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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告诉你的，小辣椒。”托尼朝她眨眼, 看上去还是十分孩子气, “只是这个采购数量还请保密, 好么？最好是让人分开采购。还有就是——别说名字。” 佩普点点头, 将他签署的文件仔细放进包里，然后道：“和你的队员们相处愉快吗？” “不算太坏。”托尼道。 他甩了甩手上粘上的机油, 发现甩不掉后无奈拿边上灰色的毛巾擦了擦。他考虑把马克系列改装一下，最好是能在里面说话也能不被监听。但是在这里面加入铅又不大现实, 他只得慢慢来了。或许研究出一套密码通讯也不错。接着，他擦完手, 见佩普还没走，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 “在你嘴里听到‘不算太坏’也是很罕见。”佩普说，“我以为你会抱怨一通，然后骂他们都是一些蠢货什么的呢！” “我可没有这样。”托尼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 说道, “我托尼·斯塔克向来都是个不会瞧不起人的人。” 佩普不相信他的后半句。毕竟自从公布了钢铁侠的身份后, 托尼就开始蜕变得越发成熟。她走上前, 从自己的化妆包里掏出湿纸巾把托尼甩到脸上的机油擦去，道：“我很替你感到高兴, 托尼。”作为托尼的朋友，佩普对这个大不一样的托尼由衷感到开心。他解开了心结, 得到了成长，获得了伙伴，没有比这些更加重要的了。 湿巾上沾上黑色的机油，随后被扔进了纸篓里。 托尼顿了顿，随后他问：“你为什么会高兴？” 佩普是他的秘书，更是他的女伴，但或许是因为职位关系，没有人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所以当托尼听见这句话时，他心中突然升起了奇异的感觉。 如果明天超人就要统治世界，那么他们的故事还能继续书写下去吗？ 就像是论坛上总是被人问的这样一个问题：“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会做什么？” 倘若是在一年前，托尼或许会选择享乐，一直到最后一刻都得是在快乐中度过。而现在，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有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是还没证明平行宇宙的公式？还是没有继续完善量子领域的研究？自己什么时候能推翻爱因斯坦？或者是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成为世界上最智慧最帅的男人？ 不，都不是。 他焦糖色的眼睛看着眼前金发的秘书，佩普听到他的疑问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皱了皱眉，大概是在思考。 “我是说——作为朋友，我应该因为你的高兴而高兴，不是吗？”佩普的回答中规中矩。 “或许。”托尼没憋住嘴角的弧度，这让他嘴边肌肉的笑容看上去有一些诡异，“但我还是很想问一个问题，佩普—— 你喜欢我吗？” - 克莱尔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感觉后脖颈和背部有些疼，等到手机屏幕在她面前亮起来，她才是反应过来。 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你好？”她接通了电话。 “嘿！克莱尔！我是露易丝！我来问问你今天有空和我去吃午餐吗？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睡午觉什么的。” 克莱尔猛地坐起身，她的发丝凌乱，因为“睡着”面部有些负重。但这并不耽误她那双无比精神的瞪大了的绿眼睛散发她的光芒。 “时间和地点？” “就在大都会。”露易丝那头打着字，“我把那家餐馆的定位发给你。不着急，你十二点到就好！” 其实克莱尔还想问是不是就她们两个人，但是话到了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毕竟即便是就她们两个在场，超人一定也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偷听。 她和露易丝寒暄两句后挂断了电话。掀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盖在身上的被子，她下床，感受到的是放置在地上准备好的一双拖鞋。 真奇怪。 她站起身，这才是想起来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日期。 等等，怎么少了一天的记忆？ 答案显然是呼之欲出了。 但现在上午九点，布鲁斯怎么不在？ 她准备打开门，可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被外面的人打开了。布鲁斯刚刚好在门口，看见她还愣了愣：“你醒了。” “你现在九点不睡觉吗？”克莱尔盯着他眼睛下用十泵遮瑕都盖不住的黑眼圈，问道。 布鲁斯没想到她醒来第一件事不是质问自己为什么把她打昏，而是问自己为什么不睡觉。这让他刚刚原本都准备好说什么的脑子当场宕机。于是他机械道：“……只是改了改作息。” 克莱尔看穿了他，但不想再揭穿。她拉他进来后关上门，打开了衣柜找之前没拿走的衣物准备换上。 “你要出门？” “露易丝约我吃饭。”她挑出一间衣服放在床铺上，又想到什么，“我是不是应该先洗个澡？” 布鲁斯挑眉表示同意。这位睡美人已经“睡”了有一天加一个下午，洗澡或许是个相当重要的事情，特别是当她需要出去约见朋友的时候。 随后，布鲁斯想起了在克莱尔昏迷之前他们还未做完的事情。 “啊——”克莱尔突然惊呼一声。 布鲁斯抬头，和她对视。 “我想起来了——你把我打晕了。”克莱尔打开浴室的冲水器，让水先放上一会，又看看布鲁斯，“这次我不会追究，但如果你下次再这样，我保证……” 保证什么？ 克莱尔想不起来。 她能有什么足够威胁布鲁斯·韦恩？ “算了。”她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干脆放弃。 - 当露易丝离开《星球日报》走入那家约定好的餐馆时，她第一眼其实没有认出克莱尔来。她一眼看出了克莱尔身上衣服的牌子，更是能猜测出上面的价格。她又看见了停在店铺门口的一辆看起来相当气派的黑色车子，这时候退出去看车标有些尴尬，所以她只能猜测应该算是高端车。 看来克莱尔的身份不一样了。 但是即便如此，露易丝还是没有改变自己对克莱尔的态度，反而脚步更加轻快了些。作为朋友，当然是真心的想要让她过得好。 “等多久了？”露易丝将包放在座椅背后，问道。 “没多久，我也刚来。” “半路耽搁了一下，劳伦斯听说我来找你就拦着我想要和我一块来说服你复职呢！”露易丝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好笑。 克莱尔倒是疑惑：“克…克拉克做得不好吗。” “别提他啦！前段时间做得算是中规中矩吧！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状态不太好，已经被退回好几次了。”露易丝说着摇摇头，“可能最近有些什么事情吧。” 服务员走上前，给她递了菜单。 “本来想带你去新开的那一家日料，但他们那吃不太饱。”她把菜单递给克莱尔，“你想吃些什么？” “我都可以。”克莱尔说，“你觉得好吃的就行。” 露易丝指了指上面的两道基础菜式，等到服务员离开，她道：“别说我啦！你呢？你最近怎么样？” “实际上，我还真有事情可以和你分享。”克莱尔坐直了身子，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四周，“你完全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去做了什么是吗？” 她这副警惕的模样会让人觉得这是某种秘密。 但是超人一定在看她们，监听着她们。 “实际上我在这段时间里又进一步了解了一翻变种人事件，并得到了几个变种人非法贩卖地点。” 露易丝刚想问，就被来上菜的服务员打断了。服务员将两盘招牌菜放在两人面前，又对着两人点头后才是离开。露易丝咽了口唾沫，没有着急吃饭，而是看了看表，问：“那么然后呢？” “在前段时间都被查封了。”克莱尔道，“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有部门来管这个事情，变种人将会重回大众视野。毕竟，有超能力的现在可不仅仅是变种人了。” “这么说你知道了？”露易丝忽然道。 “知道什么？” “中心城新出的超能力者？”露易丝掏出手机给克莱尔翻推特，她指着上面红色的影子，“人们叫他闪电，还没有正式名字，但是估计也差不离了。最近老被人拍到——”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昨天。”露易丝指了指上面的时间，“红光疯了一样在大街小巷乱窜，很多人都看见了。” 中间自己丢失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克莱尔仔细分辨上面那红色的影子，又结合发生的地点，答案已然呼之欲出了。闪电侠时目前唯一可以逆转一切错误的人。那么这个是终点还是起点？ “你知道什么吗？”露易丝问。 克莱尔的第一反应是： 超人知道这件事吗？ “没什么。”克莱尔决定先瞒着露易丝，“先吃饭吧。你那天说你和克拉克在吃饭，你俩有情况？” “也没有。”露易丝闻言笑了笑，“只是觉得他看起来心肠不错，很老实，那就接触看看。” 现在老实不老实可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超人听见露易丝这番话会作何感想，毕竟他现在不论是怎么看，都不会是什么“心肠不错、老实”的人。 “希望他没在我不在的时候变化太大了。”克莱尔意有所指，“毕竟那时候他真的很腼腆。” “确实。”露易丝的嘴角溢出了笑意。
第86章 若为自由故16 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红色的影子, 像是飞机，又像是鸟。那身影飞过了大都会，飞过了纽约，最后落在了中心城的上方。超人的速度很快, 块到他能够在飞速行进的红色闪电中看见其中奔跑的人影。然后, 他飞速向下俯冲，拦住了奔跑的那位男性。 “巴里。”他拦住闪电侠, 叫着他的名字。 两个人影就这么站在道路中央, 超人这才发现巴里并没有穿战衣, 更没有戴面罩。他只是穿着一间红色的衣服, 而那间衣服已经因为他的摩擦，上面已经布满了孔洞和烧焦的黑印子。就连他的一头金发都因为没有保护而烧焦了一些发尾。 巴里停下了他的奔跑动作。 他冷眼看着眼前的超人, 一言不发，和超人印象中的活泼小伙大相径庭。 “看来你是想与我为敌了。”超人放下他的手, 慢慢飞了起来。他低头看着巴里，语气冰冷得像是注入了寒冰呼吸。 “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吗, 巴里？”超人继续问。 巴里摇摇头。他还想继续跑，却被超人拉住了。 他的普通鞋子的底都已经被磨穿了，脚底被磨烂后再愈合，而此刻他的身体显然也因为大量的消耗即将坚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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