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终于看到了后座被她椅背卡在了角落里的一个……人形沙袋? “卧槽!”第一眼还以为是活生生的人类,给津木真弓吓了一跳,睡意都给吓醒不少。 等仔细看去,才发现是个沙袋,和昨天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个差不多,但看上去体型更大一些。 琴酒放下手剎,边目不转睛地开车边开口。 “你今天的警觉性太差了。”后座一个人形沙袋就能吓一跳。 下午也是,他从教室后面走进去拍她,她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进门了,还被吓了一跳。 津木真弓拉直座椅靠背,边咬牙切齿,“因为我昨夜加今早把起码一个月的运动量都给做完了!” “先不说你一个月的运动量听上去和蚂蚁差不多,如果你的警觉性会随着身体的疲惫下降的话,趁早改掉这个坏习惯。” 他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按开车内的点烟器,“这是致命的弱点。” 津木真弓歪在座位上,困得头晕目眩,几乎就要睡死过去,说话间的语调已经像梦呓。 “我做不到像你们这种‘专业人士’一天二十四小时警戒拉满,而且现在车上还有一个能做到这一点的大佬在,我选择在梦里给你打call并喊666……” 琴酒冷笑一声,“把自己的安全交托给别人是最愚……” “不对……”津木真弓自己接口了。 她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像是下一秒就要睡死过去。 “这感觉不对,不是困……”她扶着额头,靠倒在座位上。 琴酒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将车停在了路边,解开安全带去查看她的情况。 津木真弓咬了两下舌尖,尽力保持自己的清醒。 “……头晕眼花、四肢乏力……还有口干舌燥的症状……身体动不了……” “γ-羟基丁酸。”琴酒接口。 津木真弓现在勉强保持清醒,脑子已经很难转动,一下没听懂:“……什么?” “GHB,市面上迷||奸||药的主要成分。” 虽然组织中已经很少用这种低级药品,但他们长年累月的浸淫此道,总是能认出来的。 “GHB……”津木真弓扶着额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反手抓住琴酒的手臂,“你车上有没有……采血工具?” 琴酒:? “保留……证据……”她咬牙,拼着仅存的清醒拿出口袋里的手机。 仅剩不多的意识不足以让她一个个翻找通讯簿,她直接按开刚刚的短信,回拨了电话。 “喂?津木?”松成柊很快就接了电话。 “松成……”她已经只能一个个往外蹦关键词,“我被人下了……GHB……棒球……采血……抗凝……工藤……单独来……” 社团活动室里,松成柊从接到津木真弓电话起就愣怔着,让大家有些奇怪。 等他挂了电话,安城里穂当下发问,“是小真的电话?她有什么事吗?是身体不舒服?” 工藤新一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但目光还是追了过来。 松成柊咳了一声,“……咳,不是,是……” 松成柊脑内飞速风暴着——津木真弓提到的GHB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她的声音已经很迷糊,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是顺手用的回拨键。 而她刚刚离开学校,按照时间推算,下药的时间肯定是在学校的课间,她在电话里提了让工藤新一单独去……多半是顾虑动手的犯人会一起跟去? 想清楚了一切,手机上也正好接到了津木真弓的手机号发来的短信,短信上只有一个地址,是学校边某两个路口的交界处。 他看向工藤新一,“津木说她有书和作业忘记带回去了,工藤去帮忙送一下?她就在外面等。” 工藤新一目光偏了偏,“……为什么找我?” 松成柊没说话,只是将津木真弓带着地址的短信转给了工藤新一,顺便加了几个字,随即看向他。 “就是这几本,她好像急用。” 看着短信上和松成柊说话内容完全不同的东西,也接收到了松成柊的眼神暗示,工藤新一也瞬间明白了什么。 “……我这就去。” 等工藤新一走出了活动室,松成柊这才把目光落回活动室正开会的众人。 ——说真的,今天社团活动室的人还真不少。 除了常规的全员以外,还有那几名当初新加进来的预备社员,连社团的指导老师宫本老师也在。 津木真弓那几个关键词里还有一个相当突兀的“棒球”,再结合她怀疑自己被下的药是GHS……符合那个至今窜逃在外的棒球男的身份…… 她在怀疑“棒球男”的真实身份是学校里的人?——甚至可能,就在这些人中间? “……没事,我们继续开会。” 工藤新一赶到津木真弓发短信的那个路口时才刚刚过去十分钟不到。 他一眼就看到了他们那位怎么看怎么可疑的黑泽老师在路边站着抽烟,面前正停着他那台几十年前的小破车。 琴酒看了一眼跑过来的工藤新一,“上车。” 津木真弓副驾驶的座位被琴酒放了下来平躺,她正躺在座位上,呼吸急促,脸色苍白。 工藤新一只看一眼就冷了脸色,“……你下的药?” 琴酒:“……你在身体力行地阐述日本警察有多废物这个论点吗?” 传说中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就这? 他下的药,他还能在路边等到工藤新一过来? 还不如现在正躺倒的津木真弓——至少在短短几秒内就判断了前因后果,甚至打电话做了所有布置,才有救世主先生现在赶来的这一幕。 工藤新一注意到津木真弓的左臂袖子被卷了起来,还用胶带绑着一小团棉花,大概是刚刚抽完血。 琴酒回头:“抗凝剂呢?” 工藤新一从口袋里拿出试管,将东西交给他。 他拿着试管看了一眼,“我没有她对你那样盲目的信任,东西哪来的?成分和配方的标准?” 工藤新一冷冷一瞥,“我从专业人士的工作室储物柜里撬来的。” 正在活动室开会的“专业人士”伊藤行人打了个喷嚏。 琴酒将试管里的抗凝剂加进了津木真弓抽出来的那管血里,递给工藤新一。 “加了抗凝剂之后的保存时间是七天,够你们的废物警察检查清楚成分了。” 他能做到事都做了,开了车门锁,直接赶人,“下车。” 工藤新一皱眉:“她呢?” “和我回家。” 工藤新一冷笑一声,“让被疑似下了黑|到上用来迷|奸的药物的女同学和你一起回家,你没睡醒还是我没睡醒?” “你怀疑我是下药的人?然后自己把证据送给你?” 工藤新一还不至于怀疑这个。 “不管怎么样,我不可能让你带着被下了药的她走。”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她的男友面前说这句话?”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下,规避了这个问题。 “……我带她回家。” 琴酒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下车,我不会再说第三遍。” 工藤新一寸步不让,“当然,我会带她一起。” 琴酒看向后视镜的目光已然泛了冷意。 纵使他常规情况下不会对非目标外的普通人动手,但不代表他没有其他的手段可以“强迫”他们。 “……不是……” 副驾驶座上传来虚弱的声音——她虽然被下了药,但还算勉强保持了几分清醒的意识,只是身体动不了,也符合那个系列案件的情况。 她全程断断续续地将他们的吵架听了进去,这时不得不开口。 “……为什么非得两个家二选一……有没有可能,这种时候有个标准选项是‘医院’呢?” 附赠的情人节小剧场,是挤时间半小时内写出来的,极度OOC以及小学生文笔,只是梗加长成的段子,不喜欢的请跳过,不计入正文。 琴酒: 前情大概就是在协议男友剧情发生后的平行世界(?)里,无下毒的if线,两人直接开着车回家了: 津木真弓从来没想过琴酒这个人能和“节日”这种关键词联系在一起。 更别提“情人节”和“烛光晚餐”这两个词了。 说实话,平日里提起琴酒后她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节日是清明节——烛光也是烛光,但是用来烧纸和祭拜的那种。 ……但是,恕她直言,现在他们家里的餐厅里的布置…… 确实比起情人节和烛光晚餐,更适合用清明节和烧纸祭拜来形容。 津木真弓指着桌子上的白蜡烛:“……额,这是什么?” 琴酒:“蜡烛。” “……为什么是白的?” “……因为常见婚礼中的婚纱也是白的。” 津木真弓:? 你怎么不说葬礼也是白的呢?——哦不,西方的葬礼是黑的。 “灯上那一圈纸带是什么?” “……彩带。” “……你叫它们‘彩’带,为什么他们都是黑的?是我色盲了吗?” 琴酒张了张口,不得不甩锅:“……伏特加买的。” 但作为一个标准的社畜,津木真弓不会无理由怪罪帮上司跑腿的打工人。 “你和他说买什么了吗?” “我让他和白蜡烛一起买的,装饰房间的纸带。” “……你这个形容他不再多买一个花圈已经谢天谢地了。” 琴酒颇为烦躁地开口:“你不喜欢我们就出……” 津木真弓打断他,“首先,不是‘我不喜欢’,而是正常人大概都对这番清明节一样的布置喜欢不起来,其次今天是七夕,这个点出门排队已经三小时起步了,最后……” 她慢悠悠走到桌边坐下,抬头朝他一笑,“作为‘男朋友’布置的第一顿‘烛光晚餐’,我觉得这是一个值得尝试的体验。” 琴酒沉默了一下,“你……” 他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感想,津木真弓的注意力终于落在了满桌的菜上。 黑的、白的、糊的、红的…… 就是没有正常的颜色的。 她抬头,朝着还没来得及表达感动的琴酒非常诚恳道:“我们还是点外卖吧。” -END- 透子(无协议男友剧情/枪伤已好): 在上次的码头火灾事件后,津木真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对“坐安室透的车”这件事抱有强烈的ptsd。 所以安室透约她去山顶看烟花的时候,她是想拒绝的。 但“七夕特别烟花秀”打动了她。 当初和侦探社一起去游乐园的时候他们也想看的,但后来被命案打断。 ……罪魁祸首还就是身旁这个人。 津木真弓被山路颠得头晕目眩,拉着扶手第一百次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吸取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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