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是冰冷的鹅卵石,莉蒂娅想撑起身子跑开,但双手再次被束缚住,他抽出了自己黑袍下西裤的皮带,牢牢把她的双手扎在了一起。 里德尔的右手执起她的脚为她脱去鞋子,光洁白皙的脚背暴露在空气中,让他想起很久前初次情动的黑湖夜晚,这无疑留给了莉蒂娅空隙,她抬起脚开始踹他的伤口,想让他因为疼痛放手。 他痛苦地闷哼出声,声音压抑又愉悦,他甚至因为疼痛涌出了泪花,沾染到他苍白的面容之上,让他英俊的容颜显得痛苦又欢愉,矛盾极了。 这样的反应是莉蒂娅始料未及的,她脚上的动作逐渐停了,里德尔就在这时捧起她的脚从她的脚背朝拜到她的小腿。 身下正是硌得她难受的鹅卵石,身上是彼此炙热的肌肤,莉蒂娅被束缚着,难以支撑地陷入一寸寸的接触之中。 自此制作魂器之后,副作用让他们二人总是皮肤冷凉,唯有这个时候,能在彼此身上汲取到难得的热度。 “好暖…”里德尔这么说。
第101章 所有意难平 春日到来的时候,莉蒂娅开始在院中种花,她埋下一颗一颗的花种,日日观察它们的变化,以此度过这漫长的时间。 她以哀求和示弱使汤姆同意了不孕育一个幼小的生命,但相应的代价是,他们去了魔法部缔结了夫妇之间的魔法。 彼时他们相同的姓氏以及相似的容颜惹得缔结魔咒的巫师看了他们好几眼,那天回到斯莱特林古堡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无数的玫瑰花瓣,早早铺满了林间的道路,等到他牵着她从远处走来,就施咒使大风席卷玫瑰而起。 那是莉蒂娅永生难忘的一场花海。 他回来的次数其实不算少,只是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带着伤,后来莉蒂娅就在他黑袍的内侧缝制了一个小小的口袋,给他装上了治疗药剂。 偶尔的夜里,他会拥着她任时间静静流淌,他会轻轻在她耳边叫她的姓名,然后在困顿之时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我欠你太多,欠你婚礼,欠你各地的景色,等到以后……"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而莉蒂娅的喉间酸涩难言,她抬眼看他,他已经一脸倦容地睡着。 她开始强迫自己适应闲暇的日子,亦或者是等待一个时机,在她的日夜栽培之下,斯莱特林古堡的院落之中已然盛开了无数野蛮生长的花,她看着这些花儿绽放了三次,枯败了三次。 1950年的一个夏日,莉蒂娅醒来时身侧已经无人,她已经非常习惯汤姆这样的行为,于是起身准备穿衣。 但所有的衣物已经被收走,他留了一件丝质的胸衣和纱裙,洁白无暇的,堪堪遮住隐秘的部位。 等到里德尔风尘仆仆回来,正好看见莉蒂娅在夏日的阳光下捧着一本古老的魔咒书在读,她坐在放在花丛阴凉处的藤椅之上,粉色的玫瑰花丛和蓬勃的绿叶就映衬在她的身后。 所有的烦躁就在这一刻沉淀消弭,里德尔走过去用手为莉蒂娅遮挡从叶缝中泻出的一缕阳光,也许是她这样听话的姿态极大地取悦了他, 三年的时间,他终于问:"你想出去走走吗?明天有一场聚会。" 莉蒂娅翻看着书页的动作终于停下,她问,以一种不在意的口吻:"在哪?" "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第二天的清晨,莉蒂娅坐在梳妆台前,而汤姆·里德尔把她及腰的长发辫在一起盘在了后脑,临走之时,他从桌前拿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面具,俯身为莉蒂娅戴上。 等到幻影移形结束后,莉蒂娅终于看清了目的地,这是马尔福庄园。有不少巫师在客厅等候,他们都戴着面具,看不清容颜。 他们之间的对话甚至毫不避讳她,但是说话间仿若打着谜语一般,最常出现的还是那些陈词老调。若是以往,莉蒂娅一定在心中深感无趣,但三年重复的时光让她觉得这些没有多少意义的陈词老调都增添了许多耐人寻味的意味来。 有一个金发巫师似乎万分熟悉,在汤姆牵着她和众人说话的时候,这个巫师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落在她的身上。 很快到了跳舞的时间,莉蒂娅以为汤姆会牵着她走向舞池,但没想到他带着她来到了马尔福庄园的帷幔之后。 她在这时终于回想起来,四年级的暑假,她也曾在他和别人跳舞的时候躲进了这里。 莉蒂娅还在兀自回想,她的耳侧是悠扬的乐曲,汤姆就在这乐曲中亲吻她充满回忆神色的眼睛,他的唇从她眼下的泪痣流连到嫣红的嘴唇,手下的动作贴着她的腰侧寻觅到凹陷的腰窝。 狭小的空间中,尤其还是灼热的夏季,莉蒂娅呼吸不上来,只能昂着脖颈攀附着他的手臂。 她闭着眼睛,任由他来主导自己,但是里德尔却忽然放开了她。 她睁开了眼,眼瞳中潋滟又纯然,似乎有些疑惑,在她的目光中,里德尔靠在了落地窗上,他的背后正是马尔福庄园开得正好的玫瑰花丛,他的眼神微微下瞥,若有若无看着那双停留在帷幔外,暴露在他视线中的皮鞋,他当然知道那是属于谁的,也当然知道这个人如何在他的指示之下来到了这里。 "有人对你念念不忘很多年呢,就像对你念念不忘的我。" 不同于他缓慢的声音,他的手正万分疯狂地在帷幔的遮挡之下搅弄这一池春水,莉蒂娅的眼睫颤抖,她的思绪难以冷静下来,她甚至嘤咛出了声,带着难耐的哭腔。 这样的反应再一次让里德尔愉悦,他不会忘怀塔楼之上有人曾向他叙述如何衔占了她的美好,也不会让这片记忆留存在莉娅的脑海之中,他要在这个地点重新填满他和她的回忆,要在这个地点宣告那个人—— 她的欲望因里德尔而起,她的所爱所念,都是里德尔,不是任何其他人。 里德尔的动作停了,主动背靠在落地窗上,正如很多年前的马尔福,然后,里德尔说:"吻我,莉娅……" 他们之间的呼吸交融,牵扯出的水声隐藏于悠扬古典的华尔兹舞曲之下,终于让帷幔外站立的人离去。 那之后的日子静缓漫长得像藏在古老书页中纠结的诗篇,她的金发越来越长,有时她会执着镜子让汤姆用剪刀帮她修剪,她从镜子中看他认真的面容,赫然惊觉在她记忆中很多熟悉的人的面孔她再也记不清。 比如说米勒娃,再比如说加比亚,还有邓布利多、特纳夫人,他们曾经和她那样生动地相处过,但她在时间的力量之下忘却了他们细致的容貌,唯有汤姆·里德尔,这些年以来,他是她唯一能见的面容。 她也记不清过了多久,在她某一日向汤姆索要一个麻瓜相机之后,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青年巫师送来了相机。 他有着灰蓝色的眼睛,一头夺目的金发,在看到他后,莉蒂娅有些欣喜—— "马尔福?让我想想……我们大概有十一年没见了,"她从他的手上接过相机,向他道谢,"麻烦你送过来了。" 她的神色依旧万分柔和:"你成熟了很多呢,我听汤姆说起过,你是一个非常合格的马尔福家主,我想,也许是历来所有马尔福中最出色的。" "你倒是一点也没有变,莉蒂娅。" 她微微点了点头,柔和的笑意就在这一刻有些稀薄,是啊,她已经三十岁了,容貌却永远留在了二十岁那年。 她没有说话,但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却继续说,他就像向她汇报工作一样,又或者只是简单地想告诉她:"我过得很好,孩子已经两岁了,是个男孩,和以前相比,我勇敢了很多,是真的,勇敢了很多。" 他明明是个斯莱特林,莉蒂娅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直强调他具备了格兰芬多应有的特质。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就在很多年前,为她放弃金色飞贼的少年曾经因为缺乏勇气错失了难得的珍贵。 "我可以帮你。"马尔福说。 这样的话让莉蒂娅倏然抬起了头,她的瞳孔微缩,仿佛久处沙漠之人看到了绿洲,又疑心那是海市蜃楼一般,她轻笑,装作丝毫不在意:"是他让你来试探我的吧?" "我向梅林发誓,这次,我没有听从里德尔大人的指令。" "为什么要帮我?"莉蒂娅问。 "我只是…想帮十五岁的阿布拉克萨斯,完成一个很小的心愿罢了。" 他的声音平静,又好像有些哽咽,尤其在说出"阿布拉克萨斯"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好像咽下了十多年的情绪,咽下了由"何况你不止是马尔福,还是阿布拉克萨斯"而生的所有意难平。 咽下了经年日月中,跳动在他梦境中那个在高高的天文塔楼下,穿着绿边的学院服,迈着轻盈的步伐远去的纤细身影。
第102章 去医院确认 里德尔今日心头正充满愁绪,他从隐秘的深林中找到了被巫师驱赶的巨人一族,但那些曾经臣服过邓布利多的巨人们在经历过与格林沃德的斗争后只想休养生息,何况巨人的首领是鲁伯·海格的母亲,那位身材高大,面容粗犷的女巨人在听到他的名字后就已经不愿和他交谈。 这一切都是五年级指证鲁伯·海格是杀死桃金娘的凶手留下的恶果。 已经十三年过去,里德尔又一次斥责年少时自己的鲁莽无知,从绕满迷雾的林中走进古堡时,他看见坐在院落中修剪栀子花多余花枝的莉蒂娅,他的脚步声落在莉蒂娅的耳中,让她修剪枝条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但还是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这几乎已经成为一种常态,除非他主动询问她,她从来不会主动和他说话。这成为莉蒂娅反抗他关禁她的一种方式。 以往的时候,他会在回家的时候第一时间抱住她、讨好她,指望她能和他说些什么话,但今天,他已经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情。 里德尔脱下黑袍扔在躺椅的扶手上,随即坐上藤椅,他任由自己躺倒,把手臂搭在额头上,同时也遮住了所有朝他而来的光线。 无光黑暗的时候,才是他最放松的时刻。 他有一瞬间也感受到了倾身而至的疲惫,强大如海潮一般的无力感和失落感就在这一瞬间包裹了他,巨人族似乎永无希望的臣服可能、日日夜夜的沉思谋划,以及爱人对他的抗拒和冷待。 他们明明已经是夫妻,缔结了相互占有的法律,但他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好像从未拥有过她。 他怀疑是自己做错了,才把她对自己所有的柔情耗尽,但他马上把这种可能性推翻—— 他永远也不会做错,错的只有他们的父母,若非梅洛普那个可怜的女人,斯莱特林诅咒不会到莉蒂娅身上,若非赫西一家,莉蒂娅不会知道她的身世,而他,就会在她生疑之前找到改变她发色的方法,找到将这个秘密永远隐藏的方法。 她会永远陷于他们二人同在的美梦中,渐渐对他由对哥哥的依赖演变为对爱人的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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