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老师开始点名回答问题。”绫子幸灾乐祸,“我最讨厌的家伙都快缩到桌子下了,还是被老师点到了哈哈哈!我太为她悲伤了,悲伤到忍不住笑出来了哈哈哈——” “那可真是太悲伤了。”鸣花忍俊不禁,“我洗完了,不用再添柴啦,绫子。” “好哎,”裹着围巾的女孩站起来,吸吸鼻子,“那我回房间了哦,鸣花——啊!” 门口冷不丁出现一个挺拔的黑影,绫子下意识低呼;等下秒看清来者的面容,绫子又赶紧捂住嘴。 “绫子?”鸣花奇怪地敲敲窗户,“怎么?摔倒了吗?” 金红发色的青年食指按在嘴唇上,轻轻摇了摇头。绫子了悟,清清嗓子,磕磕巴巴回应:“啊、啊是!我不小心被绊倒了,不用担心,鸣花。” “要小心呀。”少女嗔怪的话语带着蒙蒙雾气。 “送给绫子的礼物。”炼狱把印花布袋递给绫子。突然到访的青年还穿着队士服,领口散开露出脖颈,风尘仆仆混着些许酒气扑面而来。 “炼狱先生不是明天才到吗?”绫子压低声音,“不告诉鸣花吗?她期待了一整天。” “因为太想见鸣花,所以我连夜赶来了。”炼狱神情柔和地望向灯光薄薄的窗户,“但临走前被朋友拉着喝了不少酒,所以不能冒犯地出现在她面前。” “……”求你不要秀恩爱了。绫子吐槽,“我就无所谓是吗?” “唔姆!”炼狱理直气壮,“绫子是熟悉的妹妹,鸣花是未婚妻!” 经历了太多·宫内绫子:行叭。谁让我单身呢。哈哈哈。 “晚安,绫子。”洗完澡,鸣花边擦头发,边敲隔壁主家小姑娘的门,“渍樱花酱悄悄放在你房间了,要小心别被宫内太太看到哦?” “呜哇!谢谢鸣花!”女孩清脆的声音带着喜悦,“鸣花晚安!” 这个也是小孩子。鸣花笑了笑,慢慢走进自己的房间。 宫内太太虽然身体病弱,但在持家主事、接人待物方面的本事却毫不含糊,为鸣花准备的房间里,处处思虑都是细心和体贴。 明天炼狱先生就会来吗?鸣花摸摸放在桌角的书信,弯起唇角:是早上吗?还是中午?我可以和宫内太太一起准备午餐,下午炼狱先生就能空出午休的时间了。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披着外衣的少女趴在床边,思绪飘离:在休息?在吃饭?还是在和朋友聊天?他会不会……像我现在思念他一样,稍微思念我呢? 擦着头发胡思乱想半天,鸣花摇头: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可没有正统鬼那么强悍的精力。 鸣花起身整理被褥,刚准备老实躺下——窗外的庭院里突然响起混乱仓促的碰撞声。 ……不太对劲。鸣花停下手里的动作,神经陡然紧绷:宫内母女都睡下了。今天没有客人。 披着外衣的少女无声走到矮柜边,拿起被郑重供在上面的转轮手.枪,屏住呼吸,缓缓靠近房门。 “吵醒你了吗?”未婚妻的那点小心翼翼,怎么想都瞒不住长年备战的年轻剑士——炼狱叹气,主动暴露身份,“鸣花,是我。抱歉。” “炼狱先生?”鸣花惊讶,赶紧放下枪开门,“你怎么来了?不是明天才……” “因为太思念你,所以连夜赶过来,”青年金红色的眼眸在月色下格外温和,“这件事我不会道歉。” 居家打扮的少女缩回房间,窸窸窣窣披上外套、围上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再次打开门。 炼狱正坐在走廊下的台阶上,闻声回头冲她笑了笑。 青年难得不是衣着整齐的精神小伙。黑色队士服穿得随意散乱,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显露出其内硬挺的白色衬衫;从上而下,隐约能够看见色泽健康的颈部和锁骨肌肤。 停!停下!我在看什么啊!鸣花捂脸,和炼狱隔了一人的位置坐下。 “鸣花有思念我吗?”大概喝了不少酒,炼狱开玩笑的声线略显低哑,语气较平时也更轻松,“听说被人思念会打喷嚏,我可是期待了好久呢。” 有这种说法吗?鸣花歪头想了想,认真回应:“可能因为我是鬼?” 炼狱静默几秒,无可奈何般沉沉笑起来:这和他设想的久别重逢不太一样。 ——但是啊,幸福却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烂漫微笑着,沉甸甸压下来。 “可以牵你的手吗?”炼狱靠在柱子上,懒洋洋地冲鸣花伸出手,“现在拒绝我,会像小孩子一样拉着你的衣服,耍赖不让你回去睡觉哦?” “……什么啊,”裹成球的少女忍俊不禁,伸出手,“还真想看看呢。” 耍赖的炼狱先生——怎么想都是季节限定稀有卡。 作者有话要说:自此,宫内绫子走上了闪(当)闪(电)发(灯)亮(泡)的人生,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醉酒+浴室+深夜潜入+情话,这些元素凑起来,四舍五入我就是开车了啊!(喂 庆祝入v+猫头鹰先生上线,今天在本章留言的宝贝送小红包昂,感谢支持啵啵啵(=3=) 下面安利可爱竹米的预收~这个要在竹米的作者专栏里找找昂 《[综]人生导师的我醒了》 这一天,我从无尽的黑暗和混沌中醒了过来。 我变成了一把刀。 刀的主人叫实弥,是个喜欢给自己身上划拉口子的人。 我觉得他可能有自残倾向。 我得拯救这个失足少年。
第24章 馈赠 晨光朦胧地穿透窗纸,软软凉凉落在脸侧时,鸣花猛地抬手捂住眼睛。 太丢人了!真的太丢人了!鸣花在床上来回翻滚,无声嘶喊: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无法向阿杏展示可靠的一面呢!不是哭着被背回来!就是聊天聊到睡着! 羽二重鸣花!你怎么回事!一千多岁的人了!稳重一点吧!笨蛋! 懊恼不已地在床上扭了一会,鸣花还是准备起床:烦恼归烦恼,工作不能翘。 虽然是周末,但考虑到直属上司芥川先生周末复工,先进员工鸣花便主动要求提前熟悉流程;就算心里一千一万个想待在阿杏身边,也不能为一己私欲给别人添麻烦。 据芥川所言,港黑对着装并没有严格的要求。上有女性干部穿和服,下有底层员工运动服打卡;频繁在总部出入的成员一般建议正装,但你非要穿便服、甚至兴致来了想女装,也不会有人置喙。 把刚学会填装子弹的手.枪收进挎包,鸣花挽起长发,确认准备无误后,出门上班。 宫内太太因身体虚弱,长期维持早睡晚起的作息,但总会把女孩们的早餐提前一天准备好。 最早起床的鸣花吃完饭,轻轻敲门喊醒睡懒觉的绫子,让她别忘记和同学约好的读书会。眼睛都没睁开小女孩顶着鸡窝头开门,半梦半醒地应好,被鸣花哭笑不得赶回去睡回笼觉。 结束一系列晨间日常,看着离上班时间还差一大半的分针,鸣花不得不承认心意:没错,我羽二重鸣花就是想感受一下未婚夫送我出门上班的快感。 试问,谁不想让神采奕奕的猫头鹰哥哥对你说‘路上小心!今天也要加油工作哦!’呢? 应该没关系。鸣花在走廊上踌躇:炼狱先生刚苏醒那段时间,也会在早上笑着送我出门。 独自思考半晌,鸣花再三向自己保证‘只喊一次’后,终于下定决心、小心翼翼下手敲门:“炼狱先生……你醒了吗?” 屋内一片安静。 鸣花抿了抿嘴唇,并不沮丧——好吧,还是有点沮丧的。 毕竟炼狱先生昨天那么晚才到。赶路风尘仆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还耐心地坐在走廊上陪我聊天……再怎么厉害的剑士,也需要休息和进食啊。 “所以不要连夜过来啊,”心里清楚自己是在无理取闹,鸣花还是忍不住小声埋怨,“晚上很危险,就算安全到达也很辛苦……早点见面很好,可担心也难免啊。” 天呐我怎么这么不讲道理。鸣花越想越窘迫,下意识再次降低音量:“……阿杏是笨蛋。” “哎,我是笨蛋吗?”门倏然打开,青年松松散散披着外衣,含笑表演沮丧,“原来鸣花心里这么看待我吗?唔姆!有点伤心呢!” “炼、炼狱先生?”鸣花傻眼,“你怎么、我吵醒你了吗?” “怎么说呢?一半一半!”炼狱摸下巴,“我在陌生的地方睡眠很浅。” “抱、抱歉!”鸣花这才发现,对方羽织下还穿着单薄的寝衣,赶紧把他往房间里推,“请赶紧回房!早晨的温度很低,不小心着凉就糟糕了!” “好、好,”炼狱顺从地被推了两步,冷不丁转身抓住鸣花的手腕,声音低沉,“——但是,这样冒冒失失闯进年轻男性的房间,是鸣花的错哦。” 手腕被青年凭借身高优势举起,鸣花踉跄着差点扑进他怀里。 这、这是钓鱼执法!是欲加之罪!鸣花懵逼:“炼狱先生?” “哈哈哈,抱歉抱歉,宿醉过后有点头疼,”炼狱把她纤细的手腕勾在自己肩上,虚环着鸣花的后背,单手捂住她的眼睛,轻声道,“请鸣花安慰我一下吧。” 安、安慰?头疼该怎么安慰?不是应该喝完醒酒汤、好好睡一觉吗? 被蒙住眼睛、只能凭借对方的呼吸判读距离,和服少女思索一下,试探地握住炼狱的手腕——这样看,简直像她主动要求对方捂住自己的眼睛。 “阿杏不要头疼,”鸣花放缓声音,轻哄,“我请你吃苹果糖吧?” 因为被捂住眼睛,鸣花明显有些不安;也正因为被捂住眼睛,青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少女的下半张脸,以及纤纤弱弱、蔓延进领口的肩颈线条。 ——她像春日垂首的铃兰,单薄、纯洁、天真、无害。 炼狱呼吸短暂停滞。 应该在害怕吧,眼眸像小仓鼠盈盈闪动着。炼狱逐渐收紧手臂。绵长一夜的头疼陡然剧烈,他却无法控制地缓缓俯身,想亲吻这份来自春天的馈赠—— “准备出门吗?”鸣花眼前陡然明亮,金红眼眸的青年仿佛想掩饰什么,撇开头后退两步,“周末还要上班,真是辛苦啊!今天也干劲满满地工作吧!” 鸣花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好、好的!” “唔姆!路上小心!”炼狱低头干咳,大声道,“什么时候结束?需要去接你吗!” “这倒不用,我也不知道今天会在哪里下班。”考虑到芥川先生孤鹰巡游般的路线,鸣花思索,“应该下午就会回来,今天不会正式接收任务。”是快乐的实习期呢。 炼狱:“了解!记得不要懈怠午餐!” 两人在突然伟光正起来的气氛中聊了几句,以鸣花高高兴兴上班作为结束。 “我看到了哦——”围观未婚夫妻亲昵、差点憋成乌龟的绫子幽幽冒头,“你是不是想亲鸣花?绝对是吧?我要向炼狱叔叔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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