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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杰正背对着他站在地上，手撑在衣柜的抽屉上，明显是为了稳住身体，她的腿在晃动。德拉科从床上下来走向她，看见了她的侧脸，赫敏的表情很专注，眉头轻皱，嘴唇微张 “该死的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听到他声音的时候赫敏颤了一下，差点失去平衡“见鬼，德拉科”她深呼吸了一下“你吓了我一跳” “我就是问问你在干什么”他下床“你还不能——” “不不不，给我几分钟”赫敏的语速很快“我早上喝了一剂药，然后我的腿感觉……我觉得我可以” “格兰杰！” “看”赫敏骄傲地喊道，小心地把手从柜子上挪开“快看啊，我可以站起来了” 她的双腿在打颤，姿势也为了直立而摇摇晃晃，但她嘴角绽开笑容里的喜悦阻止了德拉科马上抓住她手肘给她一个支撑的动作 “所以你可以站在原地了”他语气幽默地重复“这是个很有用的动作” “这是个进步”她蹙额纠正道，然后就这么忽然失去了立足的力气倒进德拉科早就做好准备的臂弯里“你这家伙” “唐克斯说你要慢慢来” “是你让我分心了”赫敏控诉道“我是可以——” 德拉科用落在她唇上的吻的力度让她安静下来，把她的抗议一遍一遍地吞没在唇齿之间，直到那个小女巫把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开始回吻，德拉科收紧了圈住她的腰的手臂，把他的恋人困在双臂与胸膛之间，然后轻柔地抱离了地面，他捕捉到她柔软的上唇用牙齿轻咬，让她两腿打开跨坐在他身上。赫敏的手指纠缠住铂金色的发丝，指尖轻轻扫过藏在其中的耳朵，她已经完全被德拉科带着走了，在唇齿交缠中溢出的叹息都馥郁着甜蜜，那人的指尖滑过她的下颌线然后轻轻捏住尖尖的下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是在欣赏她泛红的脸颊和起伏的胸脯 “刚才那是干什么？”她气息急促，口吻温软 “在一定程度上起到让你不说话的作用”德拉科骄傲的露齿微笑“剩下的意图也很明显” 赫敏沉吟“我得冲个澡” “冲？”他重复“应该是泡个澡吧” “那确实容易点，但我想多用用我的腿，我现在可是能站起来的了” “格兰杰，你就能站住十秒钟” “这就是为什么你得跟我一块洗了” 德拉科一下挑高了眉，她身体的线条他都细致清楚地记得，那些他们呆在霍格沃兹的日子里，每一点雀斑，每一个伤疤，她的轮廓上每一条使人心旌摇曳的柔媚曲线，他对此这样熟悉，熟悉到闭上眼睛也能用嘴唇描绘出她的样子。但尽管如此，德拉科知道他的恋人对于在他面前一丝不挂很是难为情，这个小姑娘总是在早晨的时候扯过床单遮住自己或者扭动着身体躲避灯光，就算是现在，他也能从那双透着害羞的褐色眼瞳里看到不确定的微光 “别那么看着我”她说“我裸体的样子你看过很多次了。这是我接受这种洗澡的方式的合理解释” 那些措辞听起来更像是用来说服她自己的“好吧，我确信关于‘裸体’的论点是你没法合理化的一个解释，但我可没对于你转换思想有一丁点儿的抱怨” “你真的知道我的意思吗，我就想冲个澡而已”她飞快地打断他“我意思是，是……我真的腰部以下没有任何感觉了，而且，好吧，我想，想——” “感受我”德拉科接过话头，面庞压低，细碎的铂金色额发和棕色的发丝交缠在一起 赫敏紧张地点了点头“唔……是，我不是不想要你……但你知道的，我的腿和……” “格兰杰，那没关系”他说，舌尖似乎滑过了兴味的暗语“我知道，就只是洗个澡，你一定是知道的，我决不会提起和你上床的要求” “那叫做爱。德拉科” “语法把戏”他张扬地笑了起来，啄了啄她半弯的嘴角“我猜你还是要坚持自己走过去，拒绝我抱你过去这个提议” “当然” “很好”他皱起眉头，在赫敏抓紧了他的小臂的时候把那个姑娘拉向自己“准备好了？” 赫敏轻微地歪了歪头，把身体的重量从恋人的怀里一点一点抽离，德拉科带着几个月前所没有的耐心地引导她慢慢穿过了房间，且引且退的推拉在地板上叩下一串清脆的脚步声，赫敏的步子带着不可避免地笨拙，德拉科犹豫了一下才打开门，来确信走廊上是一片空荡荡的安静。穿过走廊往卫生间去的路上，他的动作略显匆忙但依旧很是留心。在被任何散步路过的人看到之前，铂金发丝的斯莱特林动作迅速地落了锁。呆在里面的时候，赫敏发出短促又柔和的轻笑，德拉科看着她，好像她是个让人好奇的课题一样“怎么这么开心？” “我不知道，只是这个让我忽然想起了圣诞节”她含糊的语气里溢满了温暖“偷偷摸摸的样子，你也像那样抓住我帮我在冰上保持平衡”赫敏顿了一下，漾起笑容“我喜欢那段回忆” 德拉科没回答，反而更喜欢从她的表情里揣摩出细腻的情绪。当那双褐色的眼瞳流露出怀念的迷蒙时，他把她放置在卫生间的位置上，开始脱衣服，褪下那个拳击手穿的样式的短裤和依旧干净到没有一点味道的背心，他这样做了尽管很明显地发觉赫敏的目光拂过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你跟我记忆里的样子分毫不差”她模糊地低语，抬手指尖滑过他的腹部，她的手一定很冰。赫敏听见德拉科忽然急促的呼吸，指尖下的凹陷的腹肌线条更加清晰显著“甚至出乎我的意料” 德拉科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停留了一会儿后，顺着她的手臂滑下去抓紧她的手肘，赫敏抬起眼睫，目光落到德拉科的脸上，他的表情停驻在紧张和沉思的边界之间。铂金发色的贵族少爷拉他的恋人站起来，赫敏觉得空气争相离开胸腔，刹那间被德拉科裸体的美感迷惑住，他们靠的太近了，近到她能感觉到那具年轻躯体的热度浸透了她的T恤。赫敏把手掌贴到他的胸膛上，张开手指，用拇指微微磨拭着那道微微凸起的神锋无影留下的伤疤 “格兰杰”铂金发色的贵族少爷开口打破了她空茫的思绪“扶住我的肩膀保持平衡” 等到那个小女巫调整好动作，德拉科才把手移到他们身体之间的间隙里，曲起的指节轻轻滑过她的腹部，一路向下缠绕住她睡裤上的粗系绳，然后扯开了没系紧的绳结。他能感觉到当他的拇指扣住赫敏内裤的边缘时她屏住了呼吸，德拉科把他们往下推，睡裤的下摆拂过她的臀部，在大腿中部稍稍停了一下后，坠落到了她的脚踝边，他回头看赫敏，发现那个小女巫的脸上早已飞起红云，德拉科抬起手臂圈住她的腰身给了一个支撑的力量，然后低头在她额侧落下一个轻吻。 “把胳膊抬起来，手举过头顶” 赫敏的呼吸丝丝缕缕地从因为紧张而咬住的唇间慢慢渗透，她照做，在德拉科用那只空出来的手一把抓住她的T恤的时候，褐色眼瞳的小姑娘把眼睫垂得更低，德拉科猛地把衣服拉过头顶脱掉，那些棕色的卷发摔落到肩头上，晃出流水一样的光泽，赫敏把一只手臂抬到身前想要遮住自己的身体，但重新想了想后给了她的恋人一个腼腆的微笑，然后把自己的手转而搭上他的肩膀，柔软的胸部蹭上了他赤裸的胸膛，两个人的呼吸同是一窒。 德拉科想后退一步看看赫敏，确定自己那些关于她的记忆分毫不差，再描摹着她身体的弧度和线条为记忆里的部分浓墨重彩地重新斟酌描画。但他忍住了，取而代之的是毫无预警地抱起她，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他觉得这个倔强的小女巫一定坚持的很艰难，另一方面，那具躯体贴过来的熟悉的温软触感让他有点失控，耐心已经差不多耗尽了。 毫无防备地被向来霸道的马尔福少爷扯进怀里，忽然贴上温热的胸膛，赫敏惊了一下，德拉科把她抱进较大的浴缸，低声地念着咒语把水流调整到合适的温度，他压低身子小心地把怀中人的腿放下，等她站定，才让她离自己远一点，以便赫敏在需要的时候，身子向后倾就能靠进德拉科的臂弯维持平衡，但他的小女巫好像已经找到一个能够舒舒服服地站着的姿势，德拉科的手始终贴在少女的身上，还把她往身边扯了扯，水流倾落下来冲刷着两人，厚重的水雾弥漫开来模模糊糊地包裹住身形，他看着水珠打湿那棕色的卷发，柔软的卷发舒展开来，发梢堪堪擦过背部小小的凹陷的上缘，像是醇厚又甜蜜的太妃糖一样依附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赫敏感觉德拉科的手臂环绕在她的腰上，手掌贴附在她平坦的腹部，性感的薄唇辗转在她的肩头，落下一个稍嫌慵赖的轻吻。赫敏闭上眼睛仰起头，鼻尖轻蹭他的脸颊，铂金发色的斯莱特林的吻一路蔓生到她的脖颈绷起的弧线，德拉科把她的那些湿发拨到颈侧，搭在那一边的肩膀上。温热的水和他的碰触，那种感觉熟悉又美好。赫敏知道如果不是她的伤情和肚脐以下的麻木，她肯定能感觉到股间燃烧起的汹涌的情潮和渴求。 她想念他们之间身体上的接触像是想念他的所有，他的存在，他的一切。显然，德拉科也有一样的感觉，那种理智和自持丢盔弃甲的溃败感，因为她感觉到背后逐渐增大的坚硬触感，根本无法忽略。 德拉科，你—— “这我也没办法”那些模糊的低语从唇齿间的吻中泄露出来“这是自然反应。” 我明白， 但—— “我也知道，不做爱”他说“说实话，格兰杰，现在感觉不错，就无视它就好，你说点关于韦斯莱的事情，它就能被吓软了。” 赫敏只听见了后半段，然后就被胸腔中绷紧的感觉攥住了全部思绪，那感觉像是一种断定，更像是驱动她去做些什么,给予些什么的那种汹涌到势不可挡的渴望，她又想起了那个圣诞假期，特别是和现在有着相似景象的那一天，水洒落在两人裸露的皮肤上，那个秘密的避难公寓里他们身边的乳白色的瓷砖，她记得德拉科的吻落到她的身体，然后向下，向下，直到所有的感觉都随着他的吻凝聚在一处，这段记忆让她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打算，这个想法让她忧虑，但也引燃了她夹杂着星星点点的自认为不知羞耻的激情，那是属于格兰芬多的不屈不挠又坚韧固执的火花。 “德拉科”她随着呼吸颤抖着发出气音“ 你能不能让我面对着你?” 削薄的唇离开了她的肩头，然后慢慢地把她转过来“你还好吗?” “还好”赫敏说，贝齿咬住了下唇“你看我....唔.... “该死的，格兰杰”德拉科皱起眉头“如果你想在好全之前不跟我做爱，就别再咬嘴唇，我觉得我刚才提的那个计划还是能吓退我的老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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