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卿手里还拎着食盒,少年回头给两个人指路:“我要去丹鼎司看着将军,穿过这片桃林就是师娘的院子了,符太卜也在,你们可以直接过去。” 还没进去,星就听到符玄的声音:“如今我暂代将军职务,还要多谢夫人从中周旋,我之前答应开天眼帮夫人卜卦,是否需要现在兑现?” “太卜如今暂代将军职位,是凭借你多年为罗浮鞠躬尽瘁,我可不敢居功。” “我以前觉着夫人比将军干脆,不打算听这样的托词。” “我可是实话实说。” 还没进门的星与三月七对视一眼,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罗浮的将军夫人真不愧是夫妻啊,说话的腔调都那么像! 院中传来玉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又有客人到了,请进来吧。” 番外是饮月之乱未蝴蝶if,很多剧情走向跟正文不一样,云五的结局是跟游戏一样前提 回收最后一句简介 [崩铁]你们仙舟贵圈真乱if番外
第50章 if番外 虽然早就听闻过诸位无名客在罗浮的声名,但真正见到还是第一次,面前这两位年纪不大的姑娘似乎就是景元嘴里的“奇兵”。 “今日是我赢了。”符玄落下最后一子,“既然有新客人来,本座就不打搅夫人了,神策府中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我跟着起身,作势送了两步,就被符玄拦住。 将棋盘收拾好,然后把刚才被挤得几乎毫无立足之地的茶盏重新推到桌面正中央,我才招呼新客人坐下:“虽然二位面生,我却已经久仰星穹列车的大名,就是不知道二位今日找来,所为何事?” 粉色头发的姑娘扯着另一个一块儿坐下,她面上犹豫许久,先是问出了极为好奇的问题:“夫人这桃树?” 我顺着她的话望向身旁的桃木,靠近根系的地方开靠着一把被剑鞘封存的剑器,沿着根系朝上,还能见到主干上深重的裂痕。 那是白日里刃过来的时候留下的。 我本来打算为客人们倒杯茶,才发现茶壶整个都凉了,干脆从小厨房端过来一盘热着的糕点:“无妨,只是今日有位故人来,我们稍微过了两招,闹得不怎么愉快。” 三月七没敢问是怎么不愉快,那么大一道伤口,她觉得可能不是故人,是仇人。 星倒是还记得今日上门的原因,这位……景元的妻子,她看上去极好相处,于是星就尝试旁敲侧击问了几句。 就是问着问着,不知道怎么就变成她跟三月七一直在说话了,她想知道的消息没打听到多少,自家的老底倒是差不多快交代干净了。 ……她只能说罗浮这两个人真不愧是夫妻。 星扯了扯如今正上头且知无不言的三月七,很快听到落在耳边的笑声。 “你们关系看起来很好。” 我将空了一半的盘子往两个人那边推了一点:“我以前有个朋友,她就想成为一个开拓者。” “夫人这样的表情不好看。”三月七将拿到手的新糕点塞在星嘴里,顺便堵住了星想要说的话,活泼的少女很快继续道,“我们有个同伴,自从列车在罗浮停泊,就经常会露出这样怀念又寂寞的表情。” 星把嘴里干涩的糕点咽下去,见到对面的人勾起唇角:“我大概知道你说的人是谁。不过我跟他之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们在罗浮上应该也听说过不少,以及,白露也不是我与前代龙尊的女儿。” 三月七尴尬笑了两声,她的心思被拿捏的明明白白,只能示意身边坐着的星赶紧接上。 星终于想起来她的十连了:“我们在罗浮好长时间,从来没见过夫人,有点儿压不住好奇心。景元受了伤,但是夫人似乎一次都没有去过丹鼎司? ” 坐在对面的人望过来那一瞬间,星差点就觉得自己来的目的都跟着被看透了。 我回答了这两个大约是被景元骗过来的小姑娘:“大约是我去丹鼎司的时候与二位错过了吧。” 直到被安稳送出大门,星才跟三月七凑头在一起小声讨论,星觉得这十连格外不好拿,三月七则是唉声叹气觉得罗浮的小报纸真是不靠谱。 我将人送走的理由确实不是随手编造的,其实景元发过来的消息只有简单一句话,镜流前来罗浮自首。 至于本来该老老实实养伤的人,现在为什么会在十王司幽囚狱,这真是个好问题。 等我到幽囚狱的时,景元原本正跟彦卿交代些什么,他见到我过来,先是伸手落在彦卿肩上,嘱咐小孩子出去,才抬头看向我:“生气了?” 见我不吭声,他似乎在轻声叹气:“镜流就在里面,去看看她吧,她应该是想要再见你一面的。” 前来自首的人其实并不在囚牢内,朝更深处走,我见到简陋桌椅旁坐着的人:“我给你带了酒,要尝尝吗?” 镜流没应下,却也没有拒绝,她只是“望”过来:“你不该过来。” 我将带来那坛酒放下,坐到她对面:“然后等着我诸多前情人死绝了的消息传回来吗?” 镜流打开那坛酒,酒香很快弥漫开来,她话音依旧平稳:“当年我将应星从你手里劫走,将他带到你找不到的荒芜星域,又赐他万死,我以为你应该恨透我了才对。” 当年真是个十分适合追溯往事的词汇。 况且如今来看,我与罗浮的幽囚狱实在有缘分,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拜访囚牢中人。 饮月之乱在罗浮爆发那一年,我还好好在朱明当着将军,白珩于罗浮战死,使贪图建木的倏忽被擒,再到丹枫与应星联手酿成大祸,其中所隔时间也就堪堪半年而已。 所有消息都被腾骁压着,直到我出手向罗浮施压,才知道应星已经变成长生种一事。 丹枫的事情我没有资格插手,可应星不一样,他是我的丈夫,是怀炎唯一的弟子,还是声名震彻寰宇的百冶,罗浮绝不可能越过朱明轻易给他定罪。 那一年我从巡猎与丰饶战争的前线脱身,亲自去了一趟罗浮,也是在罗浮十王司的幽囚狱里见到应星。 见到他的时候,我终于知道腾骁的态度为什么会那样暧昧。 应星是靠一双手成为巧匠,现在他的手毁了。 靠坐在囚牢铁栏上的男人背对着我,他漂亮的银灰色发丝不复,丰饶血肉为他灌注了新的生命力,于是他及腰的长发也跟着变成与牢笼融为一体的漆黑。 如果不是腾骁告诉我,我什至有可能认不出来这是应星。 他浑身上下弥漫着丰饶的气息,却透露出一股死气。 我弯下腰,右手穿过特殊金属打造的囚栏,掌心接住从他肩上滑落下来的发丝,终于叫出他的名字:“应星,跟我回家了。” 像是一座废弃依旧的雕像,再次动起来时还能察觉到他动作时的不连贯,声音嘶哑的人没有回头:“抱歉啊。” 他抬起的手只到一半,在我看到手腕上缠绕着的绷带时又垂下去。 被丰饶赐福的人,身体会永远停留在最初的状态,仙舟人永远治不好天缺,应星这双手从此以后也会变成天缺。 我的星星从夜空中跌落下来,……他以后还会是那个骄傲的百冶吗? 放开手里那缕发丝,我擦不掉那些沾在他身上的污秽。 他一直没有回头,我也没有强求,只是轻声告诉他:“我来之前霜华还告诉我,家里的栀子花又开了,怀炎也说他很想你。……等回到朱明就好了,应星,我带你回朱明。” if是旧大纲的走向来着) [崩铁]你们仙舟贵圈真乱if番外
第51章 if番外 其实我要比应星先一步动身回去。 尤其是赶在镜流身陷魔阴的档口,罗浮实在不怎么欢迎外来人。巡猎与丰饶的战争如火如荼,前线又失去一员猛将,更离不开主将。我不能抛下身上的责任,这是职责所在。 与罗浮的交涉并不轻松,再加上战线推移,等到腾骁松口放应星回朱明,已经是几年之后的事情。 好事不常有,坏事传来的速度却没一样慢的。 押送应星的舰队遭到袭击,有人将他劫走了。 那应该是霜华唯一一次对着我发脾气:“我看你是疯了,如今六御弹劾,你满意了吗?” 将手里的东西剑器放下,我伸手卸去护身的轻甲,抬头去看霜华:“一切都要拿证据来说事,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我做的。随意就要把罪名往我头上盖,我不可能认。” 霜华几乎是将手里查到的东西砸下来:“还要证据?整个仙舟联盟谁看不出,这件事必然是你做的。你知不知道,你首先是朱明的将军,是前线的统领者,其次才是应星的妻子。” 霜华不信,她是朱明的策士长,不难摸到我之前的布置。 虽然这么想过,但我确确实实还没来得及动手:“我说了,人不在我手上。” 亲自走一趟被袭击的舰队,我就知道自己给谁背了锅。 镜流将行迹处理的很干净,我无暇从战局中脱身,干脆托在公司相熟的朋友帮忙找人。 等到战局暂且告一段落,却已经失去最佳的追踪时机,寰宇广阔,没人知道已经疯了的镜流会将人带到哪儿去。 那段时间怀炎少见的从铸炼室里出来,在诸多星域中停留,想要追寻踪迹,我也在战后去找寻。 直到一条陌生的通讯消息发到我手机上,一切都戛然而止。 ——我杀了应星。 虽然来信人显示未知,但我知道,那必然是镜流发过来的消息。 当时我是怎样的心情呢?其实现在我有些想不起来了,莫过于恼怒之类的人之常情。仙舟人自称是天人,其实也逃不过七情六欲,不然哪儿来的魔阴身。 “都已经七百年了,再说什么爱啊恨啊的,实在太不切实际。”我抬眼看向镜流,“……什么叫你赐应星万死?” 当年镜流说应星死了,有人信,有人不信,直到百年过去,信与不信其实都大差不离了,他回不到朱明,人脉最广阔的公司也找不到他的踪迹,很多人都默认那是个死人了。 酒坛在她手中高举,倾倒的酒液落入她喉中,镜流轻咳了一声,伸手抹去溅在唇边的水珠:“字面意思。我杀了他一遍又一遍,授予他剑艺,教他感受到什么叫死无葬身之地。” “白珩死了,不是死在战场上。我,丹枫,还有应星,我们都要付出代价。”镜流将手中的酒坛放下,“现在该轮到我了。” 我看着面前没有丝毫温度的人:“你疯了,镜流。” “你知道的,七百年前我就疯了。” 又是一场不欢而散的故人宴席。 我出去时见到等在外面的景元,他脸上总是挂着老成持重的神情,今日却多了几分凛冽。 每当温柔的人格外认真,必然是遇到了天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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