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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在外祖父之前杀掉你。”达米安把谋杀预告说得像郑重的誓言，他倔强的脸倒映在玛阿特无神的眼底，女人呆愣了两秒，质疑道：“先不说我能复活，你连重伤我都做不到吧，达米安。” 他没有回答，反问：“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穿的和服去哪里了。” “丢掉了。”她小小地打了个哈切，然后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新的毒药？什么时候涂到水果上的，明明你自己也吃了。” “因为我会挑，蠢货。”达米安一脚踢翻她靠着的椅子，玛阿特的身形晃了一下，但是又很快站稳——这款毒药没这么好的效果。 她今天穿的也是黑色的衣服，滴露在胸口的血迹没能完全融入那片暗色，达米安想起被她毫不留情杀死的日本人送给她的、穿起来很好看的和服。 “你还记得妮莎吗。”他问。 “我后来去查过内部数据，是我过去的姐妹。”她平稳了一下被药物影响的呼吸，漠不关心地捻起一颗葡萄仔细打量，“也没看到有记号，你是怎么分辨的。” 达米安记起拉尔斯被拉撒路池水污染的眼底酝酿着疯狂的飓风，他把玛阿特当作毁灭人类计划上的重要一环，残破不堪的灵魂也能用她当作复活的最后手段。 【你是永恒的秩序，万物的基石，中心的锚点。世间的规则为你改变，死去的人因你重生。】 “你会死在我手上。”他再次重复，冲玛阿特举起长刀。 哥谭从来都不是平和的城市，她有自己独到的阴郁的美丽，混乱破旧的贫民窟和衣着华丽的上等社会将哥谭分割为两个世界，城市守护者穿行其中。 达米安站在滴水兽上，他黑色的披风被夜晚的风卷起，露出明黄色的内衬。蝙蝠侠无声地出现在他身后，他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了句父亲。 “你不在状态，罗宾。”蝙蝠侠开口，他们连轴工作了三天，这座城市新出现的恶棍把所有人耍了一通，罪责包括光明正大地约架却放了蝙蝠侠鸽子；在第二天像是突然想起反派事业后放出了阿卡姆的罪犯——不是破坏，是用钥匙一步步解锁的，红罗宾都不得不说对方的强迫症有点严重；还有把哥谭的滴水兽拆了一个。 他们一同望向被蛮力掰下的滴水兽的空缺，新生罪犯是个有足够大力气的神经质，但在某些地方又显得礼貌而循规蹈矩。 达米安心里隐约知道玛阿特是来把他带回去的，母亲或许会为了他的意愿妥协甚至对外祖父阳奉阴违，直来直去的玛阿特不会。 她被黑蝙蝠踹到墙上的时候还有空朝达米安打招呼：“你穿这身土爆了，塔利亚会哭的。” 卡珊德拉的下一击击中了她脆弱的腹部，玛阿特没有躲避，握住她的拳头连着手部的装备一起直接捏碎：“西瓦女士的女儿，你和你的父母一样不讨人喜欢。” 她一边说着一边吐出一口血沫，把黑蝙蝠的头狠狠地砸入地面，抱怨道：“为什么总是派小喽啰来，蝙蝠侠呢？我想见见塔利亚钟情的男人，他有什么特殊之处。” 她松开手，越过黑蝙蝠的身体，走向半跪在地上、多米诺面具碎裂的达米安：“最开始的蓝鸟让我吃了点亏，我原本以为神谕是黑进了刺客联盟内部，居然能精准定位我，后来才发现哥谭大街小巷都是你们一家人安置的监控，心理太阴暗了。” 玛阿特还好意思指责他人，她对自己在哥谭兴风作浪一点逼数也没有。 她的每个步骤都毫无逻辑，比如突然在夜巡时只身登场只是好奇杰森与塔利亚过去的情感经历，被看到她的脸就倒抽凉气的红头罩打了两枪后不高兴地差点捏爆了对方的脑袋——达米安觉得有点可惜，只有头罩爆了。 “金色的小鸟很可爱，但是没能掰断她的翅膀。”她可惜地说，用手比划着斯蒂芬妮的高度，“信标和小红鸟不是我感兴趣的类型，避开他们也废了一番功夫。” 玛阿特走到达米安面前，她断裂的胳膊和划破的脸都在迅速愈合；她俯下身，把手伸向达米安，面无表情地说：“玩够了就回去吧，我的兴趣也差不多耗尽了。” 他们都听到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尖锐呼啸，蝙蝠镖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嗒的一声。 她触电般地收回手，凝视着被划破的伤口，带着诡异的兴奋抬起头，望向月亮下登场的黑色身影。 “你好，蝙蝠侠。” 以为一章能写完结果连小乔都没出来…… 川上1.0真不是好东西，很坏的女人（指指点点
第46章 番外1.2 来自知名不具的年轻罗宾 玛阿特安分了一段时间。 她对着达米安抛下一句“会再回来”的反派喽啰的狠话从楼顶一跃而下后就失去了踪迹，不知道是被没品姐妹过去的恋爱对象、无论应对什么招式都有无数预备计划的喉癌患者蝙蝠侠吓到了，还是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暴起一击差点把她脖子打断的卡珊德拉产生了回避心理。 达米安敢肯定这个玛阿特还是他熟悉的那位，过去几年里，她只在刚刚接手达米安的时候失去过一次记忆，在当时终于完成了粉身碎骨的成就。 拉尔斯大发雷霆的时候她若无其事地掀开了棺材盖爬了出来，达米安在周围的一片吸气声里及时甩给她一条毛毯，避免她继续坦然在众人面前行走的情况。 他已经足够了解人体，精通什么位置能一击致命，但对女性的身体毫无兴趣。 玛阿特对那次死亡没什么反应，但是拉尔斯对她的不可控感觉到了不安，她在德国小镇上的自爆行动不是出自命令而是单纯发疯。 为了保险，他再次选择直接对玛阿特的意识做手脚，给她下达了避免死亡的指令，不然玛阿特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只要当作任务发布就行，达米安知道玛阿特的完成率是完美的百分之百。 头上缠着绷带的蝙蝠侠，或者说现在摘下了面罩、作为在新爱好攀岩时不幸摔伤的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调查出当年的新闻报道，德国巴伐利亚邦的校园爆炸案被认为是一次没那么成功的恐怖袭击，发生在深夜，并且只有安放炸弹的犯人被当场炸死：“死去的人是玛阿特。” 他把视线从计算机屏幕上移开，揉揉发涩的眼睛：“学校里的雕像是为了纪念纳粹受害者的，那个小镇是‘死亡天使’门格勒的家乡。妮莎奥古和她的家人在二战时期是被送入了奥斯维辛集中营。” 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罗宾：“妮莎经历了什么，罗宾。” “……她在门格勒实验之后终身不孕，而其他人都死了。”达米安回答，他扭过头看向门口的位置，一瘸一拐的夜翼从那里走进蝙蝠洞，“但玛阿特明明忘记了妮莎奥古的事情，不然她不可能继续听从祖父的命令，因为妮莎奥古的死——” 他停了下来，因为发现了疑点而紧锁眉头：“父亲，你的意思是玛阿特的自杀式爆炸也是因为刺客联盟？但是我一直和玛阿特呆在一起，她在那段时间里没有被洗脑的迹象。” “塔利亚已经告诉过她，死亡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布鲁斯垂下眼睛，注视着手臂上的胶布，又抬头看了看迪克格雷森腿上的石膏，“之前的通讯断了，你和神谕那边具体情况如何，夜翼。” “她很自信，也很强大，几乎不躲避，全部选择正面迎击。”迪克苦笑了一下，因为扯到脸上的伤口而疼痛地发出嘶的一声。 即使在半张脸肿成猪头的情况下他也是个好看的年轻人，但是玛阿特并不会因此手下留情，她甚至打算把芭芭拉连人带轮椅一起丢出窗户，得亏搅局者及时赶到把她引走。 他摸摸达米安翘起的额发，在罗宾暴起让他又添新伤之前及时收回了手：“毫无疑问那位女士非常美丽，但五官和小D有点像这点让人很快就能清醒。” “因为那是我阿姨，愚蠢的格雷森。”达米安踢了他一脚，因为受伤没能及时躲开的迪克吃痛地扭曲了脸。 罗宾怒气冲冲地瞪着他：“玛阿特也不喜欢你这种类型，两天她就会腻烦地把你一脚踹开。” “哇哦，这恐怖的占有欲是怎么回事，宝宝鸟？” 从楼上下来的杰森托德吹了声口哨，他回到韦恩大宅只是因为关心阿尔弗雷德，在确认见多识广的管家侠连心灵都没有受伤后安心下楼嘲讽兄弟。 玛阿特恶趣味地绑架了老管家，她事先调查了便士一的特工身份，所以没有因为傲慢而掉以轻心。 遍布大宅的炸弹和机关困住了原本前去支持斯蒂芬妮的蝙蝠侠三十分钟，她在这半个小时里解决搅局者，甩开红罗宾和信标，紧接着把干扰她的黑蝙蝠和不愿听从她要求一起离开的罗宾一顿暴揍，还顺手炸了两个楼。 “所以你们都知道我昨天差点被爆头的心情了，这种感同身受在我复活后还是头一次。”他幸灾乐祸。 “小红和神谕还在调查她的位置。说真的，她也太能藏，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不在这个城市了——呃，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她是刺客联盟的战斗机器，此回的目的是来带小恶魔离开，她肯定还在哥谭。” “如果是别人倒还有可能，玛阿特就不一定了。说不定她会突然觉得先去大都会暗杀超人是最快能实现祖父愿望的途径，所以调整了优先级。”达米安冷冷地说。 他掏出手机：“发消息给德雷克和戈登，托德。我会召集少年泰坦寻找玛阿特的下落，以免她造成更多破坏……似乎不用了。” 是乔纳森肯特发来的消息：【嘿达米安！虽然你说因为家族事务这几天不要干扰你，不过玛阿特是你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吗？】 接着发来的图片是拿着冰激凌发呆的玛阿特，和乔纳森露出的半个笑脸。 【我还帮她付了三个球的冰激凌钱，你记得还给我哦。】 达米安迅速用少年泰坦的传呼机接通了乔纳森的设备，对方略带欣喜地开口：“达米……” “住嘴，乔纳森，现在听我的命令，立刻离开那个女人。”他强忍着辱骂愚蠢的氪星人的焦躁，语速很快。 愚蠢的氪星人还在傻傻地询问：“怎么了？”他没感受到和达米安长得有点像的女人身上有什么危险信号，超级小子对自己的战斗能力充满自信。 玛阿特慢吞吞地转向他：“是达米安？帮我向他问好，我们马上就会见面了。” 她说着，用没拿冰激凌的手攀上乔纳森的肩膀：“他应该有不少零花钱，你可以叫他还你双倍。除非蝙蝠侠虐待他，那个干一周家务只有五美元的传闻是真的还是假的。” 信号另一端的达米安在狂奔，他咬牙切齿地喊着：“乔纳森肯特！快点离开！” 这头的乔纳森出于对搭档的信赖本能地后退一步，女人平静地望着他，金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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