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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一个很有名的精神病院坐落在宛平南路600号。”伊斯米听到领导没声了，猜他是没听懂这个梗，解释了一下。 “如果你在精神方面有些困扰，也许可以去找那边的医师聊聊。” 提姆感觉伊斯米又在说什么地狱笑话，但还是很坚强的讲完了他想说的话。 “如果有的话，那也是加班加出来的焦虑症。”伊斯米说道，“真不想上月底的财务部的班啊。” “当然，查那个该死的账本和在月底财务室坐班的痛苦不相上下。” 她抬头看着提姆笑了一下。 金发少女的笑容干净明亮，仿佛她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在很正常不过的抱怨上班的辛苦。 提姆抿了抿嘴，告诉自己都是假象。这家伙隐藏的很深，要不是这次中东的意外，自己还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抓住她的把柄。 交通指示灯跳到了绿灯，提姆猛地踩了一脚油门，终于过了最后一个路口。 “加快速度，”提姆冷酷无情的催促自己的下属，“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知道了——”伊斯米痛苦的加快了速度，虽说PPT是必修课但是真的很久都没有碰过了，“我尽力。”
第26章 二十六 伊斯米恶狠狠的在自家总裁的刻板印象里加上了“喜怒无常”的标签。 自家上司真是难伺候的要命，她想大家也就是看在老板发给他们工资、还以身作则勤勤恳恳的上班的份上，大家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两人从车上下来，提姆示意伊斯米继续拿着他的笔记本计算机，“待会儿进去以后，你就装作我的秘书。” “了解。”伊斯米点了点头，会计这个身份跟着老板不太合适，秘书就合理了。 ice建筑公司拥有一栋独立的写字楼，尽管坐落的有些偏僻，但是在写字楼里来来往往的人数也不少。 负责接待提姆的人已经到了，带着两人走进写字楼。 伊斯米多看了两眼来接待的负责人，总觉得对方似乎，有一点点的、一丝丝的眼熟。 “你们可以叫我科林。”他带着两人上了客户的专用电梯，仿佛没有注意到总裁身后秘书时不时瞅他脸的眼神。 她并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伊斯米很肯定的想着。 所以这种特别眼熟的既视感是哪来的？ 提姆也感受到了伊斯米探究的视线，开始打量这个负责带路的中年人。 他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上班族，身材健硕，是经常去健身房才能锻炼出来的身材。 考虑到哥谭人民风淳朴以及伊斯米这个家伙对眼前这个男人异常的注意力，说不定这身材并不出自健身房。 提姆默默将眼前这个男人的特征记在脑子里，准备离开ice建筑公司以后就开始拉名单。 伊斯米有点心虚的看了眼自家总裁，果然发现总裁盯着带路的中年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伊斯米已经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带路的这个家伙了。 冰山餐厅。 她刚来哥谭的时候，就是在冰山餐厅和这家伙碰的面。 那时候这个叫“科林”的男人有满身的纹身，但现在的他西装袖口下的皮肤一干二净，脖子上也全无纹身的痕迹。 这也是为什么伊斯米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想起来在哪见过他。 冰山餐厅碰面的时候，伊斯米在外貌上做了夸张的掩饰，对方又何尝不是呢。 她猜对方贴了一身的纹身贴。 呵呵。 “主管在里面等着您。”名为科林的男人推开了会议室的门，伊斯米跟在提姆身后入座，模仿着自己记忆里总裁秘书的行为给提姆摆好计算机和文件，然后装模作样的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 小总裁看了眼她匆忙赶工出来的PPT，也没有说满意还是不满意，总之双方就地皮开发问题展开了长时间的扯皮。 提姆一步一步的试探着对方的看法，注意力却没有完全落在眼前的谈判对手身上，他时不时会瞥一眼伊斯米。 而伊斯米正坐在一边托腮走神。 微卷的金发散漫的从肩上落在桌面上，浅色的蓝眸漫无目的的看着前方。 标准的摸鱼状态。 其实提姆更希望她能找个借口离开会议室，在这家ice建筑公司的大厦里四处逛逛。 他知道伊斯米的身手很好，观察力也不错，作为秘书身份也不像他这个公司总裁这么敏感。 要是他能告诉她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让她协助一下自己就好了。 提姆在心里叹了口气，但也知道这只是做梦而已，他不可能告诉伊斯米自己已经看穿了他的身份，这种白白送出自己筹码的事情他绝不可能去做。 除非他哪天真的昏了头了。 眼见一个有能力但是因为各种情况被迫摸鱼的下属在自己面前无所事事，自己还得用足精力试探ice公司的谈判对手，对方公司建筑部门的主管。 提姆觉得有些焦躁，指尖无意识的开始一下一下敲击笔记本计算机的外壳，发出轻微的叩叩声。 称职的打工人伊斯米在老板不耐烦的敲击声中从思维发散的状态惊醒，认真观察了一下胶着谈判状态以后，拎起提姆的水杯就是一个冲刺离开会议室。 “我去接点咖啡。”伊斯米说道。 这个气氛压抑的会议室是待不下去了，她决定在对家公司里四处逛逛，看看能不能有点意外之喜。 而她，商战大师伊斯米，将成为韦恩企业对ice建筑公司的绝杀！ “你们的咖啡机在哪里？”她随手抓了一个路过的职工问道。 “那边电梯下去，5楼是休息区域。”职工指了指外面的电梯，“去五楼的话就不用刷卡了。” “刷卡？”伊斯米有点疑惑。 “电梯去有些楼层要刷卡通行。”员工说道。 这倒是勾起伊斯米的好奇心了。 这会儿是上班时间，没人坐电梯，伊斯米走进电梯狂按一通以后，确定了是10层以上的楼层以及地下二层以下的楼层需要刷卡通行。 电梯按钮标注的地下一层是停车场，这也符合一般写字楼的设计。 伊斯米在五楼下了电梯。此时的五楼没有人，只能听到饮料机亦或是她要找的咖啡机咕噜咕噜的声音。 远处还有一片餐桌，桌上零零碎碎的有一些废弃纸巾和一次性饭盒等待被扫进垃圾桶。 她在抬头四处张望的时候已经确定了所有监控的位置以及监控能看到的范围，找到咖啡机以后装模作样的倒满了咖啡，接着顺着监控的死角蹑手蹑脚的溜进了楼梯的入口。 手上满杯的咖啡被她稳稳的端在手里，黑咖啡的香气微微荡开，在空气中留下一道苦涩的痕迹。 虽然不是提姆的秘书，但她也知道提姆就爱最苦的黑咖，每次进他的办公室都感觉自己快被黑咖啡腌入味儿了。 端个满杯的咖啡爬楼梯比起勇闯冰山餐厅设置的机关轻松得多，也许她能凭借这个绝活应聘到真正的秘书工作。 十楼的大门紧锁，不过这难不倒伊斯米。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回形针，掰直以后在锁孔里来回捣鼓，顺利的打开了大门。 她将门推开了一条缝隙，向里面张望了一下。十楼充斥着陈旧纸张的味道，监控只分布在几个角落，倒是火警报警器和火灾应急装置装了不少。 她端着咖啡踩着监控死角溜进了十层，果然看到了成箱成箱的纸质材料，随手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赫然是过去公司的账目和凭证。 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可惜总裁否认了自己的商战大计，不然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把倒霉的会计主管骗来然后放火了。 做财务就要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嘛，什么会计主管畏罪自杀也是常有的事情啦。 是不是被迫自杀的嘛就不知道了，懂得都懂。 做这行就是背锅的，运气好提篮桥进修运气不好直接被自杀。 有的纸箱里装的不是会计相关的数据，也有一些标书、合同之类的东西，看来这一层的作用就是纸质数据保管室。 可惜提姆不在，伊斯米惋惜的给一些看起来有点重要的数据拍了照，虽然自己是商战大师，但终究比不上总裁专业，看这些商业文件就没有账本那么亲切。 这是个熟练度的问题，伊斯米不是看不懂，而是做不到大致扫一眼就能在心里分门别列并且看出问题和重点。 她抬腕看了看时间，离开了第十层继续往上走，照葫芦画瓢的撬开了门锁。 上面几层都是办公区域，看起来似乎没有特别特殊的地方，她偷偷拍了照片以后继续向上走。 提姆真该为了这给自己加工资。 大厦的顶层看起来是什么大人物的办公室，此时的办公室空无一人，阳光穿过环绕大厦顶层的透明玻璃映照在羊毛地毯上。 你们有钱人真爱全景玻璃啊。 不过想想冰山餐厅的顶层也是这个设计，就没那么奇怪了。这家公司叫ice建筑公司，职工还有企鹅人的手下，多半就是传说中企鹅人准备上市的公司的一部分。 伊斯米拍了张照，看了眼时间以后准备原路返回。 地下的情况是来不及看了，她离开会议的时间略微有些久，惹的对方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反正这里的安防比起冰山餐厅差得远，晚上再来看看也可以。 她推开掩藏在雕花装饰背后的楼梯入口，但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的机关，房间内突然警铃大作，办公室的墙面打开，露出了藏在奢华装修下的木仓械武器。 幸亏这时候伊斯米已经拉开了离开的门，她猛的窜进楼梯里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机关木仓的子。弹打在防弹设计的门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什么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啊。 她微舒了口气，在剧烈的动作中手上的咖啡也只是晃了晃，完全没有滴出来。 警报触发了以后肯定会有大量的安保人员上来追查，自己要跑路安全回到会议室的话很可能和他们撞在一起。 伊斯米大脑冷静的思考着，比这困难的情况见得多了，目前的状况还不至于惊慌失措。 大不了跳窗跑路。 伊斯米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子。弹声，脑子里想好了对策，正准备转身跑路的时候，她感觉到一个人接近了她的身后。 伊斯米感到惊悚无比，汗毛直竖。 居然还有人能悄无声息的接近她，人都在她身后了她才反应过来。这会儿她也没有之前那么游刃有余了，下意识开始在自己身上摸木仓。 但她现在还是普通打工人的状态，手伸过去自然是摸了个空。 “别紧张。”那人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沉稳，她感到有气流轻轻吐在了她的脖颈上，有些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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