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怕相亲了,最近不听话,是时候敲打敲打她。” “五条悟已经察觉到咒术高层和我有合作了,传递讯息要更谨慎点了。” 禅院直哉咬牙,“该死的六眼。” 他突然想起什么,指指门帐那边端坐的白绘子,“对了,夏油你和五条悟不是挚友吗?你知道五条悟的口味吧,他会看上我这个妹妹吗?” 青白透绿的茶杯里热气袅袅,模糊了夏油杰的神色。 “看来你们禅院家两边讨好,留了后棋。我和他,你们都不得罪。” 禅院直哉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五条悟那么强,禅院家当然要两手准备。” 夏油杰欣赏他的坦诚,轻笑,“以我的了解,应该看不上你的妹妹。你害怕吗?” “害怕什么?” “害怕你的妹妹被最强抢走。” 禅院直哉冷笑,“我会在意一只宠物小狗吗?” --- 三十多岁的宫野先生现身,殷勤地伸手,“是白绘子小姐吗?果然很漂亮啊。” 白绘子礼貌性地握手,几秒便迅速抽回手。 看出白绘子的冷淡和不情愿,宫野先生也不着急,浸淫酒色的浑浊眼睛上下打量白绘子。 “其实我前几年见过白绘子小姐的,就在禅院家的家族庆典上,真是一见钟情啊。” 白绘子不为所动。 宫野先生又整整领结,拿腔作调,开始滔滔不绝地细数自己财产丰厚,为盘星教缴纳多么惊人的会费。 白绘子面无表情,好像在神游天外。 宫野先生恼羞成怒,阴阳怪气道:“可惜庆典那次,白绘子小姐好像没进庆典队伍,只孤零零地坐在外围席,叫人心疼。” 白绘子终于有了反应,眼底浮上难堪。 那年苦守空房寂寞空虚的母亲和情夫私通,被侍女撞见,还是禅院直哉出手解决了侍女和情夫,才平息了这场闹剧。 自那以后,母亲便成了禅院家的污点,白绘子则成了生父不详的野种。他们背地里嘲笑那位早逝的父亲可能带了绿帽子,用肮脏的话编排她们母女俩。 白绘子无奈投身于禅院直哉的羽翼。 禅院庆典里,禅院家的子女一列列排队入场。 而白绘子失去了正大光明进入队伍的资格,只能默默坐在后排,被闲言碎语戳着脊梁骨。 宫野先生假模假样叹息,“看来白绘子小姐看不上我啊。我还想着,娶了白绘子小姐的话,可以顺便接收白绘子的母亲呢。毕竟你母亲像坐牢一样关在禅院家,度日如年啊。” “滚。”白绘子冷淡侧过脸,像看到了肮脏的垃圾。 宫野先生哪曾被人当面骂滚,眼神阴沉,“听那情夫曾在外吹嘘,他和你母亲私会时,你就在一旁。他不仅喜欢你母亲,也很喜欢你呢。” 白绘子忍无可忍,浑身颤抖,即将失去理智掏出腰间匕首时,一道身影闪来紧紧抱住她。 宫野先生被她周身抑制不住的杀气吓到,双腿发软,狼狈地拿起包逃之夭夭。 禅院直哉握住白绘子冰凉颤抖的手,近距离感受她的狼狈。 白绘子紧紧咬住因愤怒而颤抖的唇。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白绘子忽然开口,眼神空洞,陷入记忆里。 那个男人罪有应得,和母亲调情顽笑时,下流的眼神会时不时扫过白绘子。 所以东窗事发时,白绘子想一不做二不休,把他骗到无人角落一刀毙命。 温热的鲜血四溅,溅在白绘子麻木的脸上,禅院直哉那时也是抱住她安慰,“没关系的,总要有第一次的。你做得很好。” 记忆里的他握住白绘子满是鲜血的手,十指交叠紧扣,“你做得很好,白绘子,你是我最满意的妹妹。 第一次。 听起来都觉得美妙。 禅院直哉摸着她凉凉的像绸缎一样的发,心头涌出一阵阵愉悦。 “如果不是我的庇护,你就要被禅院家逼着一次次相亲,一次次被这些恶心的男人挑剔中伤,直到被卖出最好的价钱。你最近太不听话了,我才小小的惩罚你,只要你乖乖的,就不会有这些人出现,明白吗?” 白绘子神志混沌,一脸迷茫,呆呆地点头。 “我会听话的,哥哥。” 禅院直哉用可怖的旧事敲打白绘子后,心满意足。 白绘子也渐渐平息,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任凭禅院直哉抱着她去了隔壁。 她像一只精致华美的玩偶,软绵绵的倒在男人的怀里。 “欺负这么漂亮的妹妹,怎么忍心?”夏油杰轻捻白子,在棋盘山闲闲落子。 禅院直哉志得意满地抱着无比乖巧的妹妹,寸步不让地落下黑子,“这算欺负吗?宠物不听话,我作为主人,只是调教了下。” 他挠了挠白绘子的下巴,逗弄她,“白绘子,对面这位便是盘星教教主,他以前也是咒术高专的,还是五条悟的挚友呢。” “你可以向他请教下,怎么讨好五条悟。” 白绘子空散的眼神聚焦,望向对面和禅院家勾结的男人,眉眼温柔又狡猾。 “不要。”白绘子软软拒绝,又往禅院直哉的怀里钻得更深。 “哈哈哈。”禅院直哉被白绘子取悦到。 夏油杰不着痕迹地瞥一眼白绘子,乌发如云如瀑披散,柔若无骨地伏在禅院直哉的怀里,素白的手贴在禅院直哉纯黑绣满山茶花的衣襟前,簇白如新雪。 这对兄妹俩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奇怪。 夏油杰笑着摇摇头。 目送奇怪兄妹俩远去,夏油杰才转身上车。 一进盘星教大楼,刚才相亲时的宫野先生便毕恭毕敬地凑上前,“夏油大人,这是您要的东西。” 夏油杰接过。 那是一个缠线的轱辘。刚才故意激怒白绘子,轱辘上的绒线便吸附了白绘子逸散出的星星点点咒力。 “大人,为何吩咐我收集白绘子小姐的咒力呢?她只是计划里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吧。” “不。”夏油杰摇摇手指,“要控制禅院直哉,把他彻底绑上船,这位白绘子小姐可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禅院直哉那么冷血的人,会在乎一个普通妹妹吗?” “说不定哦。”夏油杰捂着下巴思索片刻,“对了,帮我在游戏里放个咒灵。” “好的。”虽然不理解夏油大人的用意,但宫野谨遵吩咐。 --- “要乖乖的,知道吗?”禅院直哉额头对额头,贴贴白绘子后才放开她,“去吧。不要忘记我说的话。” 白绘子乖乖下车。 黑色车子汇入黑暗,消失在视线里。 手指摩挲着口袋里的箭镞,白绘子叹气。 本来还想趁机将箭镞粘在禅院直哉的身上,但几次尝试都失败了。 禅院直哉太敏锐了。 实力差太多了吗?白绘子有些沮丧。 还没到时候,再忍忍吧。 白绘子转身往高专走,却蓦地发现两个人影立于昏暗路灯下,她浑身僵硬的呆立。 他们似乎旁观了全程,默不作声地与她遥遥相对。 为什么?为什么五条悟和乙骨在这里?
第6章 遥遥相望,三人间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还是五条悟挥挥手冲白绘子打招呼,打破僵硬的气氛,“嗨。” 白绘子浅笑着,神态自若地往他们那走,“老师和乙骨出任务回来了吗?” “对啊,乙骨怕错过你出禁闭的第一天,加班加点把任务完成了,专门赶回来见你。”五条悟调笑,眼神饶有深意地落在乙骨身上。 乙骨回过神,慌张摇头,“不是的,不是••••••” 笨蛋,五条悟是在试探你啊,反应这么明显干嘛。 白绘子内心暗暗吐槽,笑容不变,帮乙骨打圆场,“我想起来了,今晚是游戏本截止的注册时间,我托乙骨帮我带游戏本,还特意叮嘱他早点赶回来。 ” “谢谢啊,乙骨。” 乙骨反应了一会才愣愣地点头附和。 “好吧,我还以为我可爱的学生们间有些纯纯的暗恋呢,好期待少年间美好的感情啊。” 五条悟伸伸懒腰,夸张地感叹,露出一脸可惜的模样。 乙骨的脸微红,眼神情不自禁飘落在白绘子身上。 白绘子不着痕迹地往前走,拉开和乙骨的距离,赶上五条悟的步伐,“老师,下次任务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她还是不死心。 为什么要避她如蛇蝎呢? 五条悟都无奈于她的执着,一边懒洋洋地大步上台阶,一边漫不经心地敷衍她,“上次说过了,等你再训练训练,接些基础任务先练练手。” 基础任务就意味着小打小闹,也就是五条悟根本不会参与的任务。 白绘子思索片刻后下定决心,右手捏上左手臂,硬生生折断左边小臂,她忍痛咬住牙,努力不哼出声。 三个人沿着石阶上山回高专。 “可是,”白绘子突然停下脚步,落寞地垂下头,“禅院家等不及了。” “嗯?”五条悟惊诧回头,站在高几阶的石阶上俯视着白绘子。 “刚刚车上就是我的哥哥禅院直哉,他代表禅院家来问我在学校的情况。” “只有我一直没有和老师出过任务,没有得到老师认可,哥哥很生气,还说要惩罚我。” “老师,为什么只有我不行呢?” 白绘子主动提起刚才车上的男人,眼里带着执拗,似乎要五条悟一定给个回答。 听到是哥哥,乙骨情不自禁地松口气。 五条悟却轻笑一声,带着戏谑,“惩罚你?怎么惩罚?” 五条悟的六眼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车窗里的兄妹俩,禅院直哉贴着她额头时,那奇怪的亲密。 “老师不信吗?”白绘子歪歪头,一脸受伤。 乙骨在一旁眼神担忧,为白绘子说话,“五条老师,要不••••••” 五条悟拍拍他的肩膀打断他,轻巧地走下几个台阶,他身量极高,靠近时身影笼罩住白绘子,带点微妙的压迫感。 随手敲了白绘子脑袋一个板栗,“别瞎想,有机会的话会带你出任务的。” 有机会?恐怕遥遥无期吧。 白绘子抬起脸望他,被黑色眼罩遮住的眉眼,只有线条凌厉的下颌,和薄薄的无情的唇。 “老师不信吗?”白绘子又重复问了一遍。 她努力抬起左手臂,刚刚被捏断的小臂无力地垂落。 “白绘子!”乙骨箭步跨下台阶,急着来查看白绘子的伤势。 五条悟则冷眼旁观。 白绘子任凭乙骨握住她的手臂,注意力却全放在五条悟身上。 “这次哥哥让我断了手,下次,我也不知道会断哪里。”白绘子轻启着唇,声音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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