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炎撞的晕乎乎的脑袋恢复正常时他已经被炼狱杏寿郎捧在手里了。 鎹鸦对每一位猎鬼人都是特殊又重要的存在,一开始的惊讶过后就是重逢的开心。 炼狱杏寿郎笑着揉了把时炎的脑袋,把鎹鸦头顶的毛都搓的翘起来了几缕。 “时炎!”少年看着手里的鎹鸦,暖金的的眼睛像是撒了一层金粉亮晶晶的。嗓音如时炎记忆中一般洪亮。 “嘎!!!”时炎抖了下翅膀,以同样的音量做出回应。 没错!是这个气死人的小崽子没错!!! “嘎嘎嘎!嘎——嘎嘎嘎!” ‘你个死孩子!跑哪去了也不和大爷我说一声!爷毛都被薅秃你也不来救爷!’ 时炎甩着翅膀啪啪的闪着金发猎鬼人的脸。 “嗯嗯,我知道了对不起。”炼狱杏寿郎不躲不闪,甚至还把手抬高了些让站在他手里的鎹鸦更方便拍他脑袋。 “嘎嘎嘎!嘎!” ‘突然消失一个星期又突然出现,大变活人都没你这么刺激的!爷为了你飞回鬼杀队的时候翅膀都快扇断了。’ “嘎嘎!” ‘那个薅我毛的傻逼居然还要把我卖了!卖了你懂吗?还是一袋米的价格!大爷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 “唔姆,对不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炼狱杏寿郎被鎹鸦拍的头发里都插了几根乌黑的鸦羽看上去有些滑稽。但少年依旧好脾气的顺着鎹鸦的后背,乖巧的像是被妻子训斥的丈夫。 本来就没有完全学会人类语言的时炎气急之下也就把所有词汇都忘了,只能嘎嘎嘎的用母语训人。炼狱杏寿郎大概也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凭着相处多年的默契倒也能接上话 阿药张了张嘴,看着不停扑腾翅膀的时炎,不知道要不要提醒对方他翅膀底下那块秃了的地方好像又扩大了一些。 少女抬手记住掉落的一小片黑羽,小心翼翼的收好……粘是粘不回去了,但好歹能留着给时炎做个念想。 许久后,正在为自己莫名掉毛而焦虑的时炎从阿药手里收到用他自己羽毛填的一个小垫子时差点直接离开这个世界。 杀鸦诛心,不过如此。有些小姑娘表面看起来温温柔柔,却会在不经意之间做出戳他这只孤寡老鸦脆弱心脏的事。 不死川实弥看了眼正在上演感动重逢的炼狱杏寿郎和时炎,看似一脸不削但实际上不留痕迹看了一圈窗外。 风岚并不在这附近。 白发的猎鬼人搓了搓指尖。 他不觉得鎹鸦会出事,乌鸦的智商本身就是鸟类里出类拔萃的存在,鎹鸦更是有接近于人类的智商。而且他们爪子的锋利程度不输于猎鹰,羽毛也更加坚韧。 即使对上一些并不强的鬼时不说有一战之力也起码能够安全逃脱,人类几乎不可能伤到他们。 目前这种时炎在风岚却不在的情况,大概是被派去调查别的事情了吧。 “喂,那个是富冈的吧。”不死川实弥走到阿药旁边拎起了少女手心的布。 绿色类似方块格子的花纹,他半年前和富冈义勇一起出任务时那个说话能噎死人的年轻水柱就是穿着这样的羽织,从入队开始几年都没有变。 和炼狱杏寿郎那个火焰花纹的羽织一样的具有标志性。 时炎只在炼狱杏寿郎怀里撒泼打滚了一小会,发泄完自己的不满后就收住了。 他扑腾着翅膀飞到炼狱杏寿郎的脑袋上做好,昂着脑袋看上去一副沉稳可靠的样子,就是头顶杂乱翘起的毛破坏了这一假象。 “嘎!水柱富冈,忍,忍——调查。” 时炎下意识的抬了抬翅膀,阿药努力不去盯着鎹鸦翅膀下秃噜毛的地方看。 “都不见了,和杏寿郎一样。”说着他又有些生气,用爪子轻轻拽了下炼狱杏寿郎的金发。 他之前都以为再也见不到炼狱杏寿郎了,悲伤了好一会。 从时炎断断续续的表达里阿药也总算是知道了她们被森织的血鬼术和加州清光带到妖怪纵横的异界战国时发生的事。 她们在战国将近呆了一个月而大正这边只过了一周不到的时间。 这大概能算一个好消息,阿药之前想过最坏的情况就是等他们回来的时候这边都过几十年,甚至上白年了。 “忍?你说的是香奈惠的妹妹吗?”阿药抬手把插在金发少年头发里的黑色鸦羽取了下来,房间里残留的血腥味已经被冬日的寒风卷的一点不剩了。 如果是蝴蝶忍也来了的话也就能够及时她刚刚嗅到的气味了。和蝴蝶香奈惠不同,稍稍夹带了谢谢冷香的味道。 “南边的山头吗?”炼狱杏寿郎的手按在腰间的日轮刀上。知道富冈义勇和蝴蝶忍的消失八成就是森织所做的,这次没了付丧神的干扰两人应该是被带去了那个外貌似幼童的鬼口中的‘家’。 不管从什么方面讲鬼的家都不可能是什么好地方。而且都过去大半天了,以富冈义勇和蝴蝶忍的能力不应该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解决一个下弦。 大概有什么在他们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炼狱杏寿郎的表情难得的凝重,心理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他和不死川实弥讨论了一下,决定先找到在附近调查的隐,把他们回来了的消息和森织的血鬼术传达给对方后就一起出发去南边的山头。 阿药抱着付丧神们安静的坐在旁边听着少年们讨论。之前隐一靠近山头就和鬼打墙一样一直在原地徘徊应该也是因为森织的血鬼术。药研刚刚悄悄的和她说了,付丧神们应该能够斩断扭曲的空间找到正确的道路。 “阿药我们走吧。”金发的少年朝少年伸出了手,明显打算让阿药和他们一起去。 阿药看着少年带着厚茧的手掌,抬起手将指尖放上了对方温热的手心。 “嗯!”少女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了些,浅浅的像是轻轻晃动的柳条。她握着少年的手走入了冰冷的风雪中。 和之前的两次不一样,她不再是只能在原地等待战斗结束,等着别人保护的金丝雀了。而她喜欢的少年也深知这一点,没有再一次说出让她等待的话。 这像是一种对她的认可,温暖柔软的填满了整颗心脏。
第130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几人刚刚走出屋子就被拦住了。 “不……不准动!” “……”阿药看着眼前拿着把镰刀指着他们的男人,大概是太过紧张对方的尾音都破了,尖锐的像是刺耳的哨声。 少女叹了口气,抬手点了点站在炼狱杏寿郎头上鎹鸦的脑袋。 那么大动静七田家的人如果听不到才叫奇怪。 时炎也知道现在的场面是因为自己的冒失才形成的,乖乖的任由阿药戳他脑袋,甚至讨好似的蹭了蹭对方的指尖。 黑色的大鸟此时乖的像是一只指甲还没长硬,只有肉肉乎乎肉垫的小奶猫,即使头顶的毛被少女故意搓乱的翘起了好几撮也丝毫不生气。与之相比,鎹鸦脚下的炼狱杏寿郎更像一个供搭档落脚的树枝。 金发的炎柱对这种区别待遇没有任何意见,并且还极为配合的稍微侧身让阿药能更方便戳时炎。 和阿药这边轻松的氛围相比,七田夫妇的精神可是紧绷到了极致 “你们都不要动!”男人胡乱挥了下手里的镰刀,瞪大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七田太太手里也握着一把菜刀,只是和她的丈夫比起来要安静的许多,直愣愣的盯着阿药。 “哈……哈哈哈哈。”七田先生突然笑了起来,表情扭曲显的有些疯狂。 “回来了,你们居然自己回来了哈哈哈。”他死死的盯着眼前到少年少女们。男人的眼神比起看活生生的人,更像在看什么物品,让人十分不舒服。 “不会让你们再离开了,你们都会变成给山神大人的祭品!这下子我又能买酒了哈哈哈哈。”他自顾自的说着然后大笑起来。 阿药皱着眉收回了手,她看着七田先生手里的镰刀,因为长时间无人使用刀刃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铁锈,而男人握着刀的手在小幅度但快速的颤抖,一看就是长期大量饮酒的后遗症。 七田先生诡异的笑着,面前到人在他眼里已经变成了每日更新肉肉文,清水文,欢迎加入抠抠裙午24久08①九2可以买酒的钱币。他挥着手里生锈的镰刀想把人赶回祭品的屋子里。 炼狱杏寿郎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男人,下意识的向前半步挡在阿药前面。 他皱着眉头握上了腰间的日轮刀。“请你不要这样做,没有人应该去当祭品,那种吃人的恶鬼也不是你们应该供奉信仰的山神。”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男人显然没把炼狱杏寿郎的话听进去,他仍旧不停的挥着手里的镰刀,觉得这样就能威胁到面前的少年们。 但他显然忽略了少年们腰间的武士刀。 疾风掠过地面,扬起了地上厚厚的积雪带着凛冽冰冷的气息划开了男人握着镰刀的手。 锈迹斑斑的镰刀落到了地上,埋进了积雪中。 “你已经无数次踩在我忍耐的底线上了,垃圾!” 气急之下的不死川实弥反而表现的要比平时更冷静。他冷着一张脸站在七田先生身侧,甩手挥去刀上的血后将日轮刀收回了刀鞘。 由特殊的材料锻造,被赋予了能斩杀恶鬼力量的日轮刀本不该指向人类。 但是……这个世上也有一些人比鬼还让人恶心。 七田先生愣愣的盯着地面被染红的白雪,然后顺着滴滴答答落到地上的血液往上看到了自己被划开了一个口子的手。他这才发现那些染红了地面的血液来自自己。 “啊啊啊啊啊!”男人痛苦的嚎叫着,捂着伤口跪倒了地上。原本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七田太太被丈夫的惨叫声吓了一跳,手里的刀也落在了地上。 “老公,老公你没事吧?”她看见地上的雪脚软了一下,跌跌撞撞的跑到男人身边。 当七田太太看着男人手上那看着吓人其实也没有多严重的伤口后心里那一点担心完全消失了。 明明她身上的伤要比这个重的多。而那些伤……全是眼前这个抱着已经快要止血的伤口乱叫的男人造成的。 她握紧了手,抿着干裂的唇,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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