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们:哇!O泡果奶! 柯南:O泡果奶! 这是他与警察之间的暗号!暗号出现意味着少年侦探团启动! “我先走一步。”少年侦探团江户川柯南身先士卒,“元太,步美和光彦不可以跟来,你们的学业为重。” 三人:“欸——不要啊——” 柯南铁面无私,转头认真地叮嘱灰原哀:“我的作业,就交给你了。” 灰原哀:宫野志保无语.jpg堂堂平成的福尔摩斯,连小学一年级作业都不自己写,羞羞。 柯南也没有办法,没了他东京警察该如何是好?身为大爹的他不可以见死不救! 我唏嘘不已:“柯南的责任心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培养起来的吧,怪不容易的。” 柯南:干笑挠头.jpg别说了,别说了,周围那么多东京警察,你是真不怕被围攻。 “栗子姐姐眼睛还疼吗?”他关心地问。 我隔着纱布轻轻按了按眼眶,一种钝感的痛觉,怎么形容呢? “仿佛我通宵在黑暗的被窝里盯着手机散发的强光学了一晚高数,眨眼间酸涩的泪水哗啦啦地流。第二天早上艳阳高照,我走在路上没有戴墨镜,被阳光刺了整个白昼的眼睛——的痛感放大十倍,就是我吃的苦了。” 柯南听得眼睛幻痛,忍不住跑到旁边给自己滴了两滴眼药水。 “问题不大。”我乐观地说,“休息三天就好。” 我掏出听书软件,准备在这三天把《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听完。 代入感读书法,超有氛围感,推荐!(拇指.jpg)“对了。”我想起了什么,“之前脑子迷迷糊糊没听清,你们是不是已经查到了敌人的身份?” 柯南看了眼江户川乱步,递过一个询问的眼神。 “嗯,查到了。”江户川乱步坦诚地说,“是个名叫柳沢友矢的男人。” 哗啦! 一直流连在餐盘上东啄啄西啄啄的黑鸟突然猛地张开翅膀,桌上的盘子和刀叉被它扫在地上,叮啷作响。 “土匪!”我连忙唤它的名字,摊开掌心。 土匪扑腾飞到我掌心,小脑袋蜷缩在翅膀中,一动不动。 我顺了顺它油光水滑的羽毛,隔着纱布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却能感受到它小小的生命在我手心发颤。 江户川乱步蹙了蹙眉。 他一向与这只坏鸟不合,因为它真的非常坏! 胆子特别肥,不仅随便搜刮名侦探的零食,大逆不道喊他“幼稚园侦探”,啄他的脸颊和耳朵,仗着自己能飞天天得意洋洋在江户川乱步头顶盘旋。 十分嚣张,十分不驯,专门与人类作对的战斗飞鸟。 明明是只小人得意的傻鸟,为什么听到犯人的名字后会露出这般无助的模样? “栗子姐姐。”柯南又拿出他优秀的小学生卖萌语气,可可爱爱地说,“能不能和我们讲一讲柳沢友矢的故事?” 我急忙捂住土匪的耳朵,警惕地问:“又想空手套白狼给你爹找新书素材?” 我还没忘记工藤优作新书主角是个盲人侦探的事呢! 柯南:“不是啦……你不要天天不惮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好不好?” 我没有,我最大的恶意向来只揣测我的同行。 小孩哥,你错就错在和我站到同个赛道。 “卷宗里不是写了吗?”我指指自己的眼睛,“居然使唤盲人给你讲故事,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 柯南突然意识到,致盲对某人是没有意义的,应该把她毒哑。 鲨心渐起.jpg我不是很愿意给两位江户川讲过去的故事,原因十分简单。 怎么可以亲口对宿敌讲述自己的黑历史!我不要面子的吗? 初次破案,宛如青涩菜鸟的川绘栗子大侦探,这样的黑历史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被乱步先生看到! 这个出道即巅峰的可恶男人一定会狠狠嘲笑我。 “休想从我嘴里审问出半个字。”我正襟危坐,“好好看卷宗才是正理。卷宗写得不够详细也没有办法,毕竟是四年前的事,也不可能留下录像。” “正好,你们都在。”安室透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只U盘,“这是柳沢友矢被捕的监控,你们看看。” 我:“…………”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乱步先生的笑声十分欠打。 你们公安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执着于挖掘别人的黑历史! “柳沢友矢越狱后在组织的帮助下整过容。”安室透解释道,“我们怀疑他顶替了酒店工作人员的身份潜伏在这里,希望通过对录像中他形象的拆解,抓住他的马脚。” 铃木财团旗下的企业查怪盗基德是有一手的,铃木老爷子亲自上阵,挨个捏员工大脸。 一群脸蛋红红的员工疼得呲牙咧嘴,揉脸站在旁边逐一做笔录。 怪盗基德易容多多,舍不得干一票给自己整一次容,柳沢友矢就没有那么多忌讳,说整就整,连全身的皮都换了一副,公安没能用他留在档案中的指纹抓住人。 “他或许连身高都有所调整。”安室透说,“组织做事一向不留隐患。” 我:挑断脚筋再生长的调整吗? 对自己那么狠,听着就疼,他是真的恨我啊。 土匪微弱地啄了啄我的指尖,豆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担心什么?”我低下头,用力啵了好大儿一口,“都养你四年了。” “才不会把你送回原主人手里。” 我听见了U盘插入电脑的声音,介于我如今是个睁眼瞎,我不知道屏幕上在播什么。 但我听见了江户川乱步的声音。 他很小声地说了句:好可爱。 我:你看到什么了? (抓住衣领)(拼命摇晃)(拎起抖抖)说啊你说啊,你看见什么了? 我好焦灼! U盘进度条读取,江户川乱步双击文件打开,跳出一段监控。 摄像头下,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写东西的女孩子抬起头,她啃了啃笔帽,又低下头慢吞吞写字。 纵使眉眼稚嫩,脸尚未展开,也能看出熟悉的面容。 “好可爱。” 江户川乱步戳了下屏幕,隔空戳了戳十四岁的小栗子。 在画面中小的像只团子,手腕和脚踝都瘦骨伶仃的,写字的表情却格外认真,仿佛稚嫩的身躯中住着一个成熟的灵魂。 或者说,被迫早早成熟的灵魂。 “栗子姐姐好像在做笔录。”柯南好奇地问,“难道她已经抓到了柳沢友矢?” 画面中,十四岁的少女放下笔,把纸笔交给女警,对方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带她向外走去。 镜头随之切换,小栗子被安置在接待室角落的位置,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有一口没一口地抿。 柯南还是工藤新一的时候常去警局做笔录,他想起四年前的小栗子还是个初中生,现在大约是在等她的监护人来接。 音响中传来嘈杂的声响,几个警察跑进跑出,大声讨论叫嚷着什么,他们的动静引来女孩子的好奇,她的目光从牛奶杯转向人群。 一个健硕的男人在警察们的簇拥下走进接待室,他鼻尖红红的,双手不断搓自己的脸,看上去悲伤又痛苦。 “柳沢友矢。”江户川乱步指尖点了点红鼻男人,“是他。” 来自四年后的观看者已经知道了结局,知晓名为柳沢友矢的男人是个残忍的杀人犯。 但在屏幕上,警察们看他的表情却同情而宽容,拍着他的肩膀说出安慰的话语。 监控收音一般,男人的声音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我回家的时候就看见父母倒在地板上,我一下就慌了神,跪在地上摇晃他们,没人理我……我大叫,叫我的哥哥和弟弟,家里从来没有这么空过。” 柳沢友矢用力搓着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转移他的噩梦:“我想过我哥和我弟是不是不在家,我一边打电话一边敲他们的房门。” “好空啊警官,我家里五口人,什么时候都热热闹闹的,第一次,我第一次在家里听见回音,连我家养的鸟都不回应我。” 躺在我手心上的黑鸟垂死病中惊坐起,愤怒地“嘎!”了一声。我只好又啵了它一口,土匪的羽毛蹭蹭我的下颌。 虽然不知道乱步先生在夸什么好可爱,但柳沢友矢的自述唤醒了我久远的回忆,我能在听音频的情况下脑内自动浮现画面。 当时他一直在夸夸其谈,不停地诉说他的恐惧和绝望,一遍又一遍地讲他回家后看见父母倒在血泊里有多么震惊,仿佛魂魄都从七窍中钻出来了。 我手中的热牛奶在他的讲述中渐渐凉了,喝在嘴里弥漫出一股腥味。 被拥簇在人群中的身影在我眼中越来越清晰,周围的人则渐渐模糊虚化。 浅灰色框中了柳沢友矢的影子,我无知无觉地使用了异能。 屏幕外的人也看见了这一幕。 角落中的少女抬起眼眸,将舞台中央的男人尽收眼底。 她歪了歪脑袋,脸上浮现出一抹震惊。 一种“世上竟有如此无耻之人”的震惊。 江户川乱步:原来栗子从那时起就立志要成为一名喜剧演员。 她表情的变化鲜活又立体,衬得舞台中央卖力演出的男人浮夸又虚伪,演技完全上不得台面。 小栗子几大口咕噜噜喝完了牛奶,擦擦嘴巴。 “贪吃的习惯果然也是从小养成。”江户川乱步哼笑。 我摸黑用胳膊肘拐他:“明明是不浪费食物的美德。” 安室透:“你打的是我。” 我:私密马赛,要不你再打到乱步先生身上去?一换一,不亏的。 安室透和柯南默契地挪了挪位置,不夹在那两个人之间。 安室透/柯南:不要再把我们当成你们play的一环了! 乖乖巧巧喝完牛奶的女孩子气势十足地把杯子种种放在桌上,奋力往舞台上挤。 江户川乱步肩膀抖动笑出声:一群一米八的警察中,小矮个栗子仿佛枪林弹雨中冲刺的蘑菇,两只手举过头增加自己的存在感,仿佛在呐喊“看我啊,你们停一下看看我!” 她的表演没有白费,鼻头通红的柳沢友矢停下诉苦,努力憋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小妹妹,你是来安慰我吗?谢谢你,我没事……” “不是。”女孩子脆生生地说,“你没事关我什么事,我有事。” 柳沢友矢脸色一僵,他拉不下面子和初中生计较,但又不肯大度容人,于是说:“小妹妹你这样说话我很受伤,我的父母刚刚离世,你不懂我的痛苦。” 他本以为说完后会有警察主动把捣乱的小姑娘带走,旁边的女警却抿抿唇,低声说:“她的父母……也是今天走的。” 屏幕中与屏幕外都安静下来,我一直在给土匪梳毛,突然听见没声了,疑惑地左顾右盼:“干嘛?一起装哑巴欺负瞎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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