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还在消化记忆,钟离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给我一点一点给我擦脸,我无语地看着他,一把抢过手帕囫囵擦了一圈算是完事,看着他记忆又开始乱窜。 小时候他新手奶爸总是把我抛着玩的经历历历在目,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合着我恐高这么多年是因为刚出生你就飞在空中把我扔着玩?” “呃……”钟离可疑地沉默了。 “当时留云说鸟儿天生要放飞才能学会飞行……”他有一点心虚地说。 “你应该知道你和我都不是鸟吧。”我双手抱胸,冷笑道。 “嗯……” “所以会不会飞这种事也不能像留云借风真君那只仙鹤取经对吧?” “有理……” 我掏出了决斗枪:“所以英明神武的岩王帝君不会真的这种事情都没有想到吧?” 钟离伸出手:“阿鸢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受死吧!” “今天我就要行刺帝君!反正你的权柄我也能用,明天璃月就换主人!”
第67章 关于旅者 (一) “干杯!” 不愧是海灯节,年夜饭做得相当丰盛,等到钟离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的时候,我才没好气地跟着一起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手上帮他端着菜。 摆盘上桌,我没好气地走到了魈的左边位置,把他硬生生挤到了钟离的旁边。 “阿鸢。”钟离无奈地说,“你几岁了?” 我瞪他:“我永远二十!” 他也不恼,只拉开了自己旁边的椅子看着我,魈默默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他一眼,他应该是大脑宕机了一下,然后非常机智地坐到了钟离的另一边去。、 旁边就是胡桃,半点空位没留给我坐。 烟绯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声说:“怎么,跟钟离先生吵架啦?要不要来跟我坐?老爹们都是这样的啦~” 不,不是的。 我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烟绯。 烟绯,你老爸知道你在当着面编排他的上司吗? 不过闹剧适可而止,今天可是海灯节欸! 我决定大人有大量地原谅钟离,不情不愿地在他的旁边坐下,他左右手一儿一女,看上去是个别提有多幸福的老爷子了。 但——我是不会把恐高这一趴给轻轻揭过的! (二) 作为咱们往生堂的唯一“领导”,胡桃端起杯子决定说几句。 大家都很给小堂主面子,即使在座的除了胡桃以外,最小的烟绯都有几百岁。 简直像一群老人家在陪着胡桃一起胡闹。 我在心里小小地吐槽着,然后翘首以盼胡桃今年会说些什么。 毕竟就我知道的,过不了几年的海灯节就堪称是魈的受难日了。 怎么想都相当搞笑。 “仔细想想,阿鸢也加入往生堂半年了,这半年来,为我们往生堂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今年往生堂的账户还有盈余,多亏了阿鸢的节省开支。”胡桃大力拍着我的肩膀,“往生堂不会忘了功臣的!阿鸢,待会我就给你包个大红包!” 我连连称好。 没有想到我回提瓦特居然只有短短半年的时间,可我在这半年里面居然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东西。 我在蒙德跟风神一起在风起地睡午觉,在稻妻跟万叶tomo一起抵御反抗军,在须弥留学,翻了年开学要为新的目标而奔走。 而璃月…… 我也回到了我的家乡。 得到了神之眼,学会了枪法和符箓,也发行了写的狗血小说。 找到了自己的根源,也谈了个恋爱。 哎呀,怎么一不小心就说成了年终总结了。 听到有年终奖的我眼睛一亮,聚齐我的杯子就敬了胡桃一杯:“谢堂主!” 我确实今年给往生堂开源节流了很多钱。 但归根究底,这不都是我那花钱大手大脚的老父亲的错吗! 说不定如果没有钟离在,往生堂根本就不需要开源节流! 这么想着,这年终奖就领的有一点心虚了起来。 (三) 真不愧是胡桃啊。 我看着面前相当社死的场面,在心里感叹。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还能在这里看热闹? 当然是因为社死的不是我呀。 作为在场明面上唯一的“仙人”,魈已经快碎了。 嘿,活该,叫你来的时候不隐藏身份。 胡桃倒是没有要钟离给他敬酒,可能是因为碍于我在跟魈谈恋爱,钟离作为我的老爹,敬酒怎么说也不太礼貌。 但是胡桃还是相当粗犷地吟诗作对,将咱们的降魔大圣大吹特吹。 等到我笑得前仰后合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他耳根通红地,虽然还是板着自己的那张脸,但是一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人已经灵魂出窍了一会了。 碗里都没有菜了还在机械性地夹东西往自己的嘴里塞。 吃了一嘴空气,我差点没笑死。 (四) 第二天我在跟留云借风真君复述今晚的场景的时候,就连真君都差点没有笑撅过去。 虽然璃月没有什么大年初一走亲访友拜年的习惯,我也还是顶着一个巨大的礼物盒敲了敲真君的洞府门。 留云借风真君扇动着翅膀从洞府里面飞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怼到面前的一个巨大的礼物盒。 她费力地扒拉开礼物盒,这才看到了盒子后面的我。 “锵锵!真君海灯节快乐!”我把大盒子塞进她的怀里,笑嘻嘻地说。 “你怎么上来的?”真君探出头往旁边扫了一眼,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底下看到了魈。 哦,懂了。 靠传送阵上来的我:“……” 不,真君,你没有懂。 我瞟了一眼不太自在的魈,头上的角就又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阿鸢?”留云借风真君看到这个熟悉的角,也是愣了一下,“你……” 我无奈并且相当娴熟地把那一对角给按回去,然后对真君摊手:“唉,说来话长。” 确实是说来话长,但是长话短说的话,就是从我昨晚记忆彻底梳理好了之后,好像我身体里面的某些特征就开始复苏,我好不容易把尾巴给藏好,头上的角又会时不时地蹦出来,真的烦死了!!! 半夜在第十八次把角按回去之后,我去踹了钟离的房门。 还好他还没睡觉。 不对,石头老爷子怎么可能需要睡觉的? 别管那么多了! 他坐在窗边看书,我怒气冲冲地冲到他面前的时候,正巧看到他手上的书。 《道侣》第七卷。 我的气焰一下子下去了不少,才发行的一卷,我都没有抢到,他是怎么买到的!!! 不对!这不是重点! 我一把拍桌,指着我头顶又一次不受控制冒出来的龙角:“你捏我的时候我的形态不是鸟吗!怎么变成龙了!” 钟离的视线停留在我的头上,清浅地笑了一下:“阿鸢,不是你说要跟我一样,然后就把自己换了个形态吗?” 我跟我的记忆现在还不太熟,对着这个线索搜索了一下之后,这才意识到确实是这样。 我跟钟离的本体都是天星,至于是龙还是鸢鸟,其实都是可以自己变化的。 而我之所以叫钟离鸢,是因为当初钟离在创造我的时候,是捏了一只鸢鸟形态。 只不过我在后面为了跟老爸的化身保持同步,于是把自己的形态也变成了龙。 然后钟离非常怀念自己捏的漂亮鸢鸟,后来又拿普通的石头捏了一个…… 这是后话了。 (五) 说回正题。 因为一些“没有办法好好控制自己体内的元素力”这种看上去就很合理的原因,所以我的角还是到现在都时不时地蹦出来。 真君摸了摸我的角,还是忍不住感叹:“阿鸢终于长大了。” “你维持了幼年形态几千年,后来帝君同我们分析你是宇宙能量不足,作为与他同源的天星,你很难在提瓦特上汲取到足够的能量长大。”她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种老泪纵横的感觉,“而后你掉进了深渊里,我们以为你此生都不会再回来了。” 其实当时我也是这么以为的。 深渊的裂缝撕裂了空间的壁垒,我在时空的乱流中旅行了不知道多久。 或许应该是很久很久吧,久到我的记忆都被磨损掉,然后一无所知地降临到了那个世界,所幸官方福利机构手续非常齐全,我终于平安长大了。 或许我真的是一个超级幸运的人。 我在两个世界都过了非常精彩的人生,缔结了自己的羁绊。 从始至终,一直有人爱我。 我安慰真君:“哎呀留云姨,没事,我这不都回来了吗?” 正说着,我的角又蹦了出来。 我:“……” 啧,这角怎么不听话!!! 情绪一激动就蹦出来,比呆毛还明显! (六) 跟留云借风真君唠了会磕我就打算告辞了。 什么?你们问我魈是来干嘛的? 噢,看到那个大礼物盒了吗。 一样大小的有十几个,几乎囊括了我认识的所有仙人,我一个人拿不下,魈是帮我运货的。 到留云借风真君这里本来就已经是最后一站了,送完我的新年礼物,我就可以回璃月港,去书局领我的稿费了! 呜呜呜上次稿费都没有领呢!这马上新的一个月又要到了,中旬我就要回去教令院继续上课,我得在我回学校之前给老爹的口袋里面塞点摩拉。 不过走到一半饥肠辘辘,于是我们两个折返回望舒客栈,在菲尔戈黛特老板八卦的眼光中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下来吃饭。 言笑大厨的手艺虽然比不上香菱,但是香菱最近又去蒙德找食材了,在望舒客栈吃上一顿还是相当不错的。 其实我在想。 得亏那天我莫名其妙去望舒客栈吃饭了。 不然我也不能吃着吃着,莫名其妙地就听到来往旅客的聊天了。 “听说了吗,蒙德闹腾了几个月的龙灾终于解决了!” “嘿,我也听说了,据说蒙德新来了一位荣誉骑士,这位骑士单枪匹马就把风魔龙给消灭了!” 不,不是消灭了。 我在心里说,那本是风神巴巴托斯的眷属,东风之龙特瓦林,他现在只不过是被净化了,恢复了自己的神志。 至于净化他的大功臣,不出意外的话,会是那位旅行者。 来自星海的旅者,在五百年前离开提瓦特大陆的时候被天理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个成为了深渊的主人,肩负了坎瑞亚灭亡的血海深仇,向天理举起了复仇之剑。 而另一位陷入沉睡,在五百年后的今天醒来,开始了在提瓦特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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