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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得找办法保护自己。”克莱尔道，“就你这个雷厉风行的性格，真到了什么危险但重要的时候，你如果想要深入真相，第一件事就是保护好自己。” “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个？”露易丝有点疑惑，“我有学专门的防身术，但还是有限。” “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似乎在慢慢变危险了。”克莱尔委婉道，“像你们这种普通人，在变种人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克莱尔，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一开始给我的印象并不好？”露易丝呼出一口气，“你刚入职的时候死气沉沉的，我还以为会是个太无聊的人——没想到我这么多年了才发现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我会花多一些时间学习怎么保护我自己的，你放心。”
第32章 记者好难当32 哈利·奥斯本回了讯息。 他没说什么, 只是表示不用发报道了，但报酬仍旧会支付。他讯息里文字的语言冷冰冰的，但克莱尔能感觉到他可能是纠结了许久。 只是，在这讯息的末尾, 他写道：“或许我会和蜘蛛侠谈判, 还是很感谢你。” 克莱尔顿了顿，叹了口气。她已经回到了家, 把已经被鲜血浸湿的裤子和绷带拆开, 上药, 再上另外一层。想了想, 又套了一层保鲜膜，洗澡去了。 克莱尔的身体肌肉密度比较高, 但又没有足够的增脂，以至于有些瘦。短短一个多月, 她进了太多次医院，后背的伤疤, 锁骨得到伤疤，都是她拼命活下来的证明。 她摸了摸自己的背后，指腹只感觉到一片坑洼凹凸，还有少数没有剥落的结痂。 克莱尔叹了一口气。 也不是她有多在意自己的伤疤丑陋不丑陋, 她只是有一种矛盾的心理, 一边和她说这是她努力的证明, 一边又告诉她或许这意味着她以后都不能随便穿露背的礼服了。 裹上浴巾进了卧室, 想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通讯器。 于是她拿起来放入了耳朵，按下了开启按钮。 “所以你忙完了。”一听到出来的不属于自己的背景音, 布鲁斯道，“怎么样？” 克莱尔看了一眼表, 已经是晚上了。 “还行，收获了很多。”她道，“你在夜巡吗？” 她隐约听到了那边的警笛声。 “夜晚才刚开始，”布鲁斯道，“你明天有空吗？” “取决于你要做什么。”克莱尔一点面子不给，“女记者可是很忙的，韦恩先生，不同于你的某些莺莺燕燕，要我陪你做些什么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看来你很在意我的莺莺燕燕。”布鲁斯故意逗她，“但韦恩似乎不太能一个人去宴会。” “谁在乎莺莺燕燕了？”克莱尔疑惑，“也不知道是谁这一周都没和我发讯息哪怕一次。” “我怕打扰你的工作。”布鲁斯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话，“所以我想和你面对面聊一聊。” 布鲁斯尚且没有过这类的关系，他局促，不知道如何应对，在过去的时间里，他和异性的关系往往只用于做戏。所以，在他仅剩的认知里面对面或许是个更好的选择。 克莱尔坐在了床上，开始拆腿上的保鲜膜扔进纸篓里。 “你受伤了？”布鲁斯问。 “算是吧。”克莱尔道，“工作嘛，哪有不受伤的。” 对面沉默了一会。 “所以你想关心我。”克莱尔说着笑了笑，“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雏，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布鲁斯还在水滴兽上。他表情僵硬了一秒，便是跳了下去。他享受孤独，没怎么正经谈过恋爱，他不觉得有什么人可以忍受他这奇怪的“工作”。 一直到碰见克莱尔。 但是他和她之间相处得太自然了，或许是因为克莱尔认识的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他，也或许是两人或多或少有些相似之处，又可能自己实在是孤独太久。 “我很担心你遇到特别危险的事情，然后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布鲁斯虽然不知道克莱尔具体的身份，但他能预想到的就是，一旦她死亡，这个世界上关于克莱尔·琼斯的所有讯息，或许会直接消失。 他落到地面，踢倒了一名抢劫犯，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所以你明天有空吗？” 在地上的抢劫犯闻言一抖，“没空啊啊啊啊啊！你放开我蝙蝠侠！” 通讯器那头的克莱尔反应了一下，便是笑得大声。一声一声清脆无比，主要是刚刚的场景太过搞笑，让她实在是忍不住。 克莱尔在一边笑得欢快，带着另一边的布鲁斯也挑起了唇角。他利落地扣住罪犯的手，把他送去了GCPD的门口。 他射出自己的抓钩，翻身上了楼层之上，继续问：“你明天有空吗？” “这是个约会还是个工作？”克莱尔嘴角仍旧没有放下，眼睛弯弯地问。 “约会。” “地点呢？” “你想去哪？” “我有个合适的地方。”克莱尔卖个关子，“明天下午等你休息好了我给你发地点。” - 布鲁斯万万没想到克莱尔选择的地方是在蝙蝠灯边。他转头看向一脸高深的克莱尔，有些疑惑她为什么要选择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到底对她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还是为了逗他？ 克莱尔背着手走到蝙蝠灯边上，摸了摸，却碰了一手灰。 她毫不留情地把手指上的灰抹在了布鲁斯的衣服上。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选这。”克莱尔卖关子。 她走到大楼的最边上，指着不远处的另外一栋楼，“那是你第一次见到我的地方。” 而这，是克莱尔在另外一个世界第一次见到蝙蝠侠的地方。她初次来哥谭后，因为超人的事情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作为一名雇佣兵，生存的环境变得狭小，而许多合作过的搭档也因为超人的决策，被影响，甚至是被杀害毁灭。 她加入了反抗军，最后在得知这个群体的上司是蝙蝠侠后，她来到了蝙蝠灯边，本是只想看一下这个哥谭著名景观的全貌，却没想到见到了蝙蝠侠本人。 他站在蝙蝠灯边上，或许在等什么人。 等她真的看清了他披风的褶皱，他也看清了她的面孔。 “你是刚加入的克莱尔·琼斯。”他走路有些奇怪，好像是受了伤，也可能是经历了很大的变故，整个人的状态很低落。 “你知道我。”克莱尔道，“可我一周前才刚登记。” “我知道所有人。”蝙蝠侠道，“但我注意到你很特别。” “特别？” “你不同于反抗军的其他人，”蝙蝠侠道，“超人实际上并没有威胁到你的生存，你有存款，没有案底，完全可以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其他的人，要么是原本就认识超人，又或是和超人有过纠葛，要么就是家中有人被超人所害，你是因为什么？你并没有家人。” “我没有家人，但我有朋友，蝙蝠侠。”克莱尔道，“我为我自己活了一辈子，但也不代表我喜欢做缩头乌龟，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想最符合我作风的就是对抗超人。” 克莱尔回忆回笼，看向眼前这年轻的布鲁斯·韦恩，心里那奇妙的感觉再次浮现出来。刚开始是细小的火花，随后那火花跳动起来，变成了绚烂的烟火。 她拉着布鲁斯到了墙边，逼他背部靠墙，一手撑住了墙壁，呼吸交织，炙热地像是烟火在他们中间绽放。 “顺序似乎不大对。”布鲁斯说话间一个转身挣脱，握住克莱尔的手就是一个翻转，“这样才对。” 这下轮到了克莱尔背靠墙。 “你是有大男子主义吗？”克莱尔小声道，“让我在上面就那么不舒服？” “我是怕你踮脚太累。” 布鲁斯说完便是微微低头，试探中看了看克莱尔的眼睛，轻轻咬住了她的下唇。克莱尔没有闭眼，而是看向他微微垂下眼帘的眼睛，低头的姿势让他的眼睛折射不出光来，导致蓝眼睛并不明显，而是只觉得清透。 他的眼下有些青黑，肤色偏白，不太健康的样子，必然总是靠着咖啡过活。 温热的气息交织，让彼此的节奏变得紊乱，心跳同样。克莱尔觉得，她就算死在现在可能也值得了，毕竟自己上辈子死前的愿望之一便是这个。她是个肤浅自私的人，从来不爱给自己编造什么为了大义的人设。 “感觉你心不在焉的。”布鲁斯贴着嘴唇轻声说道，他说话时嘴唇一动一动，摩擦着克莱尔的嘴唇，倒是更加暧昧起来。 “被你感觉出来了，大侦探。”克莱尔轻笑一声，回咬回去，“你蝙蝠电脑开着吗？” “怎么了？” “我想你的一言一行大概已经被录下来了。”她稍稍后退，对着光微微侧头，让布鲁斯看清附着在她眼睛上的隐形眼镜，“希望你没有置顶你的窗口。” 布鲁斯沉默了，虽然他们的动作没怎么变，但是他的表情一时之间有些僵硬。大概是不清楚自己走之前电脑窗口的排放方式。 “这段视频记得拷贝给我一份，我要留着当传家宝供起来。”克莱尔打趣。 好不容易得知蝙蝠侠不在的迪克刚进蝙蝠洞就被蝙蝠电脑上的画面吓得一抖。他没成年但不意味着他不懂，他看着画面上熟悉的人脸，一阵恶寒。 他退后两步，蒙住眼睛，一边恶寒又忍不住继续看。他哪见过这场面，如果是第三人称视角还好，但这是第一视角，还是女方第一视角！上帝！啊！ 迪克意识到自己看到什么后，又退后两步，却撞到了跟着过来收拾东西的阿福，险些摔倒。 阿福赶忙空出手来扶了一把，看到上面画面后挑了挑眉，随后便是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上前小化了窗口。 “好了迪克少爷，别在这呆着了。”他掩饰性地擦了擦蝙蝠电脑所在的桌子，道，“看来布鲁斯老爷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你和我有仇吗？”布鲁斯问，“你就不怕我生气？” “噢——”克莱尔眯眼看着布鲁斯的表情，双手抬起搂住他的脖颈，“怎么会和你有仇？我亲爱的布鲁斯宝贝，我只是想记录下我们美好的时光而已。” 布鲁斯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只得无奈看着面前这个两眼弯弯，满肚子的坏心思的狡猾女人，但他却完全不能动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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