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在汤剂的苦涩里迎来了若陀龙王的封印,封印地点是南天门。 此前应达在地脉遗留里见到的岩牢,朱厌去世前留下来的岩牢,在她去世之后,在这场封印里,起到了作用。 来源于帝君的力量,只用稍作修改,就能成为若陀龙王封印的一部分。 朱厌在岩元素力的应用上显然也很得心应手。 封印结束后发生了一件事,被汤剂压着业障的应达又见到了朱厌,她在若陀龙王的尾巴尖上坐着,写写画画,注意到应达在看她,还对她笑了笑,说了句:“别怕,应达,很快了,你只用撑个几天了。” 应达问:“这是不是我业障快要爆发了,所以朱厌来接我了?” “她穿的什么衣服?” “弥怒你放进衣冠冢的那套。” “……我挑的可是她最不喜欢的那一套,她走之前穿了一次就说这衣服很难再穿第二次。当年想着她能不能被这件衣服气到从魔神遗恨里爬出来,现在,她真出来了?” 弥怒肃着脸,“依照她的性格,真出来了肯定会来报复我,应达你要是真的看到她了,那今晚我应该是要倒霉了。” 第二天的弥怒一切如常,“试过了,不是她,应达你看到的只是业障的障眼法,多喝点药就没事。” 不久之后,应达失踪,被伐难找到时,业障消弭了许多,已故夜叉朱厌,在她边上看书,见了伐难,与生前别无二致,神色自若的,“在祓除我前,能不能让我见下帝君?” 螺卷大将伐难视其为业障侵袭所现之物,意欲祓除,战败。 她跟应达是被浮舍带回去的,一并带走的还有腾蛇大将的业障所现之物朱厌。 所以,现在该清心解释了。 夜叉的业障一般会影响他们的视觉,让他们看到自己想看到不想看到的事物,清心又只出现在夜叉的视野里,被当做业障制造的幻觉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她躯壳是尸骨无存状态,说她活着,除了她自己,也没人敢相信。 这也是清心直到现在才跟他们正式见面的原因之一。至于其他原因,实验进行时没有可参照物,发生意外导致失败的风险不在正常的范围。 实验失败不需要解释,直接换思路重开。 实验成功,解释起来也并不复杂,毕竟夜叉长生,治疗方式一直异于常人。 这次也不过是一次剑走偏锋的治疗。 主治夜叉痼疾业障,甚至是根治之方,副作用对夜叉本身也无害,只是威力巨大的一次爆炸。 缺点自然也有,是副作用先出现,然后才能迈入治疗阶段,没有副作用,这方子就半废了。 还有治疗时间过长,开始治疗的阶段也极其漫长,病人容易在等待的过程中业障发作,导致死亡。 毕竟是群体治疗的方子。 毕竟是清心利用自己能力的方子,在解构过程中,如果不是要写有关夜叉的论文,她可能等到摩拉克斯退休也出不来。 魔神遗恨是知识的宝库。 她心态算得上轻松的进入了璃月的警戒范围里,将自己现在的形态捏成可以看得到的朱厌大将。 当然不可能让她进入璃月的中心区域,人多的地方都不可能,她现在是只有自己知道的稳定,必须要等璃月的执政神摩拉克斯对她的存在盖棺定论,才能获得一定的权限。 事情并不复杂,清心很快就说完了。 这不过是一个夜叉苦于无法根治业障之疾,无法摆脱半死不活的身体想到的治疗方式。 业障可以侵袭夜叉的精神,那么夜叉能不能反过来侵袭业障的精神? 她知道业障的源头是魔神遗恨,知道她要用自己的精神去反侵袭魔神残余的精神。 有什么关系呢,活着也治不了业障,求不得长生,倒不如死一次换一种可能。成不了也能让璃月大地上的魔神遗恨沉寂一段时间。 彻头彻尾的一个疯子。 但她现在成功了,这个方式便只能称作疯狂。 这是夜叉长生的想法。 清心的话,知道这个计划是合理的,她的能力可以做到,只是操作要略微精细一点,不能同化吞噬,将魔神遗恨消耗一空,要让它们的躯体存在精神存在的同时,手动制造一个拥有最高权限的精神体,犹如蜂群。 所以耗费了一些时间。 这种情况下,清心所说的失败是同化太彻底,魔神遗恨跟上次一样,被她彻底吞了。 以己身替代业障。 只是这么一回事而已。 “什么时候做的决定?” 璃月的岩王帝君问。 “从我成为朱厌大将的那一刻开始,朱厌,本就是预兆战争之兽。只要成功,璃月境内魔神遗恨存在之处,便是璃月之耳目,夜叉一族也再不会被业障困扰,我也可以活到魔神遗恨被彻底消磨之时。” “就算失败,朱厌也可以让璃月的敌人重创,魔神遗恨安分片刻。” “无非一死。我又本就是业障深重,根基损坏之躯,活着与死了并无差别。不能杀敌只能治病的躯壳,是让我眼睁睁看着我的族人死在战场上,而无能为力吗?” “你一直记得自己的名字。” 夜叉眼中的憎恨让她的眼睛如同业障侵蚀一般明亮,然而,她现在可以被称作夜叉的业障了。 “是,那是我的过去,我自然无法忘记。” “那便用你的真名,重新签订一份契约。” 一份严苛的,属于夜叉清心的契约。
第69章 清心之后的做法不能说完全遵守契约,她比契约上约定的做的更好。 契约上说的是不要随意出现在璃月人面前,清心签了契约后别说随意出现在璃月人面前了,基本上只有夜叉能够通过业障看到她。 非大事不入人群聚集之地。 她有大事了也不入,只是动用业障的能力,将消息传达给夜叉,意识体长年累月的都在南天门那里,基本上不怎么动弹。 一度让夜叉们以为她的情况不是很好。 对抗魔神遗恨,虽说已然取得了极为可观的成果,让夜叉躲过了因业障而发狂死去的结局,清心也说自己没事。但,清心喜欢用不着调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情况,夜叉们难以自抑,会思考她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深受重创,应达失踪那日,会不会是她故作轻松的现身挽救应达的性命。 会不会与帝君签完契约后,她直接消失在璃月,便是意识无法支撑住这么大的消耗? 清心在跟若陀龙王聊着天治着磨损呢,一回头,夜叉们已经问完了摩拉克斯她签订的契约上有没有写着从今以后不能再现于人前的内容,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她的第二次死亡。 清心:? 若陀龙王看着她突然就开始发呆,等她回过神来,才问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身体倒是没事,但浮舍他们可能要出事了。” 若陀封印之地里,清心摸了摸脖颈后面又被加强了一波的岩元素印记,若有所思的,“你说,真的有夜叉会做好第二次失去故友的准备吗?” “他们对那副根基受损的躯壳,何必要如此在意呢。” 若陀此前与夜叉族的朱厌大将并不算多熟悉,只是见过听过,知道朱厌大将的长相,知道一些她在常人眼中的形象。 夜叉族唯一能治疗业障的医师,对治疗有独特理解的夜叉,机关术上颇有建树,身体很差上不了战场的夜叉…… 都是些众人皆知的事,唯有被封印以后,才与已经成了意识体反向侵蚀魔神精神成功的朱厌大将熟悉了起来。 对于她活着之前的事,若陀龙王不清楚现在的朱厌的看法。但他大概是知道那些夜叉们的想法的。 不过是,故友重逢患得患失而已。 “大概他们是想你多回去看看。摩拉克斯并未禁止你踏入人群聚集之地,只是说了非大事不可入,但他并没有约定何为大事。” 这不是一个契约之神会忽视的事,只能是摩拉克斯有意为之。 “你觉得什么是大事呢?” “你磨损过度,恶念意图毁灭璃月。大事,必须是要这种级别的。而且我不是没有回去看他们,梦里见面过,通过夜叉一族的业障。” “距离上次你现身已经过去了多少年,梦里见面,未免太像美梦了。” 若陀说的委婉。 他是没想到现在龙被封印了,还要教导后辈人际交往。但更离谱的是,这个后辈她了解人际交往,只是单纯的不想过去。 “帝君之所以会没有说明大事的范围,就是知道我对大事的认知很清楚。能控制住,并不意味着我的存在就不危险了。” 有道理,就是下一句—— “难不成你磨损程度加剧而你没发现,毕竟这个提议怎么看都是对璃月人的不负责任。” ——龙王好脾气的让一个医术精湛的直接替代了夜叉一族的业障的医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认了他的知性还没磨损太过,不至于无法约束磨损造成的恶念。 “能控制住的时候,想见面就去见吧,否则到了真控制不住的时候,摩拉克斯设下的这个封印,说不定不够你住的。” “我不会有住单间的机会的,现在蹭你的封印也只是为了有一个稳定的居所记录医疗资料,以及直接观察磨损。” 清心笃定的,“没有被篡夺意志危害璃月的那一刻,魔神遗恨,做不到。” 至于是否对夜叉们太过忽视? 否定的。 清心自身都成了业障一样的东西,业障现在便是清心的一部分,算是她的感觉神经。 夜叉们的身体状况可以实时监测,业障诞生的过程,她也可以说是从魔神遗恨的角度亲身体验。 没有一个正常的业障变幻出的黑气会去戳夜叉的脸,也没有一个正常的业障会在自己写论文的时候因为一些无法确定的小事就去翻小夜叉,更没有一个业障会在夜叉的梦里给夜叉切个脉,看个舌头。 做梦时见得面就这么不算数了吗? 只是意识主体没正式去璃月而已,难道业障现在不是她的一部分,天天都在跟她见面,为什么还觉得她要死了? 于是今天五个夜叉的梦里,就有一个到处串门的清心,幽幽的问他们:“听说你们到处说我要死了?” 吓人倒是不吓人,毕竟清心到梦里一般也就是一缕黑气的状态,此前他们被业障侵袭的时候见到的黑气比这要多很多。 只是说到这,就能明了为什么夜叉们跟清心天天见,还觉得她情况不是很好了。 除了救应达、与帝君签订契约的那次,清心在他们的梦里也只是一缕黑气的状态。 最初说是不能轻易现于人前,干脆用这种状态出来了,还问他们,这是不是很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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