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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其实应该把悠仁也拉过来，还有你那只初恋……” “好安静啊我的身体，说点什么啊我的身体，还是说你心情太激动了……不愧是我的身体，居然还会激动，我好厉害。” “让你当初不接受我，活该被他们烦死！” “抱歉啊槙子，没法迎合你逼僧侣破戒的癖好。” 室内安静一瞬，五条悟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响亮大笑，倒骑的椅子咔哒哒响，整个人都快飞起来了：“杰你真的差点被你身体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油杰：“……神伽槙。” 槙掐他手背，旋即用力一拧：“干嘛！” 夏油杰：“你轻点。这是你的作品……喂别咬……逼僧侣破戒是什么，解释一下？” 羂索平静：“从很久以前开始，槙子就一直喜欢逼僧侣破戒，对方心智越坚定越能忍她越喜欢，不把棱角磨平誓不罢休。” 夏油杰的眉毛跳了一下。 他看见怀里的人突然好奇起来，又甜又有礼貌地问羂索很久以前是多久。 被眼前乱到完全没法形容的尴尬场面笑到裂开，也咔嚓嚓给他们又拍了几张，快乐地翻了会照片，把最好笑的几张存手机里，顺便发给好友，五条悟突然道：“说起来天元找我了，让我带小槙去见他。” 羂索：“！” 天元要见她。是已经对她放下了戒心吗！ 作为咒灵操术的持有者，在五条悟和槙前往薨星宫期间，夏油杰暂时留在了五条家的地下室里，负责看守“自己”。 看着已从沉重的过往中彻底解脱，打了个呵欠开始撑脸看电影的咒灵操术使，羂索笑了一声。 “这具身体到手的时候，生前的一切记忆和情绪，也一并涌入了我的脑海，包括你那无法实现的理想。作为使用身体的束缚，我会为身体的原主实现其生前的遗愿。让咒灵从世界上彻底消失……夏油杰，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的理想也是我的夙愿，而我可以达成它。” “理论上的方法有二。其一为人类‘去咒力’，其二为咒力‘最优化’。我选择的是第二条道路，让天元和全人类同化，使人类全体成为术士。十二年前让天元无法和星浆体融合，就是为了让他进化成咒灵，成为咒灵操术的术式对象，然后在我操控下与全体人类同化。我花费了一千多年，失败了许多次才达成了如今的局面。” 夏油杰：“！” 悲悯的眸冷酷，羂索平静地道：“槙子一旦为天元赋体，命运就会转回正轨，一切就都重归于无了。这无妨。但我离世之后，这份渺茫的希望就再也无法传承，也再没有其他人能千年如一日地为此谋算了。” 两双相似又不同的黑眸相对，隐有暗紫流转其中，而后沉寂眼底。
第77章 百毒成蛊077 夏油杰：“原来如此。” 羂索静待下文。 夏油杰：“等悟回来了你跟他再说一遍？” 羂索笑了起来。 “你那想要拯救同伴们, 希望他们再也不要在永无止境的牺牲中被非术士践踏至死的执念，也不过如此吗。” 夏油杰也笑，坐姿散漫随意, 语气谦和得超气人地回：“等悟回来了你跟他再说一遍？” 眼神变得阴鹜，镜面般与之相对的俊挺眉目骤冷，羂索不再出声。 他手里还有人质。 那些被他用咒力标记后一睡不醒的术式持有者, 以及他精挑细选过后将咒物投放其中, 但却暂未解除封印的容器。这具作为咒灵操术使的肉1体本身也仍持有着大量咒灵，所以五条悟不会对他轻易下杀手。 可惜的是和里梅的合作已经到头了。一旦取回大半力量, 宿傩的追随者就会和宿傩本身一样，彻底成为不确定因素。 数小时后。 咒术高专地下, 薨星宫本殿。 “变树了啊。”看着青翠欲滴的树苗在脚边生长, 就好似在一旁被麻绳缠绕，于重重环绕中直入黑暗的参天巨木在十二年后突然发了新芽，五条悟低头, 看见力竭后昏睡的槙靠着虬结的树干，泪水随眼睫安静地垂落。 抱歉啊, 小秋。 让你感到痛苦了。 电次君也是，对不起。 忘了我吧。 就像大家都忘了这个世界其实有恶魔一样。 我做不到。战争，饥荒, 瘟疫，死亡……将所有这些使人类痛苦的恶都从这世上抹消，我确实无法做到。我能做的，只是依据在其它世界搜集到的方法，将地狱与人间的通路封印, 为小那由多争取时间。 为什么要哭呢。我已经为太多人带来了灾难，是时候赎罪了。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消失掉会更好的存在, 我也是其一。 电次君，你终于和啵奇塔解除契约了啊。 从今以后，像每一个普通人那样，过普通的生活，普通地被琐事牵绊，然后普通地迎接死亡吧。 我累了。真的累了…… 在另一个世界的枪之恶魔讨伐战结束后第十五年，支配之魔女和与她契约的支配之恶魔一起回到了故乡，献祭自己，封印了地狱与人间的通路。 那之后不知道过了有多少年，时间久得绝大多人都忘了这世上真的有恶魔存在，支配之恶魔解除了封印，那个用作封印的人类灵魂则终于得到了解放，被送往异世。 古坟时代末期，佛教传入日本。 飞鸟时代中期，佛教后来居上。 奈良时代末期，佛教取代原始神道，成为了镇护国家之教，名为天元的术士依循教义，定下了咒术师们应当持有的道德基准。 平安时代初期，佛教发展到了使整个国家摇摇欲坠，四咡贰二呜九易四七，荒年民不聊生的地步，天皇也开始通过扶持新的佛教教派来打压旧教派。 “天元大人原来长这样？看起来完全像棵树了呢！” 令随侍身后的神官和侍女们退下，金眸清亮的小女公子轻盈地跳着，童发扬起，在苍老得完全脱出了人类范畴，看起来比起人类更像诅咒的参天巨木下站定，伸出小手摸摸，“咦？你还是人类呀。我还以为你已经变成诅咒了。” “初次见面，日之巫女。”融于树干的苍老面容慈祥地笑了起来：“你活个三百年也会变成这样哦。” 小女公子眨眼：“因为树命长又好活吗？” 天元又笑了起来：“对。我的术式是不死，所以超出了人的寿命之后，就会逐渐长成最符合这术式的模样。” “那就是御神木啦。长到一定程度就不是人了吧。到时候怎么办？” 天元像个慈祥的长者那样，说出了与星浆体融合，而后重置术式的办法。和以活人为祭没有区别，但是被融合的人还会保有意识，只是和天元一起被禁锢在这结界里了，倒也不算完全的活祭。 “如果星浆体出事了怎么办？” “不怕的。会自我封印哦。” 那之后数年间，小女公子又去了几次，每次都会比之前长高一些，谈的话题也从天元自身逐渐转向了朝野与民间的连年动荡。 天元不理世事，可又知晓世间一切。 对短短几十年就迅速急转直下至此的佛门乱象，老人并不惊讶，只是有些伤感。 无论是原始佛教讲求的克己修心，还是大乘佛教讲求的普度众生，全都没有做到。这与初衷不合。就像佛祖释迦牟尼逝世之后，僧团分崩离析，佛法在弘扬中逐渐偏离了最初的克己明悟之道。 “也不知幸或不幸。研习经文更勤勉，修行也更用心的佛门子弟，与心性相对应的术式总是更不适合现在这世道。”讲起新兴的天台宗住持，天元又高兴又叹惋，“那孩子也是。术式与我有些类似，所以他和当初的我一样，潜心于修习结界术。” 比孩提时冷漠了许多的金眸一顿，刚行过结裳仪式，身上华服曳地的少女平静：“也就是说，假以时日，那个人能解开您的结界。” 天元慈祥地笑：“要真能如此是好事。届时若有差池，我便可以放心将重任托付予那孩子了。” 金眸冷漠闪动，少女柔声回首：“理解人心是很难的事。普渡众生者一念之差便是对众生举起屠刀，更何况那个人年纪轻轻便已自立门户成为住持，和极力反对盘星教的您完全两样哦。” 两百年后，羂索试图杀死星浆体。 七百年后，羂索对时年仅一个月大的六眼和星浆体痛下杀手。 一千二百年后，星浆体被杀，天元发生进化，自我意识消散。 天与地成了新的自我，全知全能的术士知道还有一个办法能使命运被导回正轨，但就像当初的他没能明了羂索的想法一样，现在的他也无法明了槙的想法。 想要寻求咒灵不再诞生，众生得以挽救之法的孩子，最后走向了欲使众生沦亡，无一得以脱逃的邪路。 想要使所有人过得幸福，诅咒不再为害世间的孩子，制造了无数极为可怖的腥风血雨，最终自绝落幕。 最后是这一代的六眼打消了他的疑虑，让一切重回正轨。 槙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五条悟拎回了五条家原本用作观影的地下室，发觉自己被那家伙扔给了夏油杰，视野被电视机照亮，还听到那两个烦人的家伙一直在笑，边播放夏油杰和“自己”交谈的监控录像边嘀嘀咕咕： “杰，再表演一下那个，就是那个……” “等悟回来了你再跟他说一遍？” “不对不对，不是那个，”说着暂停画面，五条悟指羂索听到答复后可怕的眼神，“是这个！再来一个！” 夏油杰哦了一声学给他看，连换好几个角度，笑得五条悟哈哈哈不停：“不行啊杰，你这是在搞笑了，果然年份不够没腌入味吗？” 两个超龄问题儿童你拍我一下我拍你一下眉眼乱飞，随后转向羂索：“再来一个？” 然后他们把他送进了狱门疆。 想不出怎么处理他，那就暂时先关着好咯，想到了再说嘛。 数日后。 家入硝子大跌眼镜地得知，五条悟拉的LINE群里那个GETO SUGURU不但不是人工智能，还是切切实实的本人。 因为和五条悟商量过，觉得以他今后祓除诅咒的活跃程度，咒力残秽迟早会暴露他本人还活着一事，夏油杰索性在好友需要他帮忙时不遮不掩地直接出入高专，并不多做解释，只是该带学生带学生，该出任务出任务，和好友一起被高层诘问，然后共同面对夜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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