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牺牲后阿药更加努力的研究起自己的血鬼术。既然御守因为不是这个世界的力量而被约束,那诞生于这个世界的血鬼术就不会受到限制了吧。 在这第一年里,阿药和炼狱杏寿郎回过一次炼狱宅。 阿药见到了杏寿郎的弟弟千寿郎。兄弟两之间虽然差了几岁但外貌似乎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宛如双胞胎一般。 就连尾端分叉的眉毛、猫头鹰羽毛一般的刘海、染着火焰般红色的发尾都一模一样!!! 如果两人站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是兄弟。 阿药有些羡慕,她的发色和瞳色受到白化病的影响天生就很浅。和黑发蓝眼的弟弟小淳没有一点相似的部分。 并且阿药和医城淳一个长的像母亲,一个像父亲,两人站一起的时候并不是很像。 和兄长不同,炼狱千寿郎的性格要更加内敛安静。在得知阿药鬼的身份后惊讶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就出于对兄长的信任接受了少女的存在。 阿药在炼狱家渡过了还算愉快的一天。在他们准备离开时炼狱杏寿郎带着阿药去见了上任炎柱,也是他的父亲——炼狱槙寿郎。 原本应该刚到的时候就直接去拜访,只是当时出来迎接的千寿郎一脸为难的说对方正在睡觉。 自从妻子去世后炼狱槙寿郎似乎就过上了这种日夜颠倒的生活,曾经自律的人一蹶不振,放任自己整日沉溺于酒精之中。 虽然炼狱杏寿郎什么都没说,但是阿药还从对方脸上看出了一丝失望的情绪。 见到炼狱槙寿郎的瞬间阿药才发现并不是炼狱兄弟长的像,而是炼狱家似乎都是这样的长相。 后来炼狱杏寿郎肯定了她这一次猜测,据说炼狱家历代都是这样的发色和发型。炼狱杏寿郎猜测是自家的先祖吃了太多虾导致的。 “……” 有了甘露寺蜜璃吃樱饼导致头发变色这一先例,阿药觉得炼狱杏寿郎猜测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们到的时候炼狱槙寿郎好像刚刚睡醒,背对着他们躺在榻榻米上,房间里的酒味熏天。 身为剑士酒量本就比平常人好,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炼狱槙寿郎就更需要饮下大量的酒。时间久了即使佣人们和千寿郎都会按时打扫,房间里还是留下了没法散去的,浓烈的酒味。 阿药站在门外看着男人的背影,紧张的拽死了自己的衣服。没等她想好该怎么打招呼旁边的少年突然就握住了她的手。 “父亲,这位是医城药,是我决定了要一起共渡余生的女性!” 又是一记超级直球,不止阿药懵了,炼狱槙寿郎似乎也没反应过来。 少年一如既往的大嗓门,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在阿药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之前房间里的男人慢吞吞的扭过头扫了她一眼。 少女不得不抬起羞红的脸,站直身子努力给喜欢的人的父亲留下一个好印象。 只是炼狱槙寿郎似乎对自己大儿子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并不感兴趣,只是扫了一眼就转回了头,淡淡的说了句:“随你。” 炼狱杏寿郎大约是猜到了父亲这样的反应,叮嘱了对方几句要注意身体后就带着阿药告辞了。 那之后只要阿药偶尔会在炼狱杏寿郎休息的时候跟着对方回炼狱宅,和千寿郎吃一顿午饭,给炼狱夫人扫墓。 和千寿郎相处的时候阿药忍不住会想起小淳。她开始定期给弟弟写信,负责送信的是在鬼杀队渡过第一个新年时产屋敷曜哉送她的鎹鸦。 那是一只已经退休了的鎹鸦,上了年纪已经无法在规定的时间里给剑士们带去恶鬼的消息,但是充当姐弟两之间的信使还是绰绰有余的。 阿药没在信里告诉对方自己变成鬼的事情,她觉得这件事还是面对面说比较好,信里讲只会让对方担心罢了。 第二年的秋天,阿药决定回家给父母扫墓。第一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耽搁了,第二年阿药提前处理好了手里的事,在父母祭日前的一周带着付丧神们出发了。 五天之后她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并且在父母的坟前见到了让悲剧开始的恶鬼。 “晚上好啊小鸟。”棕发的男人坐在墓碑前,抬起手笑着像似乎被吓僵在原地的少女打招呼。 “我终于等到你了。”
第185章 第185章 过去了两年,阿药原本以为自己会忘记眼前男人的脸,但对方宛如纠缠不休的怨灵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时不时的出现在她身边。 用着甜腻到令人作恶的语调,甜蜜的把她喊做‘我的小鸟’,带着冰冷的气息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的四肢,试图将人拉入深不见底的泥塘。 那些幻觉过于真实,以至于阿药一时无法确认眼前的人是否又是一个过于逼真的幻觉。 “去年你没来还真是让我失望。看来我可怜的小鸟被吓得不轻,躲得真好让我找了好久。”男人盘着腿坐着,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懒洋洋的靠在写有阿药父亲名字的石碑上。 秀井抬起一只手搭在另一块石碑上,指尖一笔一划的拂过上面所刻的名字。“医城——加奈子……啊对,我想起来了,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小金丝雀你的母亲和你一样都是美人呢,声音也好听。” “特别是当我将那个男人的头颅摆在她面前时。”恶鬼突然笑了起来,想是回想起来领他十分愉悦的事情。 “嗯~那个时候她的哭喊声就像是夜莺的歌声,十分动人。”秀井半眯着眼将目光从墓碑上收回,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少女。 男人扶着墓碑站了起来,一步一步,不慌不忙的朝着阿药走去。每一步都刻意放慢了脚步,像是捕猎的豹子在戏弄被吓到不敢动弹的猎物。 他在少女面前站定,面前的人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从看到他开始就在小弧度的颤抖。 少女的脊背纤弱淡薄,颤抖时就像是雏鸟在努力煽动翅膀,惹人怜爱。 起码秀井是这么觉得的。 他抬手想要去触碰阿药的脸,试图让对方抬起头来。他喜欢看到猎物脸上惊恐又绝望的表情。 “不过没关系,比起夜莺我还是更喜欢金丝雀。” 漂亮的,柔弱的,离开为它所建造的笼子就无法生存的金丝雀。 但他似乎忘了,这只金丝雀曾经挣脱过他建造起的牢笼。 阿药觉得一天前的自己拒绝了炼狱杏寿郎的陪同是正确的。 这样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刨开眼前恶鬼的皮肉,将骨头取出一寸一寸的折断后再放到父母的墓前。以此回报对方曾经做过的事。 阿药在秀井的手碰到自己之前先一步抬手挡住了男人的眼睛,另一只手在同一时间取下挂在腰上的面具飞快扣在脸上。 当挡住视线的手挪开,秀井能再次看到少女的同时剧痛也从下颚传来。 短刀锋利的刀锋刺入男人的下颚,自下而上的捅/穿了他的整个口腔。 “嗬——”秀井瞪大眼睛看着被溅上红点的面具,飞溅的血液落在面具额头中央的黑色山茶花上,似乎将其也染上了艳丽的颜色。 阿药眯了下眼,这么近的距离让她没法躲开那些带着铁锈味的血液,一部分溅到了唯一没被面具挡住的眼睛里,给视网膜铺上了一层红色。 少女握着刀的手继续用力往上顶,秀井似乎都能感觉到刀尖刺进了口腔上膛,下一秒就能触碰脑髓。 许久没感受过的剧痛让他短暂的停止了思考。对恶鬼来说付丧神的刀刃如同被烈焰烧红了一般,灼热的温度仿佛能将污浊的灵魂灼伤。 疼痛达到顶峰时秀井才回过神来。在整个脑袋都即将被劈开的威胁下男人完全没了之前漫不经心的态度,他用力按住少女的手,同时毫不怜惜的提膝踹向对方柔软的腹部。 阿药在被踢到之前及时拔出刀后撤了几步,动作漂亮利落的甩掉了药研刀身上的血。 她按住腰间有些躁动的打刀,站直身子冷冷的看向不远处跪在地上的男人。 秀井捂着嘴,血液不停从伤口处涌出。整个口腔被自下而上的刺穿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唔唔……”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秀井能感受到伤口恢复的速度下降了好几个点,这是日轮刀也无法带来的伤害。他已经好久都没感受过这么清晰又漫长的疼痛了。 男人艰难的抬头看着几步之外的少女。面具挡住了对方的脸,只露出一双被血染红的眼睛,透着刺骨的冰凉。 一瞬间狩猎者和猎物的立场好像对调了过来。 这时秀井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阿药身上已经完全没了那股诱人香甜的气味。 他的小金丝雀已经不是稀血了。 鬼杀队虽然有掩盖稀血气味的手段,但是没法完全使气味消散。那么,剩下的可能只有一个…… 男人的身子开始颤抖,然后突然大笑。伤口还没愈合,每笑一声都会伴随着疼痛以及不断涌出的血液。 但是秀井不在乎,因为他实在是太愉悦了。这份愉悦足以掩盖伤口带来的疼痛。 他的小金丝雀变成和他一样的恶鬼了,当初那个炎之呼吸的小鬼就算把人救走了,最后少女还是如他预想中的一样,变成恶鬼了! 是他赢了,小金丝雀注定是他的。 秀井不停的笑着,直到伤口涌出的血液呛到气管里才不得不停下来。他边咳嗽边站起身,张开手臂迎接握着刀向他走来的少女。 …… 两人之间的打斗并不激烈,相反,在付丧神们的帮助下阿药可以说是相对轻松的按到了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 少女拖着男人的衣领来到了父母的分钱 锋利的刀尖刺入赤井的喉咙,他眼睛都没眨一下依旧笑着注视着眼前的人。 “……为什么不反抗了?”阿药看着眼前的男人。 秀井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已经刺入皮肤的刀刃,从刚刚的打斗中他就发现了这是比鬼杀队那些剑士的日轮刀还要难对付的武器。 此时这把可怕的武器正架在他唯二的弱点上,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他轻飘飘的开口回答道:“因为我打不过你啊,小鸟。” 秀井对自己的武力值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当初能从炼狱杏寿郎手下逃走也只是因为少年当时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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