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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了吗？”她又问。 “吃过了。”超人说道，“我只是回来看看，待会就回去——” “工作应该会很忙吧，毕竟都是主编了。之前听你说的那位好上司呢？那个琼斯小姐？”玛莎想起这件事，提道，“她回你们报社了吗？” 超人脸色一僵，有些不大自然地笑了笑，“还没有，妈。”他看向屋子里的陈设，和他的记忆中的并没有太大差别。 “就像我之前说的，克拉克，你得找时间和她道谢。”玛莎不自觉开始叮嘱，“之前采访韦恩先生也是她给你的机会。若不是她后来辞职了，我都想给她带点我们自己家的小麦粉过去。” “我会找时间谢谢她的。”超人安慰着母亲。 “你上次也这么说。”玛莎叹了口气，“或许你会嫌弃我啰嗦。” “我永远不会嫌弃你啰嗦的妈。”超人摇了摇头，和玛莎拥抱后松开，“我得走了，替我和爸问好。” “去吧，孩子。”玛莎点点头，“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听到这句话的超人背脊僵硬了一秒，他脑中的声音又开始多了起来。他走出了这座房子，还未踏出这木制台阶，便是冲上了云霄。 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 当云朵呛入他的喉咙的时候，超人停了下来。他一鼓作气又继续向上飞，飞去了宇宙，在一个极其远的角度观察地球。 他在宇宙中，在太阳系中显得地球如此之小。他的超级视力可以随意在太空里捕捉到地球某些人的一举一动。 他看见了下车进入一处公寓住宅区的克莱尔·琼斯。 她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第83章 若为自由故13 克莱尔到了那间属于她的独立公寓。实际上这种情况真的来到时, 她反而变得没有那么着急了。她将外套挂在了门口的挂钩上，又去厨房倒了杯水，靠着吧台就这么咕咚两声喝下。 背脊还是有些僵硬，让她想要躺下。 如果要提防超人, 恐怕只有韦恩地下能够提供这一便利。但她出于某种心理不愿意去叨扰布鲁斯。玻璃杯喝干净水后里面还有些水挂在边上, 而后滑下去，落在杯底。 克莱尔懂了。 她不愿意让布鲁斯被替代。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对空气如此问。 这句话不知道是问她自己, 还是在问不知道在哪监视自己的超人。 忽的, 本应该紧闭的窗户被打开了。楼外的风灌了进来, 让窗帘随风舞动。是他吗？克莱尔走近了些, 将窗户关上，并挂上了锁。 再回头, 看见了那巨大的“S”标志。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超人冷冷道。 克莱尔的脑子直接陷入了缺氧的状态。她整个身体僵住，站立在那, 像是一尊雕像。超人后退了一步，又看了看这公寓的布局, 评价道：“看起来你并不怎么经常住在这，这很新。” 太阳快要下山，窗外开始变暗，克莱尔却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她感到自己鬓角的汗水也像是不敢落下, 只是存在那, 等待一个隐蔽的时机再行落下。 “我知道你害怕我, 琼斯。”超人道, “但你既然这么害怕我，为什么还有勇气阻止我？”他站得远些, 克莱尔才能看见他的样子。 和平时的克拉克一样，只是这一个更有一种偏执的肃杀气息。这感觉很难形容出来, 但就是会让克莱尔和这个世界克拉克的感觉相区分。她能在克拉克的面前进行简单的对话，而面对这个，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晕倒。 人体太奇妙了。 她感到自己从脚开始发麻，一直蔓延到她的后脑勺。超人走上前，握住了她的肩膀。这一下，让克莱尔终于能动了。她的这只肩膀的麻感消失，只感觉到超人炽热的手心几乎要把她烫伤。 而后，她非常狼狈得跌坐在地。 “你之前冲到我面前炸毁炸弹的决心呢，琼斯？”超人的话语中带着讥讽，就好像自己并没有在同时用热射线射穿面前女人的头颅。眼前的女人根本不堪一击，不仅如此，她在超人的面前就连动一根手指头都做不到。 “我暂时不会动你，因为露易丝喜欢你。你应该庆幸你没有伤害她。”超人特意来此好像只是一个警告，而后他像是想到什么，提到了布鲁斯。 “希望你和蝙蝠能成功阻止一切。”他这句话和他的初衷相悖，这种奇怪的愿望就像是他很希望他们能打败自己一样。 窗户再次被打开，红色的披风消失在了窗边，也让克莱尔再也承受不住就此晕厥了过去。 第二天，她是被摇醒的。 她睁开眼时看见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撞门进来的詹姆斯，他摇晃着克莱尔的肩膀，并在她睁开眼后松了一口气。克莱尔艰难地撑着坐了起来，在他的手心写下了一串话： “带我去韦恩庄园。” 全程她都没有再说话，肩膀被超人按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不用多看就知道那一定留下了一块手印。她躺在副驾驶，眼前掠过的是公路和行人。詹姆斯开着车——他是跟着导航走的，他对科技产品的使用比史蒂夫要熟练许多。 汽车在检测到克莱尔的车牌就自然放了进来，只是因为在监控看见是两个人，这导致庄园里的人走了出来进行迎接。 等克莱尔先下了车，她指了指天，又对着几人摇了摇头。而后她让詹姆斯出来，接着才是进入这栋建筑里。 “几年里我们进行了改造，这里可以屏蔽超人。”阿福道，“我想一定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实际上，只要是长了眼睛的，就能看出克莱尔此刻的状态并不好。她嘴唇苍白，全身都透着一股子疲态。 “超人来了。”她发觉此刻自己就连说出这个名字都会让她牙齿发酸并引起一阵阵战栗。她站在那，视线直直看向布鲁斯，“他来了——我没有来得及除去这个隐患，我们之前所有的准备都白费了。” “但我们得到了氪石。”布鲁斯担忧地看着她，“倘若你不阻止，我们也没有能够对付他的武器。” “那他会开始威胁和控制吗？”迪克问，“或许我应该找杰森过来。” “暂时不要太大的动静。”布鲁斯道，“现在露易丝·莱恩建在，他应该不会动手。” 克莱尔点点头，“实际上，这也是为什么昨天他没有杀了我的原因。”她将领口往下拽了拽，让他能看见肩膀上的淤青。 布鲁斯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他上前拉住了克莱尔，“先去上药。” “比起这个，布鲁斯，我更害怕他来对付你。”克莱尔没有顺着他的步伐前去上药，而是对他如此说，“蝙蝠侠和超人是世界最佳拍档，也是最相当的对手。” “那么你准备到哪一步了？”布鲁斯的话让克莱尔就此愣住。 “什么？” “你有信心觉得我会和那个中年的我相提并论吗？”布鲁斯道，“你认为，在现在的超人眼中，我能够当他那位相当的对手吗？”他看上去有些生气，不知道是在气谁，但让克莱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站在边上的迪克好像有话要说，但却被阿福拉了拉。他闭上嘴，又见阿福看向对面那位有着金属手臂的陌生男人。那人看着克莱尔和布鲁斯两人的互动，神情复杂。但十分机警，基本上是在迪克看他的一秒后也看了过来，让迪克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阿福走上前，“让他们两个谈谈吧。”他也没有向詹姆斯解释什么，但其实彼此心知肚明。蝙蝠侠的数据库基本和阿福共享，再加上阿福的年龄，不可能不知道眼前这男人是谁。 但好在那两个有吵架趋势的男女并没有注意到阿福的小动作，他们彼此对视，最后是布鲁斯先服了软。他看见克莱尔的嘴唇，最后叹了口气。 他伸出手，拉住克莱尔冰冷颤抖的手，道：“先上药。”宽厚的手握上克莱尔的手时，克莱尔的手便是没有那么抖了。她终于不再握拳，慢慢舒展开来，像是婴儿碰到了自己的安慰毯，终于放下了紧张的神经和戒备。 “你在气什么？”克莱尔还是硬要问，她的手被牵着，倒是显得她有点不识好歹了。 果然，听见她这句话的布鲁斯没说话，只是瞥了她一眼，就好像她在问什么显而易见的废话。这时候天还早，他恐怕按照平时的作息是刚睡下没多久，必然是没有睡好的。他更没有时间抹上发胶啊，这让他额头的碎发掉了下来，伴随着他火急火燎的步伐一颤一颤的。 克莱尔知道，他这是真生气了。 倘若是中年的布鲁斯，他的生气大概只会让你更害怕些。他会散发出一种名为‘怒火’的低气压，而不是像这样每一步都好像在告诉你他的情绪。 但克莱尔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们的关系不同。 医药箱几乎藏在韦恩庄园每一个触手可及的角落，，而因为伤口的特殊性，布鲁斯拉着克莱尔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灯光冷白，白色的瓷砖照得克莱尔脸色更加苍白，不像是人，倒像是什么从地底爬出来的吸血鬼。吸血鬼能变成蝙蝠，倒是和蝙蝠侠是一个品种，还算是合理。 克莱尔不情不愿地把领口拉下来露出肩膀的淤青。她本还疑惑为什么一个小淤青布鲁斯为什么就紧张成这样，这一拉下来才从对面的镜子里看见自己肩膀有多恐怖。 超人的用力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用力。 他这一下，让克莱尔以为只是淤青，而等到他四个手指分布的地方，她才看见自己右边肩膀和左边不同的地方—— 超人这是直接把她又肩膀按得有些脱位了。 所以刚刚手抖其实不是自己PTSD还没过是吗…… 布鲁斯没有直接上药，而是按住脱位的地方，有技巧地拉住胳膊向上一抬—— 克莱尔实际上都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那块肩膀就已经基本对称了。只是还有些肿和充血，现在感觉有些发烫。 而后，是上药和绷带。 克莱尔就这么看布鲁斯低着头盯着她的肩膀，忙活了那么几分钟。 “那你觉得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数数你手上的筹码，你有S-6，有变种人，有卡玛泰姬，有瓦坎达，有氪石，这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我觉得就连另外一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也不一定想得到。你得到的并不是什么独立的人，都是团队，甚至是军队。不仅如此，你还有瓦坎达的科技，有魔法，有特异功能……你还需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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