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看来我所处的环境真是相当恶劣,看看我已经从一个单纯可爱的女高中生变成什么样子了(手帕拭泪,又买了一张马票)。 她手气也很一般,但她有个点是,一定会和甚尔对着买。他看好哪一个,她绝对碰都不碰,他觉得那个没希望或者没注意过,绘梨马上上赶着就去了。别说,就这样被她买中了两三回。 在这里享受了半天胜负与未知的惊险刺激之后,绘梨果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而且因为【顶级富婆】的关系,她对于这些完全花出去的钱根本就没有任何心疼的感觉,甚至用最后剩下的五百元请两个人一起吃了个章鱼小丸子。 “诶——”禅院甚尔侧着坐在长凳上,拖着长声:“刚才还过手的都是超过五百万的大钱,现在却在这里吃五百块的章鱼小丸子——” “保镖有的吃就不错了,还不是你要带我来这里的。”绘梨捶了他一拳,谴责:“带一个可爱的高中生来这种地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给我反省一下!” 甚尔没说话,翻了个白眼。 然后他感觉到绘梨往他身边挪了挪,紧接着便熟稔的靠在了他的背上。 他听见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因为头也倾了过来,贴着后背,他甚至能感觉到绘梨因为咀嚼而一鼓一鼓的腮帮。 又来了。 禅院甚尔想。 这种恼人的感觉又来了。 自从和这个人在一起,他总会发生一些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既视感。 天与咒缚赐予了他世间最强的□□,视力、听力都是顶峰,然而眼前闪过的片段并不像是投影,更像是......更像是从什么人脑中突然闪现出来的片段,熟悉得叫人恼火,可他却明白,自己和这位少女不过仅仅是初识。 禅院甚尔很讨厌这种感觉。 这种,好像还有希望的错觉。 但他却鬼使神差的没有选择撂挑子不干,虽然他自己说服自己的理由是这个人人傻钱多,实在不能放过,但他知道,这并不是自己决定继续担任她的保镖的理由——至少不是最重要的那个。 我看到了和我一样的人。 他想。 她说,“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背后的重量和温暖正不断传来,偶尔会有她咬破章鱼丸子时被烫到的呼气声,作为一个职业小白脸来说,这种事情只不过是他精通的多项技能中最不起眼的那个,但现在,禅院甚尔却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僵住了。 也许是因为这个人对于这一切都太过熟稔,好像他们两个早就已经相熟一样,这样不占据主动叫他有些不适应。 “喂。”他说:“我们以前,见过吗?” 他听见少女拉长的调子。她说:“诶——你现在才想起问啊。怎么说呢,我和你没见过,我们确实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和另外一位‘甚尔’,我们非常熟悉哦——对,他也是天与暴君,是另一个世界的你。” ...... 禅院甚尔:......她不是人傻钱多,她是已经疯了。 但是他却忍不住要继续听下去。 继续听,她和那位甚尔之间的种种冒险。禅院甚尔以为自己是很无所谓的,直到他听见星野绘梨有些遗憾的叹道:“要是甚尔也在这里就好了——” 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是无动于衷。 “这样说可不对。” 原本她便靠在禅院甚尔的背上,对方突然转过身来,手臂顺势扶住她的后腰时,绘梨一瞬间便动弹不得。 太近了。她觉得两个人的鼻尖都要碰到了。 “甚尔的话。”他说:“我也是甚尔,我就在这里啊。” “既然都是甚尔,那他能做到的,我当然也可以。” 禅院甚尔:“我在这里的时候还想着别人的话,我会很伤心的,大小姐。”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一瞬间兴起的胜负欲,禅院甚尔就明白了。 他在嫉妒。 放任自己在烂泥之中越陷越深的自己,嫉妒那位,能够握住从天上落下的蛛丝,离开泥潭,“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的甚尔。 · 孔时雨觉得很崩溃。 他不就知道最近禅院甚尔到底在发什么疯,为什么这么频繁的要和他打一些不咸不淡的电话。他不是感觉不到这家伙肯定有什么话想说,倒不如说这种欲言又止的状态叫人十分惊奇,要是平时他也非常愿意将之记录下来,好放到以后嘲笑他。 但前提是在正常的时候打来啊! 半夜三点半,因为“刚刚杀了一个来找茬的诅咒师所以给你打个电话”,这是什么理由!这是什么理由! 禅院甚尔,毫无悔过:“没办法,现在她睡着了我才好给你打。” 孔时雨,冷漠:“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就把你删了。” 说真的他真的怀疑禅院甚尔是不是又谈恋爱了——他之前谈恋爱的时候就这么个逼样子,哄女人的手段一大把,却开始瞻前顾后犹犹豫豫,有的时候简直像个jk,真的让人怀疑他会不会发一条“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的博客。 他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要是有什么话,一定要摊开说明白。你看,星野小姐年纪不大,对于这种事情肯定没什么经验,你又是这么个情况,所以......喂?甚尔?禅院?”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码的,这狗东西挂了。 孔时雨坐在床上,看着乌漆吗黑的天花板,运气了半天,告诉自己人不和狗一般见识。 他整好被子刚想躺下。 然后就看见有人从他们家窗子里翻进来了。 孔时雨:有完没完了! 他正要发火,然而一看,嚯,从窗子里跳进来的不就是那个狗吗? “你怎么来了?”他无语的说:“有什么话要和我当面聊吗?” 甚尔没说话。 他从窗子里跳进来,轻巧无声,稍微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甚至还四下看了看,像在动物园里参观,过了一会儿,他的视线终于落在了孔时雨的身上。 “好久不见。”他说:“虽然对你来说可能没多久。” 伏黑甚尔:“我想找一个人。” ----
第77章 77 === 星野绘梨觉得最近这个甚尔不太对, 如果不是错觉的话她觉得这个人在上一次去过赛马场之后,好像就有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反正两个人的相处好像就变得有点奇怪了。 一方面是这个甚尔开始有点回避与自己的接触, 原本轻松快乐的相处变成了雇主和雇员, 另一方面则是,这位甚尔的态度也有所改变了。 他好像开始变得有点情绪化。 虽然这些工作都还在妥善完成, 但是不难发现,这位甚尔已经不太像之前那么游刃有余了(精神层面的)。 绘梨觉得他有点赌气。 作为一个需要好好睡觉的顶级富婆, 绘梨觉得关爱员工心理状态也是自己的人道主义情怀之一, 更何况甚尔真的太好了, 自从他接手了自己保镖的工作之后, 她再也没有因为如苍蝇一般闻臭而来的咒术师诅咒师被折腾得睡不着觉。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像是被一层防火墙隔离在了另一个页面, 就算偶尔能察觉到一点痕迹, 那也肯定只有甚尔拳头上尚未清理的血迹。 之前每次遇到这种情况, 这家伙会自然而然的把手伸出来,把沾了血的指节怼到她的面前,像是玩笑又像是认真的告诉她:“看, 为你受的伤,是不是应该加钱了?” 与钱搭边无大事,【顶级富婆】对这种小事从来不在意,于是她每次都大手一挥:“加!” 最初甚尔会因为他过于爽快而呆愣半秒, 随后一脸“牙白这是个冤大头”, 开始用各种借口跟她要钱,但不知道什么时候, 他好像渐渐不再这样做了。 单纯地讨要加班费没有了, 更多的是醒来之后禅院甚尔一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 桌子上摆放着棉签药水纱布之类的东西正在给自己处理伤口,看到她的门打开之后瞥她一眼,或者不瞥,搭一句话:“醒了?睡得如何?” 那当然是睡的很好啦,因为有你在嘛。 天与咒缚赋予的强悍肉.体让所有的皮肉伤都好得很快,但带来的疼痛却并没有有所折扣,偶尔,禅院甚尔在用一只手给自己的另一只手裹上纱布的时候,动作会显得有些困难,那条纱布总是从他的手中滑落,于是他便会皱起眉头,有点不耐烦的用力再将它拉扯过来。 身手矫健打咒术师诅咒师如打狗的天与暴君也有这样笨拙的一面,绘梨这种时候总是会嘲笑他两句,然后大发慈悲的把他往另一边赶一赶,自己坐在他的身边。 “一只手的话确实会比较难操作啦。”这样说着,她自然而然的将那只硬邦邦的手拉向自己:“还是我来帮你吧。” 刚睡起来,头发都拧的有点打结,总是从耳后滑落下来,扫过脸颊痒痒的,在被人伸手轻轻别到耳后时,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不只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在那里稍微停留了一下。 他收回手:“你继续吧。” 于是现在她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情不是刷牙洗脸,而是先给刚加完夜班的甚尔处理一下(对于天与咒缚来说再不去医院就要痊愈了的)伤口。偶尔他会被敌人打中肩膀或后背,看到她起来之后就会冲她自然而然的招招手,然后脱掉自己的上衣,伤处朝向她:“拜托了。” 绘梨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真得很融洽的,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她有点不太能理解。 “禅院先生。”她严肃地说:“我觉得我们两个需要谈一谈。” “现在?”禅院甚尔偏过头看她。 看着对方毫不掩饰的疲态和眼下淡淡的青色,绘梨一句“现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现在对于自己的追杀好像已经进入了一种病态的白热化,诅咒师、咒术师,甚至有些普通人都会有点探头探脑的,绘梨对此完全不理解并且大为震惊。不得已,她和甚尔已经离开了原本居住的地方,甚至行程连孔时雨都没有告诉,在发现对方似乎又能够追踪信号的术式之后,更是连移动通讯设备都暂时放弃了。 禅院甚尔工作量猛增,是绘梨看了都忍不住要含着泪给他工资翻倍的程度。 即便是天与咒缚,铁打的人也熬不住这么消耗啊。 于是话到嘴边,打了个弯又咽了回去,她有点心疼的拍了拍禅院甚尔:“你快回去睡吧,之后再谈也可以,不着急的。你快去休息吧,之后我来看着,正好我们两个可以倒班。” 禅院甚尔看了她一眼,说实话,他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绘梨在付出了那么丰厚的佣金之后还会因为自己的一点疲惫,甚至有可能是故意显露的疲惫和弱势露出这样的愧疚和担忧,但不得不说,看到她这个样子,自己真的觉得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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