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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他干脆地拒绝道，“你在浪费时间，而你耗不起这个时间了。聚集学生，指定计划，动身去礼堂吧。” “可是，西弗勒斯—” “走吧，米勒娃，”他坚持道，“走。现在。在你还有时间的时候做好战前的准备，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把精力留到战斗上吧。” 挫败地低下了头，麦格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带着遗憾转过身准备离开。直觉告诉她要去抗辩，要坚持己见说服他改变主意，可她的时间不多了，还有整个学校的未成年的巫师等着她去安置。她在门前犹豫了一阵子，还是转过身对上他冷漠的注视。 “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男子，西弗勒斯，我希望其他人也能像我那样认识你，感谢你所做的一切。” 西弗勒斯没有回答，直到她消失在视线里后才松懈下来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他看回窗户，看着那些反抗的军队和石墩石像走进围场，他们穿过场地的脚步声像是战斗的鼓点，在办公室门外他能听到学生在走廊里移动，他们的声音听起来惊慌失措。 “米勒娃说得对，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画像说道，“你是个勇敢的男人。” “勇敢或是疯狂，我现在已经觉得两者没有区别了。” “你不能忘记你的任务，西弗勒斯。哈利必须知道他是最有一个魂器，而伏地魔一定会杀了他，不然伏地魔就不可能被打败了—” “我知道，关于波特必须赴死这一点你说得够清楚的了，”他苦涩地冷笑道，“我会确保我通知到波特他得去执行自杀任务，还有，我这辈子都会衷心感谢你给我这么个机会。” 邓布利多在画像里皱起了眉头，“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吗？” “如果奏效，我会原谅你的，要是我们能赢的话。” 8 “将军。”安多米达说道。 “他妈的见鬼了，”尼奥嘟囔道，“我今晚运气真背。” 德拉科正要对尼奥差劲的象棋水平发表评论，一阵奇怪的噪音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敞开的厨房门。唐克斯冲进房里，小泰德被她抱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她整个人都惊惶不安，头发变成了燃烧般的红色，安多米达站了起来，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神情走向她的女儿。 “尼法朵拉，发生什么事了？” “唔，我需要你照看泰德。” “怎么了？” “莱姆斯和凤凰社的人去了霍格沃兹，”她飞快地说道，“哈利在那里，神秘人也快到了。我们就要开战了。就是这么回事。” “格兰杰也在那里吗？”德拉科问道，不在乎自己的发问是不是听上去很急切。 “还有卢娜呢？”布雷司补充道。 “我能想到的所有人都在那里了，”她说道，小心地把小泰德放在她母亲的手臂里。“莱姆斯让我在家和孩子待在一起，可我得走了。我需要到他身边，母亲。” 德拉科的胃扭成一团，心跳也加快了。终于来了，这就是最后的战役。生死胜负就在这一局。如果波特在霍格沃兹，他知道格兰杰也会在那里，要是伏地魔正赶去那里，他的食死徒追随者也会跟着他准备大开杀戒。他能看到唐克斯脸上带着和他一样的恐惧和焦虑的神情，他能明白她的感受，明白她有多么急切想要待在她丈夫的身边，因为此刻他对于格兰杰的感受也是一样。 他得到她身边去，这种需要使他感到痛苦。 这不仅单单是为了格兰杰的缘故了。不是说格兰杰不是让他如此急切想要去霍格沃兹的原因，而是有其他因素促使他要作出反应。他需要去那里，去证明他也是有价值的；去证明他可以在这痛苦的、充满错误的人生里做一些正确的事情。 他还有那么多的疑问：为什么格兰杰会在那里？她还好吗？要是她发生意外了呢？他的父母在那里吗？凤凰社真的可以赢得这场战争吗？ “抱歉，母亲，”唐克斯说道，亲了亲小泰德的额头和她母亲的脸颊，“我得走了。” “我知道阻止不了你，亲爱的。” 唐克斯对她母亲露出一个伤感的微笑，她的头发变成了沉稳的褐色，随后带着期望的神情看向斯莱特林三人组。“你们三个呢？”她问道，“你们要留在这里，还是跟我走？去战斗？” 德拉科没有丝毫犹豫。他正要站起来回应唐克斯，可尼奥比他更快，眨眼间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的表情是德拉科从未见过的严肃和认真。 “我跟你去”尼奥说道，“我才不要让你们格兰芬多抢走所有风头。” 唐克斯皱起眉头，“我是赫奇帕奇的。” “都一样。你们那些家伙估计会和食死徒死磕到底。你会需要一些斯莱特林的，相信我。” 对他的评论不置可否，她越过他看向了德拉科，“你呢？” “我他妈当然去了，”他冷哼道，站了起身。 他堂姐的脸上隐约浮现出骄傲的表情，或许她也明白他想要到格兰杰身边的意图，可她没有说破。她眨了眨眼睛转向布雷司，后者已经站了起来，在她询问前就已经点头作出了回应。 “你们都想清楚了？”唐克斯问道，“你们准备好要和那些你曾经当成是朋友的人对战了？和你的家人？你准备好—” “啰里吧嗦，”尼奥打断了她，“是的，我们的父母都是混球，我们都知道了。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我们和他们一起生活过。” “我们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唐克斯，”布雷司说道，“说真的，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唐克斯似乎掂量了一下尼奥和布雷司，随后朝德拉科转过身，探究地注视着他，而他知道原因。他的成长过程不像他的同伴那样非黑即白，尼奥和布雷司已经正式和自己的家庭脱离了关系，可他完全不知道他的父母现在是怎么看他的，或者说他又是怎么看待他们。他的情况很复杂，他承认对于会再次见到父母的想法使他感到不安，可他心理上已经对各种可能发生的状况做好了准备。找到格兰杰是第一重要的，如果他的父母或是其他人挡了路，那么他就会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去对付他们。 他没有说话，只是朝唐克斯慎重，坚定地点了点头，让她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他的态度似乎使她满意了，她露出笑容走到他跟前，把手放到了他的肩上。 “我真为你感到自豪，”她告诉他道，也对布雷司和尼奥说道，“你们也是。” “看吧，”尼奥不自在地嘟囔道，“这些黏乎乎的话说明了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不适合上战场。我们他妈能出发了吗？” “该死，等等，”德拉科说道，“我没有魔杖，我好几天都没见过它，我不知道它去了哪——” “你可以用我的。” 听到这声音，德拉科的目光落在了他姨妈身上，她已经拿出了魔杖，朝他递了过去。他以前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安多米达的魔杖，可现在他看清了那是一根接近十三英寸的魔杖，藤木的，如果他没看错，还有一根龙的心弦在上面，和他自己的那根很相似。他小心翼翼地接过魔杖，发现它立刻顺服地和自己的魔力融合在一起。他思索着这是不是因为他和她的魔杖有相似之处的缘故，或者是因为她对他的信任足以使她的魔杖服从他。 “谢谢你，多米达姨妈。”他小声说道，只有她能听得清，“为了所有的一切。” 他希望她能知道他是真心地感激她所做的每一件事，因为他永远无法坦率地表达自己的感谢。她救了他的命，在过去几个月里使他安全地活着，给他提供了庇护所和供给，却从来没有向他索取任何回报。更不必说他的家人给她带来的那些苦难，她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然而她还是接纳了他们。他意识到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而就在几个月前她还只是和他毫不相干的某个姨妈，现在却是他的家人了。 “请务必小心，”安多米达突然说道，看向他们的时候面颊划过几滴泪水，“你们所有人，要当心。” “我们会没事的，妈妈，”唐克斯说道，从口袋里把魔杖抽了出来，“好了，小伙子们，去战斗吧。”
第40章 完 Part 1 紧张拖住了她的脚步，当罗恩一边朝她走来一边从蛇怪存留的骨骼中猛地一拉出七根尖牙时赫敏紧紧地盯住他。这里寒冷安静，太安静了，重重的死寂包裹住赫敏，吞没她，扼住她的咽喉。可怕的怪诞感凝滞在这间与世隔离的密室里，赫敏知道有什么混乱的东西挤满在他们的头顶之上，但那只会让这片寂静变得更加糟糕。 赫敏摸进背包里，拿出了赫奇帕奇的金杯，指尖慢慢划过杯上的雕文，直到罗恩拔出其中一枚尖牙来给她拿。 “来吧。”罗恩期待地看着她“你得来做这个。” “我不知道，罗恩……” “都会好的。”罗恩担保道，把那个金杯从赫敏手里掰出来，把它放到脚下的大地上，又把尖牙递给她“动手吧，赫敏。” 赫敏蹲下时就开始不情愿地皱起眉头，当她紧紧握住那枚尖牙，深呼吸，把它高高举过头顶，然后狠狠地砸下来把金杯刺穿。一阵黑暗的风席卷而起，把赫敏的头发吹得飞扬起来，金杯流浓浓的血液，那种黑色的流动的血液，就像颓废衰败的将死之花一样。又是一阵狂风起，像是围绕着赫敏身边回旋起来，但后来就很快衰褪下来，密室依旧还是从前的样子。 “是吗？”赫敏嘟囔道“我还以为……我不知道，但我还以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罗恩耸耸肩“好吧，这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们要去找哈利了，让他知道金杯已经被我们拿毒牙破坏了。” 赫敏点点头，抬脚就准备走，她在牛仔裤上蹭了蹭手“我想知道那里现在在发生什么。” Part 2 当尼奥差不多第三次拿脚绊住他的脚腕时，德拉科终于怒吼出声。他们挤在一帮从身边疏散撤离的学生当中——这些学生被一直叽叽咕咕抱怨的费尔奇和平斯夫人护送着——大约五分钟前回到隧道的入口。他们这个队伍一定已经赚得了一大票迷惑的表情和窃窃私语，但是他们就只是在唐克斯的带领下沿着隧道继续行军，那个女人好像能从踏出的每一步里滋生出更多的恐慌。 德拉科往后撇了一眼，目光停留在迈尔斯和特蕾西交握的手上，如果能做到的话，他更强烈地渴望着能够找到格兰杰，那就像是在胸腔里拖拽的一股力量。德拉科随后看了看布雷司和尼奥，他们好像都像他一样焦急地想要走到隧道的尽头去。他明白布雷司的渴望，但尼奥的感觉似乎比这更加复杂，就像是多种动机的混合，为特德之死的复仇，想要面对他父亲的渴望，甚至是一种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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