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其他人这样使用过吗? 我想到这里,便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舌尖卷过唇瓣,他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困惑的表情,下垂眼的眼尾染上一些红色,看上去非常地无辜和可怜。 ……刚刚按着亲我的人到底是谁啊! 这个人,真的很擅长使用自己的这些优势。 “不喜欢吗?”他很可怜地问。 如果点头的话,感觉会哭出来……咦,如果这也是演技的话,总觉得很可怕。 “呀、只是在想……会不会是在做梦,所以试着咬了一下。”我心虚地回答他。 他的手放下来,抓住了我垂在一侧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手指尖,好笑地问道:“那试了的结果呢?” “嗯……没什么感觉,一点都不痛哎。” 他无奈地笑起来,嘴唇是艳丽的颜色……我今天好像没有擦口红吧? “我很痛哦。”他摸了一下唇角。 “抱歉……”我眨了眨眼,“那我申请再试一次?” 青年……池面?挑了挑眉,撑着伞的手很稳,平静地站在我面前,大有一副‘那你就试试看’的意思。 ……好像,上当了! 我抿了一下嘴,刚才接触过的感觉还停留在上面……好奇怪。 我往前面挪动了一点点,胸口几乎要触碰到对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所以只能将视线向下移,从湿润的嘴唇挪到线条很好看的下颚,然后是脖颈……西装外套的平驳领,靠近心脏的那一侧在刚刚被我抓皱了……! “我、那个……” “谅月小姐。”他低低地喊我,眼睛垂下,连带着金色的短发也蔫蔫地耷拉下来,仿佛一只刚捡回家就又要被人丢掉的小动物。 受不了。 他应该知道自己的脸很好用,所以才屡次在我面前摆出这幅样子吧? 但这完全是诱导犯罪……我不甘心地想。 最后也只能凑过去贴上他的唇角。 降谷零动了动脑袋,小动物似地追上来,黏黏糊糊地吻进来……大型犬一样。 我眯起眼睛,近在咫尺的脸因为看不清而模糊,路边灯光细碎的亮在下落的雨点中闪烁,前方的马路上是一片红色的刹车灯,他的手绕到我的身后,小心地扣住了腰部。 鼻音在亲吻中变得柔长而甜腻,要夺走我所有的空气一样。 有一辆车从马路的那头开了进来,明亮的车前灯闪耀着,从我们的身旁开过。 我在那片光亮之中闭了闭眼,柑橘和薄荷的香气将我包围。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上,轻轻地推了推。 降谷零很配合地就松开了我。 这种时候又多了些不必要的听话…… “想、回家了。”我磕磕绊绊地说道。 “好。”他像是很习惯似地抓起了我的手,“那就打车回去好了。” 温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接着五指从指缝间插了进去,缓缓地收拢,严丝合缝地并在一起。 我低下头看了看,窘迫地呼出一口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站在路旁等车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抱怨道。 “不好吗?”他平静地说,“这样谅月小姐也不会觉得火大了。” “……说实在的,我现在就有点火大。”我不满地鼓了鼓嘴巴。 他很好奇:“为什么?” “像是被牛郎店的老手骗了的那种感觉……杀熟?” 降谷零沉默了一下:“……别把别人说的好像是人贩子。” “不像吗?”我晃了晃我们紧握的手,“等一下还要去我家的样子……感觉彻底地被骗了。” 他垂下眼睛,“不可以吗?” ……又是这副表情,你就是吃准了我不会发火吧。 我挫败地叹气,觉得自己像个对无理取闹的恋人完全束手无策的冤大头。 “……可以。” 计程车在我们面前停下,他帮我拉开车门,撑着伞让我先坐进去。 “去米花町。”他熟练地报出地址,好像比我还要记得清楚。 我缩在位置里,大概是因为天气冷了下来,所以计程车两侧的窗户都被移上了,车厢内暖烘烘的,车载电台里女主播正在和男主播一起聊天。 降谷零坐在我的另一边,视线盯着前面的路况——银座附近经常堵车,也容易出车祸——窗外的路灯一盏一盏地闪过,暖黄色的灯照从他的脸上移动过去,光影扫过挺拔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窝,然后是精致的眉骨,他眼中的浅色映出灼灼的亮意。 不笑的时候就会很严肃……很难让人联想到那位安室透。 即使容貌几乎没有区别,通过气质也很容易就能区分出来……Bourbon和降谷零也有很大的区别,前者礼貌而冷酷,笑容之下仿佛藏着毒蛇一般,随时将人一击毙命;后者更认真一些,处在一个将将刚好的阈值之中——大抵是我只见过工作之外的他,也不清楚他在真正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我在计程车带来的轻微颠婆中不解地向自己提出询问。 心血来潮的表白是算成功了吗? 我们两个演的其实是两情相悦的戏码吗? 后知后觉地侧过身体,将脑袋埋了起来。 好运……难道真的是在透支了厄运之后才会降临吗? “怎么了?谅月小姐。”降谷零担心地看过来,“是累了吗?” “……”我哀怨地看看他,“谅、月。” “嗯?” “我说,不需要敬语。”我对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叫‘谅月’就可以了。” 他顿了顿,眼睛倏地亮了起来,接着点头,“嗯,谅月。” 司机从后视镜悄悄看了我们一眼,过来人似地笑了笑,被我捕捉到了,顿时又红起了脸。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像个小学生一样。 车子停在了我很熟悉的那家便利店附近。 降谷零付了零钱,拉着我下车。 “先去买点东西吧?”他问我。 “呃……嗯。”太、太快了吧! 咦,虽然平时不太能看出来,但其实是肉食系吗……? 29岁的公安警察,谈恋爱的时间应该所剩无几,所以是空窗期了很久……? 我被他拉着走进了便利店。 美辻……啊,对,美辻已经离职了。 看到收银台站着的并不是惯常会见到的人,我在心底稍稍松了一口气。 两秒钟之后又开始反思自己,又不是在搞地下恋情,我到底是在怕什么啊? 我站在货架面前发愣,等到降谷零选好了东西走到我边上才恍然回过神。 “想吃这个面包吗?那就买两个吧。”他顺手将我刚刚一直盯着看的面包拿了起来,放进了购物篮里。 “谅月还有什么想吃的吗?”他问我,“没有的话就去结账了。” “嗯、没了……”我扫了一眼购物篮里的东西。 都是菜品,还有肉类、乳制品、饮料……咦,没有? 我眨眨眼睛,在结账的时候盯住收银员扫码的每一个物品……还是没有。 欸,难道不是来买……那个的吗? 或许是我的视线太凝重了,收银员的手一僵,然后飞速地将所有货品都扫完码,塞进购物袋里,结账的速度也非常,收银机关上的时候发出巨大的响声。 降谷零奇怪地问我:“是有什么忘记买了的吗?” 我红着脸摇头。 搞什么啊……空窗期太久的那个人其实是我才对吗?! 天暗下来之后,雨就小了很多,他撑着伞,手中提着一大袋新鲜的菜品,和我肩并肩穿过小巷,回到家里。 像是突然之间跳跃了二十多年的样子。 “买这些是……?” 降谷零将购物袋放到流理台上,“给谅月做一些方便吃的便当。” 他熟练地将那些需要保鲜的食品放到冰箱柜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在这里住很久了。 “你最近一定没好好吃东西吧?我都看到了,冰柜里都是饭团,这个保质期很短,放太久就不好吃了。” 我坐在沙发上,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第92章 被很贤惠的男人摁着吃了一顿很好吃的晚饭。 ……是和夜斗不相上下的水准。 我确实有一些震撼。 为什么这么些年了自己还是学不会呢?明明看起来都很轻松的样子,为什么每次换成我自己上手就会变成灾难现场? 料理也是要看天赋吗…… 我秉持着敬畏的心理,将空碗收了起来,拿到水槽边清洗。 以前我们家就是这样,如果是夜斗做饭的话,我就洗碗丢垃圾,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身后传来一阵瓷碗碰撞的响声,是降谷零将桌面上的碗都整理好拿了过来。 我拧开水龙头,一边对他说道:“你把这些都放在这里好了,我会洗。” 他站到了我的边上,水槽也就那么大,我和他只能挨着手臂而立,“没关系的,我也来帮忙。” “这样不太好吧。” 我犹犹豫豫,“怎么说也是你做的饭,在我们家吃白饭的人是会遭唾弃的,要用劳动来报答才行。” “我只是,单纯想和谅月站在一起。” 降谷零轻声地笑了起来,他在做饭的时候就将外套脱下了,里面的衬衣袖子卷起,露出线条好看结实的手臂,他认真地说道:“请别赶我走。” 会利用自身优势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我又一次体验到了。 “……怎么说呢,感觉你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好奇地问我:“什么?” 我不太习惯地和他比划道:“就是那种、意料之外的变化……通常我才是那个容易叫人哑口无言的那个。” “嗯、谅月有的时候确实……嘴巴很毒。”他赞同地点头,毕竟我以前也没少说他。 “再说,这样很容易把人惯坏喔,我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用异能力偷懒的想法。”我用清洁球刷瓷碗,将肥皂泡泡抹出来。 “以前经常那样做?” “因为那个嘛、这种小事,每次都只要花5円、10円这样,很便宜,所以就很大方地使用了……但是总是那么大方的话,很不好吧?回过神来的时候,钱就剩下一点点了——在这之后,多少也在努力克制了。” 我解释着说。 “听上去的确像是谅月会做的事情。” 他慢慢地抹去瓷碗上的油渍,将清洗干净的碟子一个一个放在一边。 平时家里也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两年基本上也没有邀请过其他人来,就算是夜斗他们,也是最近才过来暂住的。他和雪音又经常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委托不在家,我们同时在家的几率属实不大,像现在这样两个人温馨地肩并肩站在一起洗碗,仿佛NTV水十电视剧里面才会出现的场景,还是多少让我感觉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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