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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好气地说：“你拉上窗帘开个空调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我没法欺骗我的脑子。”你兴致勃勃地打开一部恐怖片，“这部恐怖片我老早就想看了，但是太可怕了只看了个开头就没看下去了，今天晚上我们要战胜它！” “……”艾尔海森表示不想搭理你，此时此刻他连说话的想法都没了，只想睡觉。 半夜十二点的时间，三个人排排坐在沙发上。你和弗朗茨手里各抱了一包薯片，温迪趴在弗朗茨怀里被投喂，先生化作龙形躺在抱枕上，合着眼睛正在假寐，艾尔海森的脸在电视机晦暗的蓝光之下显得冰冷又不耐烦，你瞅他一眼，觉得他可以去拍鬼片。 偏偏那双眼睛转过来看着你的时候还不带任何感情，在这种灯光下衬得跟个机器人似的。 你：“……你要是去拍恐怖片，那一定是机器人大战人类。” 艾尔海森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之后他冷酷地抢走了你的薯片，拆开放进了自己的怀里，道：“看你的恐怖片，不要浪费时间。” “看个恐怖片和浪费时间有什么关系啊！正因为是恐怖片所以才要说一点俏皮话好吗，你不要抢我的薯片，你不是不吃这东西吗？你去啃苹果，要不趁影片还没开始去切个西瓜，这会儿冰冰凉凉的吃着正好。” 他反手把一块薯片塞进你嘴里，淡淡道：“话这么多，看来你很害怕？” 那块薯片太大了，你小心地咬了一口然后取下来，拿在手里，想了一秒钟，用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下：“一点点。” 他叼着薯片望着你，给你一种又要被算计的既视感。这下恐怖片都没他恐怖，吓得你赶紧回了头。 五分钟后你颤颤巍巍地向着帝君伸出了手：“帝君……帝君……” 帝君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看电视看得正上起劲。你没得到响应，转头又看到弗朗茨抱着温迪瞪大了眼睛看着电视什么话也不说，不知为何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冷。 你有种莫名的预感，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艾尔海森坐姿嚣张地把手搭在了你身后的椅背上，虽然他人正看着电视，但你就有种是他搞得鬼的直觉。 没有证据之前先不说话，你默默抱紧了抱枕，把薯片抢回来塞进自己怀里，这一袋他根本没吃多少，抢过去就只是为了膈应你。 真幼稚。 但实际上你也吃不了多少，毕竟注意力都在电视上了。紧张的节奏和紧绷的氛围，明明没有多少明显的尖叫和吓人画面，可那种阴暗的色彩下隐隐的山雨欲来的气息却已经足够使人浮想联翩，你随时警惕着突如其来的恐怖，然而即便如此，却还是能够被密集的恐怖之处吓得头皮发麻，不由得屈起小腿竖在身前，身体往沙发里陷了陷。 那是紧随的脚步声回荡在寂静的走廊，是老旧的宅子里经年无人问津的角落，是在打开之前永远无法观测到里面事物状态的薛定谔之盒，是奔跑时后颈上如影随形的冰冷呼吸。 你抓起抱枕，熟练地把自己往抱枕背后缩了缩，隔两秒钟抬头看看进度，眼睫毛不停地眨啊眨，看得出来心绪十分紧张。随着一个突如其来的恐吓降临，主人公被吓一跳的同时你也被吓一跳，身子跟着一抖，脸上还没反应过来似的没什么表情。 被吓了之后更要睁大眼睛去看剧情，你和边上的弗朗茨虽然不沟通，但两个人的神情却相差无几。 都是害怕，并且移不开眼。 你心里直打鼓，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地看着电视，突然边上伸过来个东西，直往你怀里钻，吓得你一个收手，往旁边躲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那东西是只手。 那只手停在距你一掌的位置，看目的地似乎是你怀里的薯片，它主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你，而你冷汗都被他吓出来了。 你无声地骂了句脏话，重新坐回去低声道：“你不是不吃薯片吗。” 艾尔海森继续伸手进薯片袋里拿了块薯片出来，你没好气地也拿了一片塞进嘴里，听见他同样压低了声音说：“有点无聊，想吃东西。” 你：“……去切西瓜。” 他道：“你去。反正你怕，不看也好。” 你看着黑黝黝的厨房：“……那就都别吃了。” 他耸了一下肩，什么也没说。你把薯片袋放在两个人中间，边吃边看，拜吃东西的福，紧张感都少了许多。 一部电影看下来，尾声时温迪晃晃悠悠地飞起来，好像有点恍惚。弗朗茨和你说了一声晚安，把垃圾扔进垃圾桶，洗了个手便跟着温迪回去睡觉。 你关了电视，也进了厨房洗手，转身的时候突然发现身后站了个人，吓得往后退了一小步，接着满头黑线：“怎么了？” 艾尔海森走进来：“洗手。” 你让了个位置，站在他边上道：“故意的是吧？” 客厅开着的小灯灯光不是很明亮，照不清楚厨房里的情况，洗手池又设在厨房角落，正好不被光线所眷顾。 模糊阴暗的景象里他侧头过来看了你一眼，仔细洗干净了手，然后关了水直起身来道：“我可没那么闲。” 你跟在他身后：“你以前走路都不会没声。” “那是因为你在想事，所以没有注意到我。” “但我那时候听到一点动静还是会回神的，你穿着拖鞋是半点声音都没出，还说不是故意的。吓我好玩吗？大书记官先生？” 他矢口否认：“你这是看完电影的后遗症，想多了。看在你确实被吓得不轻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等会儿睡觉时别瞎想，否则大概率你得去客厅和钟离先生一起睡。” 你：“……不会。”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打开自己的房门走进去道：“是吗，那很好。晚安。” 002. 你收回之前那句话。 你决定去客厅找钟离先生。 钟离先生并不意外你抱着枕头过来找他了，他很淡定地给你空出了一点位置，于是你如愿以偿地能在沙发上躺下，并且安心睡觉。 就是客厅热了点，你开了风扇，之后又觉得冷，于是把自己的小毯子搬了出来，浅浅地盖了一下。 睡之前你特意叮嘱钟离先生：“先生，明天能不能赶在艾尔海森醒来之前把我叫起来，我要回房间，不能让他知道我晚上来客厅了。” 钟离笑：“他未必不清楚。” 你满脸严肃：“只要他没有证据，他就不会瞎说。那就是我赢了。” 钟离无奈地点了点头，尾巴尖拍了一下你的毯子，道：“睡吧，很晚了。仔细你明天醒不过来。” “不会的，不管睡得有多晚，只要有人叫我我就起得来。”你躺好，重新合上眼睛，感受着先生的尾巴轻轻地拍着你，就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样。 安全感十足。 你心满意足，安心地入睡。 003. 凌晨四点。 醒来喝水的艾尔海森看见睡在沙发的你，早有预料，并且当着钟离先生的面拍了一张照片，留下了证据。 钟离先生：“……” 好幼稚啊这两个人。 004. “马上就要是表弟……堂弟……弟弟的生日了。”你眼神放空，躺死在沙发上，问，“钟离先生有什么送礼物的建议吗？对方是五六岁的小男孩，正是叛逆的年纪。” “建议送一套习题册，提前让他感受学习的快乐。”温迪一本正经地说。 你歪头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狠毒啊。人家还只是个小学生，下半年才上一年级！” “教育要从小抓起。”他振振有词。 你觉得可怕极了，巴巴托斯来这个世界才多久，就已经被同化成了这幅样子了，看来这自由之神的位置可以让你来坐坐了。 “习题册还是算了。浪费钱，我也不知道他该写什么样的习题册，初高中我还能针对性地送一送，小学生……那根本就是在为难我自己。”你叹了口气，重新看向话题最开始询问的对象，“钟离先生有想法吗？” 钟离先生沉吟片刻，然后给出的提议是玉。 你“啪”地一声飞快地否决了，并且友善地提醒他，这个家里目前还没开始赚钱就已经花了小几千的就是他了。上一个这样的人如今已经成了家里的顶梁柱，钟离先生你要么成为下一个顶梁柱，要么就……嗯。 你无声地微笑着和他对视，钟离放下茶杯，慢慢地叹了一口气：“此事不急，我已有对策。” 你：好奇.JPG
第26章 001. 最终你买给弟弟的是一盒积木，考验动手能力，但是你不清楚婶婶会不会让他玩这种东西。 但东西送出去了，她接了，应该就会想要把它派上用场。只要能派上用场，那就可以了。 家庭聚会不方便带其他人出门，离开家的时候钟离和温迪站在门口送你，叮嘱你早点回来，有事打电话。 你一边点头一边向他们说了再见，拎着礼物打车去了婶婶家。 婶婶家有钱，独栋别墅所处地清净。你过去的时候房子里亮着灯，人影憧憧，看数量不少，让你皱了皱眉。 你不喜欢聚会这种人多的场合，尤其是家庭聚会。 还未进门就已经开始思考等会儿离开的理由，你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在玄关换了鞋，听见声音的婶婶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跑出来，看见你便发自内心地微笑：“风笛来啦。哎呀，好久不见了，是不是瘦了点？在学校里没有好好吃饭对吧，学校里的饭菜不好吃，怎么不回家来改善一下伙食？” 你笑了笑：“没有不好吃，只是运动量比以前大。” “嗐，你们学生哪有什么运动量，不都是坐在教室里上课吗？嚯，你这还买了礼物，买了什么啊？”婶婶说着伸手拿过你手里的礼物盒，拿出来看了看，不太满意地道，“买玩具做什么，他马上就要上学了，怎么能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他才一年级，没必要那么赶。”你淡淡地反驳了一句，意料之中地迎来了她不赞同的目光。 “现在的小孩一个比一个厉害，你弟弟要是不努力一点，被别人压下去了怎么办？而且现在吃苦是为了以后好，你看，你现在上了大学，不就比以前轻松多了吗？以后找工作也好找，那到时候拿比别人多的钱还有玩的时间，不比现在玩好？” 你沉默着没说话，是无话可说，也是懒得反驳她这种观念。 婶婶把礼物放到桌子上，对你说：“哎，你也是我养大的，我知道该怎么教你弟，啊，不用担心。哦，对了，他这会儿正在房间里和那些孩子玩呢，难得时间我就让他放松了一下，那一群小孩都在那，还有你叔叔伯伯姑姑都来了，记得去和他们打声招呼，聊聊天哈。” 你点了一下头，她便转身回了厨房。厨房里似乎还有其他的人，正在说着什么，婶婶进去之后便开始和他们聊天，你依稀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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