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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尔庇西亚总是会带着科林还有满篮子的鲜花来找我并且把花篮留在我的房间里。一开始我相当开心，直到后面鲜花太多了我根本不知道放在哪里的时候我选择把这些送给凯厄斯，告诉他这是我的礼物———他相当开心，具体表现在晚上我们一起辱骂西赫布的时候他都只说西赫布是个该死的阴险卑鄙小人而尽情让我发挥。 而当一切真相大白我被阿罗背叛的时候，凯厄斯则会表面上毫不在意，而到晚上我准备兴致勃勃地开口诉说我新想到的编排西赫布的话语的时候，他选择让我闭嘴他要睡觉了———这很可恨，罪孽程度堪比我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把马库斯的《Nuts》（性感女星歌诗达的个人写真）偷走并且用马库斯署名当做礼物送给教授。 我继续和简他们这些沃尔图里护卫队的吸血鬼组成反西赫布联邦联盟（我试图邀请过凯厄斯，但显然他无情地拒绝了我）。我们准备从经济政治和文化上给西赫布重拳出击，让她痛不欲生悲痛欲绝。 “说得好，那么方案是什么。”海蒂摆弄着一条极为漂亮的粉钻项链———是一个富商游客的，海蒂说是他看上了海蒂拿这个当礼物送给她。但亚力克确信地说这是海蒂自己花了几万美元买的，结果买的是假货，为了卖给护卫队里的其他人都骗他们说是人类送的。 “方案是诱导西赫布-布亚诺买下你的钻石项链。”亚力克说话很不客气。据他自己说是被海蒂骗了至少有四次，还是买了四次海蒂说的所谓的凯厄斯赏赐给她的“力量增幅石”。 海蒂面目狰狞了一下。于是反西赫布联盟不战而散。 我在沃尔图里的生活就是这样有趣并且常伴着刺激。这满足了我学生时期狂热的探险欲望———当时麻瓜同学们几乎人手一本热血漫画。 凯厄斯会时不时带我去别的国家地区去看看，变相地完成了我早早夭折的毕业旅行。我们去看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很多场景我都用魔法相机记录了下来，看着凯厄斯在照片上拉着脸但是又无能愤怒的样子我由衷地感到一种名为恶劣的心情。 我们在德国的柏林过的圣诞节。12月的圣诞集市不容错过，我几乎从头吃到尾，我的胃发出不堪重负的嚎叫。亚力克邀请我去干点正事儿———比如给简的衣服换个花样什么的（“我上回圣诞节的时候把简的衣服全烧了都换成了麋鹿皮裙。”亚力克自豪地嚷嚷着，“我收到了一顿毒打，但这值得！”） 今年他准备将所有人都放倒在雪地里面。显然魔咒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于是就这样，巫鬼第一次世界大战由此开展。凯厄斯自动跟我归为一队，我宣布他的能力是全场最好用的，在亚力克和切尔西这两头蠢驴晃头晃脑找人的时候凯厄斯已经用雪球把他们砸进地里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脑海中总是冒出如果一直呆在这里就好了———我渐渐离不开这里，沃尔图里仿佛真正地与我融为一体，这种感觉有点奇怪，但在沃尔图里的每一分钟都过得称得上是愉快，比起我一开始的忐忑不安，现在已经呆久了的我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如鱼得水。无论是凯厄斯还是最底层的扫大街的吸血鬼，他们看见我都会露出一个相当亲切的笑容———也有些比较恐怖，但我相信他们确实是要展露着友好的信息。所有人说话都很有趣，跟他们呆在一起会都忘记时间，有时候觉得一直就这样呆在这里也不错，但是马上又会回过神来狠狠揍自己一顿———但如果又往深处想——— 好吧我不敢想。在这里不用考虑傲罗资格证的考试，不用考虑找不到工作怎么办，也不用考虑讨厌的混蛋的讽刺与敌对，也不用考虑怎么和社会里的人打好关系，随时随地都有各国的美食，有漂亮昂贵的衣服和首饰，还有朋友以及，额，如果抛开凯厄斯的内在丑，他确实是个不错的外在美的帅哥———在这里的一切所有都是对我来说都是友好而善良的天堂。 但是同时我又深刻地知道，在外面还有更多。那是我的天地，我自由生长的峡谷，我驰骋的山野，我充满机遇与挑战的赛道。 不过万幸，在尘埃落定的时候，这件困扰我许久的事情最终不是由我来决定。
第43章 圣马库斯 今天是个相当特别的日子，沃尔图里将迎来这一年的第一次游客高峰———因为今天的圣马库斯节。 在今天所有人都要穿上红色服装，就连沃尔图里的人类也不例外。西赫布和我以及吉安娜都换上了红色的长袍———这有点像巫师袍子，尤其是这正色调的红色，让我感觉我穿着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袍（一种巫师体育运动项目，在麻瓜这里类似于足球的存在），但我只有一次着穿它上过正式场，因为我只是个可怜的小替补。 说起来圣马库斯节的由来相当离奇，据说是为了保纪念把吸血鬼赶出城堡的这一天———但这显然不是真的，吸血鬼头子们还像个皇帝一样呆在这里。 在早上苏尔庇西亚照例送给我一篮不知名花束的时候，我已经能够当着她的面将鲜花放进我和凯厄斯的公用地带了———我和凯厄斯吵架的时候我单方面划分的区域，分为善良阿格莱亚区域和狗屎凯厄斯区域，以及共用无矛盾谁发脾气谁吊死的区域。 苏尔庇西亚一边夸张地赞叹着我穿着这身艳丽的服装就像一束红色的玫瑰，一边告诉我沃尔图里承包了在圣马库斯广场的赛船赛事，并邀请我与她同去。 我有些好奇地问她：“当然可以。不过你们不会憎恶这种节日吗？” 苏尔庇西亚指挥科罗娜和科林一个带壶水过来，一个去插花。 “当然不会，这很有趣————多么天真的节日。真正的吸血鬼在路边看着人类演出驱赶吸血鬼的剧场，天呐———”苏尔庇西亚笑了起来，“亲爱的，这相当有趣———” “———是的，相当有趣。看着愚蠢遍布沃尔泰拉。我为此感到痛心，我要被愚蠢溺死了。”凯厄斯很突然地出现了，并且相当失礼地打断了苏尔庇西亚的话。 他出现在门口，右手提着一束绽放的玫瑰，左手抱着一件黑色的看上去是某种动物的皮毛做成的银扣的斗篷，看上去乌黑发亮，有点像霍格沃茨冬日校袍，但好太多了，至少不会起球和断线。内面是像凯厄斯瞳孔一样粘稠而饱和度相当高的色彩，这种颜色几乎要刺痛我的眼睛。 “拿着。”凯厄斯冲着我走了过来，手上的花抛给了我。玫瑰在半空中划过，花瓣上攒着的露水甩得我满手都是。 “哟，请瞧瞧吧，这还真是浪漫的礼物。这很符合圣马库斯节的传统———男性要送女性一束玫瑰花。”苏尔庇西亚看着凯厄斯出现后就准备带着科林准备离开，“那么，我将莱雅的时间交给你了，凯厄斯。” “谢谢你的花。”我跟苏尔庇西亚挥手再见后就将凯厄斯送的玫瑰放到了桌子上。凯厄斯将科林辛辛苦苦刚插好的花扔进了火炉里，然后示意我将鲜花插进来。 “专横。帝国主义行为。”我念叨着，“你扔了它干什么！我们还有别的花瓶。” “我就想这样做。”凯厄斯很倨傲地说，他看见我的行为可恨地缓慢，于是他夺走玫瑰并且自己胡乱地塞进了细口花瓶里，显得相当凌乱。 “把斗篷穿上，我们出去———去参加那个无聊的圣马库斯节。” 那身斗篷的外皮颜色是纯正而浓郁的黑色，领口是一个大大的金色V字卡扣，据说是金的。于是我换上了那个彰显着沃尔图里身份的斗篷———说来好笑，之前科罗娜还说过我将会再次穿上它，为此我还觉得不可能还转移了话题，而现在它正在地出现在了我的身上。 今天的沃尔泰拉阳光普照。凯厄斯不得不披上斗篷，拉着我从城堡正门走了出去。 走到了圣马库斯广场的外围，里面的街道上遍布着穿着红色袍子人群，平日里空荡荡的街道几乎被占满了，就连蚂蚁也没有爬行的道路。我几乎身处在一片红色的赤潮中，翻腾的海浪席卷着叫喊声在街道上缓慢地涌动，迎着面向我们铺天盖地袭来。 凯厄斯显然不太好受，他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准备带着我从小路绕开。但是马上，他的动作又一顿，他抬着头看着某处，表情变得极为阴沉。我顺着他的视线向上看去，却惊恐地发现塞德里克———不，是爱德华，他站在街道中心的高顶塔楼中穿着衬衫，一边解着扣子一边准备从阴影中出来，向前阳光照射的地方走去。 我几乎目眦尽裂，谁都能想到他准备要干什么。他准备在这个节日暴出自己的身份，天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卡伦一家在我最混乱无助的时候帮助过我，我绝对不能让他这样下去！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摸出了魔杖和手机，前者要给爱德华来一下子阻止他，后者则准备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什么情况。两者同时进行但两者都失败告终。障碍重重的魔咒的射程没有那么远，我的手机因为没有充过电而关机了。 凯厄斯没有办法挤进人群里，他唯一能干的事情就是立刻回到沃尔图里组织队伍疏散群众然后把爱德华的头砍下来。 我拼劲全力准备扑进人群中奔向塔楼阻止他，但是被凯厄斯一把拉了回来。 “来不及了。”凯厄斯的语气里充满着怒气与阴狠，“卡伦家的疯子完全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说完，他猛地揽住我的腰就从一旁的小道中奔了回去。不过眨眼的时间过去，我们又回到了沃尔图里。 凯厄斯将还没从高速移动带来的痛苦中回过神来的我交到科罗娜手中，并叮嘱科罗娜别让我跟过去。又叫走了一旁和亚力克互殴的简，让她带着一队人类护卫去把圣马库斯广场的爱德华抓回来，然后自己又怒气冲冲地向城堡里面赶过去。 一切不过转瞬之间，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凯厄斯和简都已经不见踪影了。 “我要过去，科罗娜。事后他绝对不会找你的事，我用生命保证。”我马上提出请求，试图在一切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之前做点力所能及的———比如把死刑换成无期徒刑之类的。 “凯厄斯特意嘱咐了我，显然不想让你参与这件值得他大发脾气的事情———也许是为你好，吸血鬼生活向来不安全居多。”科罗娜拒绝了我。 “我才不管，我他妈的要过去。哪怕是见某个白痴最后一眼！”
第44章 审判 “好吧，如果你一定这么坚持。”科罗娜显得意外地好说话，我都做好跟她据理力争的准备了。 “在我看来，倘若我不让你过去，最后结局发生了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那么也就是你和凯厄斯悲剧的开始。”科罗娜看透了我的心思，带着我朝着城堡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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