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向后靠了靠枕背,他微微调整了一下捧着茶杯的姿势,这才徐徐地发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嗯......刚才?” “哎?”艾咪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听说了你身体不适想来看看。” kk和艾咪怀里的抬头望向他的咕咕对视了一眼。 【今日不咕(收容物0-4-29):怎么办,还要继续问吗?】 kk神色微顿,他沉默片刻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猫猫不愿意说,就不要再逼她了,以免让她心情更糟糕。】 咕咕眉毛一竖,暗金色的竖瞳睁圆,显出些许凶色:【那就这么算了,任由猫猫掉泪,就置之不理不管了?】 【怎么可能,】kk不太高兴地说:【猫猫今天的情绪一直不太对劲——我还以为只是小事,她不想让我知道我就没再深究。谁知道.......她竟然都难受得背着我们偷偷哭了.......】 【我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视而不见?】 咕咕神情微缓,但它还是睁着一双兽性的竖瞳一瞬不转地锁定着kk:【那你说,要怎么办?】 【自然点咕咕,放轻松.......】 kk微不可查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真的,你再瞪我猫猫就该起疑了。】 见咕咕重新放软了身体,撒着娇朝猫猫露出了肚皮,哄得猫猫抿唇轻笑着摸它,kk才放下了心。 没等咕咕继续追问,kk就耐下性子分析了起来,安抚着性情急躁的咕咕,说;【仔细想想,从之前托尼和布鲁斯贸然闯入房间,争吵质询开始,艾咪的情绪就不是很高昂。但是这能理解,换成我被人从梦里惊醒,还破门而入反复问询,心情也好不到那里去.......】 【好像是,被你砸醒的时候,我就很想杀人........】咕咕一边顺着kk的分析回忆,它一边以己度人地思索说:【现在想一想,猫猫情绪有明显不对劲的时候,除了被布鲁斯服软地一抱.......就是从她受到了不知道来自谁的简讯时,开始的.......】 见kk和咕咕都迟疑着没再继续追问她通红的眼圈,艾咪心里摇晃不定的小心脏这才安定了下来,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要是kk和咕咕再执意追问下去,她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编是好了。 至于实话实说告诉亲友们,她反常的原因其实单纯就是因为她本质上是一个根本憋不住泪,动不动就想哭出来的哭包体质? 达咩达咩!!! 人活着,是要脸的。 【简讯?】kk眨了眨眼睛,他果断地把‘是布鲁斯导致的艾咪反常表现’的可能给排除了:【什么时候?是我在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发生的吗?】 【对,】咕咕玩闹似地用两只爪子抱住了艾咪伸出来逗它玩的食指,没有压抑本能地‘嗷呜’一口啃了上去,它克制着自己咬合的力道,用尖尖的小乳牙磨牙似地反复磋磨:【就是你问我艾咪是不是心情低落的那次,艾咪在群聊里看完了我和数码暴龙的对话,心情忽然就好像不太好了。】 kk恍然地补充了一句说:【那就应该是因为这个了,从我换完衣服开始,猫猫的状态就明显有点不对劲,她不仅变得言简意赅沉默寡言了,还一直在躲避我的视线,避免和我对视.......】 咕咕啃着艾咪指腹的动作一顿,它若有所思地说:【首先排除我们两个,数码暴龙那个傻逼现在一心只想变成吸血鬼和夏洛克battle,这样一来,有可能给艾咪发私信的就只有祈酱和柑橘了.......】 kk眉头微皱:【可是无论是柑橘还是祈酱,都不可能会说什么把猫猫气哭的话啊........会不会是其他的NPC发了什么?】 【不可能,】咕咕一口否决道:【当时猫猫是从群聊接口直接点进的私信,只有可能是我们当中的某个人给她发的消息。】 kk闻言没再反驳:【那我先问问吧,咕咕你别着急,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猫猫明明不是亲友中年级最大的那个,也不是年纪最大的那个,她既不像咕咕一样暴躁、kk偶尔极端、柑橘偏执冷锐;也不像暴龙好脾气、祈酱游刃有余。 撇开外貌和厨艺不谈,艾咪似乎是亲友们当中最没有特色的一个。 但是艾咪却是亲友们当中心照不宣的中心——她是所有亲友之间的粘合剂。 虽然现在亲友们彼此之间早已相互熟悉,成了朋友,但最初群聊的建立就是源于艾咪的牵头 是她润物细无声地让性格各异的亲友们逐渐放下防备,不知不觉地熟稔了起来。 就连最初面基和后来时不时去彼此所在的城市线下聚会,也是在艾咪锲而不舍的提议逐渐才形成了惯例。 艾咪会觉得傲慢极端的kk,只是腼腆孩子气——在他态度冷漠或是情绪上头的时候,艾咪仍旧不温不火地照常以待,逐渐让kk不自觉得就想在她面前学着收敛自己的情绪。 艾咪从不介意咕咕的暴躁易怒。 作为能和亲友当中的老好人数码暴龙吵起来甚至发展到线下约架的‘暴躁老哥’,咕咕当初也没少因为艾咪偶尔错漏百出的游戏操作呛声冷嘲。 但是莫名其妙的,艾咪就是能和它逐渐成了朋友。 甚至,她还拉着咕咕加入了最初只是因为想搭伙打游戏而成立的亲友群,带着它逐渐融入其中,直到今天。 七八年的时间里,艾咪总是温柔克制地应对着kk和咕咕偶尔显露的尖锐,从而一点点默不作声地就安抚住了性格最极端的两个家伙。 让两个最孤僻的家伙逐渐习惯了融入小群体,收敛着性子试着和其他人相处,乃至如今和朋友们关系亲昵。 不知不觉,他们早就成了远不是一句‘朋友’就能解释清楚的同伴。 第一次看见艾咪哭泣的咕咕和kk虽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已经摩拳擦掌地准备给罪魁祸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了。 正在被布鲁斯翻来覆去体检·昏迷的杰森:? kk点开了祈酱和柑橘的私聊界面分别给她们发去了一条询问短讯,问她们之前是否和猫猫私聊过什么事情。 哥谭,罗宾斯镇的阿卡姆庄园里。 无人打理的花园里杂草丛生,藤蔓枯枝无名的树木交杂着肆意疯长着,甚至都遮掩住了直通向正门的的路径。 这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庄园古铜色的正门早已在岁月和雨水的侵蚀下犹豫久失保养而显出了斑斑锈迹和腐蚀的铜绿。 庄园原本漂亮的窗户被人用大块大块的铁板胡乱地封上、钉死。 泛着浅黄色光晕的玻璃被敲碎成一片又一片,零碎地散落在杂草堆里,积累了一层薄薄的灰烬。庄园墙体的墙漆在斑驳处剥落,隐约显露出了其中富有年代感的红砖。 位于哥谭远郊罗宾斯镇的这栋庄严,在薄雾明明的漆黑夜幕下,分毫不见曾经显赫的荣光。 庄园所有能够见光的窗户都被人严丝合缝地钉死了,看不见其中的丝毫光景,更妄论泄出半分光亮。 在深沉的夜色当中,远远望去,这座原本堂皇华丽的庄园冷寂又黑暗,像是一座年久失修,无人居住的空屋一样。 在和阿玛迪斯·阿卡姆沾亲带故的几代血亲和旁系都疯的疯,死的死,轮了个干净后,这座被族人视为笼罩着不详和诅咒阴云的古老的庄园,终于落到了柑橘和她现在双胞胎哥哥的头上。 作为阿卡姆家族当中硕果仅存的血裔,【邦妮·阿卡姆(柑橘)】和她的哥哥路德·阿卡姆同样没能摆脱仿佛根植于他们家族血脉深处的诅咒。 在【邦妮·阿卡姆】十岁那年,她从朋友家中离开返回家中发现紧闭的大门门缝渗出了的深红血迹。 结块凝固在棕色脚垫上的深红血块和从门扉里隐约传来的野蜂飞舞,从此,时常徘徊着出现在她的梦境当中。 家门被从内反锁,【邦妮】钥匙都掰断在了锁芯里也没能打开房门。 最后警察破开房门冲进屋内以后,只看到了被虐.杀的母亲和躺在她尸体边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路德·阿卡姆。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父亲则是正穿着被鲜血浸润的燕尾服坐在三角钢琴前,一遍又一遍癫狂地弹奏着音调错漏的《野蜂飞舞》。 他同样身受重伤。 他在急救人员抵达之前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抢救无效离世了——这些都是【邦妮】后来听办案的警官说的,柑橘没能在记忆里看到相关的画面,那时【邦妮】似乎因为惊厥发作,被设定着昏厥了过去。 再后来,他们兄妹就被送到了唯一在世的亲属德尔格·阿卡姆那里抚养,直至几个月前这位42岁的中年男性在夜晚开枪自杀后,【邦妮】和路德就失去了最后的一位血亲。 同时,他们也从离世的叔叔和父母那里继承了一笔丰厚的存款、债券、几处房产和这座历史悠久的庄园。 在路德和柑橘简单地商议了以后,他们就把存储着他们童年回忆和绝望梦魇的小型庄园卖了出去,并且把其他几处房产挂牌出租,一起搬来了哥谭这座承载并见证了阿卡姆所有荣光和凋零的庄园。 用路德的话说,他们已经没有亲人了,如果最后逃不过血脉的诅咒和死亡的终局,倒不如回到一切的最初,与这座唯一和他们还有所联系的庄园一同埋葬。 柑橘没有异议,【邦妮】恰巧处在Gap year——就算搬来哥谭居住也不需要操心学校之类的麻烦。而路德在近距离目睹的父母相残的悲剧以后,就出现了一定的心理障碍,一直休学在家由德尔格·阿卡姆(自.杀离世的叔叔)亲自教导。 而在德尔格死后,路德也提不起来去学校的兴致,这些年他从来没有独自离开过家门半步,早就和社会脱节了。 ——更何况,以路德表现出来的状态,他现在简直不是在搬家,而是把阿卡姆庄园当做了心仪的坟墓。 路德一副准备心平气和地住进去,腐烂到不知道何时会降临到他头上的厄运带走他生命的一天的摆烂模样。 柑橘虽然有心想让她这个身世悲惨的孪生哥哥重新融入社会,但是她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邦妮】和路德的关系冷淡的近乎形同陌路——两个人截然不同生活方式让他们毫无共同话题。 再加上,【邦妮】又因为童年阴影和德尔格叔叔对路德的偏爱,她一直在下意识地回避着自己的兄弟,就算是家里请的帮佣都要比【邦妮】和路德的关系亲近。 虽然在这段时间里,柑橘在尽量学着猫猫以前和她搞好关系的方法,不动声色地逐步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但因为时间较短,成效实在是有限。 搬来阿卡姆庄园后,柑橘开始会在外卖之余,负责家里的餐点问题,柑橘才逐渐和路德的关系逐渐熟悉了起来。 (在和柑橘关系逐渐缓和以后,路德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他不太想要再雇佣其他仆人,或者帮佣的想法,为此他愿意自学怎么烹饪和做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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