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建在接近松树顶端的小平台,刚好能容纳下两个人。虽然有些简陋但足够结实,想在这么高的地方建出这么一个平台绝对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里是杏寿郎搭的吗?”阿药问完后没有错过少年脸上一闪而过的骄傲。 “唔姆!”炼狱杏寿郎点头肯定后又补充道:“搭建的方法询问了镇上的木工,不死川有帮我运送材料和提供建议。” 怪不得有些天就算没有任务这两人也经常往外跑。问去做了什么也神神秘秘的不说,当时阿药还以为或许是男人间的秘密,所以就算杏寿郎当时一副她再多问两次就会全部交代出来的表情,阿药也还是忍住了没用追问。 原来是来建这个了啊……理由难得的休息时间为她搭建起来这个最适合看烟火的平台。 说起来—— “杏寿郎。”阿药突然凑到了少年面前与其对视,鼻尖差一点就快贴上对方的了。 “我是前天才邀请你一起看烟花的。但是这个台子不是两天就能建起来的对吧。” 这说明…… “唔姆……” 金发的猎鬼人被少女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但同时手也搭上了的腰,导致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但没有分开反而几乎要贴在一起了。 他微微低头,与阿药的额头就这样轻轻贴在了一起。 “这个平台其实在阿药你邀请我之前就在准备了。” 所以即使你不邀请我,我也会邀请你的。 “还好赶上了。” 猎鬼人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格外明显。 阿药一手抵着少年的胸膛,一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发烫的耳根试图降温。 少年比常人更温暖的体温在夜风的衬托下更加明显。阿药感觉自己像一团被放在篝火边的雪球,被火焰的热度燎的快要融化了。 “嘭——啪!” 好像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不对。 阿药眨了眨眼睛,周围光线的变化让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刚刚的声音并不是脑袋里有什么炸开,而是——烟火大会开始了。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夜空中还残留着火药的气味以及未能完全散开的白雾。 刚刚只是提示大家烟火大会开始的信号。阿药还没回过神视线里就突然出现了无数飞快上升的亮点。 它们带着浅浅的尾焰,奋力的升到最高处在极其短暂的停留后,在即将下坠的前一瞬炸开,往漆黑的夜空中绽放了五光十色发花。 炼狱杏寿郎在开始建造这个松树上的平台之前做好了功课,这个高度和位置只需要阿药一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的烟花,绚丽的颜色填满了她的视野,似乎在炸开的瞬间短暂的驱散了夜晚的黑暗。 这里确实是最好的观看点没错。 阿药保持着微微仰头的姿势,看着那些在黑夜中绽放的色彩。那些颜色似乎与一年前点燃了夜晚的红色重合在了一起。 金发的少年挥动着日轮刀,炎之呼吸带着炙热的温度驱赶了恶鬼,将她从冰冷黑暗的鸟笼中拉出。 炼狱杏寿郎站在阿药身侧,安静的和少女看了会烟花,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细长的小盒子。 年前的柱合会议结束后,拥有三位貌美妻子的音柱宇髄天元对炼狱杏寿郎建议或许可以向阿药求婚。 “如果确定是那个人的话就早点定下来吧。”难得卸下自己那身华丽的配饰护具,身穿简便和服的白发男人笑着打趣道:“医城在队里很受欢迎哦,不看紧点小心她被突然冒出来的小子拐跑啊。” “而且我们所能拥有的时间充满了不确定,不要因为犹豫而在之后让自己后悔啊。” 猎鬼人与鬼之间的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在此期间每一场战队对剑士们来说都无疑是极其危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恶鬼夺取性命。 宇髄天元一半认真一半玩笑的提议被炼狱杏寿郎记在了心上并且认真考虑。 最后,金发的猎鬼人加班加点,在猎鬼的任务中硬生生挤出一些时间参与定制了一只发簪。 发簪的款式简单流畅做工精细,上面刻着的每一朵芍药花都栩栩如生。而在这些花的花心里都镶嵌这浅紫色的宝石,垂下的流苏上坠着的则是色泽圆润通透的红色珠子。 阿药的视线从绚丽的烟花转到了少年手中的发簪上。银制的簪子在这个时刻被印上了烟花的倒影。 “新年快乐。” 炼狱杏寿郎抬手抚上少女的长发,在阿药的默许下先是取掉原本的发簪放下了对方的头发。 乍一看接近于白色但实际带着些许金色的头发轻轻散开来,落于少年指间,像是与其握手般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后滑落,只留下微妙的痒。 炼狱杏寿郎有些笨拙的挽起了那些如绸缎般丝滑柔顺的发丝,盘起后用发簪固定住。 盘发的方法是他请教过蝴蝶香奈惠又用自己实验了好几次之后才学会的,只是自己头发的长度和阿药差远了,第一次般对方盘头发虽然固定住了但还是有些松散。 金发的猎鬼人后退了一步,与身前的少女对视 没被处理好的发丝不安分的落了下来,贴在少女脸侧更加柔和了她的容貌。 “今后的每一个新年,可以拜托你继续和我一起欣赏烟花吗?” 少年隐晦但又直白的请求,联系起之前的事阿药能轻松的从这句话里得出另一个说法。 ‘阿药会嫁给我’ ‘请嫁给我吧’ 炼狱杏寿郎的笑容里难得带上了紧张,后背挺得笔直,像是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后紧张的等待老师发布结果的学生。 阿药感觉此时自己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宛如被人抱起放到了柔软的云端之上,浑身上下只有头上的发簪是有重量的,牵着她,让她不至于飞起来。 “今后的每一个新年吗?” 阿药突然上前搂住了少年的脖颈。炼狱杏寿郎被扑的向后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形,没来得及回应呼吸之间便被填满了清淡的药香。 炼狱杏寿郎茫然的睁大眼睛,少女纤细的睫毛在视线里亲亲颤了颤。唇间除了已经变得十分熟悉的药香以外还有一丝巧克力苦涩的气味。 有些冰冷但十分柔软的唇贴在了他的唇上。柔软到炼狱杏寿郎根本不敢说话,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慢,生怕将对方弄伤。 半响后阿药终于稍稍放开了环着炼狱杏寿郎颈间的手臂,她微微后仰,对上了猎鬼人如火焰一般明亮温暖的金红色眼眸。 此时最后也是最大的烟花也升上了天空,啪的阿药身后炸开来。 烟火绚丽的颜色与少女浅笑着泛着薄红的脸成为了炼狱杏寿郎永远不会忘记的景色。 “是杏寿郎先说好的哦,今后的每一年我们都会在一起。我记住了,杏寿郎不能反悔了。” “唔姆!” 炼狱杏寿郎笑着再次将额头与阿药相贴。这个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成为了他们两人之间最喜欢的接触。 对方的体温从相接的地方传来,呼吸相交气息缠绕,交结在一起。 “绝对不会反悔的。” “我们约定好了。”
第184章 第184章 两年的时间说长其实一眨眼也就过去了,说短可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也发生了不少事情。 甘露寺蜜璃和时透无一相继成为了柱。名为时透无一郎的少年甚至只用了两个月就成为了柱,是毋庸置疑的天才。 阿药当时还被激励的又用心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剑术。但事实证明……她似乎没有剑道方面的天赋。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悟性吧。 比如加州清光同时向她和时透无一郎示范剑术技巧,只需要一遍时透无一郎就懂了,并且立马就能上手熟练运用。 而阿药……看了五遍才堪堪记住动作,勉强能靠着鬼的反射神经模仿。 也仅限于模仿了,放到实战就是个好看的花架,对付普通人足够,但对上鬼或者剑士们就不够看了。 这样说起来当初阿药能伤到鬼舞辻无惨全靠对方轻敌和付丧神可以在本体和人形之间切换的特殊性。 彻底认清现实的少女垂头丧气的投身到对于自己血鬼术的研究之中。但天与愿违,进度缓慢。 阿药来到鬼杀队的半年后,一名叫做黑川的剑士牺牲了。 黑川与鬼战斗到了天明,恶鬼在阳光下化为飞灰的瞬间年轻的剑士也因为伤势过重,在看到对方消失的那一刻闭上了眼睛。 他身上所带的御守在战斗中为他抵御了一次致命的伤害后破碎。 也是在那次之后阿药和狐之助才发现御守似乎被世界意识下了限制。 大概是因为来自时政研发的御守的力量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为了平衡和限制世界意识定下了在同一个人身上御守的守护在一个月内只会被触发一次的规则。 也就是说——当剑士受到致命伤,御守在将伤害抵消后就会进入类似游戏里的技能CD状态,而CD时间为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即使剑士身上带再多御守也不会被触发。 当时黑川带在身上的御守有三个,破碎的——也就是被触发的只有一个。 剩下两个御守连着年轻剑士的尸体被隐带回了鬼杀队。阿药检查御守的时候发现上面属于自己的灵力被封印了,模糊的能感觉出封印的时间大概是三十天。 而只要将御守收回,交由别人佩戴的时候封印就消失了。 阿药记得黑川。有些自来熟的青年去年年前在任务中折了腿,当时帮忙固定的还是阿药。 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加州清光熟络了起来,时不时的会带上些出任务时在其他地区买的特产来向付丧神请教剑术。 黑川死亡的消息传回来后加州清光还消沉了一段时间。他们的本体为刀剑,见惯了死亡却依旧无法习惯。 如果早点发现御守的限制,黑川是不是就不会死? 阿药不止一次有过这种想法,把黑川死亡的大部分原因归咎在了自己身上。 少女早就过了中二的年龄,虽然也有埋怨过世界意识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提醒她,但也不会产生‘错的都是这个世界’这种想法。 仔细想想,这个世界或许还是站在她们这边的。比如在产屋敷曜哉身上御守的限制就从来没有被触发过,又比如即使御守的守护有一个月的冷却时间,它的存在还是大大减少了剑士们的死亡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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