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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哪天真的没钱了，也找不到工作，那她会考虑的。 生存才是第一要素嘛。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再不行也能去代账公司当流水在线的员工装凭证，一本一块钱，比不上进厂收入高但是怎么说也是看似高端的办公室流水线呢。 …… 要不还是进厂吧。 进厂还不用考试呢，去代账公司面试还得被“我来考考你”然后画给你绝世好饼让你感恩戴德，再用低价招你进去打杂。 高端的流水线当然要有高端的考试，极低的工资，工资高了怎么配叫流水线呢。 gap year在简历上可是原罪，人家愿意让你进去打杂还给你避免简历上的gap year，那你不得磕头谢恩。 拿最少的钱，加最狠的班。 诚恳的邀请所有人都来当会计，当初她安利杰森来做会计也是为他好，会计是一门上下限宽广的学科，实在考不下来证也没关系，咱们可以去做日结计件的会计流水线嘛。 这门科目会认真回报每一个选择了她的人，起码饿不死是不是？ 大楼，窗户，快跑。jpg 一旦学了会计 ，你这辈子就定型了，早早地知道了会计的好，你就再也不用羡慕别人的高薪工作了。你的精神状态和学习能力都被拉高到了远超其他人的程度，少走了起码五十年弯路，而且与此同时你在别人眼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满口做不平账的疯批了。 但一个觉得做会计很好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如果一个人一听到做会计好这几个字就开始指责、装清高，这个人搞不好以后会烧你的账本让你蹲局子，这就是我的人生观，计门！ 伊斯米熟练地把谜语人的第二封邮件转发去了GCPD，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转手到自家总裁的手上了。 从提姆转手给她看谜语人的邮件开始，她已经看透了这群官商勾结的家伙了，哥谭阔佬作为中间人沟通政府和公司，看似花花公子的布鲁斯韦恩才是哥谭的无冕之王！ 哥谭人的真是太肤浅了，还没有她一个外地人看得通透。 她现在特别庆幸自己就在韦恩企业就业，四舍五入也算是阔佬的爪牙，韦恩企业的保证员工安全果然不是吹的，因为最大的威胁就是韦恩企业本身啊！ 我悟了。jpg 把邮件发送给戈登以后，伊斯米特别淡定的等着自家总裁给自己发消息。 果然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就震了震。 [提姆：我对ice建筑公司有点兴趣，打算实地考察一下。] [提姆：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带上你一起去。] 谜语人发来的ice建筑公司账本是企业私账，不像哥谭市政府账本那样能确认真实性，提姆没有立刻转发给自己账本文件恐怕也是出于这个考虑。 [伊斯米：当然没问题。] 她草草翻了翻谜语人送上门来的ice建筑公司账本，发现这家公司在安防方面也是完全外包，承包的ice建筑公司安防工作的公司名单也十分眼熟。 正是承包了哥谭市政府部分安保工作的那些小微企业，但承包了市政府安保工作的公司名单更长，ice建筑公司仅仅有市政府名单的一小部分。 但是这个重合度也很惊人了。 她猜提姆也是注意到了这个部分，所以才打算实地考察一下的。 仅看资金流出到了哪个公司的账户还是十分容易的，她家总裁怎么说也是个商科高材生，上课肯定也学过点会计的知识。 就算上课没学过，都总裁了还看不懂一点账也不合理啊。 你当谁家总裁都像雷肖古一样，账随便做做会把会计泡池子就行吗？ 雷肖古还知道要计入生物性资产呢。 [提姆：我来接你。] 伊斯米给自家老板对待员工的态度默默点了个赞。有如此勤勤恳恳、对待员工亲力亲为的老板，何愁企业不兴，哥谭市不崛起呢？ 提姆开车到了伊斯米家门口。 他发现伊斯米就是卡斯这件事情，没有他以为的多么困难，纯属是无意之中发现的。 他邀请伊斯米去舞会的时候，曾经给伊斯米买过舞会穿的晚礼服，首饰、高跟鞋等等。 会计小姐自述是个穷鬼没有这些东西，那便只能由邀请人来承包咯。 当时她挑走了不少价格昂贵的手链，提姆只是略扫了一眼便爽快的付账了。 但是他没想到过还会在中东重新看到熟悉的手链。 在交易市场试图打听出点和伊斯米相关的信息的时候，看到了摆在摊上的钻石手链。高奢定制的饰品会在角角落落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来证明这串饰品的价值。 提姆拿起手链翻了翻，手链内侧果然刻着几个数字和印记，代表着产品制作所属和编号，可以用作鉴定。 钻石并不值钱，值钱的是内侧刻的印记和饰品的设计。 “这是新货？”提姆问道，“还有同一批来的吗？” “仅此一件。”摊主说道，“专给贵族做定制的设计大师出品，看你鉴定的样子也是懂行的，一口价一百万美元。” “这个价格也可以，”提姆抚摸着在阳光下闪的有些刺眼的钻石，最顶尖的切工带来了最绚丽的火彩，“但你得告诉我，这是你从哪得来的。”
第24章 二十四 一百万美元一条钻石手链，成交。 提姆收下了这条有些超出其原本价格的昂贵手链，其实这个定价也说不上有多不合理，他也是因为经常在店里消费所以才有了原价购买的权力。 定制，手工制作，这些词语本身就为有钱人量身定做，能让珠宝衣物的价格成倍上涨。 有些不对普通人出售的制品在流落二级市场后，价格还会不涨反升。 总之，提姆被宰了，但没完全被宰。 “这是这里最大的那家军火贩子转手给我的，你可以去找他。”看到提姆连价都不砍就拿下了这个昂贵到有些难以出手的首饰，卖家笑的合不拢嘴，爽快的给出了自己的消息。 提姆把手链的编号拍照发给了那天购物的商店，询问这是不是那天他买走的首饰之一。 幸亏钻石是世界上最坚硬的物质，提姆不用担心自己没有合适的首饰盒来储存而造成手链的磨损。 他将手链攥在手里，在心里琢磨着自家下属就是卡斯的可能性。 一旦将两者联系起来，卡斯的性别在他的调查里始终是个谜，卡斯的声线很明显是个男生，而且并没有使用变声器。唯一奇怪的就是他在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候的表现，那时候他似乎尝试说话而最终放弃了。 卡斯的声线在声波分析结果里是查无此人。 就算他通过特殊的手段伪装了声线，避开了声纹识别，那他在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为什么并不说话？ 他表现的像是个喜欢超级英雄的人，所以一开始提姆对这人的警惕并不高。 谁家坏人看到超英不想着跑路只想着合影啊？ 还有他之前灵感一现时候对于卡斯的推测：精神状态并不稳定。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对这人的侧写频频出错，众所周知正常人是无法跟上物理精神病的脑回路的，除非你自己也是个精神病。 有的人在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时候，部分能力的表现也会变得极不稳定。但前提是变声技巧是卡斯本来就有的技能。 卡斯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人，起码不会是伊斯米简历上写的那样正常的读书上学毕业然后打工的打工人。 卡斯=伊斯米·琼斯这个等式必然伴随着伊斯米明面上关于身份的所有信息都是假的。 是谁手段这么高超，就连蝙蝠侠的信息渠道都能瞒过去？ 提姆暂时还没找到合理的解释。 他走进伊斯米当初去买军火的地方，询问老板关于这条手链的消息。 军火贩子在看到手链的时候有些吃惊，大概是没想到转手出去的手链又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这条手链是你卖出去的？”提姆单刀直入的问道，深蓝色的双眸紧紧盯着对方的表情，在心里做着微表情分析。 这么昂贵的手链从自己手里转手出去，他确实对这件事印象深刻，或者说很难有人对这么一条炫目的钻石手链不印象深刻。军火贩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他皱了皱眉头，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交易人和这个军火贩子有一定的信任度，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交易了。 “这是赃物。”提姆试探的说道，“我认识手链的主人，当然要追查是谁偷走了手链。” “不可能，她不会用赃物抵给我。”军火贩子嗤笑一声，“小伙子，你想干什么？” 交易市场有特殊的规矩，赃物有赃物的处理渠道，不可能大大咧咧的摆在明面上来卖，但赃物的出手价也会低很多。 提姆捕捉到对方说的是“she”。 这意味着和他交易的是一位女士，也符合手链是从伊斯米手上流出去的条件。 “别担心，我没有恶意。”提姆笑了笑，微微向前附身，“我知道和你交易的是谁，我也是想找她做个交易。” “我想找那个会计。”他语速很慢，“你知道我想找谁，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提姆感觉真相近在眼前，只要他不放过眼前这个明显知道什么的军火贩子，他就能知道真相。 当会计的人并没有那么多，但不论军火贩子的交易对象是伊斯米还是卡斯，她们的共同点就是都是会计。 “会计”是个不会出错的词语。 “她？”军火贩子看起来表现的有点疑惑，“你可以直接在交易网络上联系到她，她很知名，不是吗？” 他看起来是真情实感的在为提姆居然在要她的联系方式感到疑惑。 “就算是在中东，你有单子找她的话，她回消息也是很快的。” 提姆感觉自己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伊斯米就是卡斯会计，毋庸置疑。 伊斯米只是个普通的打工人，只有卡斯会计才会在地下市场的交易网络上好联系回复快。 “好吧，我知道了。”提姆表现的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本来我是想着都碰巧遇到了，能有更方便点的联系方式的。” “那只能说明你能更快的请她来做账，不过她可能有事要忙。”军火贩子耸了耸肩，“很遗憾，我不会透露客人的个人联系方式。” 而且他本来也没有伊斯米现在的联系方式，以往的联系方式早就失效了。 那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提姆的手机震了震。 [德雷克先生，您提供的手链编号和您那天购入的手链编号一致。] 果然。 提姆也没想到，一条熟悉的手链最终能给他带来惊人的结论。 提姆开着车，在脑中回忆着在中东的经历，思考着自己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伊斯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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