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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在旁边不知道为什么悄声和贝拉说着关于我的事情，我怀疑他说话声音这么小是为了说我坏话———这个恶毒而小心眼的男人。 贝拉一边听着一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好啦，你们可以离开了。”科罗娜将他们引到电梯面前，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你不走吗？”贝拉犹豫地问我。 “她不走。”爱德华也犹豫了一会，然后含糊地说。 他们拉着贝拉走入电梯。我正准备挥手跟他们再见，突然爱德华将即将合上的电梯门突然挡了一下。 “你知道现在几月了吗？”爱德华似乎在忌惮着什么，话说得飞快，刚说完，电梯的门就马上合上了，他最后说的那个单词就像被电梯合上的门夹了一下，只剩下前半截。因为我只能听清楚前半截。 “他在表演行为艺术了吗？”我有些奇怪，“现在几月了———真是奇怪的问题，现在已经二三月了啊，他怎么吸血鬼老古董不会用手机吗？真不知道———等等。” 我露出诧异的表情，惊讶地看向科罗娜。 “是的。”科罗娜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走到我身边，“就在这里说吧，卡伦家的蠢瓜不知道这里的墙壁很厚，这个距离凯厄斯他们根本听不见———你可以放心说。” “你知道？”我心情出乎意料地平静，只有几丝被隐瞒的愤怒———这算是我的成熟吗？当然我想，也许只是我对沃尔图里的感情加深了，也许是我正在被哪个吸血鬼的能力控制着，所以一点想脱离这里的感觉都没有。 “亲爱的，亲爱的。”科罗娜又忧愁地说，“我确实在按照凯厄斯的吩咐留下你，但我也总是在提醒你不是吗？这段时间有太多事情，你总是没有精力来想这个。” “我不会这样愚钝，这一定是有大问题———你……” “你猜的没错，但我没有这个能力，甜心。”科罗娜轻轻地说，“我的能力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能让你对沃尔图里表现出忘记时间的极度的适配感，这不是我能办到的。” “是科林！”我突然想起来了，苏尔庇西亚总是找我的时候带着科林，她是故意的！ 科罗娜点了点头，突然指了指她禁闭的嘴巴，然后用手试图将嘴巴撑开，但却失败了。这看上去很滑稽，但我马上能想到这是和我说这些事情有关———这是科罗娜违反规则的代价。 “这会多久。”我有些感动，“给我比个数字就好———” “不知道，几个星期吧？毕竟我只是稍微暗示了一下。要是我真的说出来了，我现在肯定死掉了———也不知道这是谁的能力这么好用。”科罗娜嘴巴紧闭着，但是仍然发出了声音，尽管那个声音尖细奇怪，和她原本的声音一点也不像。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我惊讶地发问。 “我会一点腹语。”科罗娜露出骄傲的表情，“我还能唱歌呢———你喜欢老鹰乐队吗？” “暂缓一下吧。”我试图摆脱我心中那种肿胀的、沉溺在这里的感觉。我现在挣扎得就像早上要早起上学的高中生，离开被子的需要我用尽全身力气。 “我……算了。无所谓了。”我将自己又闷回了被子里，想着设定个闹钟，下十分钟肯定醒来，“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机会不是吗？沃尔图里正在迎敌呢———你知道的，特殊时期。” 我不太想深想这个问题———一想这个问题就让我不断地怀疑，怀疑我在这里的日子、怀疑这里的感觉、怀疑凯厄斯……这让我相当不舒服，就好像被人推进了水里然后爬起来，浑身湿漉漉的。但我知道我又不得不想，将深思她的机会推迟，就好像学生时代在某个深夜，想着明天再将作业补完一样的忐忑不安又心安理得。 “你说的对。”科罗娜的表情像是洞察一切，我都怀疑她有第二能力就是读心术，“你可以自己先回房间吗？我得去找一趟苏尔庇西亚。” “没问题。不过你找她什么事？” “似乎要开战了，为了安全起见先把苏尔庇西亚送到别的地方去。” “而你———”科罗娜指了指我，露出一个微笑，“凯厄斯没告诉我要怎么做，但我知道你会留在这里陪着我们———你已经具有相当卓越的力量了，经过西赫布的训俩你已经可以在吸血鬼中站稳脚跟了———更何况他们会找人帮助你的，而且凯厄斯无法离开你。他失去了你至少几百年了，上一次你的离去就是在他将你送出去的路上，这次他绝对不会再这么干。” 听到科罗娜夸奖的话我想当骄傲地挺起了胸膛———这是我努力的结果，我现在我回到英国可以一拳把黑巫师的牙打掉。我还学了一点射击，西赫布都得夸我一句准头不错。 但我仍然在忧心一点。刚刚爱德华他们的存在我不知道该不该问，现在我能无所顾忌地说出一切。 “罗马尼亚他们和沃尔图里王朝相比的话谁更出众一点呢？” “沃尔图里。”科罗娜回答这个问题几乎没有犹豫，“罗马尼亚的一群乌合之众都是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对待能力毫无重视的傻瓜。不否认拥有实力，但在经过这么多次打击之后恐怕这将会是他们这辈子拼手一搏的能力了———更何况他们还叫来了人类黑手党，我想这恐怕是他们能叫来最大的帮手了。” “是吗———这感觉有点不像会是你说得出来的评价。”我有些惊讶，科罗娜一直是一个相当谦虚的人，她有十分的把握只会说八分。她有时候会露出属于吸血鬼本能的傲慢但又被克制得很好。我想这叫谦逊而不自卑的提现。 “以上是凯厄斯会有的评价，甜心。”科罗娜将头搭在我的肩膀上，像小动物一样亲昵地蹭了蹭我，“我的意见是，前面附和，后半段我只能说小心事出反常———他们可能会有别的变故。但没有办法，我们一无所知，能靠着傲慢坚定地站在战场上也是胜利的必要条件之一———至少我们的想法只有必胜。不过也别担心他们轻敌，凯厄斯和阿罗他们不是蠢货，骄傲和愚蠢是两个概念。” “我一向喜欢把凯厄斯的特征叫自负———” “这就是他的能力，甜心。这是他应该的。”科罗娜挑了挑眉毛，“他只是说了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话。那就不叫自负。” “是吗？”我若有所思。 “那是必然的，你会在战场上看见他的身姿的。”科罗娜确信地说。 她将战争说得轻松，将罗马尼亚当做供凯厄斯表现的机会———你瞧吧，我就说每个吸血鬼几乎都是傲慢的。
第46章 战争 在科罗娜离开后，我漫不经心地前往我的住所———既然他们都表现得如此轻松那么我也没必要弄做一幅苦大仇深的表情去让气氛变得沉重，更没必要去忧心我操不着的心———这只会让我变得沉闷而难过。 凯厄斯房间门口站着两个我不认识的吸血鬼，他们冲着我解释他们都是凯厄斯派过来保护我的吸血鬼。于是我点点头，更加放心地躲在房间里满翻看着杂志，然后开始思虑等这场战争结束后我该何去何从———但暂时的离开肯定是必然的，我用尽力气将我的理智抛起来让它占据上峰———离开沃尔图里，远离这个能力，让我听从我内心真正的感受，这是最好的办法。 事到现在我对沃尔图里根本没办法拥有正常的情绪，也当然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一个人被蒙骗是什么样的感觉？是愤怒与不甘，就像我对西赫布现在也是充满了不信任，但是我对凯厄斯的蒙骗却总是选择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迟，这真是太糟糕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越想越觉得心脏好像离自己远了些，大脑反馈的情绪甚至达不到心脏里。我躺在床上，将头闷进枕头里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门外传来连续不断地跑动声，我知道那是护卫队在城堡内跑动巡逻的声音，但这让我睡不着。我就这样等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外面的走动声开始慢慢停下，我几乎都要昏昏欲睡的时候，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了。 我一下子被惊醒了，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 “快走！”西赫布看起来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半张脸上弥着鲜血。她一只手握着枪一只手开始来拽我。 “什么意思！”我瞪大眼睛看着她，没有敢相信她。 “罗马尼亚来了，这里似乎所有人都被不知道什么人的能力袭击了，所有人都变成了普通人。”西赫布直接拽着我的胳膊就拖着我朝着外面走去，我一边被迫往前跑一边念着咒语，发现确实如西赫布说的那样。 房间的走廊外面还算正常，而等我跟着她来到了地面才发现这里这里已经乱得出奇。 我一探出头，就发现无数闪着锐光的子弹铺天盖地而来。西赫布马上又把我拽进城堡里面，然后带着我准备从后门绕出去。 我不敢探头去看外面的场景，只听到惨叫声不断，到处都响着震耳欲聋的枪响。枪林弹雨的场景几乎要要把我吓疯，仅仅一面就让我浑身紧绷起来。 于是我紧紧跟着西赫布就像是抓着自己的保险绳一样，因为现在的她显得可靠极了。我几乎就像是丢垃圾一样甩开了我对她的偏见与不满。 “外面那些都是布亚诺的人。”西赫布轻声对我说，此时我们正躲在城堡中的一个房间里面。 多亏了沃尔图里城堡的特殊墙壁的隔音效果相当强悍，城堡里面都静悄悄的，只有隐隐约约的枪响与哀嚎随风吹进来。我可以肯定这里面没有太多的敌人，但是情况也不是特别乐观。我们一路走过来，西赫布靠着自己的实力干掉了至少有五个拿着枪的混蛋。她杀人动作粗暴而利落，割开敌人喉管的鲜血还会蹦到我的脸上，让我紧张地手都在颤抖。 “好了好了，嘘，别哭———亲爱的，别难过。你表现得很好，好姑娘，你挺不错的。”西赫布看着我难过地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安慰性地拍了拍我的头，将我脸上吓出来的眼泪抹掉。“这会过去的———好好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在这里死掉的。” “凯厄斯他们呢？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说这是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吗？”我才发现我声音的调子变得很奇怪，显得很滑稽。 “问题一个一个回答。首先凯厄斯他还在那个大厅，发生异变后他立马让我过来找你，自己去和罗马尼亚首领打在一起了。其次，是罗马尼亚来了，带着布亚诺家族的人。 坏消息是带着武器的黑手党们杀伤力强大，而你们这边几乎没有哪个吸血鬼手里握着现代科技东西，现在场上局势很不乐观。而好消息是他们只有黑手党们带着枪，数量不多，而且罗马尼亚的混蛋们似乎也变成了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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