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是诅咒,不是巫毒娃娃那种诅咒,是我早上遇到的那种怪物。”我咬了一大口披萨,顿时感觉整个人都在这浓郁的芝士菠萝和火腿的味道中升华了。 “具体讲讲?” 我咽下嘴里的食物,简明扼要地把刚刚打完的游戏剧情和牵扯到的概念全都说明了一遍,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玩过这么多乙游,但死得这么惨的女主,我还真没见过几个。” “确实,告白失败就会死这个设定也很过分,就不能让你独自美丽吗?” “啊……乙游的话我确实一般不推独自美丽线,毕竟现实中我已经在独自美丽了。”我干笑了几声,“我现在主要怀疑好感度的进度条不代表恋爱可能性,如果把好感数值化,我对你的好感度也会是一百,但如果你对我表白——好吧我会答应并嘲笑安娜苏三个月,我举的例子不恰当。” 徐伦笑笑:“你的意思我明白,确实有这种可能,好感度满点也可能是友情或亲情,毕竟你做的游戏太真实了,跟普通恋爱游戏的设计不太一样。” “是啊,我现在的失恋感也特别真实。” 我很想再见一次五条悟,告诉他我还活着,而且过得很好,但我等待邮件回复的五条悟和游戏里那个五条悟是不同的,他没有和我一同探险的经历,没有穿我的女仆装、被我叫主人的经历,也没有听着我的遗言却无能为力的经历。 这种形容不上来的感觉,让我相当烦躁,洗完澡也没有好转。 “徐伦我觉得我要失眠QAQ” 徐伦贴心地打开收纳柜,把我三个月前成年那天买来的大量还未拆封的酒展现在我面前:“喝杯酒助眠?冰箱里有冰块。” “好啊,随便开一瓶。” 然后徐伦就非常大胆地开了一瓶五十度的琴酒。 不过有一说一我的酒量不算差,来留学之前,干部们聚餐喝酒都会叫我一起,想要微醺的感觉助眠,高度数酒才有效果。 而且还能假装晕乎去徐伦那里骗一个额头上的晚安吻。 话说回来,吃完高热量的披萨半小时就上床睡觉,未免太罪恶了。 甚至罪恶到我在梦里把游戏剧情又过了一遍。 “太魔鬼了,我的替身、我的脑子都是魔鬼!”我在前往机场的出租车上对电话那边刚起床的徐伦哭喊,声嘶力竭,“为什么要让我回忆一次我是如何失败的!让我失去他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让我在梦里把过往的快乐重温一遍!” 不过是一场流程不超过二十小时的游戏,这后劲未免也太足了吧! “我本来还在为最后那个悲惨的结局是梦而沾沾自喜,结果梦醒了,我突然想起来那个结局是真的!” 司机看我的目光顿时充满同情。 徐伦的声音还有些哑:“尽快开始新游戏,再邂逅一个帅哥,新人换旧人。” 我当即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心:“有道理,缓解失恋痛苦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恋情。” 旁边的司机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过芙拉,你的失恋对象是五条还是夏油?” 我愣了一下:“当然是五条……但我当时准备选择的是夏油,你这么一问我也不知道了。” 正在恋爱中、见多识广的现充舍友当即得出结论:“所以你这不是失恋,是对自己死于非命的意难平。” “确实可能是这样,但我以前玩到BE的时候从没这么难受过……也许开启新游戏就好了。”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一会儿我要吃两大盒巧克力来告慰那个逝去的自己!顺便物色一个新帅哥,这次一定要找个金发帅哥,美国队长那样的!” “哇哦,祝你好运。” 出租车没过多久便到达机场,我下车的时候司机还非常认真地说了一句“祝你早日找到更合适的人”,我笑笑向他道谢,感觉心情变好了一点。 只要向前看,时间会抚平一切伤痛。 半小时后我成功和阿帕基汇合,乘上热情派来的车前往热情名下的酒店。 我们热情在美国也有几个据点,经营着几家公司,负责热情在美国的业务,大部分是正当的进出口贸易。因为行事几乎不出格以及在区域内的交易量占比不多,一般不会得到警察或当地黑|帮的特别关注,属于普天之下皆朋友的类型,和各方势力都保持着稳固的平衡。 我虽然知道这些据点在哪里,刚来美国的时候也带着老板的指令去踩过点、和各部分的负责人见过面,但一般不作接触,避免被任何势力盯上,像今天这样直接进入自家势力范围还是第一次。 “又通宵打游戏?” 这是阿帕基见到我时的第一句话,不是贴面礼也没有拥抱,甚至没有一句寒暄,一如既往的冷淡表情和嘲讽语气。帮阿帕基拿行李的热情成员是直接在美国招募的新人,被吓得颤颤巍巍低着头不敢出声。 “有意见?”我双手抱胸冷哼了一声,“老板通宵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你管管。” 该死,听见他的声音我就想到那个金发碧眼的女装大佬宿傩,他要是知道我刚回到现实中就被咒灵杀死,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好吧我又忘了,程序代码不会有感想。 好丧啊我也好想再见宿傩一面,然后给他讲讲海绵宝宝抓水母的故事,不知道他更在意的会是海绵宝宝还是水母,或者是讲出这个无营养故事的我。 然后阿帕基就没再跟我说话,上车后开始摆弄手机发邮件,我靠在车窗一侧补眠睡了十几分钟,醒来时发现原本直吹我的空调口被调整了方向,腿上也盖着毛毯。 “……啧。” 这就是我最不喜欢阿帕基的点。他要是那种纯粹的嘴毒心冷的人,找到与他相处的正确方式反倒很容易,但他却是那种一边嘴上骂我、一边在心里记下我的喜恶的类型,明明做了各种照顾我的事,却从来不跟我好好说话,不知道有什么毛病,让我在背后骂他都心虚。 想到这里,我又心累地叹了口气。 而听见这声叹气的白发男人立即皱起了眉头:“和我见面让你这么不愉快吗?” 这辆车上只坐了三个人,司机、阿帕基和我,司机就是刚才提行李的那个新人,他本来就很紧张的表情在当下的紧张气氛里越发难看,感觉随时可能哭出声来。我伸手越过座椅拍了拍他的肩,低声说了一句“放轻松”,才转向阿帕基的方向,男人已经没在看手机了,膝盖上摊着一叠文件,显然是把工作随身带着。 “你看你都把司机吓到了,你要是能好好说话,我也不会不愉快。” 阿帕基抬了抬眼:“你不适合这份工作,以后转去做文职。”这句话是对司机说的,然后又转向我,“这次的任务不方便以热情的名义出动,新司机四点会到酒店接我们,他之后也会担任你的保镖,直到你暑假从日本回来为止。” 保镖?不至于吧? “有必要吗,那可是安全的日本——” “安全?”他冷哼了一声,“你对自己的娇弱程度一无所知吗?” 诶这个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好气哦我要跟布加拉提先生告状! 虽然他说的可能是事实啦…… ---- ·美国队长没有,下一个攻略对象是日本队长x
·吹一波不好好说话的茶哥,三十岁的成年人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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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晚宴 ===== 酒店帮我们安排了一个套间,有两个卧室。阿帕基在他的房间里不知道是工作还是倒时差的时候,我也在我的房间里稍微补了个觉,一觉睡到两点。 这次梦里没有五条悟也没有夏油杰,全都是之前那个游戏里的阿帕基。 在我为他挡住来自前任老板的穿胸攻击之后,我看到他难以置信乃至绝望的眼神,他眼里那样浓重的愧疚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瞧瞧他,再瞧瞧隔壁房间那个阿帕基,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是……如果现实中遇到了相同的情况,我想我还是会不假思索地为他挡刀吧,赶得上的话。 毕竟他一定也会做同样的事。 虽然我对这个梦有很大意见,但总归让我缓过了意难平的后劲,把五条悟和夏油杰抛到脑后,专心应对今天的任务。 一直以来,大概是为了保护我、同时让我尽可能少牵扯违法乱纪的事,我拿到的任务资料都是精简删除过的,基本上只有我需要做的部分。如果需要潜入或交易,老板那边会做好详细的计划让我照着执行,同行人员也会保护我的安全。 这次也是一样,至今为止我还不知道我们今晚具体要去哪里做什么,只知道大概是参加一个宴会,需要从里面找到某个组织的成员。 “这个女人,克莉丝·温亚德,我会想办法拿到她的手机,你把资料复制出来。”阿帕基把几张照片摆在我面前,“现场应该还有几个他们的人,注意别暴露身份。” “可她不是很有名的电影演员吗?”我刚吃完作为午餐的通心粉,看着最上边那张克莉丝的照片,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脸,“她惹上了什么事?” 克莉丝是和我同样金发碧眼的美女演员,作为金发控的我一直对她很有好感。 “她的组织研发出一种毒药,在尸体中检测不到任何毒物,过去三个月,美国有两名重要成员死于这种药。” 我恍然大悟:“所以我们需要拿到药物资料进行研究,或者找到他们的据点予以还击?” “那不是需要你关心的事,你只要把资料带回来,分析资料是情报部的工作。宴会厅二楼的休息室会有一台准备好的电脑,在那里把资料发到总部,你的任务就结束了。”阿帕基把桌子上的纸盒推给我,“这是今晚的礼服,武器也在里边,是委托日本一位博士制作的麻醉针发射器,两个手镯各一根针,可溶解无须回收,记得瞄准了用。” 我撇了撇嘴:“没有枪?” “你还记得自己的手|枪成绩吗?” “八分很差吗?别拿我跟米斯达比啊,没有枪就没有嘛。” 这个人真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好说话……我抱着盒子回房间去换了衣服,深蓝色吊带的晚礼服,还有配套的项链和发夹,又随便化了个不引人注目的淡妆。 我出来的时候看到阿帕基也换了衣服,这男人穿西装相当欲,腰细腿长脸好看,只是可惜总在怼我、或是考虑如何怼我的路上。 三点半我突然接到安娜苏的电话,那个从来都和我不太对付的男人难得低声下气还陪着笑,问我在不在徐伦身边,如果在的话能不能把手机给她听。 懂了,他们吵架了,徐伦现在不接他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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