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就连松井也承认是自己没见过世面。 『平町28年8月26日,晴』 我们几乎都要忘了一年前的噩梦。 但是今天,纪子大人死了。 她的死状我不想描述,那是我曾经在梦里见过的,我自己的死状。 松井终于怕了。 他说自己昨晚又做了噩梦,下一个死的人应该就是他! 他忽然描述起自己的梦境。 他说,梦里的男人不再腐败,而是长出了“翅膀”,那是黑色的,仿佛被浸泡在石油里的翅膀—— 那双翅膀无法飞翔,却可以攀爬,黑黑油油的羽毛构成挨挨挤挤的触手,腐败发烂,却偏偏在破溃的脓包处长了眼睛! 他疯疯癫癫,手舞足蹈,描述的很详细,我被他弄得疑神疑鬼,不敢出门见人! 关于纪子大人的死,大家都在调查,恐惧折磨着我,让我不敢说出那个秘密,就怕一说出口,我就会被无形的“窥视”捉住,然后灭口! 于是我只能藏在家里。 『平町28年8月27日,晴』 今天,松井没有死,而我也没有死。 『平町28年8月28日,晴』 今天,松井没有死,而我也没有死。 『平町28年8月29日,雨』 今天,松井死了。 『平町28年8月30日,雨』 我还活着! 『平町28年8月31日,阴』 我还活着! 『平町28年9月1日,晴』 他不来找我吗? 『平町28年9月2日,晴』 为什么还不来? 『平町28年9月7日,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后续的几页被涂涂改改,破烂不堪,再也没有写过什么有意义的文字。 ——但是他画了一张画。 那是一只漆黑的眼睛。 眼珠部分被涂的一团糟,但依稀可以看出先前画了几笔图案。 自来也让止水用写轮眼看看能不能复刻线条的走势,重现里边的图案。 止水试了试,最后画出了两个简单的符号—— 上边是一长一短两根弧线,它们首位没有连在一起,但隐约构成了月亮的形状,弧线下面是一个横着的“8”,象征着数学符号的“无穷尽∞”。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塔博纳道:“会不会是幻术造成的发疯?” 阿斯玛摇摇头:“他们死的时候,我们守护忍也在现场,不至于看不出来。” “既然你们都在场,当时为什么不拦着?”自来也道。 阿斯玛摇摇头,道:“根本拦不住……他们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钻进了脑子一样,即便打晕了,身体也像提线木偶那般会自己动——他们自戕速度之快,就连我们都反应不及!” 自来也沉默了。 “我很好奇——” 塔博纳像验钞那般,举着画着眼睛的那页纸,对着窗户射进来的光线东瞧西看,然后一转头,看向坐在床上的海月,笑眯眯道,“小海月是怎么发现那个暗格的?” ---- 海月是BEAST Ⅱ是我的私设,fgo里面的BEAST Ⅱ是提亚马特,原罪是“回归”,不过型月里面的兽阶都有左/右两面,既然官方还未给出BEAST Ⅱ的另一面的设定,我就自己二创了。 感谢在2023-08-07 00:47:18~2023-08-08 14:33: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漾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1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 ======= 屋内陷入了安静。 好不容易重聚人气的空屋,此刻又变得死气沉沉。 蒙了灰尘的镜子孤零零地立在架子上,倒映着聚集在床边的重重人影。 阿斯玛双手插兜,站在人群边缘。他不认识海月,自然不知缘由。 而悠斗和止水都没有说话,也不知是知道所以沉默,还是不知道所以无言。 自来也从塔博纳的手中抽走日记,吊儿郎当地拿书脊敲了敲肩膀,挑眉道:“都说了是感知型忍者——你没见过世面吗?” “日向一族也是感知型忍者,”他说着,看了一眼悠斗,“可是他的瞳术却毫无收获。” “怎么,还想挖苦我消极怠工吗?” 悠斗靠着床柱,像嚼口香糖一样,舌头顶起一边腮帮子,似乎很不爽眼前这个轻浮的家伙,“麻烦复习一下最基本的理论常识——每个人的感知方式都不同,亏你还是个情报人员!” 塔博纳笑了笑,完全不介意小辈的出言不逊。 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原来如此”,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来回踱步,像是陷入了某种愉快的心流状态。 然后,他忽然止步,对自来也道:“好了,说回正事,这回你对‘截胡雾隐情报’一事,有没有新的想法?” “……” 自来也无力望天——正午明媚的阳光并没有温暖他的心窝。 如果没有今天这茬,他或许还会秉持着“随便查查大不了辞职写小说”的态度,不过现在——他无法坐视不理了。 那股“咒杀他人”的力量太过诡异,如果被雾隐村获取并加以利用,将来怕是一场灾难! ——他可不信那个把雾隐村折腾成“血雾里”的四代水影会放弃这么一个迫害敌人的机会! “总之——” 自来也叹口气,之前坚持的底线也化作云烟,“先去买船票吧——塔博纳。” “大概要什么时间?” “尽量早!” “是。” 塔博纳笑着走出左大臣的宅院,经过中庭的时候,还跟偷偷打量他的侍女打招呼,风流倜傥的桃花眼轻轻一眨,直接把人给羞跑了! 他哈哈大笑,心情愉悦,但又不全是因为调戏了侍女。 自来也在短册街有一间长期租住的民宿,自带花园和池塘,每到缺乏灵感的时候,他就会过来小住一段时间。 在支走塔博纳后,他就把三个小孩带到了这个地方。 阿斯玛之后还有工作,出了左大臣家就与他们道别,客客气气的,也没来自来也这边喝口茶。 暂时安顿下来后,自来也望着主卧会客厅墙上挂着的浮世绘版画,摇了摇头。 红日、海浪、雪松和小小渔船——明明都是时下流行的侘寂、物哀之景,但他偏偏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 他按了按眉心,从窗户探出头,把正在院子里玩耍的海月叫进会客厅。 “你在两处现场都感知到了什么?”他让海月坐在矮桌的对面。 海月坐在松软的粉红坐垫上,下边是草绿色的榻榻米,色系搭配很马卡龙。 她不知道这种少女情怀的风格是自来也这位租客的喜好,还是原屋主的喜好。 她看着自来也的眼睛,过了几秒,道:“我看到了一只眼睛。” 自来也笑了。 他看穿了她试图掩饰一些东西的小心思。 不过他没有揭穿,而是笑道:“只有你能看到的奇怪现象啊……你之前有见过什么蓝色宝石吗?” “没有,”她摇摇头,“孤儿院只有玻璃弹珠。” 自来也从榻榻米上起身,去冰箱拿出来一瓶鲜牛奶,放在她跟前,借故问了她一些小时候的事。 海月吸着这瓶应该是屋主采购的儿童牛奶,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 她回答了不少事,有自己的,也有药师院长的,不过都是流水账一样的琐事。 自来也斜躺在榻榻米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听的倒是很仔细。 他发现这个小孩的记忆力很好,说起过往事无巨细,以至于四岁以前的记忆断层显得如此扎眼。 不知为何,他面对这个小孩有种熟悉感,不光是因为她长得有些像纲手,而是别的原因。 “那个……自来也大人,我可以出去了吗?” 海月望向窗外的大院子,有些跃跃欲试,“止水说今天要教我影分/,身。” 自来也放她出去了。 没多久,塔博纳回来了——他带回了次日下午的船票。 “不是,你怎么回事?” 自来也盘着腿,露出惊诧的表情,“这就是情报贩子的水平?” “您也知道我是情报贩子,而不是黄牛——” 塔博纳瘫坐墙角的沙发上,随手拿起遥控器,摁了一下开关。茶几对面的电视闪烁,开始播放老掉牙的保健品广告,台词洗脑又重复。 他一边调低音量,一边将抱枕垫在腰下:“明天晚上,汤之国有一场黑市拍卖会,据说压轴的拍卖品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又来?” 听到拍卖会,自来也眉头一紧,总觉得这巧合还真不吉利。 “每年都有两次,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那群有钱又有闲的家伙都上赶着往那边挤——我能拿到下午的船票,还一下拿五张,已经是关系够硬了!” 窗外,孩子们还在嘻嘻哈哈地玩闹,院子里落了一地的桂花,香的让人想打喷嚏。 塔博纳不知何时走到了窗边,看的很入神。 “因为是优质客户,所以给你提个醒,”他道,“那个女孩很不一般。” “多谢忠告——” 自来也抬手就把恼人的电视关了,“麻烦以后嘴巴闭严实一点。” “既然您心里有数,我也就不多说了,至于保守秘密嘛——或许您可以从我这边买断消息!” “……还想坑钱啊?” “不要这样揣测别人的好意嘛!” 塔博纳打了个响指,一只绿皮鹦鹉出现在他的掌心,煽动翅膀,最后落在他的肩头,“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对外说过——自来也大人,我也是感知型忍者——您猜我的感知方式是什么?” *** “我说啊——你为什么要做忍者?真是自讨苦吃!” 悠斗坐在桂花树上,整个人被浓郁的香气熏的浑身难受,视线落在正在和止水比试的海月身上,张口就是风凉话! 海月从地上翻起来,头发还沾了土,止水作为把人打倒的罪魁祸首,主动帮她拍了拍。 “忍者,不好吗?”她抬头看向悠斗。 ——悠斗是除了院长之外,第二个劝她不要做忍者的人。 “当一个兵器有什么好的?” “能挣钱。” “庸俗。” 悠斗坐的位置高于院墙,稍稍侧头,就能看见街边来来往往的人群。 短册街这边没有遭受战争的惊扰,人们周身散发着一种缺乏安全意识的愚钝,像是羊圈里的羔羊,一辈子过着吃喝拉撒睡的悠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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