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可以承包当天所有新闻的头条” “唔……让我再看看。后来被娇妻发现,娇妻脸色一变,化身战士,拿起皮鞭将他抽得皮开肉绽,踹出家门,当场宣誓要休夫!” “哈哈哈,这姐姐有个性!我喜欢。”叶蝉衣伸手捞过猫猫,抱在怀里挼,“大胸弟觉得丢脸,怒而上门寻衅,结果被岳丈一家拿着棍子撵了三条街。” “咦?大胸弟这么渣的嘛?哦,这岳父一家是武林世家啊?那没事儿了。” “羞愤之下,这位大胸弟就加入了天宗,以助天公子玩弄人心为乐,每月必出主意……” 叶蝉衣顿住,眯着眼睛将大胸弟剩下的资料看完。 很好。 她对这位大胸弟产生了一丝丝兴趣,并且希望对方也能扛住她出的主意。 长完大见识的她,梦里都抡着棍子在追那群天公子和他手底下的走狗。 梦漫长。 她拿着扫茅厕的扫把,对准天公子那张俊俏的脸,阴恻恻一笑,威胁道:“跪下,用你的脑袋撞钟,给亡灵祈福,念一句撞一下!要是敢偷懒,嘿嘿……” 天公子痛哭流涕,边念着悼亡超度的经文,边撞着大钟。 咚—— 悠远醇厚的声音响起。 Duang—— 尖利悠远的声音响起。 叶蝉衣“嘿嘿”笑,翻了个身。 蹲坐床头的猫猫:“……” 她伸出小爪爪,推了推叶蝉衣的肩膀:“起床了,太阳……” 哦,没太阳。 “饭点到了,你们该要出去集合了。” 叶蝉衣砸吧了下嘴,伸手捞过小猫咪,塞进怀里:“嘘,别吵。” 影响人睡觉,是缺大德的事情! 猫猫挣扎,按住那张埋自己肚皮的脸,使出了大绝招。 “叶蝉衣朋友,有贼要偷你钱!” 某人梦中惊坐起,手上还顺便操起枕头,气势汹汹站起来:“哪个混账,竟敢动姑奶奶的钱?我送他去阎王殿做客!” 隔壁看书的花满楼:“?” 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他放下书本,前来敲门。 “衣衣,发生何事了?”温润君子关切道。 叶蝉衣刚从自己吊打天公子的一切居然只是梦的遗憾中,稍稍回过神来,闻言,委屈巴拉道:“做了一个美梦,发现是假的……” 真凄凉。 比黄花落尽人空瘦还要凄凉! 花满楼张口就要安慰,思绪一闪,谨慎问了句:“什么梦?” 他先看看他安慰不安慰得起。 “我梦见我铲掉了天宗,毁掉了玩偶世界以后,让天公子跪下给他杀死的人念超度的经文,念一句撞一下脑袋。”叶蝉衣跳下床,拿过外衣穿。 这样…… 花满楼放心安慰:“梦里一切,说不定就是预兆,衣衣一定会有机会实现的。” 吱呀—— 穿好衣裳的叶蝉衣把门打开,她今日换了一身浅黄宽袍,颇有魏晋之风,又兼具当朝特色。 “我也这样觉得!”她元气恢复,拉着花满楼,指挥着他给自己梳了个看起来有些娴静文雅的发型。 妆容也相应换了个。 ——为了弥补凄凉的内心,她决定今日的妆容装扮要和花花搭一个情侣整套! 楚留香推门出来,见露台上两个淡黄长袍,发带飘飘,斯文隽雅的人并肩立着,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定眼一看,才看清楚其中一人,是他们衣衣姑娘。 他就说,花兄怎会和其他女子这么亲密。 三人打过招呼,联手将陆小凤拖起来,拽去大殿。 陆小凤:“……” 他真是欠了这几个人八辈子的情。 到了大殿,陆小凤还在不停打哈欠。 叶蝉衣则是反手掏出一本黑皮薄书,就着大殿的灯火看了起来。 她今日妆容,映照得一张侧脸特别柔和,再加上捧书静读的动作,更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气质。 这不像她。 陆小凤暗暗想道。 “你哪里来的书?”浑身上下不止有八百个好奇心的他,打着哈欠也要凑过来看热闹。 叶蝉衣眼也不眨道:“在门口捡的,好像是个话本,横竖现在还没上菜,先看看。” 眼尾扫到“厉大刚”三个字的陆小凤:“……” 差点儿信了她的邪。 果然变皮不变骨,她还是那个她。 花满楼轻轻摇着扇子,配合演戏:“不知这话本讲的是什么?” 陆小凤凑热闹:“我也想知道。” “好像是一个叫厉大刚的人,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摸摸潜进了他好友的后院,但前情提到,他朋友出了院门来着。不知他要作甚,感觉有点复杂,不过这故事短小精悍,情节跌宕起伏,我看完再给你看看。”说完,她就不理两人,专心看了起来。 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 背后。 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闻言,站了起来,对自己旁边的人道:“我想起来落了一点儿东西,回去拿一下。” 半刻钟,叶蝉衣才将书递给花满楼:“精彩,实在精彩。” 花满楼接过,翻了起来。 他不用看,只需要用手摸过就能知道,比叶蝉衣看得还要快几分,一盏茶时间就翻完了。 陆小凤趴在旁边跟着看,那变幻的表情,可以出一整套表情包。 楚留香斟茶时,瞥见他那微微张唇,好像想要说什么,但是又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陆小凤手动阖起自己快要掉的下巴:“你……自己看吧。精彩,的确精彩。” 他只能说,厉害了,他们的衣衣姑娘。 花满楼将书递给楚留香。 楚留香看时,那胡子拉碴的大汉已拿着一本黑色的书跑了回来。 胡子大汉看完,一脸呆滞将书递给摇着自己的好友。 好友看完,也呆滞了。 旁人好奇详询,他们开始传书,且嘀嘀咕咕…… “你们说,这故事真的假的?” “半真半假吧?” “呸!放屁,肯定是真的,那劳什子厉刚,就是个伪君子。”说得万分激动的,是那个胡子拉碴的大汉,“他从前是我们村子里寡妇家的孩子,小时候还想偷偷掀我家小妹裙子,被我撵着棍子追了两个村子。他老娘过世后,他就不见了。” 没想到再见面,对方就摇身一变,成了什么“见色不乱真君子”的六君子之一。 呸! 伸手拿花生的叶蝉衣,一个滑手,直接将花生砸到了花满楼怀里。 咳。 叶蝉衣伸手要去拿,被君子拦住,自己从怀里拿出来,递到她手心上。 “你不知道厉刚小时候的事情?”花满楼小声在叶蝉衣耳边问。 叶蝉衣也小声回道:“除了杜娘说的那一段,其他都是二创,话本子嘛,肯定有夸张的成分。” 她也没想到,就这还能撞对了经历。 只能说,世上变态千千万,色狼占一半。 背后的人还在继续。 “那厉刚没认出你来?”有人提出疑惑,“他那‘大开碑手’火候老到,我师父都扛不住他一掌,你小子居然平安活到现在?” 胡子拉碴大汉梗着脖子道:“我小时候比他英俊!后来不是长胖了,还蓄了胡子么!” 没有人理会他的反驳,都在追问:“那他小时候偷看母猪洗澡,跟小猪崽子抢奶喝的事情,是真的假的?” 陆小凤:“噗……” 造孽。 为什么还要让他以另一种形式,回顾这一段剧情。 他眼睛脏了,耳朵也脏了。 叶蝉衣神色古怪:“你们是这样理解这段剧情的吗?” 难道不是说厉小刚家中困苦,他娘又不管他,所以看猪洗澡的时候,都垂涎欲滴,晚上还偷摸去和小猪崽抢奶喝,艰难活下来。 她就是……将那种馋嘴描绘得稍稍仔细了一些些而已。 陆小凤震惊:“不是这样的吗?!” 叶蝉衣:“……” 行吧,一百个读者有一百个厉小刚的模样。 胡子大汉在那痛苦思忆:“我哪还记得……” 再说了,厉刚干这种事情,能光明正大吗? 要不是他小妹彪悍,当即提声大喊救命,他都未必知道,那个看起来总是怯怯弱弱的小排骨,还有这样的勇气。 旁人没管,自顾自问道:“厉刚此人,小时候真的因为不服气隔壁的狗凶他,半夜找狗打架,输了三次打了三次,要不是被邻居喝住,就葬身狗腹了?” “嗐,他小时候那段经历有什么可看的。”有人追问,“兄台,你可知他离村之后,认了干爹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书上写得模模糊糊的,不甚明白啊。” “这你还不明白?”有人看不下去了,拿过书读了一遍,“四目相观,都觉悲从心起,厉小刚泣道:‘尝使此身非如是,误中奸计,伤了义父,刚有何面目立于天地!’言罢,跪地自掌嘴,泪涕泗。义父搀他起,道:‘不过小伤而已,不怨你。’往后数年,刚谨记,不复使义父伤。” 追问的人茫然:“啊?” “你傻啊!什么伤还能‘往后数年’仍有机会伤到?” 眼见此人果真不懂,一副懵圈样,那人干脆附在他耳边,小声对他说个清楚明白。 追问的人:“这……那……他不是自己仰慕师娘,偷成好事,结果一转脸又将师妹们齐齐勾搭了?” 旁听分析的人:“哇嗐!” 厉刚此人,大才! “这算什么。”有人不屑了,他瞥了头顶一眼,低声道,“难道不是和天公子的那一段,才叫精彩绝伦!” 没来得及看的人心急了:“兄台说说!” 兄台竖起两根手指,小声道:“你可知为何天公子会将厉刚收入玩偶世界?” “不知。” “那是因为厉刚有一次在玩偶山庄附近捡柴升火,短短时间,竟有蜜蜂在他腰后下方筑了个蜂窝!” 不知兄琢磨了几次这句话,越品越是觉得……富有深意! 叶蝉衣伸手掰了一根香蕉,舒心听热闹。 没瓜吃,吃蕉也行。 就是不知道厉刚那薄薄一层棺材板,能不能压住。 高座之上。 庄主姗姗来迟。 他震袖正坐,视线扫过下方。 一群人或捧着书本对照灯火细看,或三五成群小声嘀咕。 狂欢没有,放纵没有,疯狂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他看什么?! 庄主深呼吸了一口气,转眼看向捧着碗,转身听背后热闹的叶蝉衣。 他向小庄主确认:“你将这四人邀来时,确定他们都知道了此事乃天公子所为?” 小庄主恭敬弯腰,双眼满是孺慕看着他:“是,派去的弟子都如实招了。而且徒儿男装时,并没有易容,小白也是用这张脸来将他们请回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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