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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钟离不说话，素月努力眨巴眨巴眼睛，整个人像小狗一样将脸贴在钟离手背上蹭了蹭。 “求求您了，我就休息一会会儿！” 钟离看着她一脸肉痛的比划了像指甲盖那么长，比划完像是感觉比的有点短了，又偷偷瞥了他一眼装作不经意的放长点。 “那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吧。” 原本可怜兮兮的小家伙瞬间满血复活，欢呼雀跃着找老孟要吃的。嘴里鼓囊囊的，还要跟在老孟身后看他收拾平日里胡桃要用到东西。 钟离静静的喝了口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给其他几位执政神都发了一条传信，询问他们如何让一个不爱学习的小崽子好好学习。 [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暴力教学不好，容易影响孩子的身心发展健康，钟离看着火神的好战言论不认同的看向下一条。 [须弥的孩子们很少有不爱学习的，即使是小部分孩子他们也在父母的影响下渐渐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学习方式了呢] 不愧是智慧的国度，连下一代的教育都不用人操心。钟离颇有些欣慰，不过这条似乎也不适用于这位小仙人。 难道是他的熏陶工作没做好？想了想自己平时在素月面前手不离书的样子，钟离果断放弃怀疑自己。 [需要我将愚人众里几位学识渊博的几位借给你吗？] 想想愚人众里那群学习方向稀奇古怪的家伙，如果真的来了璃月，他到时候就不是因为小家伙的学习担忧了吧。 钟离委婉地拒绝冰之女皇的好意，水神沉迷在审判中没有回答他，那就只剩下最后两条。 [或许可以试试用吃的？] [把他灌醉，然后让他和你签订契约……不对！？你哪儿来的小孩？] 只能说不愧是风神呢，连想法都是自由自在的，钟离直接忽视风神的后半段，视线停留在雷神的建议上。 …… 老孟看着明明已经吃过东西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尾巴有些无奈。 “堂主不在哦，她今天去冒险家协会那里商量生意了，已经到你和钟离先生约定的时间了，素月作为一个遵守诺言的好孩子要去学习了。” “那好吧~”原本还想着靠胡桃逃过一劫的素月垂头丧气的挪到书桌前。 “素月喜欢吃糖吗？” 素月还以为钟离要让她直接写作业，没想到竟然不是，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开心的点点头，“糖好吃，素月喜欢。” 素月很喜欢吃糖，但是小孩子自己没有自制力，钟离怕她吃多了糖会牙疼每次都会限制她吃糖的数量。 “我们来做个约定怎么样？”钟离指着素月今天要认识的五个字，“你每认识五个字之后我就给你一块糖，认识三十个我就给你三颗糖怎么样？” “钟离先生，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儿了，”素月骄傲地挺起胸膛，“你骗不到我了，你应该再多给我一颗。五个给一颗，你应该给我好多好多颗。” 素月近些时间跟在大家身后多少耳濡目染学会一点算数，但是怎么说呢，有文化但不多。她那崭新的小脑袋瓜里只认识了一二三三个数，超过三个就是好多。能问钟离多要这一个，还只能算是钟离大发慈悲没有继续忽悠她。 钟离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好。” 五个一颗，三十个四颗，这亏本的买卖也就没上过学不认数的素月会做了，屏风后面老孟惋惜的摇了摇头，这做生意还是要有学问啊，不然那天被人骗的连裤子都不剩了还帮人数钱呢。 有了方糖的吸引，素月今天学习的格外认真加努力，哪怕写的字还是很丑，但是起码写字速度提上去了呀。 之前写一个字就要磨磨唧唧反应半天，一直要等到胡桃外出回来感觉自己有人玩了她才会加快速度。 现在下笔如有神助，腰不疼了腿不酸啦，连每天都要喝的奶也不喝了，认认真真的趴在桌子前把今天钟离布置的作业写完。 为了多赚点“生活费”，年轻的素月师傅作业写完了还不罢休，她看向钟离的眼神像是看移动的零食库一样，缠着他让他继续给自己布置作业。 “钟离先生我昨天写的作业不好看，我今天继续重新写。” 素月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把昨天的字写了她就又有好多糖了，明天再写一次又有好多糖，等糖攒多了她就不用写字也有糖吃了。哈哈，她可真聪明。 “每天只有四颗糖，就算多写也不会再给糖了。” 素月听完果断放弃，没关系，那她可以明天继续写，要不了几天她就能攒到好多好多糖。怀揣着暴富梦想的素月每天不用钟离催促就迫不及待地叫上自己的作业。 钟离还没来的及欣慰几天，就发现某个小崽子开始和他耍心机偷工减料了。 素月又不识数加上钟离因为某种原因搁置的数学教学，她每天写字都是按照钟离画好的界限，到点了就停手，真就一个字都不肯多写。 她也知道自己是按字数的，于是就不敢在字数上做手脚，但是她会糊弄啊，字丑一点没关系写了就行。 钟离看着她交上来的作业，越到后面字迹就越潦草，再看看她的表情哪里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素月接下来三天的练习作业猛地加大了量。 第一天素月奋笔疾书，写的字更加潦草了。第二天，钟离装作没发现素月偷偷少写的作业和她心虚的神情。 到了第三天，素月就更大胆了，直接少写了一两页。 结果这次钟离可不准备放过她，他长手一伸，把素月一直小心翼翼藏在怀里的糖拿出来两颗。顶着素月难以置信的目光，他语气淡淡，“因为你没有按照规定写完字，所以这两颗糖不能给你。” 素月心虚，但是又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赚的糖。 “那是因为钟离先生布置的作业太多了。” “这个是我的错，因为我骗了素月，把你的作业偷偷的增加了，所以这一颗还给你。”钟离将一颗糖放到小家伙面前，“但是这一颗因为素月没有好好写字，所以不能给你。” 小素月看着面前的糖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有些犹豫，她的糖回来了她应该开心的，但是对上钟离先生的目光她却高兴不起来。 “我为之前的不诚实向素月道歉。”钟离把桌子上的糖朝素月的方向推了推，没想到却被素月的小手轻轻顶住了。 “我骗了钟离先生……”素月垂着头，脚尖在地上扒拉着，“我昨天的作业也没有写完，这颗糖不是我应得的。” 说着说着她整个人更加丧气了，豆大的眼泪直直的砸在地上，“我昨天的作业没有好好写，之前的作业也没有好好写。” 素月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将自己藏糖块的小荷包翻出来，口朝下把糖全部倒给钟离，“你都拿走吧！” 钟离看着她那副模样既心疼又好笑，“我只拿走你没有认真写的那一部分就好。” “都拿走！不是素月应得的素月不要。”小姑娘硬气的很，用手背狠狠的抹了把眼泪，“我会自己再赚的。” 钟离将哭的像小花猫一样的小姑娘的抱进怀里，“知错就改，素月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这颗糖奖励给你。” 他从那堆糖里挑出来一颗最大的将它塞进素月口中。 刚把小姑娘哄好，下一刻门外传来一声惊呼。 “老爷子，你竟然欺负小朋友欸！”
第5章 素月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位似乎和钟离十分熟络的少年。 他有着两条有深入浅的发辫，墨绿色的帽子旁边还别着一朵从未见过的白色花朵。 就连伴随着他的到来而出现的一阵清风里似乎也能闻见苹果酒的清香。 在素月打量着这位绿色的少年时，温迪也震惊的看着她和钟离相似的黑发金瞳。 “老爷子，你不仅竟然背着我们有了孩子，竟然还长这么大了！” “她是素月，璃月前段时间刚诞世的小仙人，和我并没有关系。”钟离无奈的做了解释。 “是吗，”温迪脸上还带着怀疑，“你好呀，我叫温迪，是个吟游诗人。这朵美丽塞西莉亚花送给同样美丽的素月哦。” 洁白的塞西莉亚花上像是刚从崖顶摘下来的一样，花瓣被人保存的极好，周身还带着和送礼人一样浓郁的苹果酒香，似乎是和苹果酒近距离接触过一般。 “所以，前段时间璃月境内撒下来的那场祥光也是素月带来的？” “你看到了？” “当时我刚好在石门那里赏风景，突然天上就撒下一场祥光，搞的我还以为是老爷子你去世了呢，我还想着要来看看你结果路上有事耽搁了。” 他连宴席上要用到的祝酒辞都想好了，没想到竟然没用上，温迪的脸上带着惋惜。 钟离：“……” “所以你放弃你美味的苹果酒来璃月，就是为了看我死没死？” 温迪看着某人身后已经开始发亮的发尾一口否决，“怎么可能，我能是这种人吗？我只不过是看你说养了个小孩来看看而已。” 他将注意力转向钟离怀里的小姑娘，碧绿的眼眸里满是笑意。 只见他指尖微动，一缕清风吹动素月耳边的黑发，风中夹杂着潮涨潮汐的哗啦声。 “是海水？”素月被突然出现的声音下一跳，反应过来眼睛亮闪闪的看向温迪。 她如果身后有尾巴，估计早就开心的摇起来了。 温迪看着她这副表情强忍住笑意，那缕清风乖巧的缠着他的指尖，“对哦，要不要听听石头生长的声音？” 钟离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像狼外婆一样哄骗着自己家的小崽子。 他眉眼弯弯脸上带笑，素月看着温迪这副邻家大哥哥的模样渐渐放松警惕，慢慢的从钟离怀里退出来，一点点靠近他。 还没等她在温迪面前站定，一双手就捂住了她的耳朵。 温迪对着她眨眨眼，一脸神秘让她保持安静，“听到了吗？” 小姑娘皱着包子脸努力的体会温迪说的石头生长的声音。 下一秒身边传来一阵哈哈大笑，连把她捂着耳朵的双手都在抖动。 “你骗人！不理你了，哼！” 发觉被骗的素月重重的朝他哼了一声，利索地爬上钟离身上跪在他腿上，不仅头要埋进钟离怀里，两只手还把他的衣服扯过来盖在脑袋上。 温迪看着她那副顾头不顾腚的模样笑得眼泪都要出来。 “我可没有骗你，石头真的有生长的声音，你要不要再试试？”温迪笑够了，清清嗓子继续游说她。 “刚才那缕风声太短了，现在这个刚刚好，你再试试嘛。” 在他的不懈努力努力下，快被吵得头懵的素月终于肯再给他一次机会。 “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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