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九弟那种满脑子都是鬼点子的人,玩这东西都研究了两三天。 所以这绝对不是她太笨,而是七妹妹太聪慧! 乐希摸摸鼻尖,试图将锅甩出去,“我看十哥玩过。” 胤礻我确实玩过,不过是坐在书桌前玩了一下午,迟迟解不开,急得抓耳挠腮,最后还是好兄弟九阿哥帮他解开的。 边上四公主的贴身宫女终是忍不住赞叹:“七公主这般聪慧,若是生得男儿身,日后定能考取功名。” “什么男儿身不男儿身的,七妹妹若是变成七弟弟,那我可是要怄死了。”四公主哼声,扬了扬眉道:“再者,汗阿玛又没有说这书房咱们女子去念不得,功名又有什么好稀罕的,每日起早贪黑念书,瞧着都吓人。” 那宫女当即低了低头,“是奴才多嘴。” 乐希对四公主这番话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倒也不是她说什么读书考功名不好,主要是吧,对一个经历过高考、英语四六级并且准备考研的人来说,起早贪黑学习什么的,光听着都容易PTSD。 再者,这清初科举考的是八股文,她连文言文都没学通透呢。 话题有些扯远了,再说那四公主养了一只牡丹鹦鹉,会几种叫口,这边合上箱子,就带着乐希去逗弄鹦鹉去了。 在翊坤宫同四公主多玩了会儿,最后乐希掐着午膳时间回的永寿宫,回去时钮祜禄贵妃正坐在院中等,瞧见她平安回去这心中大石头才总算是落了地。 宋嬷嬷边替她捶着肩边念叨:“娘娘您就是考虑的太多,事事都要想着,明月这丫头做事你还能不放心吗?” 这些道理钮祜禄贵妃都明白,但是这紧绷着惯了,要想一下子歇息下来还真是有些困难。 “额涅!”乐希小跑着往她身上扑,抱着手臂蹭啊蹭,“我今天可以吃馅儿饼吗?” 刚刚在翊坤宫吃了块枣泥糕,满是甜腻腻的枣香,这会儿满脑子想得都是早膳贵妃跟前那碟酥脆的馅儿饼。 钮祜禄贵妃开口就要拒绝,忽然又想到太医说她情况好转,身子相比之前也康健不少,饮食可稍稍放松些,便又改了口:“不可多吃。” 于是乐希今日午膳便多了一张馅儿饼,虽然这馅儿饼只有手掌心大,还是少油少盐版的。 [你吃下一张馅饼,心满意足,健康度+1,获得‘一节桃枝’] 桃枝?系统这又是给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乐希正好吃饱了,接过明月手中帕子擦了擦嘴,然后打开系统背包点了点桃枝。 [注:一节干枯的桃枝,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或许可以浇点水,毕竟水是生命之源泉。] 桃枝需要浇水,系统之前又正好掉落了一瓶矿泉水,描述就是可以用来浇花,如此巧合,会是用在这上面的吗? 乐希若有所思地往后院走,永寿宫后院挨着墙角的地方就有颗桃树,不过那树年前枯死了,后来又叫风吹折了,如今只剩下半截树干和几节枝条。 好在她以前就爱在永寿宫到处溜达,所以见她去了后院也没人觉得不妥,钮祜禄贵妃也只让了明心在后头跟着。 她前脚刚走,明月后脚就开始像贵妃汇报情况,连在翊坤宫玩耍时多咳嗽了几声都如实告知。 听到一出,钮祜禄贵妃忽然出声打断,诧异道:“你说公主会解九连环?” 这九连环不是什么稀罕物,在宫外尤为盛行,宫中皇子多多少少都玩过,但乐希满打满算还不到三岁,以前总是生病,她也很少让人拿这些玩意儿给她把玩。 明月一五一十道:“公主没解完,不过奴才瞧公主那动作,应当是会的,说是先前瞧十阿哥玩过。” 看人玩过就会,虽然没有解完,但这也十分不可思议了。 钮祜禄贵妃手中筷子顿了顿,眼底情绪莫名,“慧极必伤,还好是位公主,不然那六阿哥……” 宋嬷嬷和明月同时心中猛地一跳,下意识看了看对方,面面相觑。 德妃的六阿哥死得蹊跷,这事在高位妃嫔中已经算不得秘密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六阿哥便是天生聪慧非常,说是神童也不为过,明明生来康健,却在半年突然内病亡…… 钮祜禄贵妃迅速收敛了情绪,摆摆手道:“不必张扬,平常对待便是。” 她可不像德妃那般谨慎能忍,不管是冲着儿子还是女儿,旁人做什么也得掂量三分。 四公主深怕再次被拽回去干坐着绣那什么香囊,一得了‘赦免’,就火急火燎拉着乐希去了后院。 四公主拿起马鞭走到空地颇有架势的甩了甩,“汗阿玛允了我去校场和五弟他们一块儿学骑射,到时候我就用这条马鞭。”
第19章 干饭第十九天 枯桃树挨着墙根,平日里也没人会多看两眼,熬过寒冬腊月,如今正开春,折断的枝干上竟然生出一点绿芽。 乐希凑过去借着折枯枝的动作,卡着明心的视线死角从系统背包中拿出了那节桃枝。 见她直接上手,明心连忙上前作势要帮忙,“公主,还是奴才来吧!” “不用。”乐希说着看了看手中两节桃枝,从树上折下来的已经干朽了,而另外一节只有食指长短,看着也是光秃秃的。 明心左顾右盼,手指紧张地搅了搅:“公主小心木枝扎手。” 这种折下来的枯枝最容易扎手,比毛针还细,稍不注意就断裂在皮肉里,难取出还疼。 乐希拿着桃枝风风火火回了前院,头也不回地说道:“明心,给我拿个花盆!” 明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去取了花盆,抱着正准备拿去,转念想想又添了点泥土进去。 她去拿花盆的这空挡,乐希溜进自己的卧房,确认没人后,飞速拿出背包里的矿泉水就倒进了桌上水壶里,然后再处理现场收回剩下的矿泉水。 明心小心翼翼抱着陶瓷花盆进来,放在地上,“公主,您要的花盆。” 乐希将差点脱口的‘谢谢’憋了回去,冲明心笑了笑,然后用扒拉香灰的香箸在泥土中刨了刨,把两节桃枝都插了进去。 明心迟疑道:“公主这是……要种桃树吗?” 乐希埋上土,仰头问她:“怎么了?” “这……”明心咬了咬嘴唇,实诚道:“桃枝扦插很难生根,就算弄也得挑嫩枝,可是这两节桃枝已经枯死了,这般插在花盆里怕是活不成。” 乐希两只小手并用,提着桌上的小水壶往花盆枯枝周围倒水,认真着小脸道:“浇点水,说不定明年就开花了。” 明心也不好再打击小主子了,心中暗暗想着,活不成就活不成吧,大不了哪天趁小主子不注意,偷偷去找几节活的桃枝插进去偷天换日便是。 于是,乐希的每日活动中又多了一项浇水任务,不过她也没多浇,毕竟那瓶矿泉水只有600毫升左右,算下来也浇不了多久。 钮祜禄贵妃见她没事得空了就去瞧瞧花盆,觉得好笑但也没阻止,却也没偷偷让人去换了花盆里的桃枝。 外头漠西蒙古对漠北蒙古蠢蠢欲动,康熙忙于政事也甚少踏入后宫,他不在后宫活跃,连带着后宫中人的生活都平静了不少。 除了胤礻我偶尔下学后,会和九阿哥结伴把两个宫闹得鸡飞狗跳以外,永寿宫还是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中宫无主,除了初一十五给皇太后请安,后宫妃嫔都窝在自己宫中,宫里没什么新鲜事,唯一能让人闲聊上几句的,就是瓜尔佳家在前朝闹得沸沸扬扬的家事了。 这事乐希比钮祜禄贵妃还先知晓,是她去翊坤宫找四公主玩耍时,对方以为她听不懂,当茶余饭后闲谈讲给她听的。 瓜尔佳宣齐,就是那小道士的阿玛,半月前新纳了一房小妾,宠了几日就抛之脑后,结果谁知道那小妾是个心气儿高的,见失了宠,便不知从何处买来一贴毒药,将后院里其他小妾都下了个遍。 那毒药药性不大,再加上人多用量少,后院小妾大多之病了一场,稍稍严重点的也就咳了血,但解了毒也就没事了。 这事算是家丑,但到底是后院小妾,原本也闹不到前头来。 偏生的那药也叫正房夫人博尔济吉特氏喝了,本来那博尔济吉特氏这些年新疾旧病堆着,眼看就要病入膏肓了,那小妾这一点药下去,直接吐血不止,请去的大夫束手无策,没过两日便去了。 小妾毒死了正房太太,这事闹出去瓜尔佳宣齐这官也就到头了,于是他第一反应就是瞒着对外宣称病逝。 谁知道那博尔济吉特氏身边的丫头是陪嫁来的,从小跟主子一块儿长大,见主子死的冤枉,直接拼死逃出府邸闹到了顺天府。 博尔济吉特氏是科尔沁人,还和当朝皇太后有点亲缘关系,顺天府哪里敢接这个烫手山芋,连夜将折子递到了康熙跟前。 “那位瓜尔佳宣齐被都察院参了一本,皇上压着奏折好几日,这事瓜尔佳家怕是不能善了了。”宋嬷嬷说着放下手中茶壶,止不住摇头。 钮祜禄贵妃端起茶杯抿了口,冷声道:“小妾毒杀正妻,怕是皇太后那边也不能轻饶。” 虽然皇太后和那位博尔济吉特氏并不熟络,但凭着那点亲缘关系,也不能让人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宋嬷嬷倒是有些怀疑,“皇太后不喜管这些琐事,先前她没插手过,这回……” 钮祜禄贵妃放下茶杯,解释道:“先前只是博尔济吉特氏不受宠,皇太后总不能去指点别人家事,可这回因为小妾闹出人命,再加上博尔济吉特氏嫡子养在咸福宫,不管是为了科尔沁的颜面还是什么,皇太后都会插手的。” “只是可惜了那孩子……如今已经回去府中奔丧去了吧。”宋嬷嬷心生怜悯,说着便叹了口气。 钮祜禄贵妃冷哼,声音中透着讥讽,“早知道是这般,还不如不找回来呢,当阿玛的小妾毒死了额涅,这算是什么事?” 真是荒唐至极。 乐希捧着奶糕在旁边安静听着,听到这简直赞同的不能再赞同了。 那小道士若是没找回来,在道观中苦点便苦点,起码对父母还是有个念想,可如今这样算什么,全了念想又强行打破,简直就是往人心口捅完了刀子还要撒点盐上去。 乐希莫名想到了小道士那有些瘦弱的身体,此番折腾下来,怕是更加撑不起那身衣裳了。 想到这她放下奶糕,伸手摸了摸腰间荷包里的小纸鸭。 好歹也算是交换过礼物的交情,希望能够平安顺遂吧。 这厢,瓜尔佳家。 家中仆役提着食盒去了有些简陋的灵堂,说是停灵,但博尔济吉特氏死的狼狈,堂中棺椁早已经被盖上了。 看着灵堂中央端端正正跪着的男孩,仆役忍不住放轻了声音,“大公子……先过来用点粥饭吧,不然身子熬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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