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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同为王氏女，或许是因为入宫之后大家年纪相仿、性格相投，反正，密嫔王氏就成了庶妃王氏的托孤对象——反正她有足足三个儿子，就是没有一个女儿，正好把这位小公主当成自己亲生的来养，不是正好。 所以说，薛攀的这位表姨妈密嫔王氏，这几年过得真的挺不错。这才几年的时间，她居然生了三个儿子，养了一个女儿，还都顺利活过了六岁。 在这个时代，孩子活过了六岁基本上就已经有一大半的概率可以活到成年了。 毕竟很多疾病在孩子小的时候更加具有杀伤力。 要不然，康师傅也不至于敢把才过完了六岁生日的十八阿哥给带出去一起出巡塞外。 这就是因为，在他看来，六岁的孩子已经基本上可以看做是健康的、不会轻易再夭折的孩子了。 当然事实证明，他还是太过于乐观了些，不然也不会出现八岁的十八阿哥半路染病夭折的事儿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人家十八阿哥第一次出去也是啥事儿都没有地就回来了。 十三阿哥伴驾出巡的时间也挺早的，十八阿哥同母的两个哥哥十五和十六阿哥开始伴驾出巡的年龄也不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子太多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前头的几个阿哥的确没有因为出巡在路上，水土不服生病甚至死去的先例。反正康师傅对自己的儿子都是这么自信的。 只有十八阿哥，成为了唯一的这么一个因为伴驾生病死掉小可怜。 好在这几年薛攀正好在京城，那到时候顺便再想个什么办法，帮一帮他就行了。 毕竟十八阿哥真的还挺可爱的。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佩服起密嫔王氏了。她生的三个儿子，十五、十六、十八，各有各的特点，但是不管哪一个都是康师傅喜欢的老来子。 其中的这位最小的十八阿哥更是康师傅心尖儿上的宝贝。 这也挺好理解的，毕竟这位的年龄更小。 除了十八阿哥和十九阿哥之外，康师傅现在暂时就只有一个还在襁褓中的二十阿哥这三个十岁以下的儿子了。 这三个里头如果再选一个出来，那肯定是六七岁年纪的十八阿哥更让他喜欢了。 十九阿哥才四五岁大，二十阿哥还是个婴儿，说实话，这俩能不能养大都还是个未知数。 特别是十九阿哥，若不是上次他生病的时候正好遇到薛攀在京中，他可能早就没了。 所以说，作为一个很有希望养大的儿子，十八阿哥获得了康师傅几乎全部的父爱。 之前十五、十六阿哥就已经跟着康师傅出巡了好几次，十八阿哥这次是第一次伴驾出巡。 以后他也会继续伴驾出巡，直到他因病死在半路上。 这甚至成为了历史上胤礽第一次被废黜太子之位的导火索——就是因为康师傅被十八阿哥的死打击太过，加上看见作为十八阿哥嫡亲兄长的胤礽根本没有一点儿悲痛之情，所以才大发雷霆，新账旧账一起算，终于废黜了胤礽的太子之位…… 也是因为这一点，不满八周岁的十八阿哥在历史上也留下了一笔记录，而不是跟他其他那些早夭的兄弟们一样，只有短短的一句生卒年月。 这不能不说是件十分令人唏嘘的事儿了。 然而现在，在这个架空的世界里，历史的轨迹已经改变。胤礽早就已经被废黜了太子之位，成为了二阿哥，那也就不知道，这回的剧情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了。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是涉及到生病治疗这块儿的事儿，薛攀还是可以发挥一下子的。 之前救回了林家几口子人的事儿就不说了，那是机缘巧合加长期调理的结果。 救了贾珠那事儿，也算是投机取巧。心病还需心药医，正好撞到了薛攀的专长。 除了这些之外，从救治十九阿哥开始，就完全是纯医疗技术方面的功劳了。 虽然不是薛攀自己动手救人，但是那救人的技术还是他提供的啊。 比如说《小儿急救千金方》啥的这种绝版医书，那就是薛攀从系统那里抽奖得来的嘛。 这种绝版医书，不管拿给这个世界里哪位从医人士来看，那都是如同通关秘籍一般的存在。 反正当时太医院的老院判王太医看到这个书直接就哭了。 也是靠着这个书里头的方子，他们才把十九阿哥给抢救回来了。 所以说，这一次，当然也可以靠着这个方子把十一公主给救回来——不单如此，一年以后的十八阿哥，也是可以继续救的。 二十阿哥其实反倒是还好，这位小阿哥是自己顺利活到了成年的，是个健康孩子。 这之后康师傅一连几年都没有阿哥出生。 不但没有阿哥，连公主都没有一个，可以说是度过了好几年少子化的时光。 也是因此，这现在已经出生的几位阿哥公主，那就是他最疼爱的老来子了——他说不定都以为这些是他这辈子最后的子女了，那必须得好好珍惜。 所以十八阿哥没的时候，他才那么难过，以至于因此迁怒胤礽，直接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十一公主虽然是密嫔王氏的养女，却也被照顾得非常好，跟真正的亲生女儿也差不多的。 而且公主今年也都已经十而岁，算起来是个半大姑娘了。 密嫔养着她也有十来年的时间，因着同为女眷的关系，这位十一公主陪着密嫔的时间，比密嫔那三个亲生儿子还多的多。 所以，她们俩的感情，跟亲生母女也没有啥区别了。 按理说，十二岁的姑娘，已经已经是个健康漂亮的少女了。不过正所谓“病来如山倒”，人一旦生起病来，就不会管她是多大年纪，是什么身份了。 接到密嫔王氏的急召的时候，薛攀正在建了一大半儿的医学院里头忙活。 听说十一公主突发疾病，他赶忙就带了一堆常用急救药品赶了过去。 因着算是有备而来，薛攀赶到密嫔寝宫的时候，并没有十分地慌乱。他甚至都还有余力安抚一下密嫔，让她不要着急，说了两句“公主自然会吉人天相”之类的话。 当然，真正的救命的药物，他还是一早就给了太医们的。 这是大事儿，经不起半点儿马虎，开不得任何玩笑。 王太医等拿到了药物，自然也不敢怠慢，直接按照病症选定好了给十一公主服下了。 看症状，十一公主患的也是疟疾。 虽然她已经十二岁了，但是这种病哪怕是成年人，也无力抵抗，这就是它的可怕之处。 康师傅也得过这个病。那个时候他都四十岁了，而且他一向身体健康，体质很好，却也受了不少罪。 最后是用的西洋传教士给的特效药金鸡纳霜治好的。 这个药，薛攀也有。 不过他带的是提纯版的，比起金鸡纳霜更接近奎宁的状态。 这种特效药，薛攀之前并没有怎么用过，不过第一次用的效果，就非常不错。 十一公主很快就退了烧，进入了发汗期。 王太医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再次发出了熟悉的感叹：“薛大人真乃当世神医也。” 薛攀照旧谦虚了两句，然后顺便推销他的医学院——既然已经决定要在京郊开这个分院，那人才和资源的储备也是十分必须的，以后，这种救死扶伤的事儿还多的是，必须得提前预备起来了。 王太医自然也是十分愿意——或者说他原本就一直在寻找这么一个机会，好跟薛攀继续合作探讨医学的新境界。 天知道，薛攀怎么就把这个神医的帽子越戴越牢固，不过反正么，能用就好。 密嫔王氏一直守在十一公主床边，确定她暂时脱离危险了，才出来，面对着薛攀郑重道谢：“多亏蟠哥儿你，不然，我们可怜的十一公主还不知道怎样呢？” 薛攀自然不太当回事——这种小事儿于他只是举手之劳，可不用这么客气。 这位密嫔娘娘也知道薛攀的性子，故此也不废话，只红着眼眶笑着道：“姨妈知道你的心思，放心罢，等万岁爷回来，姨妈一定将这个事儿好好回禀，必定不会亏待你的。” 薛攀笑道：“姨妈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两个人说笑了一阵，这事儿就暂时告了一个段落。 薛攀谢绝了密嫔留饭的邀请，自己出了宫，准备去做另一件大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
第153章 真理 历史记载，康熙四十六年农历十月，江、浙大旱。 这次旱情十分严重，康师傅即便还远在塞外出巡，都专门颁发了旨意命开仓赈灾，还特意因此减免了他们两省当年和第二年的税赋，可以说是非常地忧国忧民了。 这当然不是本朝第一次发生大旱灾，而且也并不只有南方会发生，北方也会。 事实上，除了旱灾，还有水灾……很难说哪一种灾难更可怕，反正，随便哪一种，都会让百姓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也是因着这一点，康师傅特别重视河务治理——不管是旱灾还是水灾，都能通过水利工程缓解，甚至是防范。这是即便在这个时代都众所周知的真理。 直到现世，这个办法也依然是防范治理旱灾、水患的最好办法。 毕竟，这算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而并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那种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只是，不管是什么时代，这都是非常难的工程。 特别是在这个时代，因为生产力的局限，想要彻底搞好水利工程，真的很难——几乎是根本无法实现的那种难度。 当然，古代也有诸如都江堰水利工程那样的成功案例。不过这基本上就是属于“神迹”一般的存在了，全世界都独一无二的那种。 而且这种工程，有其成功所必需的天时地利人和，并不具备普遍推广的特性。所以，想要借着这种成功经验来治理现在南方、北方的旱灾或者水患，都不太现实。 那么有没有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呢？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场大灾难要降临，却什么都不做罢。 薛攀想着自己反正都是个要退休的人了，不如就最后做件大事儿，给自己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罢。 这么一想，还觉得挺感动的。 不过，这种大事儿，肯定不可能只是停留在空想的阶段，还是得早点儿动手才行。 薛攀打定了主意，就开始着手布置。 他要做的，就是把现代那些经过有效验证的治理旱灾的方法给照搬过来——要防范治理旱灾，首要的就是要兴修水利。 这个事儿，历任河道总督们都在做，康师傅几次南巡也主要都是为的视察这个事儿。 只是吧，兴修水利这个工程，实在是前期投入太大，修建进度也慢。毕竟现在的生产力水平就这样，想要快，也快不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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