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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 “那皇后必定是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说出这种话。”" 皇帝目光沉沉: 皇帝：" “只是朕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 毓瑚：" “请皇上恕罪，奴婢只查到这里，因为时隔太久，加上线索太少，也只有这些了。再往下，可能就要搜查翊坤宫的宫人了。”" 皇帝：" “足够了。”" 皇帝漠然道: 皇帝：" “剩下的推算都推算的出来。皇后并不通医理，倒是她推荐的江与彬是从冷宫起就一直跟着的。江与彬医术朕是知道的，更知道比起朕，他更效忠皇后。”" 作者：" 会员更新第三章。" 第231章 佛母咒 皇帝：" “给舒妃的坐胎药自是齐汝亲手调制，但那方子却是不能随身携带。怕是江与彬在太医院无意中撞见舒妃的方子，发觉不妥又不敢声张，先行告诉了皇后，这才有的后面的种种。”" 他的面色阴沉如墨，越推测便越是觉得有理: 皇帝：" “皇后的确菩萨心肠，为免舒妃终生无子寂寞不已所以出言规劝，倒是给朕也积了不少德。这样说起来，朕还真得感谢她才是。只是她若是真那样贤德淑良，为皇嗣着想，怎么不见她对养在自己身边的五阿哥作出几分慈母之态，怎地菩萨没有看在她的善举上赐她一个孩子，让她肚中空空，被皇额娘当众斥责，当真是不公。”" 毓瑚低着头大气不吭一声，皇帝又道: 皇帝：" “朕本来还在想，皇额娘当众指出皇后无子，伤了皇后的颜面，是否该加以宽慰。如今看来，她亦是重视子嗣多于重视朕，却是不必了。皇额娘既让她回宫后多站站螽斯门，那就站着吧。毕竟既然菩萨不佑，那也就只能求祖宗发发善心了。”" 毓瑚：" “皇上圣明。敢问皇上，齐太医和江太医，您打算如何处置……？”" 皇帝：" “齐汝为了讨皇额娘的欢心，就违背朕的意思，慧贤皇贵妃是一例，谁能保证以后舒妃不是一例。他虽是国手，然年事已高，也并非不可替代。至于江与彬，是皇后提拔的他，凡事多想着些皇后，为皇后通风报信，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嘴上说着理解，然皇帝唇齿之间流淌的全是寒气: 皇帝：" “让齐汝过来为朕请平安脉吧。他既挂念家中老小，朕自然也不会少了赏赐，家中安定，他也可以安心的去。舒妃的胎象，便且由江太医料理。朕倒要看看，皇后和江与彬那样为舒妃着想，能不能让这一胎平安落地。”" 他记性极好，提起江与彬，脑海里便明明白白的想起如懿曾在他面前为江与彬和惢心的婚事求情。若他真的允了，江与彬现在和齐汝又有什么差别？ 说来真是天大的笑话，他身边的人，李玉已是皇后的，齐汝倒向了太后，连一个江与彬也有了自己的心思。虽然其中也有他放任的意思，但这一个个胆子也实属太大了些。真当他是瞎的吗？ 毓瑚心下一震。让江与彬去安胎本没有什么问题，但皇上的意思明显是把舒妃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当做了筹码。舒妃头胎本就辛苦，江与彬也不是从一开始就照看舒妃的，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纵然江与彬罪该万死，可皇嗣不是容得开玩笑的啊！ 迁怒。毓瑚只想到这两个字。诚然舒妃对皇帝痴心一片，但她还是太后的人。太后把手都伸到皇帝的御医上来，这次是江与彬告密顶了他的罪，那下一次呢？以后是不是太后一手操纵哪些孩子能生下来哪些不能生？他是皇帝不是傀儡，就算不能动太后，她手下的人，皇帝大概是没有好耐性了。一切都只看天意，天意不允，那谁也无法。 第232章 皆空无 若江与彬再折，那就是拿自己的命还告密之罪，理所当然。皇后也跟着损了一臂，元气大伤，以作惩罚。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毓瑚再一次意识到面前天子的残忍，也为那位胆大泼天的皇后捏了一把汗。你说你知道就知道，干嘛要说出来啊，这不是连累着所有人为你陪葬吗？你到底是想舒妃好还是舒妃不好啊？ 皇帝：" “至于皇额娘，原本只是以为她管着些嫔妃和子嗣也就罢了，如今手更是伸的愈发长了。她既然当众为难皇后，想来是铁定要过不去的了，朕也不想与皇额娘撕破脸，且让她们斗去，朕物色物色新的人才再说。你去，把太医院所有太医的底细三代都查清楚，再来回禀朕。”" 玫嫔的住所。白蕊姬坐在榻上，转头问俗云: 白蕊姬（玫嫔）：" “一直没问，素练的情况如何了？”" 距离孝贤皇后落水之夜，她的侍女捡到重伤的素练，把人偷偷带回来又软硬皆施的让包太医为其诊治之后，已经过去了好几年。素练伤得极重，纵使经过包太医的精心治疗后脱离了生命危险，人却是昏迷不醒的。玫嫔不可能把她一直带在身边，万一被发现那可解释不清，遂偷偷将人带出了京城，找了一处清净的院子养着，时不时会有人禀报消息回来。 俗云：" “还是那个样子，人懵懵懂懂的记不得什么所谓，也就胜在乖巧听话不乱跑了。否则哪怕是伪装了面容，难免被有心之人认出来。”" 说来也是遭罪，流水的药汤伺候着，好容易把素练从昏迷中拉出来，人却开始不记事了，别说说出那天晚上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被谁所伤，直接是连名字也忘了个干净。玫嫔干脆打发自己一个远方远方不能再远方的亲戚出来说素练是她的姑姑，代替她的父母抚养她长大，现在人得了病不记事，出于回报便好吃好喝养着她。包太医也过来看过，说不是没有法子医，但是药性太猛，素练伤口还没好全怕人承受不住，玫嫔便放弃了这一法子，只让对方在宅子住着，一应衣食都让下人去办。好在没了记忆的素练很是听话，从未跑出去过，专心养着自己的病，闲暇时候做点绣品让下人拿出去卖，是半点瞧不出曾经长春宫掌事宫女的干练影子了。玫嫔又让包太医针对素练的脸做了些伪装，算是双重保险。反正在没准备好之前，她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白蕊姬（玫嫔）：" “嗯，一定要看紧了，但不要让她察觉出什么来。”" 俗云：" “只是主儿，奴婢不明白，您当初留下素练姑姑不就是为了查清她与嘉妃娘娘之间的猫腻吗？怎地现在却又不急了？”" 玫嫔满面悠然: 白蕊姬（玫嫔）：" “你知道我救素练是为了这个，那旁人怎么想？哪怕过去两年也依旧无人把孝贤皇后的死和嘉妃扯上关系，我救孝贤皇后的侍女只会让人觉得居心裹测。素练现在也想不起来谁杀的她，那就不逼她呗，左右也没到时候。”" 作者：" 会员更新第四章。" 第233章 照妆台 白蕊姬（玫嫔）：" “她是孝贤皇后的人，只要她把当日的事情全盘托出，孝贤皇后的死就不再是畏罪，而是被人陷害。我和孝贤皇后有着杀子之仇，我何必那么急着为她平反。何况当今皇后和孝贤皇后亦是嫌隙不浅，我若此时做了出头羊，你觉得皇后会放过我吗？还不如等皇上对她失望，失了可以嚣张的爪牙时再出马，事半功倍，造成的伤害也是双倍的。”" 俗云：" “可是主儿，当今皇后和我们也没有恩怨啊？”" 白蕊姬（玫嫔）：" “我是太后的人，太后向来就看不惯乌拉那拉氏，这嫌隙如何没有呢？何况我和她之间的争斗，不是早就开始了吗？”" 初入宫闱的玫答应，心比天高，堂堂慧贵妃亦不放在眼里，甚至敢以自身做诱饵陷害娴妃。如懿能是什么良善之人？这疙瘩既已存在，她又不是真的在宫中活不下去了，何必上赶着舔。退一万步，她就算真和如懿过不去，那又如何？宫中又不止她一人独树一帜。她现在对皇后不冷不热，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已经是极好了，反正她对如懿也没什么好感。 白蕊姬（玫嫔）：" “你且瞧着，乌拉那拉氏这才为后多久啊，后宫因她起的风波就不止一回了。当日翊坤宫拿嘉妃杀鸡儆猴，结果被皇上不轻不重的回了一记，现在又是大庭广众之下被指出无子。要我说，当个皇后这么勉强，何必要当，来日真酿了什么大错，满宫都逃不出去，有这样一个皇后真是晦气。”" 她说着又展颜: 白蕊姬（玫嫔）：" “还好我有永瑢，不至于步她的后尘。这次南巡永瑢来不了，照顾他的人且机灵吗？”" 俗云：" “主儿放心，都是最精明能干的。”" 白蕊姬（玫嫔）：" “那就好。当初皇上送来的时候本也没多上心，现在却是一日看不到就开始想念了。”" 玫嫔说着，脸上呈现出柔软的笑意: 白蕊姬（玫嫔）：" “当母亲的滋味，纵然迟了这么久，我也总算是享受到了。夜已深了，睡吧。”" 就是不知道今夜，有多少人睡不着呢。 纵然如懿走得快，回到阁中也是是月上中天了。如懿坐在铜镜前面无表情，一声都不吭，菱枝也只能陪着小心的帮她卸了晚妆，拆了首饰，末了道: 菱枝：" “主儿，歇息吧。”" 如懿（皇后）：" “你没听太后说今夜月色正好，就这样去梦周公，辜负月色岂不可惜？本宫记得后殿有几坛玫瑰和桂花酿的清酿，你且拿来，今日，本宫便效仿古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一回。”" 菱枝如何不知她是气过头了，便劝道： 菱枝：" “娘娘，那酒入口虽甜，后劲儿却足，娘娘今日已经饮过酒了，小心醉酒伤身呐！”" 如懿只笑吟吟道: 如懿（皇后）：" “伤身如何？伤身又有谁在意？且哪怕是伤身也比伤心好呢！”" 她忽然变了脸色，原本上扬的嘴角抿成直线，整张脸都附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如懿（皇后）：" “今儿这么多人，一个个都看到了本宫被太后刁难的气都喘不上来，谁人为本宫说一句话？都在眼巴巴看本宫的笑话！”" 第234章 钟鼓迟 如懿（皇后）：" “也是，不是太后刻意刁难，是本宫自己实在不争气。太后让本宫在螽斯门下站着，那是罚吗？不，那是本宫该着的！若是真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让本宫在螽斯门下站成一块石头，本宫也甘愿之至！”" 她一把抓住菱枝的手，看向她的目光凌乱又疯狂: 如懿（皇后）：" “你看着，本宫已经三十三岁了，三十三岁的女人，却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孩子，那算什么女人？！本宫照着镜子，只觉得无论舒妃、玫嫔，甚至嘉妃都比本宫年轻得多！都说没有生养的女人看着年轻些，可本宫却还是老的这样快！且她们一个个都有孩子了，凭什么本宫什么都没有！”" 她又使劲扯着菱枝的手往自己的小腹上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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