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哈利发现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位女士和小天狼星的关系,他原来猜她可能原来是是雷古勒斯的女朋友,结果发现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她好像原来是,劫道者们的,对头。 但是她又叫小天狼星的教名。 小天狼星觉得他的名字从火焰杯里出来应该是一场阴谋,觉得应该去阻止这件事。但是梅多斯女士对此持不同的看法,“事实上,我不觉得在邓布利多眼皮子底下,哈利会有致命的危险。”她的眼睛是斯莱特林装饰物的绿色,“重要的应该是找到那个把纸条放进火焰杯的人。”她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教父和教子,“我们都知道,某一位危险的食死徒现在还在逃。” 哈利·波特觉得梅多斯女士大概,可能,和小天狼星有问题。 他只是见到他们一起出现的那一面,但是他们看起来住在一起,小天狼星的信件以梅多斯女士的名义寄送,梅多斯女士往往只有很简单的两句,但她会认真看寄到她名下实际上转交西里斯的信,然后给出自己的建议和鼓励,小天狼星写得更多,想法也更多变,但是能看出来是跟梅多斯女士商量后写的。 比如火龙的问题:小天狼星的建议是眼疾咒而梅多斯女士推荐了飞来咒。 哈利选择了飞来咒,并且期待着或许有叫梅多斯女士多卡斯的那一天。 秋天是非常好过的季节,气候凉爽干燥,现在多卡斯的状态基本恢复了,西里斯大部分时候还得躺着——那次去见哈利他其实是强忍着魔药的并发状态,回来就多躺了一个礼拜,多卡斯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在大部分时候抱着书坐在边上陪他,躺在床上的时间她终于读完了《经济与历史·支配的类型》,开始看《古典西方文明衰落的社会原因》。 她给西里斯找了些觉得他会喜欢的麻瓜读物,几本荷马,柯南道尔和阿加莎·克里斯蒂——她说他像奥德修斯,经历了一次漫长的海上漂流,从酒色的海水里回到物是人非的故乡。“下次不要这么逞强好不好”,她难得得温柔神气,把手放在他额头上,她穿着南瓜色的麻瓜灯芯绒长袖连衣裙,系着红色的皮腰带——这大概是她身上出现暖色调最多的一次。 “下次还敢”,西里斯在床上呲牙咧嘴的笑,“应该做的事情为什么不去做”。 “我拿你有什么办法?”多卡斯叹口气,“你想做的事情没有不去做的。” 同居一室的生活漫长而无聊,特别是你的室友大部分时间还在卧床的情况下,西里斯在有了他自己的事可以做以后安静了好一段时间,多卡斯知道他在努力不打扰她——很难想象学校里喜欢用各种恶作剧吸引别人注意力的人现在在尽量收敛自己的气息,他除了那些打发时间的麻瓜书籍,可能最大的期待就是她给他读哈利的来信。 还是在睡前,多卡斯大概今天精神状态不太好,以致于半夜醒来了一次——看到地上的巨大黑狗吓了一跳——“西里斯”,他也没有睡着,变成狗的样子躺在地上,灰眼睛在暗处发光。 黑狗变回穿着睡袍的人形,“抱歉,我没想到你会半夜醒过来”。 多卡斯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所以,你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西里斯坐在丢在地上的被子里——他用这个给自己搭了个临时狗窝——点了点头。 “是感觉到自己回到阿兹卡班了吗”,多卡斯叹口气,她知道长期的牢狱生活会给人带来后遗症,但是西里斯一向掩饰得很好,以致于她都不太确定他到底是因为喝了魔药还是长期幽闭。她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不过那是另一种症状——把大部分时间花在阅读文献上容易让人进入到文字构成的虚幻世界,对真实世界失去感知能力,学者们称之为“研究状态”。 “事实上,还行”,西里斯坐在那一堆被子上,“痛苦的回忆让人清醒”。 多卡斯抱着被子,摇了摇头,“抱歉,我不太行”,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那是另一个话题了,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多跟人来往,我似乎失去了,和人来往的能力。” “所以为什么要跟人来往”,西里斯笑出一口白牙。 “觉得,需要?”多卡斯回复他,“算了,我跟你谈论这个简直有点白痴。”西里斯·布莱克在学校里的时候好像也不是以善于和人来往出名的,但他在格兰芬多里的人缘的确不错,如果他不那么傲慢甚至可能更好。而斯莱特林里并不需要‘人缘不错’,只要你‘有价值’,很容易可以找到伙伴。 “人并不需要那么多朋友”,西里斯又恢复到了阴沉沉的状态,“真心朋友只要有一两个就不错了”,他看起来回忆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情,也回忆起了某些美好的事情。 “你是对的”,多卡斯点了点头,“所以,你现在需要什么帮助吗?” “变成狗的样子——就能熬过去”,西里斯跟她点点头,“睡吧,我在这里”。 多卡斯躺下来,那种不真实的感觉消失了,她觉得自己似乎重新有了一点和现实世界的接触。西里斯大概重新变回了狗,她把被子往身上卷了卷,准备睡觉。 ----
第14章 弄了点魔法雪花 冬天来了,对两个睡眠都不佳的人来说情况变得更糟,风在广场中间那块小小的草皮上狼奔豕突,呼啸得让人头痛心烦——他们两个都知道自己的问题无梦药水解决不了,只能躺在床上干熬。 多卡斯还好,她是睡得轻,很容易被吵醒,解决的方法是现在她盖两床厚被子,还买了一副毛茸茸的耳罩,西里斯则是经常做噩梦,有多卡斯在,关于格里莫广场12号的噩梦逐渐变少,更多情况下则关乎十三年前执行凤凰社的任务,被无数食死徒围攻。 他在半夜醒来的时候,偶尔会挥动魔杖——在两个人都能下床走动以后,她给自己和小天狼星的床都重新挂上了床帘——素色的白棉布,围着床一圈,他用悬浮咒指挥自己的床帘绑到床柱上,这样就能看到窗外的月光和星光,还有多卡斯的床。 很难想象两年以前他还在阿兹卡班那座海上碉堡的水泥地面上发臭,现在已经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生活了十六年的房间,魔杖就在枕头底下,当年的对手睡在白布的帷幔里,他偶尔能听到她在里面悉悉索索的声响,像一场戏剧开始前的准备工作——那个空间曾经在他们两个濒死的时候是敞开的,现在又合拢了。 11月末的晚上,她端着烛火,穿着晨衣走过去,他们用不同的盥洗室,洗漱时间也随意得多,火光把她的影子投射到他放下来的帷幕上,像在电影幕布背后往前看,他叫了声她名字——多卡斯的影子停下来,似乎有点疑惑。 他看到她弯腰把烛火放下来,然后大概是在把床帘挂起来,她弯曲的影子在他的帷幕上变淡了,她吹熄了蜡烛,然后听到她的声音,“你睡不着吗?” 他动了动手指,他的床帘也被悬挂了起来,他的确睡不着——哈利今天来信了,他面对火龙的时候召唤了扫帚,做得非常好,西里斯非常遗憾他不能亲眼看到——他也喜欢龙,大部分的神奇动物都对他的阿尼玛格斯充满亲和力,但是他今天在收到信的时候亲吻了她或许才是这件事情上最麻烦的一点。他们吻过或许一两次,但是每一次都和玩笑、灰尘、混乱和泪水相关,但是这样蜻蜓点水的触碰,简直像一对庆祝孩子成就的父母。 如果是二十岁,这样轻的吻对他来说像是睡一觉就会忘掉的事,他吻过一些人,还有很多姑娘将等着他吻,但是现在他三十六岁,而且他吻得人是她。 多卡斯,或许她耳根现在还是是红得,或许她没当回事,两床厚被子的床铺现在是她困倦的目标,在能睡着的时候,睡眠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说实话,她现在每天的睡眠时间已经远远超过读博的那些时候了。 她躺好了,准备西里斯如果不答应什么的话就把床帘放下来睡觉。 他低沉的声音,“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多卡斯把胳膊枕到头下,她一向建议他通过倾诉来排解情绪。 “我们还在学校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就在一起了”,她耳根大概又红起来了,但只是浅淡的应了声“啊”。 “我给你弄了点魔法雪花”,魔法雪花是很漂亮的东西,特别是和真雪花比起来,它们只是安静得落下来,带着灰尘得气息,西里斯印象里如果选择圣诞节留校,那么可以在霍格沃茨礼堂的天花板上看到。那个梦里他们站在槲寄生装饰的下面,他给她弄了点魔法雪花,她在看雪花,他在看她碧绿的眼睛,里面是白茫茫的点子——像是关于那个吻的一个预兆。 她大概也呆了一下,然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魔法雪花一直很漂亮,但是我不喜欢。”他笑起来,“对,你那个时候跟我说你讨厌魔法”。 她好像有点诧异,“我怎么可能讨厌魔法——我是那么习惯,有它的生活”。 “你那个时候跟我说‘你看,它落到手上,是温暖的,这不是真实的体验,是你变出来的,没有寒风,化在手里也不湿哒哒的,第二天也不会特别冷,这算什么雪花。’”西里斯坐在自己床上,这个位置可以看见她仰卧在那里,被子拉到下巴下,碧绿的眼睛里是类似的空茫状态,她慢慢地回答,“这听起来很像我会说的话”。 西里斯慢慢得往下讲,“然后我就问你,‘你觉得什么是真实的?’” “我怎么回答你的?”她有点好奇。 “你那个时候回答我,‘我现在就觉得你好得不真实。’”他微笑起来。 “那听起来我像是被分进了拉文克劳”,多卡斯微笑起来,她看起来也开始和他一起考虑那个梦境了,一个非常好的转变,“我还得是个麻瓜出身——不过纯血统也没关系”。 “拉文克劳不好吗?”他有点好奇。 “拉文克劳啊——那会非常麻烦,特别是被分进去的是我”,多卡斯慢慢得往下讲,“我被分进去以后,就不会那么多多余的好奇心,因为跨院,我们根本不会有什么交集——无论我是纯血、混血还是麻种,我也不会去站队,拉文克劳对异类的包容性特别强。” “我们还是有可能在一起”,西里斯托着下巴看她,“格兰芬多总是被拉文克劳吸引”。 “当然”,多卡斯翻了个白眼,“格兰芬多不止被拉文克劳吸引,还和斯莱特林有莫名其妙的互相吸引”,他们都没说出来的潜台词是,结果通常相当惨烈,在学校里这样的例子其实不少,每一对情侣都相当有名。她打了个哈欠,“问题的关键在,如果我在拉文克劳——那代表我相当的聪明,聪明到能意识到问题,甚至可能理解那个预言——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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