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谢谢。 戴着脚镣出战不止是我的特殊待遇,我的室友也是。根据我的观察,出战的二十多号人里,我们俩的战斗力并不是最顶尖,然而在牢房里和斗兽场内戴脚镣却只有我们两个。不由得令我思考,除去战斗力因素,为啥我和我室友会有这种差别待遇。 说起我的室友,最开始我没把他和原著里的某位剧情人物对号入座,因为他说完那句“欢迎来到地狱”的台词就不吭声了,之后一直待在阴影里,我看不到他的长相。 进入斗兽场感觉很新鲜,我光顾着看布景和战斗,就把寡言的室友抛到脑后了,直到被他偷袭,躲开后,我才看到了他的正脸。 狭长的凤眼,眉毛细长,尖下巴,接近黑色的藏蓝色头发缺乏打理,非常散乱,脸上多处伤痕依然难掩他的秀气,好一个小受……不是,155……不是。 不愧是剧情人物,尤其是原著里高人气的剧情人物,原作者在其人设上花的心思当然是不少的,就像上帝造人时的格外偏爱,只要你对原著有一定了解,就不难把他们从人群中认出来,哪怕他的样子是原著里没有画出来的年龄段——这就是所谓的气质。 掐指一算,按照原著设定,这位名为“飞坦”的角色,应该比我大三岁,我现在八岁了,所以他是十一岁。 像飞坦这样成年后身高仍停留在155的角色,无法用身高估算年龄,幸好我记得原著的数据,毕竟他28的年龄和小豆丁外表差太多了令人印象深刻啊哈哈。 好,放心了,他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屁孩,再加上他营养不良发育迟缓的因素,他肯定不具备成年人的功能! 按照原著设定,他未来是幻影旅团最凶残血腥的一份子,爱好拷问。有关他最著名的桥段,是他阅读一本限制级画册《糖果与疼痛的味道》的画面。 他阅读的刻画受虐loli,引人遐思的画册,他擅长拷问的抖S倾向变态嗜好,他受伤越严重威力越大的有抖M倾向的大招,三者加起来,常被读者认为他的过去肯定很有“故事”,导致在早期同人界,他的剧情大多以“他强X某loli”或者“他被某男强X”开场,有同人界头号强X犯的戏称。(笑) 可惜现在他是个小不点,不管他本人是否真的有强X,哦,不是,专业点,这叫“强制爱”的喜好,反正他暂时没那功能。(笑) 就算他真要“强制爱”,也不会选我这个满脸绷带的,除非他瞎,或者太饥渴,连绷带怪都冲得动……别吧,口味不会那么重吧?不,我开玩笑的。 他攻击我不是特例,他还无差别攻击其他犯人,脑回路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可能是在单人牢房里待太久,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这大概就是他被戴镣铐的原因。 回到牢房,我听到他在地板上磨指甲的声音。斗兽场不提供武器,他就把指甲磨尖,模仿猛兽的利爪,哦,真是朴素的作法,这么看的话,揍敌客家传“以手变爪”的本事确实是前期最实用的武器。 磨指甲翻来覆去的“沙沙”声,有种令人头皮发麻,感到烦躁的节奏,五感敏锐的我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飞坦这不讲公德的扰民行为,就算他不无差别攻击其他犯人,我想其他犯人应该也想攻击他。 对面牢房的狱友们开始咒骂,他们可能忌惮飞坦是个武力值不低的精神病,没有直接骂飞坦,而是指桑骂槐地骂,骂声掩盖了磨指甲的声音,让我好受了许多。 飞坦则是发出渗人的冷笑,更像个精神病了,难怪他会被拷起来。 “……”那我为什么会被拷起来?还和这种人当室友?应该是那个想“收养”我的男人目的未成,针对我和伊路米的报复行为吧。 管他呢! 我拿出藏在上衣里的肉块,这是斗兽场里从动物身上撕下来的。 深蓝色的血,紫色的肉,似乎不适合食用,但我相信我[毒抗:7级]应该可以承受。 毫无油水的牢饭每天只有一顿,斗兽场每天却要折腾一下午,饿得我浑身无力。这显然是故意为之,关在这里的犯人们都是颇有些战斗力的人,用饥饿削减战斗力,犯人们就无法大肆造反了。 相信在我之前,不可能没有其他人想过吃斗兽场动物的肉,此刻做出尝试的我,能够充分理解斗兽场动物的肉为什么没有用于食用,因为这肉又腥又骚,异常难闻,不是人类下得了口的等级。 没有生姜、蒜、料酒等等可以去腥的调料,剩下唯一能改善口味方法,就是把生肉弄熟。 把生肉弄熟这件事,不一定要明火,能制造高温的话,效果是差不多的。 考虑到这个世界诸多违反“现实世界”常理的设定,我思考良久,把昨天换下的绷带绑在手上,当做隔热手套,与脚镣接触的脚踝,则是用上衣袖子撕下的布料来裹住,然后我拿起脚镣上的锁链,开始摩擦。 金属摩擦声的扰民程度不比磨指甲声低,对面牢房又开始骂了,他们说“果然又是个疯子”。 哼,他们懂个屁,我正在尝试“摩擦生热”原理! 在“现实世界”里,强力挤压与高速摩擦的金属之间,产生的摩擦力能形成1000度的高温。 当然,这种高温仅能通过机械实现,人力无法达到,不过这个世界的人类体能上限极高,或许能够徒手做到,而且我要求不高,整出个五十度就行了吧,温度太高我的手也会受不了的。 吨级的腕力,加上单身X年的手速,我卯足劲一阵猛烈摩擦,直到烫得我忍不住松手,让锁链落在地上的肉块上,“呲——”地一声,肉块接触到锁链的部分变成了近似灰色的紫色。 拉动锁链,在锁链余温被肉块吸尽前,肉块表面有一半成功变色。 好耶,有戏! 我大喜过望,用爪子在肉块上划出很深的网格,这样的话,把发烫的锁链卡在网格的线条上,就不是光烤表面,而是能烤到里面的肉了。 从“呲——”的第一声开始,到蛋白质与油脂的香气逐渐散发,牢房越来越安静,甚至能听到有人吞口水的声音。 单独的牢房真好,室友还是被拷着的,没法跟我抢,我耐着性子继续摩擦,落下锁链,再摩擦——烤牛排,我喜欢吃全熟。 在众人,包括室友的刺目视线中,我充满成就感,捧起烤得有些焦的肉块。不烤焦不行,味道太冲了,焦糊味多少能掩盖一点肉块本身又腥又骚的气味,勉强到了能下口的地步。 我咬——噢,呕。 要不是顾忌我耗费的努力和众人期待的眼神,我差点直接吐出来。 太他妈难吃了,又苦又酸又涩又骚。 就为了这破玩意,我摩擦锁链摩擦得双手和双臂都发疼了。 舌头虽然是个不好伺候的部位,胃部倒是个来者不拒的家伙,它接受了这难吃无比的肉,没有扔回喉咙让我当场吐出来。 我捂着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第二口。 “不要浪费食物。”我的室友飞坦,低沉着嗓子说。 他的语气是如此不善,一副教导主任的训责口吻。 “……”我把肉块抛给了对面阴影里的他。 锁链移动的声音,他抬手接住了肉块。 咬下一口后,他的动作停顿了,我等着他吐出来,结果他没有,他又吃下了第二口,第三口,真是个狠人。 文字无法表达我的敬佩之情,就用“(OoO)”的表情符号来代替吧。 他全部吃完了。 我对他的敬佩之情到达了顶点。 “真难吃。”吃完后,他总结说。 虽说如此,飞坦开始模仿我的法子天天自制烤肉,我则是在遇见斗兽场的新品种时才烤肉试味道。无论哪种都很难吃,就是难吃程度不一样。对面牢房的人没有锁链可以用,羡慕嫉妒恨写满一脸。 特别难吃的烤肉我会扔给他们,他们的接受度和飞坦一样恐怖,居然都吃了。 呃,我的胃口原来还蛮挑剔的吗? “绷带小子,今天的肉难吃吗?”每次我烤完肉,他们都要期待地问上一句。 我脸上缠着绷带,身体也远远没有发育,他们看不出我的性别,喊我“小子”,大概是因为这边牢房里的人全是男的吧。 这么一想,我隐瞒性别和相貌挺重要的,不然就有可能变成超限制级的题材了。 可恨的伊路米,按这情况,我是不是得感谢他帮我毁了容……好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2-05 09:38:22~2021-02-08 10:00: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啾咪 5个;5207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v=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7章 我的室友 斗兽场的难度无法致我于死地,却又足够消耗我的体能和精力,就像“现实世界”上班到了后期一样,尽管疲累得要死,但能勉强坚持下去,唯独心情一天天地烦躁,我逐渐丧失了烤肉的兴致,放空头脑,伸出爪子。 [偷心:5级] 动物的血浇了我一身,腥臭无比的味道,没有关系,隔一天守卫就会用高压水枪对着犯人们劈头盖脸冲洗一遍,水劲很足,不用脱衣服。这些水是再生水,由各种废水,加上抽调流星街外临近的海水,再进行处理后的水,不能喝,除了制作食物,流星街里用的水几乎都是这种,所以真正的饮用水仍然很贵。 我已没有任何感觉,就像做着无意义重复的枯燥工作,我奔向下一只,再下一只。 游走在斗兽场内,杀死眼前能够杀死的,我想要力竭而死。 结果我屠尽所有,着眼于人类时,栅栏打开,牢房的守卫进场,将所有人押回牢房。 为了游戏平衡,第二天入场的动物,品种又换了,我看着那些摇晃的血条,欣喜地冲了上去。 一直杀到游戏时间结束,也没有杀完。 回到牢房,我第一次坐下来就累得睡了。 既温暖,又寒冷的睡眠。 我漂浮在黑暗里。 宛如摇篮。 沉醉。 身体突然沉重,下坠,触地。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灰白色的,颇有些年头的天花板。 这不是牢房的天花板,脑袋下面是枕头的触感,我心里一凉,暗想这该不会我真的死亡成功了,于是触发了“转生“机制,从某个地方又“重新开始游戏”了吧?!无限的轮回?!不要吧!!! 绝望地哀叹着,我转动眼球,看向周围。 消毒水的气味,间隔一米就是一张病床,这里是战斗不能的伤者的集中地。 是的,斗兽场不是彻底的死地,要不然他们不会每天提供绷带让我更换,他们给与犯人们一定程度的治疗,毕竟战斗人员在流星街是宝贵的人力资源,养蛊养得就剩一只也太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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