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语:…… 【10月21日,晴】 因为摔得不重,所以很快腿就好得差不多了,走了两下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不能站太久,还是得休息一下。另外不能跑不能跳,反正平常我也不跑不跳的,所以这事儿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 瘫在家里的行为从被迫变成了主动,莫娜上门来问我问题的时候告诉我贤者找我要研究进展,这么些天的好心情一下子破坏得一干二净,此时此刻我只想带着可莉炸了教令院。 好吧,不可能的。别说贤者了,艾尔海森到时候肯定是第一个阻止我的,原因必定是不想丢了这份过于轻松还有钱的工作。 做人没有上进心真可怕,要是他当上了大贤者,贤者就不会催我交报告也不会对我虎视眈眈了。 至于我自己当贤者?不可能的,谁爱做谁做,我才不干。我才不想管理一整个学院,麻烦。 给莫娜的论文提了一点意见之后,她就走了,临走前我让她明天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好吃的,比如沙冰,那玩意儿有点上瘾。就是化得快,不尽快吃掉,就会变成和水没什么两样的东西。 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希望自己拥有着冰系神之眼,记得以前的夏天我都是请甘雨姐姐造块冰放到水里,然后我就可以把其他吃的东西一起放进去冻着,比如西瓜比如说水比如面什么的,那样的夏天过得太快乐了,想必艾尔海森没过过,有点可惜。 评语:现在不是夏天。我也不赞同你吃太多冷的东西。 002. 【10月30日,晴】 大贤者来找我谈话,倒是让我有点儿意外。他问我对于星空的看法如何,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是一种虚假的笑意,还有警惕与算计。 我回来后和艾尔海森说,教令院我怕是不能待了,即便我并没有再绘制星图,贤者和大贤者还是对我起了疑心。 他们开始试探我对神明的态度,这让我多少有些好奇,毕竟我看到的未来里,直到真正的时机到来之前,他们其实并没有做什么。难道这一次会和命运不同吗? 我怀抱着这种想法,一边觉得自己有点危险应该尽快离开,一边又想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有什么疯狂的想法,而就凭现在这个情景,他们也不至于杀我灭口。 他们还仰赖着我的天赋。试图用星空预测智慧,夺取未来之人的成果。 草神听了都要夸他们一句聪明。真是物尽其用,占卜术算是给你们玩明白了,以后大家都别搞研究了,直接对着未来抄吧。 听起来就好笑。 评语:不排除有其他学者观测到了命运这一可能性。
第22章 过去的某天 001. 【璃月3705年,10月24日,晴】 风纪官清理违逆了六宗罪的学者的时候,有个人走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让我小心一点,不要被他抓到我在搞禁忌研究的证据,否则即便我是大风纪官的朋友,他也会让我明白什么是“风纪官”。 我对他坚定的信念表示了钦佩,同时有点好奇地想,倘若他知道贤者也在做禁忌研究,他会怎么做?是屈服于贤者的名声与威压,还是贯彻自己的原则? 少有人能真正做到贯彻原则这一点,我见过的人里很多人都会屈服于各种各样的外因,金钱、权利、名声、安全,威逼与利诱,向来是打碎一个人骨头的好方法。 我希望他能保持这种清明公正,当然啦,如果他只是单纯地因为讨厌我就这么说的话,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最多说如果没有其他的途径的话,他也就只能做到这个位置了。 没办法摒除自己的偏见的人,眼界是很狭窄的。人就算做到了自己客观地去看待事物,都还会因为视野有限而产生“客观偏差”,就更别说专盯着一个人抓了。 在客观看待事物这一方面上,我这么久以来只见过两个人有类似的特性。一个是钟离先生,他看待事物的全面源于他六千年的经验,另一个就是艾尔海森,他的客观源于清醒的格格不入,始终以旁观者的视角观察周遭发生的事情,而历史与思考为他带来了强有力的支持。 我本身并不是一个客观的人,只不过大多数时候通过隔离而显得客观。璃月有句话说的好,旁观者清,想要看懂一盘棋局,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混在围观的群众里,搜集其他视角的看法再加上自己本人的看法。 我有研究过艾尔海森和我的思维方式的差别,虽说都是由外向内的,但是艾尔海森的思维是搜集——整理——思考——结论——深究——结论,后面几步重复进行,会探究到最深层。所以他总是想得很远,看得本质。但是我的思维方式是这样的:搜集——整理——思考——连结——归纳,就像是外界的信息被我抓捕之后经过处理,迅速地和其他的信息连锁,并同时得到好多个线索、结论,然后就没有更进一步了,只是联想的范围特别广而已。 因为对方的思维是自己没有的,也是自己觉得有趣的,多多接触也许会为自己带来不一样的体验——这就是最开始我们成为朋友的理由。 然后我们又迅速地被对方的知识渊博给折服了,艾尔海森是第一个能和我辩论的有来有回的人,在璃月的时候只有钟离先生会和我聊上两句,但是大多数时候他都很忙,我不常看见他。所以碰到艾尔海森之后我就心想,这个人我绝对要他做我的朋友,不做朋友做打辩论的对手也行,思维碰撞、观点互换、知识交流的感觉真的好痛快啊!我当天晚上都没睡好觉!艾尔海森你真是长了个好脑子! 不过教令院里也确实人才济济,在艾尔海森之前,提纳里也会和我交流一下观点。只不过我们的观点通常只是在生论派相关知识和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上,那个时候我的生论派理论不够用,经常是他单方面输出,对我而言只能算是学习不能算是辩论。 而且提纳里看待事物的观点也和我不一样,怎么说,我没有艾尔海森那么耿直地捍卫自己的想法的能力,在我意识到提纳里和我的观点有所出入之后,我就没有再和他说过类似的话题。就算有我也很少发表自己的看法,大概就是因为说出来了他也没办法理解,而我却很能理解他的想法。 至于教令院的其他人……不能说没有和我打辩论的人吧,但这些人真的太容易生气了,而且前言不搭后语的,自己本学派理论都没学懂就想来在我面前炫耀,我又不是他妈,才不惯着他。 说起来有个搞笑的事,在见到赛诺之前我听过他的赫赫威名,除了他那所谓的“能让场面瞬间冷下来”的冷笑话之外,还有他的一个光荣事迹。据说他和同学院的学者打辩论的时候直接把对面学者给怼哭了,他认为对面那位学者提出的论点论据不足,完全是在强词夺理,而且逻辑完全说不通,简直就像是在为了吵架而辩论,而不是为了阐述观点而辩论。 光说这个听起来是不是挺能理解的?但问题是那个学者是喜欢他的女孩子,向他挑起的话题也根本就不是辩论话题,而是一句非常单纯的话。结果这话和赛诺的观点有所冲突,他就象征性地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然后女学者不同意就反驳了回去,再然后两个人莫名其妙地吵了起来。 提纳里对此评价为,那个孩子最开始的反驳可能只是一句随口的、没有任何意义的、甚至带了点撒娇意味的反驳。结果赛诺这个钢铁直男直接开启了一段辩论。 我笑了半天,问后来怎么样了。提纳里说没有后来了,那位女学者就不喜欢赛诺了,现在还在教令院读书,而赛诺……赛诺表示他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喜欢他。 不过我认为以他的性子,就算知道有喜欢他的人和他打辩论,他也不会放水的。素论派学霸也不是盖的,专业能力还是挺过关,虽然我的基础并不是他带起来的,但是看过他的笔记之后确实能感觉到他对于这门课有自己的知识体系,高度集中、逻辑链相当清楚直白、完美整合我以前没法整合的零碎知识点。这笔记放出去都是大神级别。 我没怎么和他辩论过什么事,一直感觉他挺好说话,是我搞事的好搭档,虽然有的时候他并不太理解我的所作所为。 啊,都讲到赛诺了,那不讲下卡维我觉得不合理。妙论派之光啊!我们五个人可谓是学院翘首!组合一下吊打大贤者!就差一个因论派的了,我觉得我看星星看了那么多,还从小跟在六千岁的岩王帝君身边,完全可以做因论派的代表。而艾尔海森见过的遗迹和书籍那么多,也不是不行!所以我们五个人就是整个教令院知识的拟人化!不说顶一个草神,顶大半个须弥没问题吧! 啊,扯远了。讲卡维。 卡维,嗯,聪明人,很聪明。一般人和他在一起会觉得很舒服吧,因为他很会照顾人,体贴过了头,是个典型的浪漫的理想主义者。 我没和他辩论过,倒是艾尔海森和他吵得不少,那些关于理性与感性的话题不必赘述,除去我认为他过于温柔以至于有时候会伤害自己的性格之外,单单评论他的学术能力,那毋庸置疑。他非常厉害,就像我们一样,在这个专业有着绝对的权威性,他有着那些人说的“天赋”。 他有着天赋,有着热爱。前途光明灿烂,我总设想他最好的结局是鲜花灿烂、名声远扬,一生热爱,一生坦荡。但性格和现实限制了很多。 就像是你说过的,太过理想化就会总有一天被残忍的现实打得头破血流。在崇尚理性智慧的须弥,艺术即将沦为敝履。建筑师只是建筑师,而不是什么设计师。 唉。这么一想……我突然发现我和他差不了多少。同为理想主义者,区别在于他太过温柔而被他人、被社会牵制,我被自己牵制。他对自己做出的所有选择负责,而我从小到大都有避风港。也许如果有人成为他的避风港,他的命运会更加温柔一点。 评语:本章日记将你的思维跳跃展现得淋漓尽致,你可以看看开头你到底写了什么。 002. 【10月28日,晴】 中午回家的时候发现忘带钥匙了……最后干脆去智慧宫看书,然后被翘班的艾尔海森带走了。他是怎么做到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离开的?明明他光明正大地从那么多人面前经过了,但竟然没有一个人问他要去哪里。难怪找书记官要到处找。 他是隐身了吗? 我头一次目睹他如此耸人听闻的翘班,半路上就吐槽了一句,他倒是不意外,回答我说教令院的节奏快,里面的大部分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对其他人没有兴趣。这点很好。 我也觉得挺好。翘班翘得特别痛快。 而且特别是在家离上班地点这么近的情况,在家瘫着,有什么事随时能回去……这么一想有点可怕,在家里瘫着竟然都得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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