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尝试软化尖刺却被晾着的我开始觉得坐着的桌子有点扎,“不行就算……” 咚! 厚厚的一叠文件放在了我的手边。 “研究笔记。”千手扉间惜字如金。 接着又是“咚”地一声:“课题报告。” 被左一堆文件夹,右一摞卷轴堆包围,傻乎乎坐在桌子上的我:“……啊?” “不是你自己说要的?”他平静地反问,“从你离开到回来的两年,所有的。” 我阿巴阿巴:“啊?” 什么时候,有吗?啊—— 好像是有的。 我从遥远遥远的过去翻出了记忆。 在他还没有研究出飞雷神的时候,我似乎为了和这人一较高下,某天一脚踹开他大门,用彼时略胜一筹,天马行空的理论假象顺利地挑起他胜负欲和研究精神,得到了共享研究进度的机会。 后来的时候就不多说了,此人可恶地总有一骑绝尘的实践能力,在我还在和灵压外骨骼死磕的时候,直接整出了飞雷神之术,再后来,就是对上那个黑漆漆,我基础为零的生物生化让我只能靠着这人的研究笔记痛苦自学……不行,再想下去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我赶在痛苦面具之前及时止住回忆。 哪怕后面唯一一次的掰回一城,但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一个研究者在自己实验室的致命失误险些酿成大祸什么的,再提也没意思。 走神并没有影响千手扉间的行动,他的阴影继放下两叠笔记后第三次靠近。 “呜哇?”我的手上突兀地一沉,要不是坐着有桌子借力,好悬没给压趴下,“这又是什么!?” “你说你手上那个?”行动速度突然拉快,已经走到门边的千手扉间回过头,露出一个有些恶意——不,说恶意太重了,应该是有些不符合他以往表现出的那种……恶作剧式——也不对,这个说法又显得孩子气了,总之就是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模样。 逆着光背对着我站着的白发忍者表情与眼神看不清,只能看到肩颈很放松……我有些不确定地意识到,这应该是第一次他主动地背对我,以这么放松的姿势。 于是当我听到他的后一句话后,处理语句的速度达到了以往之最慢,也没什么大不…… “那些都是留给你的公务。” 了……的? ——等一下!!! “什么东西——?”我激动得声音都变了。 “公务。”千手扉间特别好心地,且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他甚至还解释了,“你可是木叶建立的大功臣,必不可少的唯一纽带,自未来而来的——算了,夸不过三,就前两句吧,那些都是精心挑选给你留下的提案,不涉政也不牵扯到人情往来,全是你擅长的领域,啊,别担心,也没有时间限制,所以你可以慢、慢、看。” “是这个的问题吗?我根本——啊不是,”我表情管理彻底失败:“不是,千手扉间,你倒是给我——人呢?!” 空荡荡的门口,哪里还有白发的忍者的身影,只有细微到趋近于无的空间波动,彰显着这人——这人用飞雷神跑路了啊! 怎么会有人用飞雷神翘班的啊,他是压抑了多久……等等,他不会跑到别的空间去了吧?不会吧? 我对着空荡荡的,被千手柱间拆了的大门无能狂怒,顾忌手中和一左一右的文件山,动作还不能太大,几个深呼吸后,呜哇一声哭出声:“千手柱间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偷听呜哇——” 哐当,一扇门飞了出来。 千手柱间一头撞开门冲了出来:“不哭不哭,桃桃不哭,我可以帮你啊,咱不气……” 我眼泪汪汪地一把扯住这人的头发用力拽:“这里全是涉及创新原理和假象应用的便民理论,你怎么帮?你说你怎么帮?” 与其说这个,还不如这个时候出去把翘班的千手扉间抓回来更靠谱,可万一他真的是触底反弹,现在估计人都已经降临异世界,开始新征程新休假,美好的没有公务也没有加班的未来就此开始…… 我眼前顿时就是一黑,合理怀疑千手扉间准备这个很久了。留下的东西随便一瞄,全是卡着我的能力量身定做,还都是必须要有我自己出力才能完成的东西,想找人分担都找不到的那种——问题是上哪里再去找一个能看懂他研究笔记的人?还是能和他争个有来有回的那种。 这就是一笔勾销的结果吗?千手扉间这人的信任也太沉重了,我可不可以反悔? “恐怕不行,”千手柱间挠头,居然还笑了,“太好啦,不愧是扉间,这样你就不会离开啦!” 我抓着他长发的手猛一用力:“好哇,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嘶……痛痛痛,撒手宝贝,嘶,”千手柱间顺着力道猛地倾斜:“真的,这次不唬你,再用力要秃了,救救救——” “我信你个鬼!”我愤怒地从桌子上弹射起跳,千手柱间重心不稳下被我带着连连后退,直接贴在墙上。 “咚!” “BAKA!”我双手拍在他两侧的墙壁上,来了一个强势的上位壁咚:“束手就擒吧!” “呃,”被我居高临下怒视的千手柱间缓缓地吸了口气,有些僵硬地、迟疑地反问,“你确定吗?” 这一刻,我无师自通了无理取闹,满脸不可置信地指责:“——你迟疑了?你居然敢迟疑?” “如果是桃桃,我当然无条件听从,但现在的问题是,”他的手微微移了移,瞳孔似乎有些不正常地缩小,像是什么危险的征兆:“——我的两手现在都托着你啊。” 我:“……” 视线缓慢下移。 是的,没错。 这的确是一个气势迫人,压倒性的壁咚,就连我的视线都在贴着墙罚站的千手柱间之上。 ——如果我不是凭借坐在他伸出的手臂上,才达成这个高度差的话,这个压迫性或许会更强。 危险的征兆更强了。 “你,”缓缓地咽了一口口水,这回换我迟疑地:“你刚刚的手是不是动了。” “……唔。”千手柱间试图装傻。 “……不准动。”不太妙的预感让我显得色厉内荏。 “……” “手、手指也不准动!” “……” “等、等下,都说了不准……你的手往哪里碰?你……唔——” 被强制封口的我慌乱地睁大了眼睛。 “虽说会听桃桃的话,不过有些特定的时候,”距离无限近的千手声音含糊,带着粘腻的水汽:“只要你说不出拒绝的话,就可以了吧?” “—、——” 手脚微弱的挣扎被轻而易举地化解,呜咽的声音也被对方细致又贪婪地吞下。 “别动哦,”黑深的眸子似乎有漩涡在涌动,带着警告,“我就亲一亲,所以,乖一点?” 什么也说不出来,脑子也快晕了的我:“…………” 可、可恶啊……
第124章 甜食自由 千手扉间临走前用留下来的三叠文件山限制我的计划终究是错付了。 既然没有期限,我完全可以把它们当做长期任务。上面大多的课题愿景都很美好,可再美好,让我一个空想家全权负责未免也过于强人所难了些。 而且,人不能指望一个宇智波循规蹈矩,我暗下决心,这就深入开发老爹写轮眼的力量,务必达成两个木叶的常态化通讯,以便达成专业人才的互通。 比如以千手扉间为偶像,技能树高达百分之八十相似的大蛇丸。 在哪里蹲大牢不是蹲,让他来这边劳改安全又实惠,犯人没准还更乐意。 总归我是不会让卑鄙的千手如愿的! 至于另一个深谙得寸进尺的千手柱间? 这位不做人的时候是真不是人,弱小的我着实招架不住,骂他吧…… “你明明说过只是亲亲的!” 千手柱间无辜举手:“对啊,只是亲亲。” 我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噎住了。 是啊,他真的只是亲亲,只不过亲的地方不一样……打住,别想了。 脸色爆红的我恼怒地把他锤到了墙上。 骂没什么用,打吧,人比我还要配合,贴心地把自己凑过来,还指点怎么打才最解气,打完了还紧张地问我手疼不疼。 ……奇耻大辱!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吃大亏没处使,气到头发都竖起来的我摔门而去——原来的门被千手柱间拆了,这个新的门是高效又神出鬼没的木叶工程队赶来补的。 想到这里,我更生气了。 知道自己理亏,千手柱间乖巧地把自己嵌进了墙里,假装一副会隔空批改公文的壁画,没有追出来。 回去的路上路过扩建的演武场,正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演武场塌了一半,紧接着空间波动和刀关剑影络绎不绝。 这动静,要不是旁边及时亮起的结界生效,化解了绝大部分威力,半个木叶都能被震得抖三抖。 我顿时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两个都是熟人。 背对着我,被障碍物遮挡只露出了一片袍角的宇智波泉奈杀气腾腾:“你以为我会栽在同样的地方两次?” 明显是被半途拦截拖过来的千手扉间面色黢黑,同样反问:“你以为这么久了我只会这个?” 对视一眼,相看两厌。 两人话不投机,打得更凶了。 那打起来招招致命,没一处技巧,全是感情。 我整理了下表情,虚心向路过的人请教:“他们这样的,不用劝架吗?” 被我逮住的是一个宇智波,他看了我一眼,表情僵硬,但解释得详细:“不用,这两人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只要别打出演武场范围都在允许范围内,输了的会掏钱修缮。” 我世界观遭到了冲刷,继续追问:“那这样的程度,属于小打还是大打?” 该宇智波被问住了,他先是前移几步,严谨地辨认了一番,最后道:“可以划分为把最近一个月的大打都累计到这一次的程度。” ……那不是翻六倍的强度吗! 我保守地问:“这个程度会死人吧?” “也有可能同归于尽,尸骨无存。”宇智波平静地补充,“无所谓,闹大了斑大人会出手。” 我欲言又止:这个闹大是指出现伤亡前还是后? “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像是看出了我的疑问,宇智波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凶恶:“现阶段木叶岗位缺人,我们不允许任何人以故意工伤的方式逃避工作!” “这、这样啊,”被这个理由折服的我干巴巴地应道,内心对这两年木叶的发展产生了高度的敬佩:“定下这个规矩的人真厉害啊。” “因为早年因为打架旷工的例子太多了,”宇智波几乎是有问必答,停顿了一下,有些生硬道:“要不要来宇智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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