这种层次的战士来说，对身体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都十分敏感。 “这说明我们只要活着回来就好了。”杰森仍在试图负隅顽抗。 “这说明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柏娅低声说，“蝙蝠侠一直试图从危险中保护我——通过让我远离家族事务的方式。可是最终的结果就是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卷进各种难以处理的情况……我并不是想捣乱，我只是想帮忙，而且最好能学点什么。” 听了柏娅的理由，杰森考虑片刻，终于松口：“好吧，你说服我了。毕竟我们都是从新手一步步走过来的。而且，好吧，其实你也不能算个新手，只是完全不熟悉哥谭的做派。” “万一发生了什么，我会优先保护她。”阿尔忒弥斯揉了揉柏娅的脑袋。 霍莉因为之前大出过风头，现在已经一本满足，自告奋勇留下来看家，顺便临时客串便士二，杰森说她是够二的。 他们花了几分钟梳理了柏娅的能力，随后，机车的引擎开始咆哮，他们向着夜色之中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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