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歌姬她们也是。 我敷衍地“嗯嗯”两声。 “真的。”家入硝子见我不伤心,她放下-体检报告,神情中带着忧虑,“你这个身体……杰真的完全没透露治疗的办法吗?你的身体恶化得太快,我们必须要尽早为你治疗。” “……”我心虚地移开了目光,“人总有一死……” “别乱说。”家入硝子敲了一下我的脑袋,看着我的目光中满是对不可控事情的忧虑,“你跟着杰消失的那几天,悟以为你很大可能出事了,你知道他当时的表情有多恐怖吗?你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很害怕悟会成为一个无法控制的怪物。” 她说到这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将A4数据纸卷起来,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那时候你在干什么!?你这个没良心的都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就知道跟着杰胡闹!” “什么胡闹?我那是为了理想而奋斗——”我拉长声音,不满道。 家入硝子翻了个白眼:“你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真是的,明明是叛逃的罪,哪有你这样悠闲的?” . 被囚禁的日子很无聊。 最开始我靠着打游戏消磨时间,还拉着五条悟陪我一起,可是五条悟这孙子总是故意演我 ,看我输得一败涂地他就笑得彷佛有几十个夏油杰在裸奔。 后来我严词拒绝了五条悟糟蹋我的游戏,可自己玩实在没意思,没多久我就弃了。 我强烈要求五条悟给我拉一根网线,我要去玩大型社交网游。 五条悟无语地扯着我长及腰部的头发说:“哪有犯人还能上网的?夏夏,又在恃宠而骄哦?” 我只好悻悻作罢。 其他的都是借口,实际上五条悟在严防死守我和夏油杰以任何方式联系上。 五条家的课程随着我身体好转,逐渐被排得满满当当: 除了语数英生物化历史哲学等和外面高中一样的课程外,五条悟又给我安排了几门。 体能、咒力、咒具,还有我自己喜欢的古琴。 除此之外,五条家长老们也为我安排了更为深入的礼仪课程。 在上次二长老劝过我和五条悟,并且得到了我的同意后,这门课程被加入了大量的封建糟粕。 那老师天天纠结于我的失礼—— 称呼五条悟的时候应该称呼为家主,而不该直呼姓名; 在内在外都要穿着和服木屐,绝对不可以穿现代的服装; 我应该照顾五条悟的饮食起居,而不是反过来由五条悟照顾我; 我不该对着五条悟大呼小叫; 要自称妾身。 …… ………… 真的是将传统糟粕传承得非常详细。 我翻着白眼敷衍地应下。 我穿着和服跟在五条悟的身后——那群老古董正在会客厅里刷存在感,按照他们的脑残思想,妻子就该站在丈夫身后一侧,而不是并肩而行。 当拐个弯躲开那群老不死的视线时,我无语地蹦到了五条悟身上掐着他的脖子。 “他们是脑残吗?!外面人都传遍了是你丧心病狂囚禁美少女,他们怎么能觍着脸说我们是夫妻啊!” 五条悟没感觉到身上多了一个人似的,依旧双手插兜闲庭信步地往前走:“迟早的事。” ……迟早什么啊! 一年前我离家出走,我们差点分道扬镳好不好! “呸。”我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五条悟“嘶”了声。 我对着他的耳朵大声逼逼:“你必须要举行盛大的求婚仪式,否则我绝对不嫁!你别那么理所当然!” 话说到后面,我声音又小了下来。 一年前,我是真的打定主意和五条悟到此为止了。 我的身体急剧恶化,深夜里我痛到浑身发抖夜不能寐时,想到五条悟越来越冷漠与疏远的态度,这一切简直联合起来成为了我的噩梦。 后来五条悟似乎反思了自己,这一年来哪怕他在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陪我,一点一点地抚平了我的不安。 可是,事情真的会那么顺利吗? 我的人生从来都和幸运不沾边,更别提如今的我,其实是被五条悟控制着的。 这不是夫妻之间该有的状态。 五条悟看不到我的表情,他也没有意识到我话语里的情绪,他没搭理我,而是换了个话题:“我最近带个孩子回来,交给你照顾了。” “私生子吗?” “……”五条悟一把把我从身后揪了下来,无语地瞪我,“伏黑甚尔的孩子,他临死前把这孩子卖给我了。” 我扁了扁嘴。 凶什么凶嘛。 “……哦。” 交代完事情,五条悟正好将我“送回”了卧室,他挥了挥手潇洒地转身离开。 管家在房间里等候多时了,他端上一碗热腾腾的药。 “小姐,您今天的药。” 这些年我的药就没离过口,每次吃完我都会昏昏欲睡一段时间。 我接过药一饮而尽。 没多久,熟悉的困倦袭上心头。 我摇了摇头,依旧抵抗不住这睡意,陷入了沉睡之中。 . 四年后,五条家将年满20的我的资料提交给了结婚届。 我和五条悟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而我,正式更名为五条夏。
第12章 担忧的我! 卧室内。 …… 我被五条悟抱到了怀中,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抚着我的后背。 这是每次温存时他最喜欢做的事情,每当这时,我总有种被当成眼珠子珍惜着的感觉。 我许久没有补充咒力和生命值了,以至于我的身体在五条悟和家入硝子看来,又开始每况愈下。 咒力类似于游戏世界的法力值,有了法力,我想要释放什么样的法术都可以;加之我本身的术式是治疗,因此我可以通过咒力不断地恢复生命值。 对于我而言,咒力比生命值重要多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偷偷地锻炼咒力,可由于五条悟盯我盯得紧,进度并不乐观。 与此同时,夏油杰在外面不知道搞什么,仗着有我这第一条命,他压根不在意自己的生死,生命值起伏巨大。 托他的福,我的生命值即将被耗空,然后我将再次进入了咒力代替生命值的死循环。直到两者全部枯竭,我便会迎来死亡。 我和五条悟结婚一年,他从未真正地碰过我,连帮我也严格地控制着频率。 这个肆意妄为的家伙为了我将自己束缚得密不透风。 我心中隐有愧疚,可原本对这种情绪不太敏感的五条悟总是能第一时间发觉,并且想方设法地转移我的注意力。 “长老问我们准备什么时候想要孩子。”我打了个哈欠,“他们明知道我这个身子不太可能怀孕,而且我才21岁,我为什么要那么早考虑这种事情?” “不用理他们。”五条悟拍抚着我的手未有丝毫停顿,他被我传染跟着打了个哈欠,懒散道,“让他们有事找我。” “你怎么想的?”我好奇地问,“你不想要孩子吗?” “这种事情有什么关系吗?老子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我:“……” 我掐了他一把:“神经病啊!” 奔30的人了还玩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刚刚做那档子事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还是孩子啊!? 更别提我们是有个养子,虽然对方一直坚持喊我姐…… 五条悟笑着低头亲我,我白他一眼,不耐烦地扭过头躲着他。 他不死心地追过来:“夏夏,你甘心吗?” “……?” 我躲避的动作一停,立刻被他抓住了空隙。 等这家伙终于放开了我,又一次问了我这个问题,我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 别人的21岁正是风华正茂、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的时候,而我的人生已然进入了一潭死水,一眼便能看到尽头。 日复一日地,我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学习怎么当好一个妻子、怎么为五条家孕育后代。 我的所有学习都只是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五条夫人”,为了不给五条悟丢人。 我失去了个人的价值与理想,对未来没有其他的打算。 我抱着他的腰,虽然很没出息,可我实话实说:“我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 五条悟拍着我的后背,用鼻音发出一声“嗯?”。 “有吃有穿,银行卡里有数不尽的钱,名下有很多不动产;在各个阶层都说得上话,丈夫还是最强……这放在世界上大部分人身上,都已经是无法想象的人生了。”我数着手指一一计算,“虽然丈夫的职业很容易让我成为寡妇,嘶——别掐我!” 我抱怨地扯开五条悟的手,继续道:“比起这些,我只是失去了点自由,我觉得很划算。” 顶着五条悟“不是吧你那么咸鱼”地目光,我撇了撇嘴:“我只想过安稳的日子,自由对我来说其实是四处流浪的代名词。你自己也问了,我离家出走的时候,你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找我,我开不开心?” 我在他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嘟囔:“我现在告诉你——我很开心。我很开心在你心中,我不是那么不值一提。” “废话。”五条悟不爽地捏了下我的腰,“老子就忙了那么一阵,你瞒着老子生病就算了,还一声不吭说走就走!我第二天带着家入硝子她们来哄你,结果你连个毛都没给老子剩下!” ……五条悟这家伙声音里居然还带上了委屈。 我懒得和他争,继续道:“五条悟,我无父无母,我只有你。每个人都告诉我,我不该活那么久,这些年,我天天都生活在恐惧中。” 五条悟难得说了次人话:“是我的错。” “所以我喜欢被你控制;喜欢你告诉我我不用管,你会处理;喜欢躲在你的身后,享受你的保护与战友。被你囚禁着,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缩在壳里什么都不管。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安宁。” 我们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事后的贤者状态。 当我昏昏欲睡时,五条悟作了一个总结:“……抖M吗你是?” …… ………… 啊啊啊,这个破坏气氛的狗男人!! 为什么这种狗东西还能有老婆?! 我一瞬间睡意全无,气急败坏地睁大眼睛瞪向他,见他一脸的“怎样你能打死我吗”的嘴脸,气得开始疯狂捶他。 ——我之前离家出走,冲着他发火而他开了无下限的事情被咒术师们(特指庵歌姬)广为流传,以至于成为了“直男”搞笑名场面之一。五条悟那次经典的聊天记录也成了头版头条。 【惊!惹怒女友后,身为最强的他竟然这样做——五条家主一秒教会你如何成功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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