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芥末更刺激。” 津木真弓看他们的意思是要疯到底了,便也不再阻拦,大手一挥,“来来来,看我杀得你们片甲不留。” 属于高中少年的通宵总是刺激又疯狂的——此处特指情绪。 几个人从纸牌杀到狼人杀,又打到阿瓦隆,在达芬奇密码刚耍了一轮心眼时,安城里穂推门走进来了。 松成柊正在给自己的数字牌排序,随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怎么去了这么久?” 从她接到电话离开到回来,过了将近一个小时。 安城里穂走过来,手上还抱着平板,坐到他们身边。 “和出版社聊完后正好有些灵感,又写了几段,耽误了一点时间。” 她放下手中的平板,凑到津木真弓身边看牌:“你们到哪了?” 津木真弓正在摸牌,一个白色的数字0摸得她眉开眼笑,随便指了指侧边的伊藤行人。 “我和工藤半瓶,伊藤君已经快第三瓶了。” 由于都是灌装的酒精饮料,他们便约定每次输的喝一半。 伊藤行人由于主攻的是解剖和痕迹方面,自然比不上这几个天天活跃在第一现场和各种罪犯斗智斗勇的侦探。 但让津木真弓惊讶的是,连工藤新一都输了一轮了,松成柊居然还坚挺着不败的纪录。 安城里穂摇摇头,非常鄙夷地看了松成柊一眼:“玩战术的心都脏。” 松成柊推倒工藤新一面前的一张数字牌,“希望下次你们诈嫌犯的时候想得起这句话。” 津木真弓振振有词:“我们是正义的伙伴!” 伊藤行人慢悠悠开口:“在说这句话前先把你左手换的牌拿出来。” 津木真弓撇撇嘴,“啪”一下扔下了手上的牌,“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明明专门和魔术师请教过手法!” 工藤新一在旁边笑了一声,“安城学姐没来前,问你左数第四张是是不是白6,你说不是,她一来,那张翻开就成黑6了,白6和黑6间哪来的数字牌能夹着?你喝多了?” 安城里穂叹了一声,“还以为和小真配合得很好呢……” 她刚坐下,津木真弓就顺手把牌塞了过来,她还配合着用身体挡了一下。 “虽说开战前就约定了只论输赢不论手段,但场外还是过分了啊。” 安城里穂把手上偷的牌也扔了出来,“那你们快结束这一轮!我也加入!” 多了一个玩战术的人加入,牌局难度顿时翻了一倍,房间里的空瓶子越来越多,嘈杂声也越来越响。 不管有没有喝多,酒精总是解放天性的最好方式。 最终工藤新一以UNO场上一口气加了36张牌,换作惩罚要喝18罐的光荣败绩,勉强结束了这场厮杀。 津木真弓将手上的牌往前一扔,长舒一口气,但已经有点大舌头了。 “……还好还好,我是他下家,我已经没有加四了,但凡他把牌加给我,这18瓶就是我喝了。” 她歪倒在安城里穂身上,眯着眼睛看着工藤新一笑,“来来来,让我看看你都加了什么牌?” 工藤新一将牌往前一推,眼中也不太清明,“反正都分了胜负了……” 在整夜的对战中松成柊终于也被拉下了水,他看着窗外的天光,又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伸腿踹了踹旁边的伊藤行人。 “喂,醒醒,该看朝阳了……” 伊藤行人在半场已经醉倒,这还是他靠选生芥末支撑了几局才勉强达到的战果。 津木真弓打着哈欠,抱着安城里穂,“几、几点了……” 安城里穂也核对了一下自己的手表,跟着她一起打哈欠。 “五点六十五……” “几点??” “……哦哦,五点五十六……”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伸手把她俩面前的酒罐往旁边挪了挪,生怕被两个醉鬼打翻。 他虽然也喝了不少,但看上去居然是他们当中最清醒的——当然,前提是那18罐还没下肚。 津木真弓趴过去拉他的袖子,“快快快,你选芥末还是硬喝?” “十八罐喝下去他今天就别参加宴会了,”安城里穂摆摆手,“我是寿星!我做主给你抹个零!再一半一半!五瓶啤酒配五大口生芥末!” 津木真弓笑得东倒西歪:“你是一整晚终于找到机会了吧……工藤新一从来没选过生芥末做惩罚,一看就是不爱吃芥末的。” 这一晚上所有人都用芥末顶过了啤酒的惩罚,只有工藤新一愣是一口没吃。 少年撇了撇嘴,脸上是不服气的神情,但又实在不想吃,就干脆一指窗外。 “看,朝阳!” 津木真弓一把把他的手打掉,“你还不如说UFO。” 她又打了个哈欠,“快快快,看你喝完我们要回去睡觉了……” 现在赶回去,还能睡三四个小时。 “先看日出!学姐不是说了吗,这边能看到海边日出!” 这回他倒没诓他们,乌丸旧宅本就建在城外的高山上,这里又是这栋楼最高的三楼,看向远处的海面没有任何遮挡,一览无余。 鲜红的朝阳从东京湾的地平线攀升,艳丽的颜色几乎要将整条东京湾染成血河。 “……怎么看上去这么不吉利呢。” 津木真弓揉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又醉又困产生了幻觉。 伊藤行人迷迷糊糊地醒来,看了一眼窗外,有糊胡涂涂睡去,嘴里还嘟囔了一句。 “……像刚解剖完尸体还没清洗的解剖台。” “真是符合你风格的形容呢。” 但不管吉不吉利,在全国首富的山顶眺望东京湾朝阳的体验总是新鲜的,她靠着看了一会儿,终于太阳全部升了起来,连他们的脸上都染上了红光。 她在初升的朝阳中回头朝工藤新一笑,“大郎,该喝酒了。” 工藤新一:…… 总算闹腾完,也半是强迫着给工藤新一灌下了芥末配酒,安城里穂和津木真弓终于满意离去。 两人摇摇晃晃地走在宅邸的走廊上,要不是有安城里穂带路,津木真弓怕是要一头载进石子路旁边的草丛。 “……你酒量怎么这么差啊?”安城里穂笑她。 “刚刚报时五点六十五的人没资格说我。”津木真弓也笑了回去。 两人一路走回主馆,路过主馆里的主院——也就是乌丸和与安城由佳的院子时,安城里穂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津木真弓跟着她停下步伐。 安城里穂往主院里走了两步,伸手戳了戳门口的乌鸦雕像,“……我看它有两个……” “行了行了你也醉了。”津木真弓拉着她就要走。 安城里穂又嘟囔,“院子的地面是不是特别干净?……为什么没有积雪?” “雪昨晚就停了,这都过了一整夜了……” 安城里穂被她说服,两人正要离开庭院,突然,一声尖利的惊叫划破初晨的乌丸旧宅,响彻整个庭院。 “啊——!!” 津木真弓只觉得醉得浑浑噩噩的脑子顿时被惊醒,随即看向声源。 “……就是主院!” 两人再次返回乌丸和的主院,踩在干净没有一丝积雪的地面上,安城里穂冲到门边,伸手拍着大门。 “乌丸先生?乌丸先生?由佳夫人?有人在吗?” 微弱的啜泣声从里面传来,安城里穂顾不上许多,道了一声“失礼了”,就打开门冲了进去。 鲜艳如东京湾上朝阳的血色铺满了整个地面,一个身形婉约的妇人正背染鲜血地跪倒在地,背对着两个人。 津木真弓跟着冲进来,看到她正扑在一个倒地的成年男子身上,不知道是谁的血将两人都染得通红。 “……乌丸先生?!” 点(心)我(心)就(心)看(心)醉(心)酒(心)的(心)麻(心)油(心)米(心)和(心)洗(心)衣(心)机
第105章 被呛鼻的血腥味直扑面门的感觉并不好受,哪怕经历了这么多次,津木真弓还是有些反胃——也可能是宿醉未醒导致的难受。 安城由佳依旧伏在尸体上痛哭,听到了她们闯进来的脚步声,倏地转头,面容苍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只有哭得通红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水光。 “……快叫救护车……” 和津木真弓一同闯进来的安城里穂终于定了神,缓缓开口,盖过了安城由佳的呜咽。 “不用了。” 安城由佳哭声一滞。 安城里穂站在门口,没有进屋,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乌丸先生已经去世很久了……或许您感受不到这具尸体的僵硬程度吗?” 安城由佳哽咽:“你在说什么?” 津木真弓叹了口气:“屋内的空调气温至少开到了30度,但即使这样,尸体上仍然呈现了尸斑的痕迹,双手呈不自然的尸僵状态……” 安城里穂看了一眼手表:“尸体发现时间……六点十八分,根据房内温度推算,至少已经咽气四至六个小时。” 安城由佳看上去有些呆滞,瞳中仍在流泪,面上表情却微微收敛了起来。 津木真弓习惯性想要抬腿走进屋子开始检查尸体,却被安城里穂一把扯住。 她摇摇头:“等人到齐。” 津木真弓像是有些不解,就见她的唇边像是勾出一个冷笑,“这位死者的身份远非我们平日里碰到的可比……等人到齐。” 津木真弓喝得胀痛的脑袋渐渐回过神来,明白了安城里穂的意思。 ——以乌丸和的身份,如果在没有任何不涉案“外人”的见证下接近案发现场和尸体,那她们很可能会惹上麻烦。 她揉了揉额角,“……我先去庭院里吹会儿风。” 虽然被这场景惊掉了一半醉意,但酒精的影响还没完全挥发,尤其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十分闷热,又夹杂着尸体在其中呆了一晚的古怪味道,还有那浓浓的血腥味,她实在是受不住了。 安城里穂点点头,和她一起出门,但房门没有关上,两人在房外站着,隐约还能看到里面伏趴着的安城由佳和地上的尸体。 津木真弓看着她一耸一耸抽动的肩膀,肩后背部一大滩血迹干涸在衣服上,与她素色的和服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们没等太久,大概只过了几分钟,凌乱的脚步声便从院子外的石子路传来,听人数还不少。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管家大叔,他手上还拿着擦拭桌子的餐布,像是听到了尖叫匆匆赶来。 “怎、怎么回事……”哪怕是在乌丸家见过了大风大浪的管家先生,面对家主的尸体也倒吸一口凉气。 安城里穂言简意赅,“乌丸先生去世了,看现场状况……不像是意外或是自|杀。” 这话说得已经很委婉了,死者的胸口那么大一滩血迹,还有明显的刀伤痕迹,前额处也有一大块碰撞伤,血色糊了大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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