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和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变的十分陌生了。 站在不远处的阿药看清了七田先生手上的伤口后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知道的人关听这个叫声,还以为对方是断了一只手。 不死川实弥也扯着嘴角,毫不掩饰的露出嘲笑的表情。 此刻的七田在他眼里比路边的乞丐还要不堪,丑陋的像是一个画着劣质妆容的小丑。 可悲的是即使是这样的人,也是他们需要再鬼手下保护的存在。 炼狱杏寿郎表情复杂的看着还在哀嚎的七田先生。柱的身份和一直以来所受到的教育都让他无法赞同不死川实弥的做法,但同时也矛盾的不觉得不死川实弥这么做有什么错。 他还记得那件屋子里血迹和人拼命挣扎过留下的痕迹。那是被当作祭品的人们拼命想要活下去的证据。 光凭这对夫妇所住的事,如果他们是恶鬼炼狱杏寿郎会毫不犹豫将两人斩杀。但,偏偏是人。 他们所住的事与鬼无异,甚至比鬼还要恶劣。七田夫妻乃至这个村子的所有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将其他无辜的人送入恶鬼的口中,这种行为从某种意义上比那些吃人还更像恶鬼。 但鬼杀队不是警察,不是法律,他们没法按自己的想法来定任何人的罪,他们的敌人只有那些吃人的恶鬼。 “我们走吧。”金发的少年直视着前方,带着阿药与七田夫妻擦肩而过。 “不……不可以!!!”看见几人要走之前鬼哭狼嚎的七田先生像是伤突然好了一样,一巴掌扇开了原本想来扶他的妻子,倾着身子想去拽走在后边一点的阿药。 “你们都是我要献给山神的祭品,你们不能走!” 阿药自然不会让他抓到,往旁边挪了一步避开了那只沾着血的手。 她看了眼被男人打翻在地的七田太太,那一巴掌应该是打到了脸上,女人趴在地上捂着脸,肩膀不停的颤着,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冷的。 和把自己裹成球的七田先生不一样,他妻子身上的衣物单薄的可怜,看上去并不怎么厚的棉衣已经打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 阿药本来不想再管这两人,加快脚步跟上了牵着她的少年。但下一秒炼狱杏寿郎却突然松开了她的手。 金发的少年背对着想爬起来拦住他们的七田先生。表情看上去十分平静,但在一瞬间,阿药感觉到了一股真切刺骨的杀气。 即使是温暖如太阳的少年所释放出来的杀气也是冷的。站在旁边的阿药也被刺激的颤了一下,更不用提被直接针对的七田夫妻了。 像被人猛的掐住了脖子,男人肮脏不堪的叫骂声突然消失了,刚刚撑起一半的身体又铺回了地上,如果突然之间连呼吸空气都变成一件困难的事时也就不会想着骂人。 鬼杀队年轻的炎柱斩杀了无数恶鬼才锻炼出来的杀气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七田先生白着一张脸用力的呼吸,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他妻子的情况要好些,炼狱杏寿郎对待女性明显手下留情了,但女人脸色也不见多好看,伏在地上身上的衣物已经被雪和冷汗浸湿,瘦弱的身体像触电一样不停发抖。 “……” 炼狱杏寿郎突然停下了脚步,阿药侧身沉默的看着那对夫妻。 耳边都是两人痛苦的喘息声,还有少年用力跳动的心脏。 咚咚咚,伴随着略微加重的呼吸,每一下都像在重重的撞击胸膛,替主人发泄着怒火。 阿药转过头看见了金发少年微微鼓起的下颚骨,足以证明少年有多么生气。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炼狱杏寿郎。 金发到少年背对着她,平日眼里一直夹带着的暖意被愤怒所替代。 他不能也不会杀这些人,但起码……哪怕只是这个瞬间,也想让他们稍微感受下那些被当作祭品的人的绝望。 可只是这样,也远远无法洗清这些人身上的罪孽。 “杏寿郎!”阿药向前小跑了两步握住金发猎鬼人的手,一点点掰开对方握紧的拳头将自己的手挤了进去。 “我们走吧,去找忍和那位富冈先生。” 少女拉着炼狱杏寿郎向前走了一步,略低的体温贴着他的掌心,像一捧清水缓解了他的情绪。 “唔姆……”半响后炼狱杏寿郎才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收起了杀气对着阿药笑了笑,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走吧,不死川都已经走挺远了。”他指了指已经快走出这条街的不死川实弥,对方抱着手站在原地等他们,风雪模糊了少年的表情。 不死川实弥实在看不下去七田家男人那副嘴脸,早在收回刀后就走出了这间让他心理上觉得恶心的屋子。 “嗯。”阿药点点头跟上了炼狱杏寿郎,她看着街角的不死川实弥,少年的周围冷冷清清的,之前七田先生的哭嚎并没有惊动村里的任何人。 或者说……其他村民们并不想管这件事。他们巴不得七田家出事,神明的恩惠不是一直都有,也不是每次都足够全村人分,这个镇上的每个人都期待着少一个人和他们分享恩惠。 阿药和猎鬼人们都能感觉到从其他屋子里传来的视线,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贪婪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阿药缩了缩肩膀看着街道两侧的房子心情有些复杂。 怎么说呢,老有一种被食物当做食物打量的诡异感。明明她才是以人类为食的恶鬼,虽然从开没吃过就是了。 被七田夫妻这一耽搁天已经亮了打半边。只是即使太阳照常升了起来它的光线和热度也落不到这个镇子上。 寒风夹着雪掠过了阿药垂在身侧的手心,和这个镇子一样带着血气的冰冷。
第131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出了镇子阿药就带上了离开战国时枫婆婆送的面具,鬼舞辻无惨的视觉是可以和所有发鬼相通的,也就可以理解为是鬼王的眼线遍布日本各地。 阿药不想在其他鬼面前暴露自己真实的长相,那天晚上森织主要的注意力都在猎鬼人们身上,估计也没看清她长什么样。 枫婆婆送的是一个狐狸面具,嘴的部位有雕刻出獠牙的模样,面上除了一对细长的狐狸眼之外额间还有一只红色的眼睛。面具整体偏暗色,衬的阿药头发的颜色更浅了几分。 阿药选择带这个面具而不是朝海歌慎吾给她做的那个有两个原因。 第一,据说这面具千年前是一只狐妖的所有物,面具上带着的妖力有着能够混淆存在的能力。 简单点解释只要带上这个面具,脱下后即使你穿着声音都和带着面具时无异别人也会认为戴面具和不戴面具时是两个不同的人。 五十年前四魂之玉的守护巫女桔梗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个附着妖力的狐面,当时巫女没选择直接毁掉面具而是带在了身边。 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巫女没有刻意去净化,狐面上的妖力已经被削弱了不少,骗不过力量强大的妖怪,但是对一些普通人和不是特别强的妖怪也还是有些作用对鬼同理。 阿药猜测只要不是遇到鬼舞辻无惨那种级别这个面具即使对上上弦应该也多少有些作用。 另一个原因则是…… “那个……”阿药紧紧的跟在炼狱杏寿郎身后,面具之下的表情都快哭了。 从带上面具开始有个人就一直盯着她,眼神如刀子一般刺啦刺啦的划着她皮肤。 大概是她带着面具的样子让不死川实弥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 “不死川君……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我看。”虽然她知道对方是在盯着她带着面具的脸看,但也真的很像在脖颈上寻找合适的位置可以一刀斩下她的脑袋。 干脆利落,咔嚓一下那种。 “唔姆?”走在前面的炼狱杏寿郎听到阿药的话回头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了几眼,随即像是悟到了什么一般笑着点了点头。 “这个狐面真的很神奇啊,明明知道是阿药但又感觉上又微妙的有什么不同。”少年侧身摸了摸阿药脸上的面具,他用指尖划过那些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牙齿。 “唔姆!连我们都认不出来,这个面具果然很厉害!” 什么都不知道的炼狱杏寿郎还天真的以为不死川实弥只是和他一样在惊奇狐面的力量。 白发的猎鬼人不置可否,冷漠的用鼻子哼了一声,收回了视线专心看着前方。 而在转过头之前,阿药清楚的看到了不死川实弥的嘴巴动了动,看口型像是在说——‘我抓到你了。’ “……”阿药有一瞬间感觉到了窒息,颇有一种脑袋不保了的感觉。 果然还是认出她就是在那个爆发雨的夜晚把他裤子扒了的人吧…… 阿药心情沉重的叹了口气。她也不想的啊—— 实际上在原贵族小姐的母亲教导下,阿药即使不至于过度保守也还是比村里那些毫无顾忌在河里戏水洗澡的姑娘们稍微矜持那么一些些。 她根本不想看到那些不该看的东西,虽然挡的还算掩饰,但就那么薄薄一层布,被水打湿后啥形状都能勾勒出来。 对连弟弟小时候光溜溜的屁屁都没看过几眼的阿药来说简直能算得上是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震惊了在某方面还很单词的少女。 小说里也不会写这些啊! 阿药没和任何人说过,那天之后她曾做了几次噩梦,梦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湿漉漉的白发少年穿着一条白裤衩拎着日轮刀追着她跑遍了一个又一个山头。 阿药边逃边问猎鬼人为什么要追她,她是好鬼从不吃人! 梦里的不死川实弥是这么回答的—— “你看到了,我的清白被你玷污了。” 白发的猎鬼人瞪着一双眼睛,鼻尖被冻的泛红,乍一看真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也只有在梦里不死川实弥才能说出这么ooc的台词。但也就是因为ooc才更加吓人,阿药第三次做那个梦后吓的有一段时间不敢睡觉。 现在回想起来总感觉哪不对劲……阿药盯着炼狱杏寿郎的后脑勺看了半响突然有了一种背着家里的妻子去逛了一圈花街的心虚感。 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被不死川实弥看知道了她立马就会人头落地那种。而且一旦开了个头,思绪就和脱缰的野马一样四处狂奔,并且不是一匹还是一群,乱七八糟的想法占据了她整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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