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衣瞬间绷紧了身体,贝齿也忍不住紧咬百花香的手帕,只是手帕也抵不住牙齿咬合的力度,那纯白的唇,生生咬出了一丝红来。 她眉头紧蹙,扬起脖颈,细密的汗珠从她额头、颈侧往下滑落。 “唔……” 叶蝉衣忍不住痛哼出声。 花满楼忍住心疼,将伤口划开,俯身用唇贴住伤口。 温热湿润的感觉从肩膀传来,稍稍安抚了密密麻麻痛意带来而叫嚣要造反的神经末梢。 “噗……”毒血被吐到地上。 那片温热又贴上来。 叶蝉衣的手指忍不住松开来,绷直,生怕自己用力,将花满楼的手给抓破。 花满楼左手追上去,将那白皙的手拢住,收进自己掌心,再撑开五根手指,滑入指缝之间。 牢牢锁住。 叶蝉衣手一缩,就要挣开, 温雅君子却一改温和作风,紧追不舍,将她的手背压在床榻上,死死压住不放。 红润的手背,青筋爬满,掌心的汗沾惹了一只素手。 “噗……”又是一口毒血吐出。 叶蝉衣已失去了挣扎的力度,死死扣住那红润的手背,指甲陷入青筋皮肉里。 她眉尖紧蹙,拧成一座深远黛山。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如风中飘零的一朵花,摇摇晃晃。 痛。 似在反复被利器割破一般,唯有温热的气息贴上来时,才能安抚半分。 她挣扎了几次,便有些泄力了,往后倒去。 脆弱的脖颈,就贴在花满楼脸颊边。 温雅君子心疼地蹙紧眉头,俯身将伤口吮住,继续吸出毒血。 “噗……” 叶蝉衣另一只手也揽过来,将君子左手抓紧,牢牢拽住,横在自己腰腹上。 花满楼就着这半抱的姿势,继续吸走毒血。 只是怀中娇躯细软,身上幽幽的冷香,随着蒸出来的热气,带着一些汗水的潮湿,全黏到他胸膛上。 叶蝉衣转动着脑袋,埋进他颈侧。 苍白的唇就贴在大动脉旁边,若有似无擦过。 温雅君子喉结滚动,险些将毒血给吞到了肚子里面去。 “花花……” “噗……”毒血吐出,君子柔声回道,“我在,别怕。” 他额上也起了汗,汗水将不知何时滑落下来的碎发都打湿了。 叶蝉衣迷蒙着眼睛看时,瞧见的就是君子难得狼狈的模样。 竟也是帅的,还有些惑人。 她满脑子凌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让她忍不住轻笑一声。 一笑,扯着伤口,整个人都抖了抖,像是被人摇晃的树枝一样。 花满楼心中一突,比叶蝉衣还要紧张。 那一直规矩捏着自己膝盖衣裳的手,连忙松开,扶住对方的肩膀。 手掌之下的肌肤冰凉,腻滑,拇指扫过肩骨处,有一点轻微凸起,应该是痣。 便是瞬间,嫩白与点墨的黑,就在脑海里面生了像。 花满楼暗骂自己孟浪,将人扶稳,继续俯身吸血里的毒。 “噗……” 唇上所触,犹如凝脂。 他额上的汗更大,顺着发梢,垂到叶蝉衣锁骨窝,卷成一小团。 有汗从这一缕发滑落,坠到窝里。 如荷叶承玉露。① 锁骨上的痒,让叶蝉衣又瑟缩了一下。 花满楼手掌收紧,不让她动弹。 他闭上了眼,一边念着《心经》,一边将毒血吸清。 洒上药粉的瞬间,两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叶蝉衣整个人一松,汗涔涔倒在他怀里。 “花花……”昏迷之前,她还伸手摸着他的脸,喃喃念着他的名字。 温雅君子将人抱起,铺好床铺,让她平躺得舒服一些。 他拉开门。 陆小凤已回来,听到声音,他和楚留香都弹起来:“怎么样了?” “毒都清了。”花满楼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暗哑如斯。他转向三娘的方向,“劳烦三娘小心衣衣肩上的伤,帮她换一身清爽些的衣裳。” 三娘赶紧捧起脚边的木盆:“好。” 她连忙跑进去,婆婆也跟了上去帮忙。 小飞也一抹眼泪,想要冲进去,只是被抱了起来,不让进。 楚留香摸了摸他的头:“仙女姐姐不会有事的,她可是仙女啊。等三娘出来,你就可以进去看她了。再等等?” 小飞拉住花满楼的袖子:“神仙哥哥,真的吗?” “真的。”他朝小飞露出个笑容来。 陆小凤上下打量着花满楼,眼神在对方指甲满手背的手上,以及胸前湿了一片的地方顿了两眼。 “这里有我和老楚,你赶紧去洗洗,不然衣衣姑娘醒来,还以为我们怎么你了。” 瞧这狼狈得仿佛从荷塘捞出来的样子。 花满楼也不客气。 他心里明白,只有自己健健康康的,才能有余力,也才可以更好照顾衣衣。 等他洗浴完,换一身干净衣裳出来,就马上前去叶蝉衣的房间。 叶蝉衣这一昏睡,直到黄昏才幽幽醒来。 花满楼倚靠床头,听到动静马上扶起她:“怎么样?渴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好。” 一个字刚出口,他就已倒好了温热的水,送到嘴边。 叶蝉衣捧着喝完,抬眸看温雅君子在黄昏橘色暖光中的剪影。 “我这伤……什么时候可以好?” 花满楼接回杯子,放到床头小几上:“伤口不深,毒素也已经清干净了,再过两三日,毒素排干净就好。” “两三日啊……”叶蝉衣有些失望。 花满楼疑惑:“衣衣有事?” 叶蝉衣脸上可疑地红了一下:“啊,是……”吧? 花满楼真心实意道:“可要我帮忙?” 帮忙? 叶蝉衣脑子一歪,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了。 “不用不用。”她连忙拒绝,“这种事情,还是我自己动手比较好。” 光看就没意思了。 花满楼觉得这些话有些奇怪,可要说哪里奇怪,他又一头雾水。 将想不明白的事情,暂时放到肚子里面去,他给叶蝉衣揉松背后的垫子:“三娘应该还在煮给你吃的粥,我去看看。” 养伤的日子,比当皇帝还要爽。 皇帝还要批折子,叶蝉衣就只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闷了还有个小团子逗乐。 对方信誓旦旦,说要做个文武全才,以后有了危险,都由他来保护两个“老婆”。 那一脸认真的奶呼样子,将叶蝉衣逗得单手挼了半天。 毒素排得差不多,肩上伤口也结了疤,叶蝉衣甩着自己快要僵硬的手臂,找到陆小凤,让他和楚留香今晚带三娘一家出去吃个饭,顺道与那绸缎铺子的老板,唠嗑唠嗑。 陆小凤眼神微妙:“那衣衣姑娘……” “咳。”叶蝉衣理直气壮,“我伤刚好,不宜油腻酒水,花花留下来照顾我。” 陆小凤满眼了然:“放心,不到亥时,他们绝对回不来。” 叶蝉衣拍着他的肩膀,嘴角浮起一丝笑:“懂事。” 懂事的陆小凤,不仅把人都忽悠出去,还瞒过了除楚留香的所有人。 这嗑糖嘛,一个人磕就没意思了。 陆小凤扬着眉毛,撞了撞楚留香的肩膀,往身后灯火迷离的房间,递了个眼神。 楚留香摸着鼻子挑着眉毛,一脸姨父笑,和陆小凤并肩离开院子。 贴心的他们将院门反锁住,跳墙出去。 花满楼听到动静,还觉得楚留香有些莫名。 他是有些不懂盗帅习惯的。 纯洁花花,踏进了大灰狼的屋子。 “咳咳。”叶蝉衣握着拳头咳了两声,“我有些冷,花花把门关一下可好?” 花满楼也不觉异样,一手托着饭菜,一手将门关上。 咔—— 门扇阖上。 花满楼将托盘放到桌上,摆开。 叶蝉衣枕着手背,趴在床榻看那在暖暖烛火下忙碌的身影。 那宽肩窄腰翘……咳。 “怎么了?”温雅君子听不到某人起身的动静,还以为她又哪里不舒服了。 他自然走过去,俯身用手贴在小姑娘额头上。 手上温热触觉,让叶蝉衣回神。 她嘴角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勾手圈住君子的手,脚尖踹在君子大腿上,将人往床榻上一反摔。 砰。 背磕在锦被上,不疼,但懵。 叶蝉衣翻身半跪:“不许动。”
第89章 问他三个问题 衣摆的风,将窗边案几仅存的蜡烛吹动。 火舌随风摇摆,如实将两人投影在里墙上。 啪—— 君子衣摆打上床头一侧挂起床帐的玉钩,玉钩摇晃,滑下半块香纱。 香纱将床头遮掩住,给两人面孔落下朦胧光影。 花满楼反应也快,当即小心按住叶蝉衣的肩膀,顺势将人一翻,压到里墙叠成一长条的锦被上,腰腹一用力,起身就要跑。 叶蝉衣能让她跑? 她腿一伸,脚尖点在君子腰侧。 刚起身的花满楼,腰撞上了一截光滑的小腿,马上就往回退了。 叶蝉衣趁机撑着胳膊肘起身,用刚好了伤疤的那只手,按在温雅君子胸口上。 “花花别乱动,我伤口可要裂开了。” 听到这话,花满楼的动作僵住。 拿捏。 叶蝉衣见他果真不动了,才放心松开手,食指上挑,勾住君子一缕发,用拇指细细摩挲。 “跑什么跑。”她气鼓鼓俯下身,凑近对着那张温润的脸恶狠狠道,“再跑我就用发带将你绑在这里!” 清冷神秘的幽香,扑在花满楼脸上。 鼻间全是心上人带着体温的响起,令人忍不住遐想连篇。 在这融融春日里,温雅君子鼻尖冒出了一点汗。 叶蝉衣附身时,有几缕发从左肩滑落下,就落在他右耳边,如今耳廓一片滚烫。 丝丝的痒,像蛛网蔓延,将他整个人裹住。 他想说,其实他并非想跑,只是怕自己情难自禁,做出禽兽行为。 可嘴巴微开,空气滑入咽喉,令他一阵干痒。喉头难耐滚动两下,还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叶蝉衣却因他的动作,盯上了那在幽微烛火下,还泛着水润光泽的唇。 她捏着君子发丝的手一顿,肆意盯上他的眉眼、他的唇、他那不住小幅度滚动的喉结。 想亲。 叶蝉衣清了一下喉咙,才维持住自己已经堕落的理智:“我有三个问题想要问你,视你的回答考虑要不要放你走。” 听到这样的话,花满楼反思了一下自己近段时间所为。 他……做了什么,惹衣衣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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