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从后将人抱住,大掌抚过她平坦的小月复,贴近耳畔道:“小财迷。” 沿着耳廓一路轻啄,男人欺身而上,徐徐扯开了那件寝衣。 注视着身.下之人,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道:“女君如此爽快答应随我回来,该不会就是为了那金矿吧?” 哪吒有一下没一下地缓缓摩挲,逗-弄之余似乎有那么些想要讨取安-慰的意思。 梓菱双手揪住他敞开的衣襟,视线流连于线条明晰的月匈月复之间。 她垂着眸,并未与其对视,面颊隐现一层薄薄的绯色,不知是为他满身的精-壮所诱,还是因被撞破了自己那点儿小心思。 满室静谧,烛台上时不时传出“哔啵”声,仿佛在昭示着某种勃发欲燃的情愫。 借着幽微的烛火细细打量,怀里的姑娘在蒙上一层昏黄的光晕后,眉、眼、鼻、唇,皆别有一番韵味。 哪吒眸色暗哑,颀长的手指轻轻一勾,这便扯开了罗裙的系带,同时垂下头,放肆攫掠。 脊背徐徐涌过阵阵激-颤,梓菱情不自禁嘤.咛出声。 为他所缚,此刻脊背上传来的冰凉坚实之感尤为清晰。 梓菱舀了舀红唇,出于对脊椎骨的担忧,还是抵住了他的肩膀,制止道:“三郎,这儿……不太舒适……” 修行之人讲究苦其筋骨,饿其体肤,故此平日里打坐练功用的碧游床材质偏硬,更别说为了助其蓄养灵力,太乙真人还在上头铺了一层玄冰石。 寻常休息还好,但若是在此地行事,只怕还未开始动真格,人就先被磕坏了。 “我有办法。”哪吒对此早有准备,不疾不徐抬头应道。 随即,只见他抬手一挥,混天绫倏然飞至空中,继而变幻成一方软垫的模样,缓缓落在了榻上。 “去试试。” 梓菱尤在惊讶混天绫还能随意变换造型之际,耳畔朗声甫落,她便被打横抱起,扔在了软垫上。 不得不说,这混天绫还挺有弹-性的。 梓菱坐起身来,又主动颠了几下,只觉好玩极了! 她自娱自乐,面上带着澄澈的笑容,委实像是个还未及笄的小女孩儿。 殊不知,她的每一次弹跳,两团莹莹酥醪频频晃动,就像那翩飞于九天之上的颤颤白鸽,在男人眼底掀起疾风巨浪,呈绵亘之势牵动他的每一寸神经。 哪吒呼吸渐促,瞳孔里清晰地映出一双分陈的玉月退。 那摇摇欲坠的小衣之下,白皙胜雪的月几肤被红光洇染出妖艳的颜色。 “三郎,快上来。” 嫣唇微张,娇音细语,这一声落在男人耳中足以媚骨惑心。 哪吒唇角提起弧度,不由得挑了下剑眉,眼底被浓浓的欲-色包裹。 牵住梓菱伸过来的手,他翻身一跃,顺势便将其陷没在了光芒熠动的红绸之间。 夜莺啼柳,皓月当空。 金光洞顶大开,投下缕缕皎洁如霜的光束,黄绿交错,凌空流转,宛若一张大网,笼罩在那袭青灰色的道袍之上。 正所谓,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 太乙真人挥动拂尘,正想换一套修炼心法之际,不知为何,座下的碧游床忽然震动了起来。 老者被震得身形不稳,立时将飘忽的神识召回体内,恢复清明,随即皱起了眉头。 每处道场的碧游床乃同根生之物,哪怕是细微的响动也会顺着灵力传至另一处,好以防止同门在修炼过程中走火入魔。 是以,这震动定是从隔壁洞府传过来的。 至于所为何事…… 太乙真人花白的眉毛微微颤.抖,脸色有几分难看。 他眼下已经全然能想象得出,当年在伐纣期间,这小子该是多么的荒唐了。 再度聚神凝识,太乙真人调整了会儿呼吸,仍旧阖眸端坐。 本想着待这股劲儿过去了,便会还他一片清修之地。 可不期然,座下震动犹如脱缰的野马,不过消停片刻,又开始了下一番奔腾。 时快时慢,忽上忽下,节奏把控得恰到好处。 “……” 老者眉心刻出深深的褶皱,终是忍无可忍,猛地睁开双眼,拂袖而去。 此间主洞府外还有一处辅洞,供金霞童子陪侍所居。 生来便是童子的小仙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金霞双目紧闭,嘴里默念着从西方教学来的“阿弥陀佛”,坐在碧游床上丝毫不敢动弹。 忽然间,耳畔传来了洞门开启的声音。 下意识睁开眼,触及老者那张神色不悦的脸,他一个激灵便跳起了身来。 跟上对方的步伐,金霞童子面露窘迫道:“师父……” 太乙真人步履沉沉,面色更沉,大步迈出洞府。 站在星月皎洁的夜幕之下,老者云袖挥甩,冷声道:“回草堂,睡觉去!” 因着这番闹腾,翌日早膳过后,哪吒被太乙真人单独留在草堂内叙了会儿话。 翠藓堆蓝,白云浮玉,空气中飘着浅淡的荷花香。 一袭月白襦裙的姑娘站在院中,飘逸的裙裾轻轻舞动,宛若被风吹皱的湖水。 檐下风铃脆响,见哪吒款步走下台阶,手里还捧着一个纸包,梓菱迈步迎了过去。 晨曦倾泻,洒下一片金光,她宛若从渺渺云雾中来,娉婷袅娜的身姿斑斓生辉。 “这是何物?你师父给你的么?” “嗯,”收拢怀中之物,哪吒回应道,“一些可助我调理气息的草药罢了。” 若仅是调理气息的草药,何需师徒二人大早上的躲起来窃窃私语? 梓菱心下犹疑,且见他面色有些微不自然,像是在刻意遮掩些什么,这便愈发不相信了。 瞟了一眼纸包,她微扬下颌,摊开手心道:“给本君瞧瞧。” 身为蓬莱仙子,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她一嗅便知。 对上她蕴含审视的一双眼,哪吒薄唇轻抿,自知到底是瞒不住。 那张清隽的面容上神情复杂,他咽了咽口水,低声坦白道:“壮,壮……阳药。” 不过短短三个字,硬是让咱们雄风凛凛的三太子说出了羞愤欲死的架势。 而梓菱则纳罕非常。 壮-阳??? 他都这么壮了还壮-阳呢? 难道真想将她榨.干不成? 两弯远山黛眉微微扬着,不满的情绪呼之欲出。 她眼下愈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进了狼窝! 哪吒无奈,只好倾身凑近她耳畔,将昨夜之事好生解释了一番。 听罢,梓菱险些花容失色。 “你……”她目瞪口呆,好半晌都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末了,大抵是气急了,一巴掌就朝他胳膊抽了过去:“这样重要的事情,你为何不早说?” “本君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想气死本君么?”梓菱又怒又羞,言语忿忿间,狠狠揪了他一下。 因着动用了法术,委实是连皮带肉地揪了起来。 哪吒吃痛,“嘶”了一声,连忙避开,拔月退就想溜。 “你给我站住,别跑!”梓菱手中化出青萍剑,紧随其后。 感受到后脑勺有一股冰凉的寒意逼近,哪吒迅疾回身,尤为敏捷地闪至一侧,躲开了这道攻击:“夫人饶命!” “谁是你夫人,别乱叫!”话音甫落,又是一道夹带霜雪气息的剑影迎面扫来。 不远处,莲花池旁支了一把小巧的油纸伞。 伞下,木桌上摆了茶具,莲藕精灵们围坐一桌。 放下手中的小茶杯,众人赶忙翻开小簿子,将这一幕记录在册—— 正所谓,打是情骂是爱。 神仙姐姐对大师兄兵刃相见,可真是太有情-调了! 小精灵们心潮腾涌,只觉自个儿定能写出一本令三界为之传唱的史诗级爱情故事! 时间煮雨,岁月逢花。 虽是同样的日升月落,但凡间的每一日似乎都比仙界过得快些,转眼便是一月后。 云水结界南北通透,一丛清澈的瀑布自洞顶的天泉倾落,宛若一条飞天白练。 暖阳倾洒,翻飞于空中的水珠泛起璀璨光泽,好似细小的珍珠,一颗、两颗……顺着气流凝聚在了那柄浑身通透的青萍剑上。 梓菱借助身后之人的力道,手腕敏捷地挽出一个剑花。 只见锐利的剑气顷刻间凌空飞出,犹如银瓶乍破,在四周荡开层层无形的波纹。 霎时,裹挟着花香的清风转为迅猛,扰乱柔软轻拂的柳絮,在视野里张开一片纷纷扬扬的翠色,恰如那骤然降落的鹅毛大雪。 哪吒收回目光,垂眸道:“就是这样,使剑决不能用蛮力,肩、背、月要、臋、月退,要同时发力,如此才能减少手臂力量的消耗,好同敌人持.久对战。” 如今用不着维持男-女礼仪,每逢指导,他都是说到哪儿便滑到哪儿,一整日练剑下来,全身至少要被他扫个好几遍。 一如眼下,那只宽大的狼爪子正就覆在身后。 隔着衣料,梓菱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有不怀好意的温热正在频频试探。 她脸颊不由得一烫,当即便抓住了他的手。 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梓菱舀了舀红唇,倏尔转身,手指往那堵铜墙上戳了去。 她眼尾轻挑,质问道:“你说,那会子在湖心小筑,你是不是故意轻-薄本君?” 哪吒被逼得往后退了几步。 唇角提起好看的弧度,他顺势抓住她的手,坦然自若道:“有贼心,没贼胆。” 男人笑得轻慢,眼底腾起的含情脉脉好似无形的火苗,正在将她周身的衣物灼烧殆尽。 而他的目光也仿佛具有穿透力,往复流连地落在那挺澳的山峰之上,让梓菱耳根发-烫。 “孟-浪,登徒子……”小小声地嘟囔着,她转过身去,懒得再看他。 活动了下手臂,执起手中的青萍剑,梓菱正打算继续练习玉虚剑法,身后传来男人清沉温朗的声音。 “晚些再练吧,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手腕一紧,没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了后山高处。 山木润,琅玕湿。秋露下,琼珠滴。 环顾一圈四周的山林之景,梓菱茫然道:“带我来这儿作甚?” 哪吒未应,只牵着她一路往前走。 溪流潺潺,朦胧地倒映出二人的身影,清澈见底的水面下游鱼穿梭。 沿着小溪走到尾,目及一片枝繁叶茂的树林,哪吒款款驻步:“到了。” 梓菱从他身后好奇地钻出了头,正想瞧瞧这片林子有何许特色,值得他如此神秘兮兮。 不承想,竟是在前方的萋萋芳草间瞅见了一团雪白的毛茸茸。 “小狐狸!”她不由得眼眸发亮,这便迈步上前,提裙蹲下了身子。 哪吒提唇一笑,紧随其后道:“它可不小了,都做娘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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