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莱姆斯·卢平撤掉那张床之前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在这两个人要躺在一张床上了。 但他们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甚至只有一床被子,也在床的两端,背靠背聊天。西里斯在床的一边说,“我觉得,他们好像都希望我们发生点什么。“他们在别人面前公然的进行可以被认为是调情的行为,所有人也都就此松了口气,好像他们两个是什么巨大的不稳定的麻烦,送作一堆最好。 可能,或许,他好像也期待着和她发生点什么。他回忆起她栗子色的鬈发在魔咒中的飞舞,青春期她拿魔杖戳他下巴时喷到他脸上的气息,她在海边岩洞里谈到探险时的笑,谈到麻瓜时绿眼睛里的光(就像周围环绕的旗帜一样绿),束起头发时露出的小小的耳朵,翘在窗台上、裹在菱格袜子里的小腿。 他居然有些感谢邓布利多把她和他关在一起,让他有重新审视十五年前时光的机会——她简直是他和他少年时代的另一面,像一张翻过来的镜子,全然迥异,又浑然一体。在他被困在原地的时候,她在另一个世界里一路走了下去。 多卡斯抓着自己那半边的被子角,“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撸得乱七八糟,“邓布利多那老头坏的很,他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你懂,把我丢给你,吸引走越来越暴躁的你的一部分过剩的精力,把你丢给我——好吧,除了你,我也没有什么其他人可以说话。”她叹了口气,“算了,睡觉吧。” 但是这种诡异的平静在第三个晚上就结束了。 多卡斯崩溃得从床沿上跳下去,“韦斯莱家那个大儿子住我们楼下,他跟他女朋友真得很吵”,她重新坐回床上,尝试给自己施闭耳塞听,但是好像效果并不好。 躺着西里斯的手从另一边伸过来,他看起来也被吵得有点不得安宁,他握住她的手,干燥,粗糙,骨骼宽大修长,“干点什么吧,闲着也是闲着。” 多卡斯转头看他,祖母绿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反射着一种诡异的光,“要不要给你读《魔法史》?” 西里斯在另一边笑起来,他灰色的眼睛在暗处里闪闪发光。 多卡斯也忍不住笑起来,“好吧好吧,随便你。完事我们就睡觉”,她还握着他的手,主动地靠到他怀里去。很难相信在牢狱里呆了十二年,西里斯还有这样干净得,像雪松木一样悠远的香气,他还是很瘦,不过终于有了点肉,多卡斯在抚摸他的时候老是想到教堂圣像画里受难的基督——而她对着满屋的麻瓜比基尼女郎,对自己的身材实在是没有什么自信。 然而这两个人的第一次真得很糟,因为他们直接尝试了最后一步。 多卡斯觉得像一把灼热的刀子塞到了她身体里,痛得跟喝了第五杯魔药一样,西里斯最终做不下去,他也痛,他退了出去。他们都是第一次——西里斯是因为被关了十二年,多卡斯则表示自己读博的时候就见不到几个活人。 现在,两个人在床上靠在一起,都是一种奇怪的憋屈神情。 多卡斯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一种奇怪的炙热感,她想要再试一试,又不知道怎么说这个问题,于是她决定从聊天开始。她盯着西里斯刮得发青的下巴,“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在想詹姆·波特吗?”——这个问题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西里斯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种奇怪的嘶哑,他伸手拧她的脸,迫使她抬起头来,“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会想到雷古勒斯吗?” 多卡斯开始生气,她狠狠得,好吧她现在手里没有魔杖,她瞪他的眼睛,“你是白痴吗?”西里斯灰色的眼睛,像月光下的湖水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他是一个很平静地神情,“那你是吗?” 多卡斯过了大概两三分钟才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 她缓慢地伸手去抚摸西里斯的脊背,像在那个下面满是阴尸的湖里,她抚摸他变成的狗。她断断续续得讲话,“我想,我们必须要承认,对对方的感情,和对另外一个人,是有区别的。”西里斯也开始抚弄她,“多卡斯,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不会因为其他人都觉得我们应该在一起,就觉得我们不应该在一起吧?” 于是,第二次进行得就很顺利。 事实上,在欢好带来的愉悦从流水一样从她身体里冲刷过去的时候,她不得不正视她对眼前人的感情,她想,她一向听从命运安排——而且她已经做过了足够了挣扎,西里斯·布莱克有什么不好的呢?她又有什么好的呢?她在他灰色的眼睛里看见自己,他们此时危在旦夕,在此后也是命悬一线,然而他们彼此相爱,那便不得不一起走下去。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没有发生什么变化,除了掉在魔法部神秘事物司帷幕后的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格里莫广场12号保持了它的神秘,毁掉大半伏地魔魂器的人是邓布利多——魔咒的反噬下他平静地面对了自己在塔楼上的死亡。 是多卡斯摁住了几乎要发疯的西里斯——她打昏了他,然后把他关进雷古勒斯的房间里,“让他清醒清醒做孤胆英雄的后果”。她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有着某种——奇怪的默契,她知道对方有什么理由让他必然要这么做。 在韦斯莱家的婚礼当天,西里斯才成功从那间房间里出来。多卡斯留在格里莫广场12号,作为凤凰社的总部,这里也是救世主转移计划预设的安全点之一,但穆迪实际上并不太信任她,就像也不太信任斯内普一样。她没有去参加韦斯莱家的婚礼,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她需要看住房子里面的西里斯——邓布利多在死前给她带过某些模糊的口信。 在黄昏的光晕里,多卡斯握着魔杖,扶着雷古勒斯房间的门,和站在房间里的西里斯对峙。多卡斯知道她打不过他的,即使他已经处在这么虚弱的状态。在击昏他的时候她用的是她已知的最强大的咒语,在整个房子里设下禁止幻影移行的约束,在他昏迷的时候每天给他喂强效生死水——但他清醒的时间还是越来越早。 西里斯叹了口气,在黄昏的光晕里,带着点天真而毫不在意的口吻跟她说,“你把我关起来的时候,在那个半梦半醒的时间里,我无时不刻都在想你。” 多卡斯一个腿软,这个该死的人,三十四岁了,讲话还像活在二十岁。 西里斯拔腿就跑——但是从天而降的黄金三角砸在他身上。 多卡斯松了一大口气——西里斯有得忙了。 西里斯叹了口气,他对多卡斯摊了摊手,“我说得真得都是实话。” 她翻了个白眼,“但走还是要走的。” 她在格里莫广场12号接待了流亡的黄金三角,给出足够的帮助——几乎所有布莱克家的黑魔法道具,她抱着胳膊站在那间房间的门口,事实上哈利觉得她这个动作看起来和他的教父别无二致,“这是西里斯的宝藏,你们可以挑走任何你们想要的东西”。 他们及时参加了最后的霍格沃茨大战,甚至救下了莱姆斯·卢平。 还分享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最后的记忆。 多卡斯从冥想盆里抬头,看西里斯,他的表情像远山上烟那么朦胧,“我大概知道大半。”她歪歪头,“但你毫不在意“。他还是觉得对方出卖了所有可以出卖的东西。 在哈利·波特在禁林里第一次死去的时候,多卡斯想,哦,完了。她迅速得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神色麻木的西里斯,他在今天接受了太多精神冲击,看起来都有点神经质的状态。她开始把袖子高高的挽起来,上面的黑魔标记在发烫,而她在上面紧紧得捆了一圈绷带,试图阻隔和伏地魔的联系。 她尝试用最后的方法唤回西里斯·布莱克的理智,她短促得说了一句“西里斯,我爱你。” 反正已经死了一次了,西里斯·布莱克要去死一次就陪着呗。 感谢上天,哈利·波特,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及时重新站了出来。 西里斯在所有事情结束后,抱着多卡斯吻她的额头,他凑到她的耳边,“多卡斯,我也爱你。”他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真心。 ---- 这里进度非常快,关于发生了什么可以等番外释出,番外和正文一样长,正文的目的主要是把故事讲完。
第10章 加急特快纯血统猫头鹰信 至少在接下来的十五年里,他们一直没有结婚,甚至没有生育,在全世界各地快快乐乐的旅行——麻瓜的秘境探险游戏,西里斯顺手接受了一份古灵阁解咒师的工作。 在十五年后他们的结婚也是一件纯功利主义的事情。 多卡斯在埃及收到了卢修斯·马尔福的什么加急特快纯血统猫头鹰信,听说了魔法法律执行司的雇员赫敏·韦斯莱试图通过什么法令规定威森加摩里纯麻瓜种巫师的席位比例,她当天带着西里斯幻影移形到伦敦找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证婚——多卡斯·布莱克将继承布莱克家在威森加摩的席位。 她从古老的《国际保密法》一路援引到最新的《麻瓜保护法》发出质询,要求赫敏·韦斯莱解释自己的法令的后果——让过多的麻瓜知道巫师,甚至可能操纵巫师司法,对巫师和麻瓜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已经有了灰头发的哈利·波特跟他的教父坐在对角巷的破釜酒吧里,面前摆着冒泡的黄油啤酒。快五十岁的小天狼星还是削瘦英俊,他跟哈利眨眨眼睛,“是不是非常迷人——她当年在学校里就这样。” 哈利想到那个女人,她穿着简朴的纯黑色羽毛缎巫师长袍,栗子色的鬈发披在肩上,别着她绿绶带的梅林一级勋章,和她祖母绿的眼睛一样绿,好像天生就该站在那个位置上,“我听说她当年是个纯血主义中的纯血主义”。 事实上在她面前哈利觉得自己都冷汗直流,她能够直接攻击到在场所有巫师的要害: 她问赫敏让更多麻瓜知道巫师的存在对巫师有什么好处,麻瓜对巫师迫害的历史长达五百年。赫敏尖声回答“布莱克太太,我觉得你并不是麻瓜出身,不了解麻瓜。”她愉快得弹了弹长袍上并不存在的灰“韦斯莱太太,按照麻瓜的规矩,您应该叫我布莱克博士。我在十七年前就拿到了麻瓜的社会学博士学位。” 她问珀西知不知道韦斯莱家在巫师界中的影响已经可以和当年的伏地魔相比,推动这项法案到底是为了在威森加摩获得更多的权势还是真得对麻瓜种平权感兴趣。珀西·韦斯莱面色苍白的反驳她怎么可以把在第二次巫师大战中失去血亲的韦斯莱家和伏地魔相比。她微笑着摸了摸自己胸口的绿梅林爵士团勋章——一等,“我被伏地魔亲手杀死过一次。” 她碧绿的眼睛继续盯着珀西·韦斯莱,她的语速很慢,“你知道,我最近十五年在麻瓜和巫师社会之间旅行,所以听过一些将麻瓜也能用的巫师道具贩卖进麻瓜社会的事情,我想这对巫师来说不是什么好事。麻瓜会好奇那些道具的”她做个捕捉的手势,“力量来源。然后他们可能会重新开始猎巫活动,和麻瓜们很熟悉的韦斯莱家人一定很清楚,麻瓜们现在对清洁的能源非常渴求。”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48 首页 上一页 4 5 6 7 8 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