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其欲要成为东京都立咒术高专教师的事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而值得一提的是,原本还在笑的五条家,这下就笑不出来了。 届时的当事人倒是对外界的动荡不闻不问,在春野家昼伏夜出、美美把玩《宝可梦钻石》的二周目。 今天是距离他们回到现代的一周后,虽然有透过五条悟之口得知不少正发生在咒术界中的轶闻与琐碎,但惠所见的一切,其实都还是老样子。 不过听说高专内被某问题儿童拆掉的那堵墙终于砌好了。 而在那年的秋季,五条悟成为了最强。 - 在相续送走蝉歌冗长的盛夏与野风啄饮的锦秋之后,代表着此年将尽的正冬日,终于也在弥望的雪景中,夺眶而出。 来春野家聚餐的队伍团体,在越发壮大。也因此,惠收到的生日礼物又多了不少。 津美纪戴上五条悟友情赠送的、被咒力加持过的眼镜,这个可以帮助身为非术师的她看到诅咒与惠的式神,透出光泽的深褐长发,被自打收养她后就染上换装癖好的犬山実日子梳成两朵似花苞般的丸子头,又各点缀有一串澄莹的紫藤花发饰,叮当微响。 怀中还抱了只探头探脑的兔形式神,是前不久被惠调伏成功的脱兔。 这些毛绒绒的小动物们颇受喜爱,不管是两只玉犬亦或是脱兔群,出来营业的时间已远超于惠的玩偶朋友们。 菜菜子送给他一本手影大全,说没事多尝试,指不定其中的哪个就中了彩票头奖,帮助他召唤成功呢。惠点头收下,口中说着谢谢帮大忙了,又偷偷藏下“其实有关十种影法术的式神信息,老爸和纪真阿姨都已经给他科普完了”的心里话。 生活在神社那边也快三个月了。 已完全舍弃原苗字枷场并改姓成功的夏油姐妹,早先削瘦的脸颊上皆生出了些肉感,也总算能在体型上略微体现出两人是比惠年长这点的细小差距。 当下成为全家中身量最矮的春野惠:? 虽然妈妈有在老爸的笑声下给他科普——男孩子发育会晚一些,何况他的年纪是最小的。惠有努力地让自己不去在意,但是……能不能先让那个极道大叔不要再笑了,可恶! 难道一米八以上是什么很了不起的身高吗?总有天他也可以长到那么高的! …… 话回当下。 被夏油姐妹带来的礼物,还有她们和夏油杰一块到采摘园亲自采来的新鲜草莓。 现在,他们这一窝孩子就正在为稍后制作冰糖草莓的甜点,而准备食材。不过已经有不少的草莓都被美美子偷偷喂给脱兔吃了,证据就是脱兔三瓣嘴处的白色绒毛皆然被染上了粉红汁液。 坐小孩这桌的五条悟大有望梅止渴的架势,边朝向不时冒出菜肴香味的厨房抻头,边给手中的草莓剪掉緑蒂,剪着剪着就要往嘴里塞口,结果被眼疾手快地夏油杰掴来一掌打在手背上,发出声脆响。 他揉着手,又撇嘴道:“只是吃一个。” 夏油杰有的是法子让其踏实做事:“你现在吃一个,过会儿出锅的冰糖草莓就少一个,你选吧。” “……” 短暂的沉默就足以表明,他显然是更馋外层有薄脆糖衣吃的冰糖草莓的。 但誓不罢休的五条悟马上化身为名侦探,朝蹲在桌子上的脱兔指去:“明明式神都可以吃!” 美美子正在喂式神的手一顿,心虚地看向夏油杰眨眼睛,后者便也立刻偏袒地说:“如果悟你也想当式神的话……” “才——” “哇,外面下雪了!” 一道惊呼,将五条悟没有说出口的后话尽然噎住,他澄明自亮的蓝眸在随煽动的睫毛而闪烁,追逐到宽敞的落地窗前,观望起洇开在天空中的淡铅色与点点落雪。 突然想到什么,于是问向夏油杰:“去年的那场打雪仗是不是还没有分出胜负?” “硝子——” 见到挚友点头后,他迅速地扬起肩头葱绿羽织未能盖住的脖子,朝另一边懒洋洋地躺卧在暖桌中,正跟女子会前辈们喝酒的家入硝子喊道。 硝子摆摆手,示意忙着呢勿扰。 再扭头,看着身前凝视着翩然降雪发出不绝惊叹且还未结束的四个小孩,这位不安分子大有所想地露出得逞的坏笑,伸出了邪恶的魔爪。 五条悟站起身高呼:“出去打雪仗咯!” - 起因是五条悟站出来要以一敌众,那夏油杰当然是第一个表态不会惯着他的,遂当即俯身搓了个大大的雪团子,用力地甩出去砸向人群之中、新雪之上的如雪少年。 啪—— 比拳头还大的雪球在距离被狙击方正脸的分毫时,却忽地像被看不见的屏蔽所抵挡一般,崩坏破开在半空中,只见四分五裂后,那团雪就重新回归于五条悟脚下的雪地中。 “悟君,作弊可耻!” 小脸冻得绯红,津美纪捧着欲要投出的雪球,就算隔着手套都还是被冻得直打寒,凛冽而来的风让她激灵不断。并不想杯水车薪地浪费自己好不容易团起的雪球,可就是等不到五条悟去解除他的无下限术式。 “我可没说不会用术式。” 此等厚颜无耻的话一出,立即被群起而攻之。 三三两两追赶在迈开大长腿而到处乱跑的五条悟身后,时而低头抓雪猛搓,时而快跑两步朝着给所有人下挑战书的少年掷出雪球。 “这是在闹哪出?” 被问到的惠,举头去看仅仅套了件单薄外褂就直接走出家门的春野甚尔。 他指责道:“会生病的。” 就算早已被樱训斥这点至耳朵长茧子,甚尔也没上心过这些,只是朝儿子勾勾手指,说道:“把天逆鉾找出来。” “……” “我不是哆啦A梦,”边从自己的四次元口袋里掏家伙,惠边努嘴不满地说道,“总是带着这些东西,影子会变得很沉。” 而且哪有这么屑的人让四岁的儿子帮忙看管这些危险的咒具? 惠把天逆鉾递给甚尔,继续腹诽。 怎么想其的危险性都比低级的咒灵要更高一层啊! 人渣老爸不负所望地果断说道:“就当是锻炼体能,咒术师的身体撑得住。” “……?” 郁闷的惠:怎么能有人做到把如此屑语,说得像是在真的为我考虑一样。 他收起去看甚尔的眼神,手中本来的雪球在对话期间被他使劲地揉成了更敦实的实心球,而所望的尽头处依旧是热闹非凡。 不过这场人仰马翻的混战,还是被更加不要脸的甚尔作以终结,那人把可以强制解除术式进行的特级咒具直接包裹在雪堆里,团了个大的。 然后—— 被正中靶心的最强:“哎呦,怎么还有暗器!” 惠鲜少地在为自家老爸鼓掌喝彩。 变相刺杀大魔王成功的甚尔让白色的玉犬去把他的咒具叼回来,然后拍拍手,站在这群剧烈运动后正急促喘息、又各个被吹得脸蛋通红的小豆丁面前,扫落掌心里已融化的冰水,点点星尘般的水花从中纷纷洒落。 波澜不惊地下达指令:“回去吃饭。” “好哦!” 尾随在后地惠回眸。 极尽之远的天边还泛有淡然的光,雾蒙蒙的近景下,不知何时起大亮出光芒的路灯也在回应那遥不可及的余晖,属于冬至的雪还在继续。 而仍趴在雪地上的五条悟正被嘲笑他的夏油杰慢慢拉起,惠低头给脚边用鼻头拱雪的黑色玉犬个眼神,与式神使心意相通的式神便立马跑去了夏油杰的身后,没有任何犹豫地咬住裤脚,使劲一拽。 扑通——! 两人齐齐倒地。 “!” “杰,你是要杀了我吗!” 被实实在在压在下面的五条悟险些哕出一口血。 “噗。” 恶作剧成功的惠扑哧笑了出来,等抬眼间,便发现同样带有笑意的甚尔也在低头看他。 被摸头:“小鬼头,回家了。” “……嗯。” 惠隔着手上已经浸透雪水的棉手套,在似乎还附有被触摸感觉的脑袋上跟着揉了揉。 “哈!惠你这个坏小子,被我抓到了吧!” 浑身上下都沾有稀松雪渍的五条悟直接从身后偷袭,两臂高举,如同拳击比赛得胜时的冠军姿态将轻飘飘的惠撑在头顶。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似乎是来到了与地面遥遥相隔的外太空,有那么那么——的高,又离凝聚出雪花的云朵有那么那么——的近。 耳边很空旷。 以是,让他能够清楚地听见来自记忆当中的,母亲春野樱在今早喊他起床时所露出的忻悦笑声。 “今天会有很多人来为小惠庆生。” “如恵み这个名字,也如我和爸爸所愿,你现在确实是个被爱围绕的孩子呢。”
第68章 定制的新正装被用在了这天。 但老实说, 那种穿在身上的拘束感让他非常抗拒。 习惯睁眼时的视野是被樱粉色所侵占的,也习惯妻子每天工作结束后身上所携带的复方药的苦涩味,那味道在家中不会扩散太久,很快就会随樱去洗澡而被沐浴露的芬香所覆盖, 就像现在。 背朝甚尔的樱仍遵从生物钟的作息在酣睡, 侧卧的姿势让她露出半截肩头, 此时在随着匀称的呼吸而微微起伏,压于身下的那只手松垮地搭在她凹陷的腰肢, 穿过千山万水,拖曳住这头的甚尔。 每次醒来都会有千奇百怪的牵手方式, 但比起这点还有更让人在意的——究竟是如何做到他与她都没有松开过手的?人在潜意识中能维持到这种地步吗? 甚尔也不清楚, 但他想, 自己足以适应这些的全部。 轻手撩走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而当甚尔抱住樱的时候, 眼尖的他立刻就扫视到了端正立在卧室内衣架上的深灰色三件套与女士西服, 其中就有他的…… 如临大敌地闭上眼。 有些事情是必须说清楚的,哪怕已半脚迈进非术师的普通生活超过七年,但这不代表他能完全接受这里的所有潜规则与规章制度。 他本就不是乐于循规蹈矩的人。 “不可以打退堂鼓哦。” 声音从前方传来。 甚尔稍加用力锁紧臂弯,嗅到藏匿在樱发间的味道,那股洗发水留下的花香让他安心,可也同样让他无奈。 “刚睡醒就要说这个?” “甚尔才是,又不是头一次穿了,不要总是来闹别扭和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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