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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你会不会把真相说出来，”布雷司平静地说道，斟酌着用词慢慢问道，“你愿意把真相说出来吗？” “为什么我要这么做？”他反驳道，“你也没有跟我说实话—” “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马尔福。我告诉过你我们叛变了—” “对，可你没解释过原因，”他打断道，“你没有解释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如果这是叛变者待的安全屋，那么他妈的卢娜在这里干什么？” 布雷司抿着嘴唇考虑着，长长地叹了口气，“卢娜会在这里是因为她和她的父亲在帮助安多米达将我们藏起来。” “好，那你和其他人是怎么回事？” 又是一阵别有深意的沉默，“尼奥和我在你失踪后的几周来到这里，戴维斯和米里森那时已经来了几个星期了， 布莱奇是在我和尼奥到了几天后来的—” “好，可—” “邓布利多是在我六年级的时候接近我的，那时我正用拳头砸着一扇窗户，”他继续说道，在德拉科扬起眉头时不自然地笑了下。“得了吧，马尔福。你真的以为你是邓布利多唯一关注的斯莱特林？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你知道—”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德拉科阴沉着脸问道，紧握着拳头直到关节咯吱作响。“这说不通，你去年—” “你能闭上嘴巴听我解释吗？”布雷司截住了他的话，直到德拉科坐回他的位置才继续说道，“我一开始没有马上听进邓布利多的话，可是......”他犹豫片刻清了清喉咙，“可当我看到你被刻上印记是什么下场后，我就知道我不想变得和你一样了—” “恭喜你了，伙计—” “所以他让我留意你，”他用斟酌的语调说道。“他了解到你被吩咐了要做什么，他希望你能退出你的......任务，可他知道你已经下定了决心。这就是他为什么会留下一些指引的原因，他希望在一切都来不及前你能改变主意—” “指引？”德拉科重复道，“什么指引？” “你觉得是谁让桃金娘在盥洗室和你谈话的？”他傲慢地说道，“难道你觉得那个麻瓜出身的鬼魂总是碰巧才出现在那附近的吗？还有你觉得为什么斯内普每次都会在你有麻烦的时候帮你脱困？”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德拉科震惊地倒吸了一口气，可他迅速地用反驳掩饰了过去，“那我猜尼奥也是在为邓布利多监视我啰？” “不，”他答道，摇了摇头，“在你被刻上印记后，所有的食死徒开始自愿献上他们的孩子来壮大神秘人的军队，尼奥的父亲也准备随大流。当我发现尼奥在他的房间里不知所措时，我告诉他去见邓布利多，可花了很多时间去说服—” “等一下，”德拉科茫然地问道，“你说你是在我失踪后来到这里的，可邓布利多已经死了—” “我正要说到这部分，”布雷司打断了他，“在你失踪后的几天，我那水性杨花的母亲使尼奥他父亲成为她的第八任—” “什么？你和尼奥是继兄弟？” “严格来说，是的，”布雷司点点头，转了转他那阴沉的褐色眼珠。“不过我们猜想以我母亲前七次都是寡妇收场的经验来看，这不会持续太久。总之，尼奥的父亲是个混球，他决定让尼奥和我都要接受印记。我们逃脱后骑士公共汽车把我们带到了埃塞克斯郡的一处房子，而邓布利多肯定告诉过麦格他和我们谈过，因为她就在那里等着我们。她把我们带到安多米达这里，从那时起我们就一直在这里了。” “真是见鬼了，”他嘟囔道，“只有你们五个人吗？克拉布和高尔呢，还有潘西？” “克拉布和高尔做的是他们唯一擅长的：跟随别人。”布雷司带着一丝厌恶下结论道。“他们现在很有可能正点头哈腰，把自己的傻脸往上凑吧。至于帕金森，我上次听说她自己选择了被打上印记，正帮她那亲爱的老父亲围捕那些麻瓜出身的人。” 德拉科感到一阵强烈的失望，他以前的同学和情人总是意志不坚定，这使他们从开始就成为他可以利用的对象—可他突然意识到自从他回了霍格沃兹，一切的动机和情况都改变了。“妈的，”他低语道，“潘西接受了印记？” “你真的有那么惊讶么？” “不，”片刻后他承认道，把脸埋进手掌里揉着抽动的太阳穴。“这全都他妈的.....糟透了。” “你想要真相，这就是了，”布雷司提醒他道，带着老谋深算的神情前倾着身子说：“那么，现在轮到你坦白了。” “你已经知道了我之前在霍格沃兹，”德拉科叹气道，他的声音从手掌里闷闷地传了出来。“你还想知道什么？” “比如说你和赫敏?格兰杰圣诞节那天在湖边做了什么，”他反驳道，露出了一个富有斯莱特林特色的假笑，德拉科猛地抬起了头，“没错，卢娜还提到了这件事。” Part2 她必须要离开她的房间，而厨房必不可少的咖啡和饼干至少感觉起来没那么抑郁，所以她选择了独处并任由克鲁克山留在床上打盹。 赫敏弓着背坐在饭桌边，撑着疲惫的双眼浏览着有关首次巫师战争句子，企图在那些一团乱麻的目击者证词和傲罗的报告里找到些有用的线索，沙克尔在伏地魔入侵前成功修复了一些魔法部的文件和机密资料，可迄今为止不断翻动的书页证明了她是在做无用功，而时不时的失眠和伤心令她变得烦躁和失去耐性。当她正专心致志地凝视着文件时，一滴眼泪划过她的睫毛滴在了羊皮纸上。 “梅林啊，又来了，”她叹气道，抬起手揉着眼睛。“这真的太可笑了。” 眼泪从来没有真正停止流过，只是减缓罢了，而赫敏在过去的几天里明白到了三件事情。 第一件事，比起她第一晚独自面对的噩梦，忍受缺乏睡眠带来的副作用显然要好受点；她梦见了和德拉科分别时相同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是当她从那没有回应的吻中抽身时鲜血顺着他的下巴流下，她在尖叫声和强烈的反胃中醒来且深信她能尝到舌尖的血腥味。 第二件事，投入工作和强迫症之间其实只有一线之差。她想要帮助凤凰社的决心快要接近于偏执，而脑中有个细小的声音警告着她要是她放下书本，那么所有的事情就会变得无法挽回，她可能无法像每个人都期望她能做到的那样处理好。她用工作麻醉自己，把写满潦草字迹的便条贴满了暂住的房间，只有在吃东西、小睡，和穆迪或卢平练习防御咒语时才会暂停。她周围的世界是那么模糊不清和听不真切，而这正是她此刻所需要的。分散注意力能使她稳定下来，保持神志清醒。 最后一件事，和她多么集中精力在任务上无关。一些随机的闪回（喜悦的或是让人恼火的回忆）无论时间过去多少个小时，总能穿透她的注意力使她变得心不在焉并微微颤抖。那些时刻过去时，她总会谴责自己摇摆不定的决心，然后她会继续生活下去，担忧下一件事。那些幻觉通常是在她洗澡时侵扰她，有时是那么的鲜活以致蒸汽中像是传来德拉科的窃窃私语，可她采取用冰水洗澡的方法以便保持清醒，使自己在陷得太深的时候能得到提醒。 在大部分时候，她都能成功镇静下来，但无论过去还是现在，突兀的眼泪总是会滴落在她的书上，就像此刻，可她会在有人发现前掩饰过去。 展现脆弱可不是她的风格。 “赫敏，”唐克斯柔和的的声音唤醒了她，“别告诉我你整晚都没睡。” “有的，”她自然地撒了谎，朝挂钟看了一眼，现在已经接近八点了，她奇怪过去的四小时是怎么度过的，她甚至没注意到早晨的鸟鸣声或太阳投射的光影。“我只是醒得比较早。” “如果这是你的说法，”唐克斯喃喃道，她有些吃力地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脸上显然是不相信的表情。“我想这个小东西终于找到了折磨我膀胱的方法。” 赫敏咧嘴笑了笑，可不太自然，“你要我做点早餐或什么东西给你吗？” “不用了，我会等莱姆斯起来，”她说，“神秘事务司的资料里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可我不太确定我要找的是什么。可能是些关于魂器的线索吧，我猜。” “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我再给你搭把手。”她提议道，随后朝年轻的女巫投去一个宽慰的眼神。“你知道，他会没事的。” 赫敏感到她的心跳慢了半拍，她的胃紧张地抽搐了一下。“什么？”她用沙哑的嗓音问道，“谁会没事？” “那个你正在思念的人，”唐克斯显而易见地指出道，“我猜是我上次圣诞节拜访你时提到的男孩？” “我没事，唐克斯，”赫敏喃喃道，往书本垂下了眼睛，“我只是想哈利和罗恩了—” “你来这里后几乎都没怎么说过话，我能看出那是一个女孩想念她的—” “我真的没事，”她飞快地打断道。几乎是慌乱地。“我只是......我要集中注意力，我不能—” “要是你想说关于他的事，你可以和我谈谈，”唐克斯鼓励道，在赫敏摇头时皱起了眉毛。“你看，你得停下来休息下，不然你会把自己搞疯的—” “唐克斯，拜托，”她请求道。“别。” “我就问一个问题，这个话题就到此结束，”唐克斯坚持道，“如果你能说心底话，我保证不会再提起他。” 赫敏挫败地叹了口气，把挡在面前的头发拨开，犹犹豫豫地点头同意了。“好吧，就一个问题。” “好，”她温和地，慢慢地问道。“他也爱你吗？” 赫敏闭上了眼不让唐克斯看到她眼中的痛楚。眼泪重新涌了出来聚集在眼眶里，可她绝不能让它们流出来。 “我不知道。” Part3 “格兰杰，”德拉科不可遏制地重读了一遍她的名字，因为从布雷司的嘴里读出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对劲。他强忍住一阵突如其来的头痛，忘记了要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 “看来我猜对了，”他的同伴得意地下了结论道，“你操了她。” 德拉科猛地用拳头砸过桌子，一个玻璃杯被摔碎在地板上，布雷司警惕地移开了椅子。“别用这种语气谈论她，”德拉科恶狠狠地说道，“我警告你，沙比尼。” 布雷司得体地表现出了惊讶，“所以，你们不止是上了床那么简单，”他喃喃道，没有看到德拉科怒气冲冲的瞪视。“你喜欢她—” “沙比尼，我对梅林发誓—” “冷静点，马尔福，”他说道，“没必要戒心那么重。卢娜早就怀疑过了。见鬼，我现在欠她五个加隆了—” “胡说，”他嘲笑道，“什么时候开始卢妮?洛夫古德也注意观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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